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此為防盜章想融入這個世界,白錦寅認為首要任務是先學會如何同別人打招呼,其次才是相處之道,氣氛這東西,他只對危險在意,他心中默數三個數后鬆開手,對着秦松頷首致意,自我感覺表現很滿意,拎着結他轉身走向舞台。
這時,台下有人認出他就是前幾日微博熱門話題中的神經質兒歌選手,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白錦寅絲毫不受影響,站在舞台上,此刻他眼中只有結他,只想——引頸高歌,
他左手沒有按和弦,右手依次從六弦到一弦,撥了個空弦音,如此連撥三下,右手忽然敲擊弦箱,一時間,琴音如流水潺潺,中間卻又夾雜了低沉的鼓點,就像春回大地,輕柔的風剛剛拂過,嚴寒卻遲遲不散。
無數個亡靈界之夜似乎重現,大風起兮,血月高懸,無數紮根於森森白骨,大如磨盤小如硬幣的鬼臉鬼張開肥厚的嘴唇:“噓,噓噓,噓噓噓……”
此聲一出,三位評委面色一正,音樂人杭小鳳不確定問:“羅老師,這是在模仿塤嗎?”
“不是,塤沒有這麼明亮,有些像羌族吹樹葉演奏的聲音,”老牌歌手羅天群面露震撼之色,“也可能是某個少數民族特有的樂器或口技。”
“我怎麼聽着像……”DJ連佑欲言又止,他剛生了個寶寶,老媽每次半夜把尿時就是發出的這個聲音,只是這話說出來太過兒戲。
噓噓聲無邊無際,曲調忽然開始起伏不斷,帶着奇異的波動將整個演播大廳籠罩,蒼涼、廣袤、殘殺惡鬥,無數情緒柔和在一起,席捲,衝擊。
沒有人說話,沉溺在這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中。
音樂反應人類現實的一種藝術,打動人心的好音樂讓人感動,哭泣喜悅,讓靈魂得以洗滌。
還有種音樂,是逗你玩!
老牌激動的拍了下桌子:“想不到,果然高手在民間,在噓噓聲太奇異了,原始古樸……這應該是首很大氣,描寫戰爭凄涼的歌。”
倆人滿臉驚愕點頭同意,前奏如此驚艷,後面的歌詞會是何等驚人?讓人太期待了。
噓噓聲驟然停頓,只有悅耳如激流撞擊在石頭上般的結他聲,白錦寅輕輕睜開眼,滿面悲憫,眼神幽幽看向無盡虛空,輕聲唱到——
噓噓~~噓噓噓~~~請到這裏來,這裏有一個噓噓的世界。
噓噓從哪裏來,噓噓從遍地的鬼臉菇嘴裏來。
噓噓從哪裏來哎,噓噓從哪裏來,噓噓從你的眼波中,從你的夢境中來~~~
噓~噓噓~噓噓噓~
如果你覺得心情太浮躁,這裏將為您蕩滌一切煩惱。
如果你覺得身邊有煩惱,這裏將給您一個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的———世界哎~~~~
眾人:“…….”
一直到白錦寅演唱完畢,整個演播大廳死寂一片,沒有掌聲也沒有噓聲,你滿懷激動買了《生化危機》3DMAX的電影票,抱着爆米花準備欣賞一場驚心動魄的殭屍大戰盛宴時,屏幕上卻播放氣了《喜羊羊》。
噓噓聲在演播大廳餘音未了,從骷髏領主變身成人,靈魂之火依舊在,正常歌手用聲帶用感情演唱,而白錦寅的歌聲里,蘊含靈魂之火神奇的波動,可直擊到靈魂深處——
直擊膀胱深處!
三位專業評委全然忘記了此時應該點評投票,沉溺在噓噓中半天沒能反應過來,一時無法找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如果只聽旋律,這首歌朗朗上口,節奏明快,聽一遍就忍不住想跟着哼哼。
前奏很驚艷,噓噓聲蒼涼古樸,像一部大氣磅礴的史詩,可後面是什麼鬼,鬼臉菇,噓噓?
美女主持人聽到一半跑到廁所灑了了個酣暢淋漓,回到舞台就見到這古怪場景,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麼,拿起話筒甜蜜微笑提醒:“三位老師,選手演唱完畢,請評價。”
“哦……”老牌歌手夢囈般應了聲,半響看了看桌上的台本,對白錦寅的成績節目組給的是待定,“這個,我這邊通過。”
輪到DJ毒舌發言,他這一票自然也是要給的,這樣接下來秦松的那票無論是給與不給,都不會影響白錦寅待定的結果,之所以這樣做倒不是節目組想淘汰,起起落落比一帆風順更容易炒作,官方微博甚至已經擬定好了話題——神秘兒歌選手遺憾待定。
秦松估計是在場受影響最小的,從白錦寅上台,他就一直在細細打量,雖然王勝南在電話里說過和易暉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依舊抱着希望。
節目組意思一目了然,他這個評委身份就是個花架子,不過也沒放在心裏,本身來這裏目的只是為了有足夠的理由接近白錦寅,其它人和事,無關緊要。
當主持人眼光轉向他,秦松沒有猶豫,直接拿起面前的——星卡。
星卡,開啟明星之路之意,每名評委只有一張,可以讓某名選手直接晉級全國十二強,是為了讓節目更好看設置的特權。
現場燈光師猝不及防楞了好一會才打開道具燈,無數五顏六色的星芒狀燈光亮起,圍繞着白錦寅旋轉閃耀。
星卡,直接晉級全國十二強。
美女主持人看了又看手中小巧的台詞本,確認根本就沒有這出,只得臨場發揮:“太讓人激動了,秦松老師出人意料直接給了星卡,想來是被選手精彩的演唱打動了,讓我們來問下,秦老師您給星卡的理由是?”
秦松回答言簡意賅:“好聽。”
然後就沒了。
主持人硬着頭皮繼續救場,看向表情沒啥變化的白錦寅:“好的,的確是這樣,秦松老師理由很直接,就是好聽,選手看起來很鎮靜,此時此刻,你有什麼什麼話想說嗎?”
白錦寅跟對對聯似的也給了倆字:“謝謝。”
兩手相握,秦松的手被不輕不重,力度恰好握住搖了三下,白錦寅眼睛和他平視,微微彎腰,堪稱社交禮儀之如何正確握手的教材書。
白錦寅握住秦松厚重而厚重的手,心底忍不住暗贊:好粗大的爪子,若是經過靈魂之火淬鍊,輕易能在敵人頭上插/出五個大窟窿!
周圍雅雀無聲,氣氛詭異到了極點,無數雙眼睛聚焦在兩人身上。
想融入這個世界,白錦寅認為首要任務是先學會如何同別人打招呼,其次才是相處之道,氣氛這東西,他只對危險在意,他心中默數三個數后鬆開手,對着秦松頷首致意,自我感覺表現很滿意,拎着結他轉身走向舞台。
這時,台下有人認出他就是前幾日微博熱門話題中的神經質兒歌選手,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白錦寅絲毫不受影響,站在舞台上,此刻他眼中只有結他,只想——引頸高歌,
他左手沒有按和弦,右手依次從六弦到一弦,撥了個空弦音,如此連撥三下,右手忽然敲擊弦箱,一時間,琴音如流水潺潺,中間卻又夾雜了低沉的鼓點,就像春回大地,輕柔的風剛剛拂過,嚴寒卻遲遲不散。
無數個亡靈界之夜似乎重現,大風起兮,血月高懸,無數紮根於森森白骨,大如磨盤小如硬幣的鬼臉鬼張開肥厚的嘴唇:“噓,噓噓,噓噓噓……”
此聲一出,三位評委面色一正,音樂人杭小鳳不確定問:“羅老師,這是在模仿塤嗎?”
“不是,塤沒有這麼明亮,有些像羌族吹樹葉演奏的聲音,”老牌歌手羅天群面露震撼之色,“也可能是某個少數民族特有的樂器或口技。”
“我怎麼聽着像……”DJ連佑欲言又止,他剛生了個寶寶,老媽每次半夜把尿時就是發出的這個聲音,只是這話說出來太過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