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寒煙繞翠竹,依稀有陽光灑落點點,鋪一地碎金。,盡在所有章節都是請到水月滿足的半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和小梅整理出來的乾淨院落,一臉愉悅的笑容。她輕輕從荷池中撈起一片春風吹落的竹葉,調皮的舉過頭頂,讓陽光在綠色的葉片處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光。
“小姐,來喝口茶吧,忙了大半天,也累了。”小梅從屋裏走出來,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眸子裏閃着動人的光。
“我不累,你喝吧!”水月放下手臂,對着小梅開心的笑。她沒想過自己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無憂無慮,自在快活,不用去費心取悅別人,最重要的,她是健康的。人們常說,只有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是的,她失去過,失去過最美好的東西,所以,現在的她會帶着感恩的心去活着,努力而快樂的活着。
小梅放下茶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笑道:“小姐變了好多呢,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開心過。)”
“難道小梅現在不快樂嗎?你不喜歡現在這樣?”水月眨了眨眼,狡黠的笑。
“喜歡,真該謝謝白公子,送來了這麼多的東西,小姐,我們以後都不用賣唱掙錢來養活自己了,真好。”她興奮的揚起小臉,一說起白暮風就會雙眼晶亮。
水月開心的拉起她的手,湊到耳邊,咯咯嬌笑:“傻丫頭,我們還是要唱啊,不過,不是為別人,為自己而唱,懂嗎?”她放開她,長長的舒展着自己的腰,轉身說道:“小梅,我們出去走走好嗎?來了好幾天,還沒出去逛過呢,今天我們就出去。”
小梅愣了愣,卻躊躇了起來:“我們這樣出去不好吧,白公子再三說過,讓我們不要亂跑,等他有空時,自會帶我們去玩,現在就出去,他,他會生氣的。”
我不悅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真是個笨丫頭,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要不,我們穿男裝去吧。所有章節都是請到”
小梅歪着頭,大眼睛骨碌一轉,就彎起了嘴角:“這個辦法不錯呢,小姐,我們就穿男裝好了。”
不可不佩服白暮風的心思細膩,他常說水月太過美麗,有時打扮成男子也許會方便很多,不過,他可沒想到水月這麼快就用上了。
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站在小院裏的絕色女子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着三分英氣,三分豪態的翩翩少年。乾淨的一張臉,偏偏明艷得讓人不敢逼視。表情分明是雲淡風輕,卻好像有說不出的魔力,惹得所有的目光都往她身上聚集。小梅更像童,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兩人就這麼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帝都的繁華和熱鬧果然與江南水鄉典雅的氣質不同,整個城市顯得壯觀而大氣。大街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讓她們雀躍不已。雖說穿了男裝,可水月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也引得路人側目。
“小梅,我請你吃飯,找一家生意紅火的館子,咱們去大吃一頓。”水月故做豪邁狀,讓小梅忍俊不禁,低聲說道:“小姐,咱們那點錢怎麼夠嘛,還是別去了。”
水月撅起嘴,靈動的眸子眨了眨,摸出暮風臨走時給自己的錢袋,想起前世一經典台詞:“不差錢,咱不差錢啊!”小梅好笑的看着她,又驚又喜:“那,我們去吃東西吧。”
兩人東奔西跑,終在城西一處名為醉仙樓的地方停了下來,水月見這裏高朋滿座,生意好的不得了,不時從裏面飄出陣陣飯菜香味,更是忍不住食指大動,拉了小梅就往裏面走。
迎面笑嘻嘻走來跑堂的小二哥,見了水月和小梅時微微一愣,我抿嘴一笑,淡淡說道:“還有座兒嗎?給我一個雅座。”小二哥這才回過神來,笑道:“二位公子請隨我上樓,里坐兒還有一間,清靜的很,只是小了些,可以么?”
水月不介意的點了點頭,小梅麵皮兒薄,被拉着上了樓。
隨意點了三、四樣菜,還不忘來了一壺酒,迫不及待給小梅倒了一杯,自己早是一杯下肚。這酒清香宜人,又不澀口,倒進嘴裏還有一股甘甜,不像前世的白酒,又辣嘴,又燒心。不覺陶醉着說道:“小梅,這酒真好喝,就像,就像桔子水。”
小梅咯咯笑道:“又說些聽不懂的話,可要少喝些,這酒是陳年老酒,醉人着呢。”
“哪有醉人?一點兒酒味也沒有。”我不信的擺擺手,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小梅默默吃着菜,只喝了一杯酒,便紅了臉,昏昏沉沉的說道:“小姐,這酒真是醉人呢,我,我不行了。”說完,竟無力的扶在桌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了頭,水月的臉泛起好看的駝紅,她半眯着瑩然生光的眸子,站起身來,剛想轉身,卻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水月以為是上菜的小二哥,慌忙退後一步,卻被那個人緊緊帖在懷裏,她抬起錯愕的雙眸,仔細看那張放大的臉,只一眼,只一眼,她幾乎停止了呼吸。
這個,這個還算是人嗎?一定,一定是哪裏跑來的妖精,她胡亂的想着。那是一張狂狷中帶着艷麗的臉,修眉斜飛入鬢,一雙尾角上挑的鳳眼波光流轉,妖魅帶笑,看起來真是風情萬種。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着驕傲的薄唇,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着笑容。離得那麼近,水月可看到他眼珠漆黑,世上怕是再不會找到這樣綺麗炫美的兩粒墨玉。他居然長得和子沐有些相像,但比子沐邪魅,整個人都帶着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由如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
完了,這一刻,水月居然不受控制的痴痴望着他,下意識里,她抬起手摸了摸嘴唇。還好,口水沒流下來,真是酒能亂性啊。她費力眨了眨眼,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結結巴巴的張了張口,結果也是一句亂七八糟的話:“你、、、你是、、、是納喀索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