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抱住心心念念的人後,肖嘉樹低不可聞地道,“季哥,我就知道你會來!”季哥一定捨不得離開他太久,正如他一分一秒也不願與季哥分開那般。

“我家小樹越來越聰明了。”季冕低沉一笑,本想揉揉他腦袋,見他戴着頭套,別著發簪,只得作罷。

“季老師,您怎麼來了?”孫驍驍興奮地跑上前打招呼,其餘幾位演員也都走過來行禮,態度很恭敬。他們與季冕不是很熟,想搭訕也找不着話題。

“我是魏無咎的扮演者。”季冕語氣溫和,本該放開小樹的手掌依然按在他背上。

肖嘉樹也知道他們應該分開了,老友相見固然歡喜,但沒有哪個男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另一個男人擁抱那麼久。然而他真的很捨不得,只是十天沒見,卻彷彿過了好幾輩子一般。他想,要是自己真是一棵樹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把密密麻麻的根系扎進季哥身體裏,屆時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但他終究不是一棵樹,於是只能抱住季哥輕輕搖晃兩下,這才退到一邊。

季冕溫和的假面差點維持不住,指尖微顫,似乎想把小樹拉回來讓他抱個夠,卻還是忍住了。他曾設想過再次與小樹見面是何等場景,他會不會高興地又跳又叫,用燦爛至極的笑容迎接自己,但所有的歡喜雀躍,都及不上他心底溢出的一縷縷思念來得珍貴。他用這些思念包裹着他,讓他明白哪怕他們分開再久,他們的心依然是在一起的,於是所有的難耐與浮躁都沉澱下來,變為靜謐的喜悅。

與這些年輕演員談話時,季冕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地朝小樹看去,注意力幾乎被他勾走一大半。但他表面上偽裝得很好,並未讓旁人察覺出來。

“季老師您這麼大的腕兒竟然還來《女皇》劇組做配啊?”孫驍驍是個耿直的姑娘,說話很少過腦子。

“《女皇》是一部很優秀的作品,能參演是我的榮幸。”季冕回答得很謙遜。事實上,他的出現並不顯得突兀,同樣在這部電影裏做配的還有何繼明、艾德勝等老牌影帝,論起咖位絲毫不遜於他。這是一部大女主電影,也是一個女人如何在男權社會中爬到頂峰的傳奇故事,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為了襯托女皇而存在的。

孫驍驍也想到了另外幾位影帝,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天啊,能加入《女皇》劇組並同時與一位影后四位影帝聯手飈戲,這經歷足夠她吹噓一輩子!

幾人又寒暄了一陣,肖嘉樹便有些不耐煩了,故意提高音量,“季哥,你等會兒是不是要拍定妝照?走,我帶你去化妝。”

“對,我是來拍定妝照的,”季冕沖大家溫和一笑,“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

“季老師您快去忙吧,我們也得開工了。”孫驍驍等人這才依依不捨地散開。

“季哥快跟我走。”肖嘉樹握住季哥手腕,半拖半拽地將他帶進化妝間。季冕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臉上滿是淺淡而又明朗的笑容。

進入化妝間后,肖嘉樹立刻反鎖房門,抱住季哥的腦袋一通亂啃,嘴裏含含糊糊地道,“季哥,這些天我想死你了,快讓我好好親幾口!”季哥進組報道這麼大一件事,老媽哪能收不到消息?想必過不了幾分鐘她就該殺過來了,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季冕一邊回吻愛人一邊發出短促的笑聲,“我也想你。”

“別說話,”肖嘉樹把舌頭伸進季哥嘴裏,兇巴巴地勒令,“也不準笑,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法式熱吻。”

季冕差點噴笑出來,卻還是忍住了,十分專心地去勾纏愛人調皮而又毫無章法的舌尖。練了好幾個月,愛人依然搞不明白狗啃和法式熱吻的區別,不過沒關係,什麼樣的吻對季冕來說都是甜的,純的,醉人心神的。

兩人抱在一起纏纏綿綿地吻了好幾分鐘,吻着吻着身體就開始發燙。肖嘉樹用小小樹蹭了蹭季哥下腹,輕哼道,“季哥,它也想你了。”

季冕低啞地笑了,兩隻手緊緊摁在小樹挺翹的臀部上,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裏。

又過了幾分鐘,薛淼怒氣沖沖地來到化妝間,剛拍了一下房門,門便開了,原來裏面竟沒上鎖。她立刻走進去,發現一名化妝師正在給季冕化妝,兒子則坐在沙發上看平板,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薛姨,您來了。”季冕馬上站起來,恭敬有禮道,“我給您倒杯茶。”

“不用了,你化妝吧。”薛淼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說了也沒用,人家既然能追到劇組,自然也能追到海角天涯,除非她真的能狠下心把小樹關進療養院裏去。

“小樹,你不是要拍定妝照嗎?還不快去?”她勉強壓下怒火。

“導演讓我和季哥一起拍定妝照,我們的角色關聯性很大,一起拍效果更好。”肖嘉樹捧着平板電腦認真玩遊戲,最近他也是快憋瘋了。

薛淼知道兒子不會拿這種事來搪塞自己,既是導演要求的,身為演員就得做到,沒別的理由可講。但明白歸明白,她到底還是意難平,惡聲惡氣地道,“你台詞背好了嗎?明天就要開拍了。”

“背好了,我待會兒就跟季哥對對戲。”肖嘉樹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是啊,季哥和他的對手戲超多,以後就可以拿排戲當借口與季哥光明正大地相處了,季哥真聰明!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淼當即便道,“明天我和你也有一場對手戲,你跟我回去對對台詞。”

肖嘉樹把平板電腦往旁邊一扔,身體往後一躺,兩隻腳互相蹭了蹭便把鞋子給脫了,堅定道,“我不去。”

見兒子改坐為躺,大有打滾耍賴的架勢,薛淼竟躊躇起來。她的確很想把兒子帶走,但他如果硬是不配合的話,她也不能找幾個保鏢過來將他抬走,那樣會顯得很奇怪。她必須保護兒子的名譽,不能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所以哪怕她深恨季冕,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什麼。她想打老鼠,卻害怕碰傷玉瓶,於是只能妥協。

“行吧,那我先走了,別太打擾季冕知道嗎?”

“知道了。”肖嘉樹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

薛淼看見兒子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恨,真想脫了鞋子把他抽一頓,又捨不得,只好走人,看見守在門外的張全,不免冷道,“我讓你二四小時跟着小樹,你就是這樣跟的?”

張全疑惑地看着她。

“你進去守着,別站在外面。”

“好的。”張全乖乖進去。

季冕卻走到門口目送薛淼,態度始終謙和有禮。看見他這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薛淼就是有天大的脾氣也不好發作,只能憋着一腔怒火離開。她前腳剛走,季冕後腳就反鎖了房門,笑着拍打愛人肉呼呼的屁股,“好了,別耍賴了,你媽已經走了。”

“二少,你媽是不是發現你和季老師的關係啦?她的樣子好凶哦!”化妝師這才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格外妖嬈的臉,正是在美國給季冕設計紋身圖案的小蓮。由於他業務出眾,如今已正式簽約,成了季冕的御用化妝師。

“是啊,她恨不得用籠子把我關起來。”說起這個肖嘉樹就感到很沮喪。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嗯?”季冕揉着愛人的腳丫,“你是繼續躺在沙發上玩遊戲還是過去陪我化妝?玩遊戲我就去車裏幫你拿毛毯,免得凍着。”

“當然是陪你化妝,玩遊戲那不是演給我媽看的嗎。”肖嘉樹立刻就眉開眼笑起來。要不是為了應付老媽,他早就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到季哥身上去了,哪裏會坐在離他好幾米遠的地方看平板電腦?

季冕捏捏他微紅的臉頰,眼裏滿是寵溺,然後撿起鞋子幫他一一穿上。唐朝的靴子可不好穿,他套了半天也沒套進去,卻一點不耐煩的情緒也沒有,乾脆半跪下來,把愛人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慢慢往靴筒里塞,還一點點把他的襪子理順。

肖嘉樹為了干擾他,時不時便會翹一翹腳趾頭,晃一晃腳脖子,他卻只是低笑,並不生氣。

小蓮雙手托腮坐在一邊,滿臉艷羨地看着兩人。他在美國其實混得很好,接觸到的東西都是時尚界最前沿的,發展空間絕對比華國好得多。但他還是回來了,一是因為孤獨,二是因為待在這兩個人附近,他也會覺得幸福。

張全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薛女士一定要他二十四小時守着肖二少的原因。不過就算他守着又怎樣?這兩人一點也不避嫌,該怎麼親熱還怎麼親熱,難道他還能跑上去把他們撕開不成?

想到這裏張全已經完全淡定了,默默轉過頭看着牆壁。

季冕終於幫愛人穿好靴子,看見他熱切中透着一點小狡黠的黑眼珠,立刻便吻了上去。肖嘉樹勾住季哥的脖子,認真感受他的溫柔與呵護。

“再吻下去今天的定妝照就不用拍了。”戀戀不捨地放開愛人的唇瓣,季冕無奈嘆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小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對哦,我們待會兒還要拍定妝照。”肖嘉樹拍打自己腦門,顯然已經忘了這件事。

季冕扶着額頭笑起來,眼中濃情脈脈。兩人並排坐在一起,一個化妝,一個托着腮幫子興緻勃勃地看,氣氛別提多融洽。小蓮慢條斯理地幫季冕戴頭套,實則豎起耳朵聽兩人聊天。他們的談話漫無邊際,但內容卻很有趣,常常能逗得小蓮噴笑出來。

“季哥,餵鴨子的時候為什麼要咯哩哩地叫啊?”

“我也不知道,我曾經演過農民,下鄉體驗生活的時候那些養鴨子的人就是這樣叫的。”

“難怪我總覺得你餵鴨子的架勢好專業,原來是練過的。他們都說你逼格不高,趣味低俗,是我連累你了。”

“我要是逼格不夠高能看上你嗎?”

“那倒也是,哈哈哈哈……季哥,我看了《荒野冒險家》的第二集和第三集,你看過沒有?”

“沒,你不在,還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一點也不願意回想那幾天我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難受。”

“不難受,不難受,啾啾。”肖嘉樹湊過去親了季哥兩口,理所當然地對小蓮說道,“這兩塊的粉底被我親沒了,你別忘了給季哥補一補。”

小蓮忍笑道,“等會兒再補吧,萬一你還要親呢?”

“那倒也是,一次一次補太麻煩了。”深知自己尿性的肖嘉樹立刻便妥協了。久別重逢后的季哥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巨大的甜筒雪糕,必須一口一口舔乾淨,一次兩次的根本解不了饞!

季冕忍俊不禁,把愛人拉進懷裏好好揉搓了一通,嗓音飽含笑意,“寶寶,你怎麼這麼可愛?”在他眼裏,小樹也是一塊巨大的、色彩艷麗的波板糖,還沒吃進嘴裏就已經能想像得到他的甜蜜。

兩人抱在一起嬉鬧了一會兒,害得小蓮又得重新鋪妝,但他一點也不介意,反倒挺激動。又吃到闊別已久的狗糧,爽!

張全耳根子全紅了,站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他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在他的連隊裏也有幾對,沒什麼稀奇,但是感情好到這種程度真的很少見。他完全沒想到季影帝在肖嘉樹面前竟是這樣,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哦對,寵的沒邊了,季影帝真是把肖二少寵的沒邊了。

季冕對準愛人粉嫩的嘴唇親了兩口,這才把他抱到旁邊的椅子上,繼續讓小蓮化妝。

肖嘉樹枕着胳膊趴在化妝枱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季哥,第二集做尋寶遊戲的時候黃映雪走不動路了想讓你停下來休息,你為什麼不讓?觀眾都發彈幕說你沒有紳士風度。”

“黃映雪是花滑運動員出身,她走得動。”

“那如果是我要求休息,你會同意嗎?”

“不會,”季冕輕笑道,“我會背着你把剩下的路走完。”

肖嘉樹把臉埋進胳膊里,偷偷笑起來,季冕寵溺不已地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小蓮朝天翻了個白眼,心道還真讓那些CP粉猜對了,季冕就是個寵妻狂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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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后,季冕和肖嘉樹終於從化妝間裏出來,拍完定妝照的演員已經離開了,攝影棚里只剩下劉奕耒和另一名男演員。

“季老師來了,讓季老師先拍吧。”正準備擺造型的劉奕耒立刻說道。

“不用了,你們先拍,我可以等。”季冕溫和地笑了笑,看見小樹去搬椅子,連忙搶先他幾步把椅子搬過來,又掏出手帕擦乾淨,絲毫沒有超一線影帝的自覺。

這兩個人果然關係不一般!劉奕耒面上不顯,心裏卻暗暗嘀咕了一句。肖嘉樹之所以能躥紅得那麼快,與季冕的大力扶持不無關係。若非季冕,他能三天兩頭上熱搜?有人捧總歸是不一樣的,不像他們,得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樣想着,劉奕耒便微微斂眉做了一個思慮甚深的表情,而他扮演的五皇子李憲辰也是一個心機很重的角色,與他此刻的氣質十分吻合。

“很好,就是這個表情,保持住!”攝影師高聲讚許,連拍幾張后讓他換一個造型。

肖嘉樹和季冕坐在一旁等待,時而頭碰頭地聊天,時而勾肩搭背笑看彼此,一點也不避嫌。但正是因為他們太光明正大了,旁人反倒不會多想。

薛淼終究放不下心,拍完一個鏡頭很快就趕過來監視兒子。攝影師剛好拍完劉奕耒的定妝照,沖季冕和肖嘉樹招手,“季老師,肖嘉樹,你們可以過來拍照了,我給你們設計的場景是君臣相宜,你們看看哪裏需要改動。”

道具師很快便把先前的背景板拆掉,換成富麗堂皇的宮殿,一塊雕刻着金色團龍的大紅屏風擺放在中間,前方鋪着一塊正方形的榻榻米,另有矮桌一張,筆墨紙硯一套,外加很多做工考究的裝飾品。

唐朝雖然引入了胡椅,但時人還是跪坐居多,於是肖嘉樹走上去之後便跪下,認真查看四周的道具。季冕身穿鎧甲,腰系寶劍,做將軍打扮,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後站定。

歷史中的李憲之是一位非常懦弱無能的皇帝,但他藝術細胞卻非常發達,既能寫詩作畫,也能編曲排舞,堪稱才華橫溢。他幼時被母親掌控,繼位后又被朝臣裹挾,一生都陷在權力傾軋中不可自拔。唯一愛他護他的,竟只有兒時玩伴魏無咎一個。

李憲之登基后,魏無咎便棄筆從戎投身軍隊,用鮮血和生命為他捍衛疆土、重振皇威,是最堅實的保皇黨。他經天緯地、武功蓋世,只花了短短五年就從參將做到了鎮國將軍,可謂權傾朝野。但他始終對李憲之忠心不二,若能一直活着,必定可保對方一世安穩無憂。但女皇日益增長的野心不能容許他的存在,於是設計將他鴆殺。不久之後,李憲之也死於非命。

肖嘉樹坐上那個象徵著皇權的位置,往場外一看就發現了面容冰冷的母親,忽然就愁緒翻湧,心氣難平。他臉上的淺笑頃刻間消退了,拿起桌上的玉璽看了看,神色不明。

季冕把系在腰間的匕首解下來,輕輕放在桌上。在劇本里,這把匕首是魏無咎出征之前送給李憲之的,為了迎合李憲之的審美還刻意鑲嵌了很多寶石,外表非常華麗。李憲之一眼就愛上了它,日日藏在袖子裏摩挲,以便睹物思人,卻由於宮女的出賣,竟被女皇收繳了去,又無論如何都要不回來,便大病一場。

女皇因此看出二人的關係,這才引發了後來的重重悲劇。

這把匕首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道具,肖嘉樹立刻就明白了季哥的意思,將它拿起來緊緊握在掌心。他側了側身子,將手肘搭放在矮桌上,坐姿由筆挺變得慵懶,右手托着玉璽,左手握着匕首,似乎在掂量二者的分量。

最終,他右手緩緩放了下去,左手卻慢慢抬起來,嘴角微彎,極為清淺地笑了。他低垂的眼眸似乎在看匕首,眼角餘光卻柔柔地掃向身後的將軍,而這位將軍也正低下頭,專註地看着他,眼裏有熾熱的愛意,也有堅定的守護。

他們是君臣,不能越雷池一步,但他們的靈魂卻像綁縛着匕首的流蘇那般,緊緊地、密不可分地纏繞在一起。

攝影師極為敏銳地捕捉到了二人之間流淌的溫情,從不同角度拍攝了很多照片,語氣十分興奮,“對對對,這就是我想要的感覺,這就是歷史上的李憲之和魏無咎,他們表面有多克制,內心就有多熱烈!”

薛淼能感覺到兒子和季冕之間的張力,但正因為如此,她想分開他們的決心才會更堅定。兒子的性格與李憲之有很多相似之處,都多愁善感、重情重義。如果真正愛上一個人,李憲之連皇權都能放棄,那兒子會怎樣?會與季冕跑到天涯海角去嗎?會不認自己這個母親嗎?

薛淼藏在寬袖中的手緊緊握拳,冷硬道,“行了,既然效果很好,拍一組照片也就得了。季冕,我記得你待會兒還要回公司開會?”兒子不是想跟她玩光明正大嗎?好,她就陪他們玩!

季冕自然不能駁了岳母的面子,微笑頷首,“多謝薛姨提醒,我差點就忘了。吳老師,這組照片拍得怎麼樣?要是效果很好的話就用它們吧,不行我下回再補拍。”

攝影師不疑有他,認真查看照片後點頭道,“這組照片是我今天拍到的最棒的照片,稍微修一下就能拿去做海報,不用補拍了。”

“那就好。”季冕拍了拍垂頭喪氣的愛人,輕笑道,“小樹,走了,我們去卸妝。”

對哦,卸妝的時候還可以跟季哥多待一會兒,拆頭套一定很麻煩吧?讓小蓮慢點弄,我們一點也不趕時間!這樣一想,肖嘉樹立刻便高興了,在季哥的拉拽下站起來,沖臉色難看的薛淼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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