第七章 這小子就是太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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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平到王大叔家已經十一點多了,王大叔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送他回來的武僧沒下出租車,對他點點頭就又坐車走了。王大叔趕忙迎上來,看到他滿身鮮血,驚訝的問:“這……這是怎麼了?怎麼弄一身血?傷着哪了?”
曹平怕王大叔擔心,趕緊說:“沒事的王大叔,我是今天救了一個小和尚,他……恩……出車禍了,我把他送到醫院才回來的,這都是他的血,我沒傷着。”
王大叔聽了趕緊說:“哦,你沒事就好,那趕緊進屋,洗個澡去,你沒帶行李嗎?”
“那個……明天有人幫我帶過來。”曹平嘴上搭着話,跟着王大叔進了房子。
王大叔家是自己蓋的二層小樓,二樓住人,一樓做成了對外的門面,自己開了個小飯館,曹平匆匆瞥了一眼,好像是叫老王魚館。
進了房子,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迎了出來,王大叔一邊給曹平拿出拖鞋,一邊介紹:“這是你嬸,你小時候還見過她,那時候太小,估計你都忘了。”
王大嬸見了曹平也嚇了一跳:“呦,這是怎麼了?”王大叔嚷嚷道:“小平今天碰到車禍見義勇為呢!救了人的,都是別人的血,你趕緊給開熱水器去,先洗洗再說,再給找兩件換洗衣服,他衣服得明天到。”王大嬸聞言沖曹平笑笑,一把拉過他說:“哎呦,都長這麼大了,你都不認識嬸了吧,走,先洗個澡,大嬸好好看看你。王源!你把你衣服找兩件給你曹平弟弟穿!”
靠里那間卧室門打開,一個留着飛機頭打着耳釘的小夥子斜叼着煙走了出來,原來是王大叔的兒子。王源看到曹平脫口而出:“我去,厲害了我的哥,你這是演屍體去了嗎?”
“快去找衣服去!”王大媽帶曹平到了衛生間,王大叔家的熱水器放在衛生間,浴室和衛生間合用,王大媽幫曹平開了熱水器給曹平說著:“你開那個開關,往右擰是熱水,大媽先給你熱菜去啊!”說完轉身出去了。曹平開了熱水調着水溫。王源拿着一件二道杠白背心和一個大褲衩進來,笑着說:“你個子這麼高,我的T恤和褲子你都穿不上,先穿這兩件湊合一下,內褲就算了,你還是掛空擋吧,別見外啊,你晚上和我睡,嘿嘿!”曹平笑着點了點頭,王源說完走了出去,幫曹平把門帶上。
曹平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王大叔一家人都比較和善,但看着生活也不是特別殷實,自己在這叨擾幾天,總歸還是要自己另謀出路,不可能舔着臉在這蹭吃蹭喝,還是要自己養活自己。
洗過澡出來,王大媽已經把菜熱好端了出來,熱菜涼菜擺了一桌子,王大叔已經溫了瓶黃酒,分好了杯子,招呼着他:“快來坐!餓壞了吧,嘗嘗你大媽的手藝,今天給你接個風!”
所有人落座,王大叔端起酒杯,說:“這個,我說兩句啊,今天給小平接風,你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以後呢,我就是你爺爺!唉,不對,我這嘴瓢了,反正啊,以後呢,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來!嘗嘗這邊的黃酒,黃酒可是三大古酒之一啊,你嘗嘗,能喝酒吧?”
曹平鼻子有點酸,家庭的溫暖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爺爺去世后,曹平越來越自我封閉,原本活潑開朗的他如今對這種溫暖卻有點陌生,他提醒着自己,這是在別人家,別丟人!他整理了下心情,笑着說:“可以的,我在家也喝點酒的,到了ZJ肯定要嘗嘗黃酒了!”
王大叔哈哈笑着,但眼神中卻彷彿感覺到了曹平隱隱的陌生和客氣,他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心中隱隱有點擔心,看來,他爺爺的死對他影響很大。王大叔想了想,嘆道:慢慢來吧,希望他早日能走出來。
“吃菜!吃菜!來,嘗嘗你大媽做的魚!”王大媽嘴上不好說,只好一個勁的給曹平夾菜。曹平默默的吃着,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另類。王源那小子吃的倒是酣暢淋漓,嘴角的油都糊到了耳朵上,還拿着個雞爪在那啃。
“小平,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王大叔邊吃邊問。
曹平放下筷子,正色說:“王大叔,我這次來呢,是準備在這邊發展的,我爺爺生前一直想讓我考大學,到大城市發展,我自己不爭氣,沒考上大學,但我也決定要在這邊好好發展,我會做飯,會木工,從小練硬功,能挨揍,我已經成年了,不管做什麼,都能養活我自己,我準備先找份工作,過兩個月,我就在外面租個房子,好好工作,我肯定能混出個樣子!”
王大叔有點着急,說:“小平啊!你還是跟你大叔客氣!你就把這裏當自己家,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啊!你爺爺和我認識多少年了?他還救過我的命,你千萬別跟大叔客氣啊!”
王大媽也說道:“孩子,你別和大叔大媽見外,你就安心在這住下來,就拿王源當親哥哥,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曹平幫王大叔斟滿酒,端起酒杯,堵住了王大叔的話頭,說:“大叔,大媽!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也是個大人了,我會為自己負責的。大叔大媽,我敬你們一杯,你們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努力的,我也從沒把你們當外人,你們永遠都是我的親人!”
王大叔嘆了口氣,喝了這杯酒,說:“唉,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自尊心太強,你反正記住一點,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跟大叔講,咱們是一家人,知道嗎?”
曹平笑着說:“知道了,叔!”
王大叔吃了口菜,說:“你這兩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過幾天讓你哥帶你去找找工作,這小子雖然不太要臉,但還是有些門路的。”王源果然不太要臉,埋頭吃到現在,喝了口水后,打了一個響亮的嗝,說:“要臉哪能吃的飽飯?現在這社會,臉皮就是最不值錢的,你們放心吧,我這弟弟就是太矯情,明天我帶他好好放鬆放鬆,去影視學院看看漂亮妹子,保准心情格外美麗!”
“去你的吧!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能正經領回來一個啊?”
“您費心了,我隨時領一個連回來,就是住不下啊!”
“滾蛋吧!”
曹平笑着看着他們鬥嘴,他知道這是王大叔和王源哥故意逗他開心,他告訴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好意,他要懂得珍惜。
王源吃飽喝足,拉着曹平喝酒,嚷嚷着說什麼一醉解千愁,一胖毀所有,說要試試曹平的酒量,勸酒詞一個接着一個,滿嘴順口溜,初出茅廬的曹平哪是對手,不一會就感覺頭有些發暈,黃酒雖然度數不高,喝起來口味醇厚、鮮甜爽口,但是後勁很足,曹平感覺酒勁上來后就已經意識有些模糊了。他趕緊捂住杯子說:“不行了,我醉了,頭有些暈。”
王源還叫喚着說喝醉的人哪會說自己醉了,還要給曹平滿上,王大叔趕緊攔着說:“自己家人哪還能真的往醉里灌,你扶小平進去睡下吧。”王源這才罷休,扶着曹平站起來。曹平站起來后只感覺天旋地轉,他晃晃腦袋,心想着晚上別吐到床上了,他趕緊說:“我要上廁所。”
王源聽了問道:“怎麼了?是想吐嗎?我扶你去廁所啊。”
曹平搖晃着進了廁所,但還沒有想吐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喝黃酒,沒喝順,喝猛了,喝急酒最容易醉人。為了避免晚上睡覺時候想吐,他想着逼自己先吐一吐,但爺爺說過,喝酒的人吐一次傷一次,越來越不能喝,越來越傷身,最好不要喝醉,更不要吐,而且他現在還沒有吐的感覺。他迷迷糊糊一轉頭,看到洗衣機旁,王大嬸幫他掏出的口袋中的東西。鑰匙旁有個一個小瓷瓶,他想起這事智明法師給他的東西,好像是解酒藥,他一伸手拿了過來,拔開瓶塞就往嘴裏倒,倒出了一粒藥丸,入口后,只感覺一陣清涼,入口即化,藥丸化作一道清泉,直到胃裏。曹平感覺稍微好了點,打開廁所門出來,發現王源等在門外,見他出來,關切的問道:“沒事吧?吐了嗎?”
曹平笑着搖搖頭,說:“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王源扶着曹平回到了卧室,把曹平放躺在床上,幫曹平脫了拖鞋,蓋好被子,卻發現曹平已經睡著了,王源看了看曹平的臉色,笑了笑說:“嗨呀,不能喝非要逞能,回頭跟哥多練練酒量吧!”說完,吹着口哨出去洗漱了。
曹平如果此時照照鏡子就會發現,喝酒從不上臉的他此時滿臉通紅,渾身也是通紅一片。
有人喝酒會臉紅,有人說臉紅代表能喝,有人說代表不能喝,說法不一,但喝酒過敏的人會全身發紅,就像他現在這樣,難怪王源說他不能喝酒。
曹平醉的毫無意識,根本沒感覺到自己剛才吃下去的藥丸化作一道清流從胃部一圈一圈的游遍全身,渾身的通紅也隨着清流的遊走慢慢消退,最終,那道清流游到丹田處停了了下來,化作股按照一定節奏膨脹和收縮的清泉,不停的湧出一道細微的清流,游遍周身後回到丹田。
王源拿着毛巾擦着頭,回到卧室,過來看了曹平一眼,看到他臉色恢復了正常,呼吸平穩,也放下心來,嘟囔了一句:“恢復的還挺快。”然後躺到了旁邊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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