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霍先生,你在家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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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要你們一分錢,我要起訴打官司。”
梁宛兒捏緊了雙拳,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
她立馬接收到了江雁聲清幽的目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可這不是她退縮的理由。
江亞東自持身份,不會跟一個小姑娘動怒,他笑的溫和:“看來,改日要找你父親梁先生談一下。”
這場鬧劇,最終是會落幕。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醫院,又成群結隊走人。
江錦喬被逮回江家繼續關禁閉前,跑到江雁聲的身邊說悄悄話:“親姐,我的小命就交你手上了,姐夫要敢幫破落戶的一家滅我,你晚上就拿菜刀,把他小手臂粗的jj給切掉!”
“……”
江雁聲面無表情,暗地告誡自己,別與傻瓜論短長!
江錦喬走前,朝她高高揮手。
笑的很二愣子似的,一點也不擔心回家會被繼續挨訓。
或許,天生樂觀的人,心都大。
江雁聲眸底的神色灰暗幾分,有些東西,不想去想。
她轉身,站在原地,看着前方跟梁宛兒站在一塊說話的男人。
似乎,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霍修默了。
說他不在意梁宛兒,這些年梁家生意都是被他一手扶持。
說他在乎,卻能無動於衷的看着梁宛兒受委屈,何況,當年梁宛兒被徐慕庭親手送進監獄,他到底是念及兄弟情沒有插手管,還是根本就把這個女人當成一個消遣的物件?
江雁聲盯着霍修默看,一不小心流露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男人深沉的目光掃過來,她恍惚的思緒才立刻恢復了清明。
她伸手揉了揉臉,把表情調整的自然點,去催這個男人回家。
“九點多了霍先生,你在念念不舍敘舊下去,會耽誤我睡美容覺的時間,OK?”
梁宛兒滿腔的委屈都沒訴說完就這樣被打斷,她在不情願閉嘴,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人家夫妻倆回家。
霍修默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等的不耐煩的江雁聲,他才嗓音低緩的對梁宛兒吩咐道:“倬傑出什麼狀況你再聯繫我。”
梁宛兒含着淚水,點點頭。
……
電梯緩緩的下降。
江雁聲一身裸色的長裙包裹下的纖腰美肩,往電梯裏一站,美麗極具的氣質讓人不由得注目。
周圍有幾個男人,都在偷瞄她的身段。
而她卻沒時間注意這些,清麗的小臉板起,想要掙脫開被男人攥住的手腕。
霍修默大手卻越攥的越緊,力道讓她生疼。
“你這是在家暴我嗎?”
江雁聲乾脆也不掙扎了,柔和的眉眼間染上幾許的怒氣,瞪着他。
“你剛才跟她說什麼?”
霍修默英俊疏冷的五官此刻看着更有些冷,提起剛才她跟梁宛兒說了一句話悄悄話后,令梁宛兒直接崩潰坐在地上痛苦的事情。
一進電梯就迫不及待質問她了么?
看來,霍先生真是疼女人呢。
這下,江雁聲連唇角慣有的淺笑都不想給他,語氣淡淡說:“我能說什麼,不就是跟她說有類女人明明外表一般,卻總覺得自己屬於國色天香,各種矯情做作!”
霍修默壓根就不信她的鬼話,這女人三句話里沒有一句是真的。
江雁聲唇瓣抿起,就是不說實話。
她會告訴他?
要臨走時,看到梁宛兒那一副即將跟情郎忍痛分別的可憐相,就來氣,不就是報復心重了點,對她說了句:晚安,我要跟你鍾情多年的男人回去滾床單了。
誰知道那女人大題小做,哇一聲就哭出來。
“你松不鬆手?”
江雁聲暗地警告他一眼,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霍修默斂着眉目間的神色,他根本無視她的脾氣,電梯叮一聲達到,剛想帶她走出去。
江雁聲突然尖叫了一聲,很可憐地說:“求求你,別打我了……還有人呢,我額頭的傷今天才包紮的……身上昨天的淤青還沒散呢。”
她長得本來就清麗,彷彿是精雕細刻過的小臉上寫滿了楚楚可憐的柔弱,微微仰着頭,那額頭上被包紮過的傷口很明顯,就好像已經被欺負到絕望境界了。
這樣一個被家暴的無助女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愛她就要寵着她,怎麼還打她呢?”
“長得人模狗樣的,這麼漂亮的老婆都拿來打,真是一個衣冠禽獸的渣男啊。”
“呸,現在的男人怎麼都渣成這樣!”
周圍小聲的議論聲,一聲聲打在霍修默的臉上。
他表情沉着,眉梢唇角都覆著薄怒的弧度。
“別發脾氣了……好嗎老公?”江雁聲期期艾艾的求着,一雙帶着水氣的眼眸,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
眼角處,被自己給憋的,很紅。
霍修默怒極反笑,大手緊攥着她手腕,腳步沒停。
兩人走出醫院,一路上也被人指指點點。
江雁聲低着腦袋,裝着擔驚受的樣子,要不是霍修默氣勢過於迫人,估計都會有人站出來英雄救美,將她這個被家暴的少婦解救出來。
身為霍家繼承人,霍修默的地位足以權傾整個宛城,憑藉著英俊的外表和雄厚的家世,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令無數男性在他面前都感到自慚形穢,同樣也讓無數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這次,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眾人指着腦門罵渣男。
他把江雁聲這個招人煩的女人塞進了車裏,英俊的臉孔上,神色有些陰沉不定。
江雁聲也不害怕他放下臉色,唇角揚起美麗的弧度,朝他笑了笑。
霍修默盯着她看了久良,從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幾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半響,他薄出輕啟,低沉的嗓音纏繞着濃郁的煙草味,在靜謐的車內清晰地響起。
“霍太太,你倒是讓我長見識了。”
……
黑色的邁巴赫,一路開回都景苑。
到別墅后,霍修默把她扔下,就不見人影了。
江雁聲對這裏充滿了陌生感,兩年來住了幾晚的次數,都能掰着手指頭數出來。
不過——
她對三樓主卧,印象很深刻。
畢竟,那裏是她被破了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