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章變故
白蟲被一道凌厲的神識鎖定后,便知道麻煩來了。
應該是第二道防鎖線的修士加大了搜索的範圍,現在白蟲是一副黑矮老者的打扮,離火融已經被他收進了蟲體空間。
一名築基初期還有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兩名男修各自手持一件法器。
一個手持了一塊三角形的鐵旗,上面刻滿了符號,白蟲猜測應該一面陣旗,只是為何只有一面,功效如何自己就不清楚了!
另一個手中一個巴掌大小的翠綠葫蘆,葫蘆口處還有一株藤蔓類的植物,藤蔓植物葉子很少,有些枯黃,像是已經快要死掉了一樣的感覺。
這個手持藤蔓葫蘆的修士只有築基初期修為,看起來娃娃臉,很是年輕,只有二十來歲的樣貌,那個手持鐵旗的修士有築基中期境界,有三十多歲的樣貌,很是穩重!
二人神識鎖定了白蟲后,便用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來到了白蟲附近。
三十多歲的中年修士,將手中的鐵旗往地上一拋,一陣金色符文往外一陣擴散,形成淡淡的防護罩。
對看着有些緊張的白蟲朗聲和顏悅色道:“這位道友,不要誤會,我們是百花谷許家的修士,在此地有任務在身,需要核查一下道友身份,只要道友配合一下我們的詢問,我二人也不會為難道友的!”
白蟲裝作略帶緊張的樣子,有些慌亂略帶顫音又強行鎮定的怒喝道:“你們怎麼證明自己百花谷許家修士,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誘騙老夫放鬆警惕就趁機殺人奪寶,老夫一把歲數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你們休想奸計得逞,我可不怕你們!”
鬍子隨着嘴唇的哆嗦,還一顫一顫的,說著還要在懷中要摸索什麼法器一樣!
後面的娃娃臉手持着葫蘆一臉震驚之色,很是無語,心裏暗道:“老傢伙還真是能胡思亂想,想打劫你直接敲悶棍不就行了,誰還和你在這裏廢話,你說不怕那掏法器的手倒是別抖啊,這麼抖能拿的住法器嗎?”
中年修士眉頭略微一皺,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玉令牌,一個許字便在令牌中間。
輕聲道:“道友這次不會再懷疑在下身份了吧!”
白蟲眯着眼睛像是要仔細看看令牌的真假一樣,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像是一副看着假裝精明的樣子,後來還是一副有可能是假的樣子,但很不情願的點點。
“好吧,要老夫怎麼配合!”
中年修士也不在意眼前老者的懷疑態度,只要盤查完,老者不是那群人自己任務也就完成了,管他是誰。
“在下許文,是許家的外執長老,旁邊的道友是許家許薔,許家的少主,不知道道友怎麼稱呼?”
“許薔?”白蟲輕聲你喃了一句,貌似許諾曾經用過許薔薇這個化名,不知道是否與此人有和血緣關係。
仔細看來還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道友?你認識在下?”
白蟲雖然你喃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娃娃臉聽到了耳中,眉頭微皺詢問道白蟲。
白蟲連忙解釋,“許少主威名赫赫,老夫韓明早就如雷貫耳,只是苦於無緣相見,今天一見真是少年英姿,抬手間山河失色……”
娃娃臉被突如其來的誇讚,有些受不住,白凈的臉上都有了一絲紅暈。
一旁叫徐文的中年修士,趕緊制止了白蟲拍馬屁的言語,開始正式盤問白蟲的底細。
“韓道友打住打住!不知道韓道友出身哪座仙府?”
白蟲被打斷正在妙語連珠的馬屁話,先是一愣,像是思路被打斷有些一時語噎一樣,喘了一大口氣才嘆了一口氣道:“哪裏有仙府會容納老夫修行,在下只是沒有跟腳的野修罷了!
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這輩子能築基成功,已經是用盡了畢生的好運氣,也沒啥好奢望的了,倒是這兩天我見到仙師們都匆匆忙忙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至於是何種事情這個不好告知韓道友,還請見諒,道友說自己是散修,那可有相熟之人能給自己做保人?”
散修最難證明自己身份,但你再是散修也該有幾個好友吧,只要能相互證明一二自己也好交差,
這下換做白蟲為難了,一臉的苦相,“嘖,這可為難了,自己一個野修我和人家熟,人家不一定和我熟啊!”
許文也有些覺得棘手,按理說自己接到的畫像中並沒有這麼一個樣貌的修士,但修士有特殊的法器能幻化樣貌,而自己又沒有能識別他人幻象的功法或者法器,不得不盤查仔細一些,免得真的從自己手底下跑了一個半個,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不說也會給自己家族帶來麻煩。
“道友再想想,這附近可是有不少的小世家或者做生意的修仙家族,最好是雷家、慕容家這些家族,哪怕你沒有相熟的好友,但肯定和他們有過交易,說出一兩個來,我通過傳音符驗證一下就能放道友離開,你看這個方法怎麼樣!”
許文再次出了主意,其實因為家族中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對雷家幾個世家並沒有多少好感,只是他們現在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就連自家少主出現在這裏都是質子形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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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蟲像是在努力的回想者人選,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又來了八個築基修士,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男子,身穿雷家獨有的黑夜白電袍。
而其他七人中有三個穿的是谷家白衫蒼鶴袍,很顯然是谷家和雷家的修士共同前來。
“許兄,不用為難了,不管他是真的散修還是幻化的樣貌,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都有嫌疑,我們可是忙的很,哪有時間來辨別真偽,一律殺掉就是了,即便真是散修,那他也沒有後台報復,更好!”
說話並不是雷家為首的修士,而是谷家兩個修士中的一個,聲音有些尖細,聽着就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其他人也一副不以為意之色。
許文眉頭一皺,“散修也不易,驗過不是那些人就放過吧,沒有那個必要濫殺無辜!”
一旁的白蟲看着幾人,聽着他們說話也沒有加什麼防護罩之類的,嚇得全身都在打擺子。
只是沒人注意,他已經悄悄的將符舟收在了袖中,另一個手九把飛刃也在蓄勢待發。
蟲體中的韓明同樣已經附身在了離火融身體之中,手中拿着藏真隕落後留下的化煞葫蘆,隨時都會出手。
“嘿嘿,許家修士果然都是有反骨之人,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就由在下來動手吧!”
谷家這名修士話音剛落手中一把一尺長的骨刀已經脫手而出。
“道友,且慢!”只是還沒等許文說完,那把原本奔向白蟲的骨刀,竟然一個轉身衝著許文而來。
事態變化太快,許文沒有想到這骨刀怎麼會轉了方向和攻擊目標,猝不及防下,想放出防禦型法器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倉促之下打開護體靈光,身體往一旁側身。
谷家的修士同樣也是築基中期修為,這一擊偷襲用了全力,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讓對方躲過去。
晶瑩的骨刀輕易的便將許文那層淡綠色護體光罩擊散,刀身透過潰散的光罩緊貼着閃過身的許文忽然停住,卻沒有再往前沖,而是順勢往上一撩,就把側身的左手臂一下從根處齊齊斬了下來。
許文的一條手臂帶着鮮血還沒落地,那把骨刀再橫切,企圖直接削掉許文的首級。
只是這時一條藤條瞬間纏住了骨刀的刀柄,將其扯住。
許文才得以喘息時間,一道法決對着地上的三角鐵旗打出,地上的鐵旗符文閃動,一下虛影變成四個旋轉起來,死死的將許文和許薔白蟲三人護在其中。
許薔看到許文傷勢比較嚴重,而三人有鐵旗陣護着暫時不會有問題,便急且的問道:“文三哥你傷勢怎麼樣?”
“死不了!”許文說著,從儲物袋拿出一張符籙往斷掉的手臂處一貼,金光一閃,斷臂處便不再流血。
“這群人瘋了嗎,為何會對我們下手,我們不是盟友嗎,咋回事?”
許薔有些不明就裏的自語道。
許文也不知道情況,所以也在深思到底是發什麼什麼情況,才會讓對方撕破臉皮。
一旁的白蟲倒是看的不明所以,怎麼突然之間就內訌起來了!
這八人看着鐵旗陣中的三人也不着急破陣殺人,而是將三人團團圍了起來,就是防止他們突然逃跑。
“谷長青,我們家少主的姐姐許諾小姐,還有幾天就要和你們少主谷鳴鶴舉行雙修典禮了,即將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你為何還會這般對許某下殺手!”
谷家出手的那個修士道:“許文道友,你們許家老祖公然違反我們幾家的誓約,偷襲了我們谷家家主,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們以禮相待不成!
許諾嘿嘿,已經被谷鳴鶴少主單獨羈押起來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不定哪天被少主玩夠了就賞給大傢伙共樂樂也不是不可能!”
“谷長青你他么嘴巴放乾淨一點,當心小爺待會捉到你,把你嘴巴當夜壺用!”
許薔正是許諾的親弟弟,聽到有人侮辱自己姐姐,當然也不會視而不聽。
只是一旁的白蟲低聲言語道:“沒想到啊,竟然快要雙修了,你還是沒能掙脫家族擺佈的命運啊!”
為了家族的利益,家族子弟犧牲一兩個也是無所謂的,這就是家族!
谷家一個房間內,谷鳴鶴坐在一張矮凳子上,手裏捉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蚊子,逗弄着腳邊的車泣子,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你真的打算離開啊!不再多待幾天!”
另一邊一個綠衫女子坐在床邊,低着頭搖了搖,“不待了,我想過清凈的生活,不喜歡打打殺殺,就當那個許諾被你殺了吧!”
“你是要出去找他嗎?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