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追蹤
“什麼意思，我和你一點都不一樣！”
何鋒一愣，他已經知道，‘傭兵系統’不是前世小說中的系統了，而是一個奇異生命！
以前的認知都是錯誤，難怪傭兵系統不理他。
帕麗菲拉‘傭兵系統’見何鋒的意識還在活躍地扭動，可恥的想到，“好蠢的宿主。”
想了想，他道：“和其他種族的生命不同，帕麗菲拉天生沒有肉身，也沒有靈魂，只有意識存在。”
他自豪且驕傲，“但我們有最強的天賦，溝通世界意識。”
“意識掌控本源。”何鋒停止扭動，讓自己的意識平靜下來，又聽到系統說，“世界意識龐大浩瀚，但卻懵懵懂懂，擁有龐大本源，卻沒有智慧，於是我們溝通它的意識，愚弄它，然後掠奪它的本源，壯大自己。”
何鋒若有所悟，“等到本源全部被你們掠奪，世界就會毀滅，所以你們被稱為世界毀滅者。”
“沒錯，本源一旦減少，就會發生一系列的後果，超凡者消失，生物滅絕，災難頻繁，直至最後的世界毀滅，都是我們的傑作。”帕麗菲拉道。
何鋒頭皮發麻，“你吞噬本源，一定要把世界毀滅嗎？你佔據主動，完全可以吞噬一部分本源就好了。”
帕麗菲拉嗤笑，“我為什麼要在乎那種弱小的生命，吞噬本源可以增強我的意識力量，哪裏比得上，吞噬失去世界本體保護的世界意識。”它帶着一副意猶未盡的語氣，“那可是一個世界的精華！”
……
山脈世界中，茂盛的樹木逐漸枯萎，巨靈神恢復傷勢消耗了大量本源，世界陷入虛弱期，祭司們施展神術的威力只剩下原來的五成。
“要來了！”
聖峰所化的巨靈神本體，彷彿有所感應，岩石頭顱緩緩看向上方，天空一個巨大的黑洞憑空誕生，奇怪的是，在黑洞四周安安靜靜，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三道詭異莫測的光影從中一閃而出，即便以巨靈神的視力，也只能模糊辨認分別是兩個人形生物和一隻通體漆黑的大鳥。
“嘎？”黑色大鳥慘白的眼珠突然看向巨靈神。
巨靈神的聖峰本體一抖，“我是聯盟的拉克勒斯，歡迎偵察者和執法者到來。”
“就是你發的信息，一名低級探索者？”其中的一個人形生物做出一個撕咬的動作，語氣怪異道，“聯盟的標準戰力都沒有達到，遇到一頭帕麗菲拉，真難為你還能活着。”
他向那隻黑色大鳥微微躬身，“執法者大人，這頭帕里菲拉交給我和羅拉足夠了，用不着勞您出手。”
“嘎嘎，聯盟的貢獻值我可以不要，但這頭帕麗菲拉的七成本源要歸我。”黑色大鳥聲音傳出，一股陰冷的氣息擴散出去，就連石頭組成的巨靈神都感到了寒冷。
第三道身影羅拉點頭同意，“到時還需要您封鎖空間，防止它逃走。”
拉克勒斯臉色難看，三位使者沒有一個把他放在眼裏，雖然他知道，聯盟已經記錄下他的功勞，但依舊十分不爽，他提醒道，“三位大人，我感覺那頭帕麗菲拉體內隱藏着很強的力量，還是小心為好。”
“知道了，任務結束之後，我們不會再回來這裏，你自己到聯盟去領取獎勵和貢獻值。”
白洞聯盟規定所有提供信息的探索者無條件獲得一成戰利品，巨靈神拿出何鋒殘留的屍體，“這是帕麗菲拉的一部分。”
“啊嗚。”傑頓張大嘴巴，兩排鋒利的牙齒清晰可見，他發出一聲怪叫，何鋒的屍體頓時化為一道青煙，落入他嘴中。
“我找到它了。”傑頓閉目回味兩秒，睜眼道。
……
“傭兵系統”光團內部，何鋒的意識搖曳不定。
“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宿主已經死了，肉身毀滅，靈魂破碎，死得不能再死；但從宇宙的角度或者帕麗菲拉來說，宿主還存在，意識不滅，就不算消失。”帕麗菲拉在回答何鋒提問自己活着還是死去的問題。
“這有什麼區別？”何鋒意識道。
“嗯，比如說，我可以把你轉化成新的帕麗菲拉。”傭兵系統彷彿在等待他這一句話，本體光球猛然一亮。
“你休想。”何鋒毫不猶豫拒絕，“趕快想辦法把我的身體找回來，我可不想一直照樣子。”
未知虛空中，兩道人形身影和一隻黑色大鳥忽然從一扇光門中走出，傑頓環顧四周，一無所獲，他看向黑鳥，“大人，他們好像隱藏起來了。”
“閉嘴。”黑鳥神情緊張，“嘎，周圍有東西在接近我們。”
“咚。”傑頓和羅拉瞬間一個激靈，仔細搜查虛空的情況。
“咚，咚，咚……”
“什麼聲音，誰，出來！”傑頓兩排牙齒不停打顫，虛空氣流逐漸變得粘稠，每一個動作都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旁邊的羅拉同樣佈滿冷汗。
“我是白洞聯盟的執法者，在附近尋找一頭帕麗菲拉，無意冒犯您。”黑鳥嘴唇發抖。
過了一會，虛空中“咚，咚”聲越來越小，三名使者忍不住鬆了口氣，黑鳥氣急敗壞道，“傑頓，都是你找的地方，險些……”
“嘎，嘎。”黑鳥下一刻像被捏住嗓子，只能發出一些嗓音。
在他對面，傑頓身後虛空，一張巨大的面孔正看着他們，一雙眼睛如同兩顆發光的小世界，此刻炯炯有神地盯住傑頓，一條能夠貫穿世界的舌頭，從他嘴中伸出來，在嘴邊舔來舔去，虛空氣流被舌頭攪成風暴。
“你剛才是和我說話嗎，抱歉，我剛剛離這裏有些遠。”面孔對黑鳥道一聲，然後再次看向傑頓，“我感覺到你身上有我的氣息，是你吃了我的孩子嗎？”
傑頓渾身冰冷，急忙辯解道：“不，偉大的您，我怎麼可能吃掉您的孩子呢，這一定是一個誤會。”
面孔輕輕一笑，無與倫比的舌頭從傑頓身邊一掃而過，傑頓就像被海浪拍打一樣，瞬間被涎水濕透。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掏出來給對方看，“您看，我這麼渺小，偉大如您，即便是您孩子的一根頭髮也比我大千萬倍啊。”
旁邊的黑鳥和羅拉艱難的看着這一切，他倆恨不得馬上殺死傑頓，結束這場荒誕的遭遇。
羅拉三角眼此刻格外溫順，“偉大的存在，我們可以把傑頓留在這裏，回到聯盟后，告訴高層傑頓犯下的錯誤，絕對不會有人怪罪您的。”
“沒必要，你們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帕麗菲拉。”聲音轟隆響徹這片虛空，巨大面孔緩緩消散，露出裏面隱藏的東西。
“他們才是我的孩子！”聲音過後，幾名使者駭然失色，虛空中不知何時，懸浮了上千萬的生命，人類，妖族，神靈，惡魔……
“被帕麗菲拉選中的幸運兒，他們才是我的孩子。”
“不！”黑鳥最後看到傑頓被一隻身體更大，牙齒更多的惡魔撕碎的場面，然後眼前一黑。
……
傭兵系統做無奈狀，對何鋒道：“你的身體應該找不回來了，我在碎片大陸發現一些特殊的東西，加在了裏面。”
系統光球光芒微弱但恆久不息，“某些人通過它，應該會見到很有意思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