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開除的“兔兒爺”
章易欲哭無淚,他剛剛收攤偷了一個懶,沒有將基本擺放着的書籍收回系統。因此此時只能哀求道:“那巡警叔叔你幫我把車藏草叢裏吧,好歹給我個心理安慰!”
兩個巡警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將醉漢粗暴的丟進車裏后,再次拎起了那輛人力三輪車,走到草叢邊,往裏一甩,“好了。”
“....”
章易絕望的閉上了眼,他已經四天沒開張了,而今天,因為一個醉漢,他的財產再次受到了損害!
等這個醉漢醒來,一定要讓他錢債錢嘗!
巡警局是北平里的一個大型政府機構,雖然這個城市已經有智能系統監控,但偶爾還是需要他們出面調解、抓捕的。就比如說今晚,系統檢測到了有人存在拋屍的可能性,這些巡警就馬上出動,抓捕了這個小孩和一個醉漢。
章易坐在巡警局的一間等待室里,在他的身邊則是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漢,這個人不僅害他三輪車受損,而且是讓他半夜被抓緊警局的罪魁禍首!
他的問話在半小時前已經結束,運氣極好,那些巡警已經確定了這傢伙只是喝醉,而他則是無辜受累的人,所以並沒有對他的身份進行調查,從而讓他這個黑戶成功渾水摸魚了過去。
巡警在對他簡單的教育,用和諧社會的號召將他洗腦一遍,然後就想要讓他離開,但他以要等待醉漢清醒為由,留了下來。
沒錯,他不僅要等這個“碰瓷的”醒,還要讓他賠錢!
清晨降臨,李牧迷茫的睜開眼睛,頭疼欲裂的同時,他發現了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神,緊緊的盯着他。
“哇!你是誰?”李牧發出驚恐的叫聲。
對方的反應再次刺激了章易,“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因為你,我的車都要沒了!因為你,我在這裏坐了一夜,都是因為你!”
李牧被對方一連串的語言攻擊造成了連環傷害,他剛剛清醒一點的宿醉腦子,再一次成功當機了...
“喂,喂,你別以為裝傻就不要賠錢!”
“啊?”李牧回過神,發現語音的來源似乎是一個肥胖的男生,他的回憶頓時開始運作了起來,“哦哦哦!你是昨晚那個,騎三輪車的小孩!”
“喲?想起來了?那趕緊賠錢吧,賠完錢我還要回去開攤了。”
李牧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對不起,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喝醉了所以沒控制住自己,我陪你100崖元可以嗎?”
100崖元不就是10星幣,這可是他買車的好幾倍價錢,可以可以,於是他看着李牧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看着章易神色變換,李牧以為是錢不夠的緣故,“是不夠嗎?那樣多少,你說。”
“夠了夠了。”
章易也不是貪心之人,看這男人彬彬有禮的樣子,估計也是生活上遇到難題所以才喝酒的,他也不忍心再多索要賠償。
“給你。”
李牧從口袋中抽出一張100面額的崖元遞給了章易。
這是章易第一次收到崖元,與星幣完全不一樣,這是僅限在崖洲這個國家才能使用的貨幣。
“那行,我也走了,守了你一夜,咋們兩清了。”
章易收到100崖元心裏正開心,這可是他這幾天唯一的收入,雖然過程坎坷了點,但好歹也是收入不上嗎?
“好。”李牧說完,眼神又開始渙散起來。
章易推門出去的時候,扭頭想要道個別,看着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不禁覺得也許這是一單生意不是?
漫畫的作用是什麼?讓人開心,讓人快樂,讓人爽,順便感受書中的感情、道理、價值觀啊!
想到這裏,章易關上了門,重新坐會了李牧的身旁,他看着沮喪的這個男人問道:“大哥,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山水有相逢,下次再見也好打招呼不是?”
男人回過神,“我叫李牧,木子李,牧羊的牧。”
喲,還是戰國四大名將的名字!
章易心裏一動,就沖這名字,他也要準備開始挖掘一下這個潛在客戶。
“李先生是怎麼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沒什麼,謝謝關心。”
有禮貌,紳士,我欣賞。
李牧說完,也不等章易再次詢問,他站了起來,準備道別。
“啪。”
一本墨綠色的證件本從他的口袋中掉了出來,章易獻殷勤的時候到了,他迅速的彎腰,撿起了它。
“北清學院,教師證?”章易念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感覺一隻金晃晃的大腿在他面前閃耀,“你是北清學院的老師?”
李牧臉上有一絲痛苦閃過,他取過章易手中的教師證,翻開,彷彿陷入回憶般,呢喃道:“已經是昨天以前的事了。”
“昨天以前?”
章易突然感覺腦海中靈光一閃,昨天往前推三天,不就是正好“兔兒爺抗議”那天!
該不會這麼巧吧?
看着眼前清秀的男人,一個荒唐的念頭出現,“你該不會就說兔兒爺!”
李牧的表情從平淡一點點轉為怒火,“我不是兔兒爺!”
在他發火的瞬間,章易趕緊空氣中原本沉寂的星光開始暴動,這些星光點點突然開始變得灼熱!
“別,別生氣!”章易趕緊安慰,“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沒有歧視的意思...”
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最後選擇了閉嘴。
“我說了,我不是。”李牧秀氣的臉上是堅定不移的表情,“雖然我承認,我喜歡男人。”
“???”
這個人在幹嘛?對着他出櫃嗎?這個世界,這麼開放的嗎?
看着章易一臉吃驚的表情,李牧收起了他的星壓,“我是喜歡男人,可是我不是兔兒爺,我也不會對我的學生下手。我潔身自好,甚至推崇精神戀愛,我有極端潔癖,所以,不要污衊我。”
章易縮了一縮頭,疑惑的問道:“那為什麼那些家長要抗議?”
李牧看着他,突然發出了重重的嘆氣聲,“我的一個學生,他想要我和他在一起,我拒絕了。”
“哇靠,他,他不會得不到你,就想毀了你嗎?人渣啊!”
李牧沒有說話,這幾乎是一種默認。
半晌后,他緩緩的開口,“我不能反擊,因為他曾是我的學生。我不能解釋,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我甚至不能揭露他,因為這會毀了他。你看,我多麼聖母而沒用。”
“哇,真的超聖母的!令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