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為防盜章“啊?”肖嘉樹正專心致志地啃雞腿,聽見這話一時回不過神來,瞠目結舌的樣子有些傻氣。

“不了,小樹剛回國,讓他先玩玩。”薛淼微笑拒絕。兒子剛回國的時候她的確想讓他留在肖氏好好乾,但被老爺子和肖啟傑狠狠敲了一悶棍之後,她忽然就想通了——與其讓兒子繼續留在肖家這個牢籠里,沒有自由沒有骨頭地過一輩子,不如放手讓他去飛。

肖定邦深深看她一眼,隨即盯着弟弟,“你也是這樣想的?什麼都不幹,整天玩?”

“沒啊。”肖嘉樹不明白大哥為何會安排自己進入肖氏,爺爺和爸爸不是堅決反對嗎?但他並未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頭,認真想了想,解釋道,“改天我自己去找工作,不一定要進肖氏。我發現別的行業也挺有趣的。”

“是嗎?”肖定邦頷首道,“一切以你的意願為先,有什麼想法記得告訴我一聲。”

肖嘉樹拿不準這是哥哥對自己的試探還是關心,但依然乖巧地應了。坐在主位的肖啟傑沒好氣道,“回來幾個月了,天天只知道玩,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你哥十八歲的時候……”

薛淼聽不下去了,把筷子用力摁在桌上,冷笑道,“小樹回來的時候我想讓他去肖氏上班,你說讓他拿着股份老老實實在家待着。現在他老老實實在家待着,你又罵他不懂事,只知道玩。肖啟傑我問你,你到底想怎樣?”

肖父,“我只是這麼一說,你激動個什麼勁?這孩子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裏打遊戲,飯也不出來吃,我怕他把身體熬壞了。我也是關心他。”

“你關心他個屁……”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薛淼的脾氣越來越大,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就跟肖啟傑吵了起來。肖嘉樹趕緊扒了幾口飯,然後跑回二樓的房間。肖定邦則人如其名,定力十足,認真吃完早餐才徐徐開口,“還有十分鐘,趕緊吵,吵完了我們還要去市政大廳參加招標會。”

臉紅脖子粗的肖父,“……”

薛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再抬頭時已一派優雅賢淑,“不好意思啊定邦,阿姨失態了。我看你吃的不多,招標會不知道要開多久,你再吃點,免得等會兒餓肚子。我讓小李去車庫拿車。”她對這個繼子並沒有多大意見,更沒有厭惡或虐待,該關心的、該照顧的,平時都做得一絲不苟,但無奈繼子早已懂事,與她親近不起來,生活了二十年也只是面上情而已。

“謝謝阿姨,我吃好了。”肖定邦禮貌推辭,然後對肖父說道,“走吧。”肖啟傑這才氣哼哼地站起來。

父子倆前腳剛走,肖嘉樹後腳便跑下樓,一邊跑一邊穿外套,看上去很焦急。

“你去哪兒?”薛淼追在後面問。

“季冕出車禍了,我去看看。”他話音未落,人已經坐上跑車開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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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裏,季冕頭上纏着一圈紗布,正面無表情地看着手機。方坤走過來將手機抽走,責備道,“你都腦震蕩了,還看什麼新聞?快躺下休息。你出車禍的事修總已經壓下去了,不用擔心。”

“小劉和小陶呢?他們沒事吧?”季冕順勢躺下,閉上眼睛。

“他們沒事,只受了一點擦傷,昨晚就出院了。”方坤滿肚子話想說,看見他疲憊的模樣又憋住了。小劉和小陶真是吃錯藥了,竟然跟交警說保姆車是被飛碟撞下山的,害得交警不但把他們拉去做酒精檢測、尿檢,還做了精神方面的檢查。同時季冕也受了連累,昏迷當中也做了血檢,唯恐他吸食毒.品。狗屁飛碟!這個借口太扯了!如果檢查出什麼問題,一定要炒掉那兩個糊塗蛋。

方坤滿心鬱悶,卻沒料季冕忽然開口,“他們沒喝酒也沒吸毒,那飛碟我也看見了。”

“啊?”方坤驚駭道,“我剛才有說什麼嗎?”

“你沒說什麼嗎?”季冕睜開眼,表情莫測。

“我說了?我沒說?”方坤糊塗了,隨即告誡道,“你可千萬別再說飛碟的事了。交警現場勘查過,那地方根本沒有撞擊的痕迹,也沒有飛碟,只有保姆車的剎車印。小劉應該是超速了,這才輪胎打滑掉下了山。”再往飛碟身上扯,明天的頭條準是季影帝精神失常。

季冕定定看他一眼,沉聲道,“你幫我叫一個護士過來,我頭痛。”

“好。”方坤連忙摁下呼叫鍵。

幾名護士立即跑進病房,一個給季影帝檢查頭上的繃帶,一個給他測量血壓,臉都紅紅的,表情既激動又羞澀。她們還是頭一次在現實中遇見季影帝,本人比屏幕上帥一百倍!寬肩、窄腰、大長腿,男性荷爾蒙簡直爆棚!啊啊啊,要暈了!

她們拿出筆記本,結結巴巴地請季影帝簽名,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內心的激蕩。季冕十分配合,既簽了名,還合了影,自始至終沒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這家醫院的VIP病房常有達官貴人入住,保密功夫一流,不怕消息外泄。

人一走,季冕便露出輕鬆的表情,彷彿搬掉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方坤調侃道,“你脾氣也太好了,明明是病人,卻得伺候這些護士,又是簽名又是合照的,難怪頭痛。你要是睡不着就看幾部電影,我給修總打個電話。他昨天晚上一直守着你,早上五點才走。”

“不用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季冕話沒說完,方坤已經出去了。這間病房在走廊的盡頭,出了門左轉就是樓梯間,相隔不超過五米。方坤在樓梯間裏打電話,躺在病房中的季冕卻能聽見他的聲音,偶爾一兩句,不像與人交流,倒更像是內心旁白。他起初並不覺得奇怪,待意識到這家醫院的隔音設施非常嚴密后,臉色開始慢慢泛白。

修總對季哥真是好啊!要不是年齡對不上,我都會以為季哥是修總的親兒子。方坤一邊感慨一邊走進病房,卻見季冕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怎麼了?我哪裏不對勁?”方坤抹了把臉。

“你剛才嘴唇沒動?”季冕沉聲問道。

“沒啊。我又沒吃東西,嘴巴動什麼?”方坤覺得莫名其妙,繼而悚然一驚,“季哥,我待會兒讓醫生幫你做一個腦部檢查吧。”我懷疑你腦子被撞壞了。

季冕嘴角抽.動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能開口。他取下掛在床頭的病歷,認真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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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冕畢竟曾是自己的上司,他出了車禍,肖嘉樹怎麼著也要來看一眼。但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遇上了李佳兒,對方一隻手抬起準備敲門,一隻手抱着一束百合花。

“是你!”看見肖嘉樹,她連門都忘了敲,紅着眼眶開口,“我聽說是你在封殺我,為什麼?我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你!肖先生,我們能談一談嗎,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

肖嘉樹焦急的表情被陰沉取代,一字一句說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何毅嗎?”

“何毅?”李佳兒手裏的百合花掉在了地上。她驚疑不定地看着肖嘉樹,幾秒鐘后竟然掉頭跑了。

本來還有一大堆罵人的話想噴的肖嘉樹,“……”他心裏憋着一口氣,既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看見地上的花,忍不住狠狠踩了兩腳,發現來來往往的護士正用怪異的目光看着自己,連忙把花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隨後躲進樓梯間。

他耳朵上還戴着耳機,正在收聽最近下載的歌曲,搖滾歌手歇斯底里的吶喊令他積壓在心底的戾氣一瞬間全都爆發了。他順着牆根滑坐在地上,腦海中全是黑暗的記憶……

“老什麼老,你才三十二歲,還有大把的光陰可以揮霍。你走得又不是偶像小鮮肉路線,得靠臉和年齡來撐,你是正宗的實力派,年紀越大越有味道。我說你那麼早息影幹嘛?就憑你的演技,再拍十年、二十年電影都不成問題。”方坤惋惜道。

“我想安定下來,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說到這裏,季冕表情一變,“你沒把我出車禍的事告訴樂洋吧?”

嘁,誰會告訴他?他來了頂個屁用,只會問東問西六神無主,惹得我更心煩。要是一不小心被記者拍到,那樂子可就大了。方坤內心很不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淡淡道,“我沒通知他,他目前還在四川採風。”

季冕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頷首道,“那就好。別把這件事告訴他,免得他擔心。阿坤,你為什麼不喜歡樂洋?”

“我哪有不喜歡他,你想多了。”方坤矢口否認,心裏卻想起一件往事。當初林樂洋還在工作室上班的時候曾把財務印章隨意放在桌上忘了鎖回去,致使印章被人盜用,方坤審了一圈人,大家礙於季冕的關係不敢舉報,最後只能辭退了當時的財務總監。後來一名女員工離職時才偷偷將此事告訴方坤,雖然沒有證據,也不知道真假,但方坤從此便對林樂洋有了芥蒂,總認為這人沒有擔當和責任心,不是個好的伴侶人選。

他生怕林樂洋哪一天把季冕給拖累了,總會下意識地阻止兩人在一起。但能不能長久畢竟是情侶之間的私事,容不得旁人置喙,他也就按捺不提,免得日後被季冕埋怨,說他挑撥離間。

季冕偏過頭,用古怪的表情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嘆息道,“阿坤,我們多年的朋友,有些話你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別悶在心裏。樂洋年紀還小,做事不成熟,以後總會長大的。我會好好教他。”

“瞧你說的,我們倆誰跟誰,有什麼話不能敞開談?”方坤口裏打哈哈,心中卻不以為然。朋友之間的確需要坦誠,但事關對方的戀人,那就另當別論。他可以不喜歡林樂洋,卻絕不會當著好友的面非議對方一句。想到這裏,他對肖少爺的惡感反而減去不少。林樂洋都二十四歲了還在讀大學,肖少爺才二十齣頭便已經碩士畢業了,讀的還是國際名校,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

季冕眉頭微微一皺,狀似不經意地道,“樂洋家裏環境不好,高中沒畢業就輟學打工,後來又憑自己的努力回到大學讀書。他其實並不比別人差,只是沒有那個條件而已。我跟他有很多相同的人生經歷,所以能達到靈魂的共鳴,跟他在一起,我是最輕鬆最快樂的。阿坤,人這一輩子,能找到這樣一個讓自己放鬆的伴侶非常不容易,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們。”

方坤尷尬地笑了笑,勉強打趣道,“我一直都挺支持你們的啊。季哥,你腦子果然撞壞了,都開始傷春悲秋了。”話落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情緒太外露,讓季哥看出點兒什麼。

季冕適時結束這個話題,沉默片刻后忽然開口,“阿坤,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隨即開始哼唱。

“你沒聽過這首歌嗎?《安河橋》啊,有故事的人都愛聽。”方坤喟嘆道,“我跟你說,當初我頭一次聽見這首歌的時候就想起了我的初戀女友,眼淚嘩嘩得,簡直哭成了狗,停都停不下來。”

“是嘛?”季冕一邊打開手機下載歌曲,一邊調侃道,“沒想到你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有肖嘉樹會哭成那樣。”

“肖嘉樹怎麼了?”他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方坤沒聽清楚。

“沒怎麼。”季冕擺手,不欲多談。

恰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方坤走去一看,驚訝道,“佳兒,你怎麼來了?”

去而復返的李佳兒小聲解釋,“我聽小陶姐姐說季哥出了車禍,便來看看。坤哥你放心,我偽裝得很好,記者沒發現。”

“快進來。”方坤連忙把人讓進屋,笑道,“你有心了。季哥傷得不重,只是有一點腦震蕩,住院觀察幾天就能回去。”

李佳兒把新買的百合插在靠窗的花瓶里,狀似擔憂,“聽小陶姐姐說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季哥,都晚上一兩點鐘了,您做什麼還趕回來?真要出了什麼事,您的粉絲該多傷心啊。下回別再這樣了,休息夠了再上路,不差那幾個小時。”

“就是!我說了他無數次他都不聽。”方坤跟着抱怨。

季冕微笑頷首,眼底卻透着審視。他想了想,故意帶起話題,“佳兒,你跟天天娛樂談好合約了嗎?那邊的新戲該開拍了吧?”

李佳兒的笑容依然甜美,嘴上說著“正在談,快了,周總人很好,謝謝季哥”等話,心裏卻滿腹怨言。她最想簽的公司一是冠世、二是冠冕、三是瑞水……天天娛樂一個剛註冊的小公司算什麼?只可惜冠世總裁修長郁如今不泡女明星了,且對自己的緋聞很反感,誰要是跟他扯上關係,他就踩誰,讓她不敢越雷池一步。所幸季冕果然如百度資料上記載得那樣,是個愛做慈善的老好人,只要合了他的眼緣,他都願意拉一把,這才搭上了冠冕工作室的順風車。

可是千想萬想,她絕沒想到在簽約的過程中竟會殺出一個肖嘉樹,把自己的好事全給攪合了。她那個恨啊!恨不得吃肖嘉樹的肉,喝肖嘉樹的血!然而在接受了季冕的幫助進而與周楠搭上線后,她連季冕也一併恨上了。周楠的天天娛樂簡直就是個空殼子,剛搭起來,什麼資源都沒有,那所謂的劇組更是一個草台班子,純屬搞笑來的,演員演員沒有,經費經費沒有,服裝、化妝品、化妝師都得自備……

李佳兒參觀過公司和劇組的環境后,心已經涼透了。她無比確信,這部戲一定會成為自己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黑歷史,更何況片酬竟然只有二十萬!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她現在走一次穴的酬勞都不止二十萬!瞧瞧導演和編劇給這部戲取的名字——《冷酷太子俏王妃》,一股濃濃的智障風撲面而來,弄得她反胃。

季冕在娛樂圈裏地位那麼高,如果真心想幫自己,哪裏會讓自己去這種破爛攤子一樣的公司?什麼愛才、溫和、樂於助人,全都是假的!上次他介紹的那部歷史正劇也是個大坑,竟然讓自己去演歷史上最有名的盪.婦,這不是存心毀自己形象嗎?李佳兒越想越恨,面上卻笑得甜美。她可不是剛踏入社會的新人,會傻傻地任人擺佈。上次她能拿母親當借口推掉那部歷史正劇,這次也能推掉天天娛樂的合約。

但推掉歸推掉,季冕這邊卻不能得罪,畢竟還有個肖嘉樹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着,她總得找個靠山暫時靠靠。想罷,李佳兒眼眶微紅,遲疑道,“季哥,小陶姐姐跟我說,想封殺我的人是肖嘉樹。剛才我遇見他了,您知道他為什麼封殺我嗎?”

“為什麼?”季冕面色如常,眸光卻已經冷透。

“他是何毅的朋友。我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何毅還不肯放過我。”李佳兒話音剛落,方坤便義憤填膺地開口,“你說什麼?肖嘉樹就是因為這個要封殺你?這些富二代真是無法無天,害了別人還要趕盡殺絕,太他媽不是東西了……”

“別罵了,”季冕按揉眉心,狀似疲憊,“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過去了嗎?”李佳兒露出害怕的表情,心裏卻十分怨恨。在她看來,季冕對自己的安排不是幫助,而是坑害。他堂堂大滿貫影帝,要是真心扶持一個後輩,哪裏會把這麼糟糕的角色送過來,一個盪.婦,一個智障,演完前途也毀得差不多了!聽小陶說他手裏還有兩個本子,一個《明空》,一個《使徒》,都是大導演、大製作,如果真心想幫人,就該讓自己上這兩部戲啊!

李佳兒的貪心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想得十分,甚至是百分。

季冕拿眼去看肖嘉樹,肖嘉樹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又是牛排,還灑了黑椒,這回真不能好了!他算是看透了季影帝,什麼脾氣溫和、樂善好施、慷慨大方……全是假的,他就是一個獨.裁者,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待周圍的人,很少會給他們選擇的權利。就拿兩次吃飯的經歷來說,他總會把菜點好,從來不問別人喜歡吃什麼。

肖嘉樹很想斷然拒絕,但良好的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做。

“喲,誰惹我們肖少爺了?瞧這臉黑的。”方坤故意帶話題,他以為肖嘉樹還在想李佳兒的事。

季冕卻懶得與對方說太多廢話,開門見山道,“李佳兒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封殺她?”

“你們怎麼知道?”肖嘉樹面露意外。他目前還不明白,在娛樂圈裏根本沒有所謂的“機密”可言,只看周圍的人想不想宣揚而已。

這小子不行啊,敢做不敢當!方坤心生鄙夷,面上卻帶着和藹的微笑,遊說道,“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來來來,你跟我們說說,有誤會大家儘早解開,別鬧得這麼絕。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娛樂圈很小,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不要把人往死里逼。”

如果發小還在的話,他肯定也不想提起李佳兒,那自己就更沒有向外人解釋的必要。那些難堪的、骯髒的回憶,從此便讓它徹底埋葬吧,反正李佳兒已經離開,自己終於為發小做了最後一件事。想到這裏,肖嘉樹擺手道,“沒什麼誤會,我整的就是她。整她之前我查過的,絕對不會弄錯人。”

方坤,“……”這話耿直得讓人沒法接啊!

季冕放下刀叉,直視青年,語氣溫和,態度卻很強硬,“還是說說看吧。你那麼恨她,總得有原因。”

真霸道!肖嘉樹心裏撇嘴,面上便露出一些不耐煩。恰在此時,侍者送來了一客黑椒牛排,咸香的味道直衝鼻管,卻偏偏不能吃,令他更為光火。這些人怎麼一個二個就那麼眼瞎呢?被王詩琪那種女人耍得團團轉,還上趕着為她說話,真氣人!更氣人的是——這家的牛排超級好吃,自己卻吃不着,只能幹看着!

肖嘉樹拿起刀叉,將牛排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徐徐道,“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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