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趴在你懷裏休息
“你這樣就只能讓我想到一個詞,戀童!”,蘇傾酒大笑,“哈哈~”。快速移步到冷血的面前,背後之人瞬間鐵青了臉,而房間之內的另一人拚命忍住笑意,忍的也是非常辛苦。
齊墨軒握緊拳頭“咯咯”作響,蘇傾酒卻是埋頭割着腐肉。
“喂,你過來?”,蘇傾酒叫道。冷血的事算是事發突然,麻沸的東西她並沒有準備,因為這個時間不太夠。
即便她有辦法延長冷血治療的時間,但是為此耽誤她睡覺的時間,她是絕對不願意的。畢竟冷血這個人和她沒什麼交情,一見面還看不起她,這樣的人就得讓他好好體會一下。
“你叫什麼?你來和冷血聊聊天,讓他時刻清醒,別暈過去了,一會你們王爺還問話呢”。
水生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回頭看了一眼齊墨軒,沒有得到答覆。
“王妃,小的叫水生……”
“不用那麼謙卑,也別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敷衍我”,蘇傾酒沒有抬頭,繼續手裏的動作。冷血中的箭勾着血肉,她只憑一把匕首有些費力,這絕對是個考驗技術與耐心的活。
“冷血大哥,你有什麼話想對水生說的嗎?”,水生窘道。
那麼長時間就想到這麼一句話,蘇傾酒感到汗顏。一心兩用對她不算難事,水生這話,她也只能判斷這兩個人認識。
“沒有”,冷血冷然道。手臂上的疼痛讓他開口都覺得費力,他不明白蘇傾酒為什麼還要讓水生和他聊天?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道蘇傾酒現在正報復他?
“冷血大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水生再次問道。
“噗~”,蘇傾酒咬着嘴唇,冷血已是臉漲得通紅。沒話找話聊,這絕對也是門學問。
得,別聊了,再聊冷血估計也忍不住了!
“水生,你去熬藥吧!桌子上,有藥方”,蘇傾酒吩咐道,“順便讓人做個銀耳羹,你家王爺他餓了……”。
這個環境着實不能再待下去了,水生連忙點頭說好。臨行前,又看了一下齊墨軒。齊墨軒的嘴角掛着笑容,水生帶着藥方關上房門離去了。
銀耳羹?似乎王爺不怎麼喜歡吃啊!冷血轉頭看向蘇傾酒。這個女人可真是膽大啊,睜着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明明是自己餓了,卻非得說是他家王爺。
最讓人不解的還是他家王爺,竟然什麼都不說默許了。
“你忍耐力,還真不錯啊”,蘇傾酒說了一句儘是誇讚的話。
冷血尷尬一笑,他與蘇傾酒相處不長,但是深感對方脾氣古怪。這樣的人同他家王爺一樣,還是少說話微妙。
“一般,一般……”,冷血淡淡說道。
“哦,是嗎?”蘇傾酒拿起了手上的針線。這線她仔細檢查過,雖然比不上現代縫合用到的線,但是用用也沒什麼大問題。
“你打算幹嗎?”,齊墨軒驚道。傷口處理好了,就該上藥了,蘇傾酒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了吧”,蘇傾酒得意一笑。她這做法,估計一百個大夫里也找不出一個,但是這絕對對恢復傷口有好處。
“我要縫合他的傷口,解釋我就不說了,不會有問題的!”。
“你!”
在齊墨軒與冷血的叫聲中蘇傾酒縫合了起來,一個行動不便,一個重病在床,水生不在,完全只有看看的份。
“不是說好信我的我,你現在是在……”,蘇傾酒勾勒出一絲冷笑。
“對不起,我只是……”,齊墨軒眉頭緊皺。不知道說什麼好的他,選擇了道歉。
“好了”,靈巧的打了一個結,撒葯,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五千兩黃金到手,蘇傾酒不覺得心情愉悅起來。回頭看見齊墨軒糾結的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我沒聽見”。
說什麼?那是道歉。王爺沒說過“對不起”吧,冷血在心裏暗自遐想。今天的王爺,真是太有問題了!
“你過來抱我一下齊墨軒,我動不了了,腿麻……”,蘇傾酒撇嘴道。醫療條件太差,全靠她一人撐場,現在撐不住了。
“哦”,齊墨軒張開了雙臂,完全沒有考慮蘇傾酒說的話。
“齊墨軒,我先眯會,一會吃的到了叫我”
“蘇傾酒,你!”,齊墨軒揉了揉太陽穴,此刻,他需要冷靜。
這算不算徹底利用?蘇傾酒整個人都貼在了齊墨軒的身上,令他動彈不得。銀耳羹,假借他的名義,還叫着他的名字。
“王爺……”,冷血輕聲說道。
“你怎麼樣?”,齊墨軒問道。床邊周圍血跡斑斑,蘇傾酒的太多做法他理解不了。好在,冷血的氣色好了很多。
“王妃醫術很高,感覺好多了”,冷血微閉着眼睛回答道。
認可了?齊墨軒收回視線重新看懷中的人兒。小小的人兒還在酣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還流露出有一絲痛苦的神情,視線往下齊墨軒看到了蘇傾酒的手臂,一道又一道傷痕有新傷有舊傷。
“相府,真是可惡!”
“王爺,你怎麼看王妃?”,冷血凝聲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願意相信她。既然她已是我的王妃,順其自然吧”齊墨軒把臉靠在蘇傾酒的額頭上,閉上了眼睛。
月夜安靜無聲,呼吸可聞。
水生小心的收拾,生怕打擾了輪椅上的兩人。齊墨軒睜開了眼睛,有些許自嘲,水生到來之際他竟然睡著了。多少年來,他不曾熟睡,未曾今天安然睡著了。
“王爺,屬下打擾……”,水生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說道。
“出去吧,今夜的事就當沒看見”
齊墨軒戳着蘇傾酒的臉蛋,語氣竟是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柔和,“乖,醒來吃銀耳羹了”。
“嗯,不要,要睡覺”,蘇傾酒一臉睏倦,竟是不想醒來。
齊墨軒揉揉額頭,照顧小孩這種事他還真做不來。不由得嘆氣道:“張口,我喂你……”。
像是聽到了一樣蘇傾酒張開了嘴,眼睛依舊緊閉。冷血半合著眼睛,這一幕不知道是好還是壞,自己的主子又有了喜怒哀樂,可是那個女子究竟信不信得過呢?
“齊墨軒,五千兩黃金……”,蘇傾酒舔着嘴唇小聲說道。
“哈,真是個財迷”齊墨軒用手摸了一下懷中人兒的鼻尖,而後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低下身在她的身邊,長袖遮住了那些傷痕,只留下熟睡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