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可恨生在帝王家(10)
手一點點的撫過那送子觀音的玉面上,的確是如同李總管所說的,這玉料並不是多麼頂尖的玉料,只不過經歷了時間的沉澱過後,觸手也是溫潤,觸手生涼,若是這尊玉觀音,真的能夠像是李總管所說的那般的話,那這個的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東西了。
只是很可惜……它就算再好,但是到了她這裏,她也是不需要的了。
“李總管……”
“是,奴才在。”
“將這尊送子觀音划進玲嬪的賞賜禮品單里去吧。”
“是……啊?”
李總管前面正應的高興,當他真正的聽完了那話之後,猛然間的是抬了頭:“娘娘,您是說要將這個送子觀音送到玲嬪娘娘那去?”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這賞賜怎麼安排,都是由我來負責嗎?”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這個……”
李總管那裏敢去挑蘇落的毛病,只不過她竟然沒有自己要這送子觀音,而是送到了玲嬪的宮中去了,人人都說這淑妃娘娘做事和一般人不同,以前以為只是傳言罷了,如今瞧着,卻是一點都不誇張的了,簡直和尋常人的做事風格都不一樣。
墨竹和秀紅也都是聽得有些目瞪口呆了。
墨竹先是忍不住了:“娘娘……這東西,怎麼能夠給了玲嬪娘娘呢?當初玲嬪娘娘她……”
話到了嘴邊,但是又顧慮到邊上還有個李總管,又是將話語給咽了下去。
柳蘇秦當初對蘇落做的事情,她現在可是沒有忘記的呢,就算蘇落不要,那也不應該落到柳蘇秦的手中才對啊。
瞧着三個人臉上的目瞪口呆的表情,蘇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決心,還是將事情講講清楚也無妨,免得這幾人,估計能好奇死了。
“你們剛剛都說了,這送子觀音是多麼多麼好的東西了,而且是極為的靈驗的東西。你們都很清楚,只怕宮中的宮妃也都是很清楚的,所以我若是將這尊玉佛劃到了自己的名下的話,那你們覺得其她的宮妃會怎麼想我呢?指不定是要在本宮的背後指指點點,說本宮以權謀私了。”
“可是……”墨竹糯糯得到開口道:“娘娘是一品的淑妃,這宮中除了皇後娘娘之外,本身就是娘娘更有位份得到這尊送子觀音的了,她們又能夠說些什麼?若是真的有這麼喜歡在人背後嚼舌根的人,也實在是應該好好的懲戒一番才是了,讓她們知道,在背後議論娘娘是要怎麼樣的處罰了。”
蘇落有些忍不住的扶額。
我的小墨竹啊,你就不能夠順着我的話往下說嗎?你這麼的耿直,我覺得以後很難和你說話了啊。
內心極為的複雜,但是面上卻是一派極為嚴肅的模樣說著:“雖然你這話說的也是極為的有道理了,但是若對此事抱有意見的人便是一個兩個,而是許許多多個,你又該怎麼辦呢?我就算能夠懲治了一兩個人,但是我總不能夠將整個宮中的人,全部都給整治了一番吧,那樣的話,也是不知道是給誰找麻煩了。且,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由我來做,就是希望能夠將事情做的公平公正,不會讓宮中的宮妃有頗多微詞,若是本宮連這麼一件事情,都要走了私心的話,那隻怕是會讓皇上對本宮失望了。”
這一番話,說的實在是太過的義正言辭了,韓紅聽了都想打人。蘇落說的都快吐了,她那裏有那麼偉大。
其實,她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是這個送子觀音真的那麼靈驗的話,那基本就是給自己沒事兒找麻煩了,她現在還不想生孩子呢,自然是想要這送子觀音離得自己越遠越好的了。
這話說的這麼大義凜然,蘇落簡直都要被自己被騙過去了呢。
這說完之後,蘇落有些心虛的看了看秀紅,墨竹和李總管,發下三人基本全部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了。
“娘娘……您說的好像是有有一些道理啊。”李總管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娘娘真的是深明大義,若是一般的娘娘,只怕是早早的就將這一尊送子觀音搬到自己的家中去了。”
“那裏那裏,都是應該的。”
蘇落故作了矯情的應付了一下,這種好事兒,她還是挺願意做的,既能夠為了別人好,又把自己襯托的極為的偉大了。
“其實吧,柳氏一族的人丁一向都算不上是多麼的興旺了,若是這尊送子觀音,真的極為的靈驗的話,那麼也算是能夠讓一直人丁算不上興旺的柳市一族,不至於太過的的人丁凋零了。”
這話說出來,蘇落都是自己把自己給噁心到了,其實說了這麼多,也就只是將那麼難看的事情說的好看了一些罷了。
蘇落便也是吩咐着道:“這一尊白玉的送子觀音,便是元宵節的那一日,一併的拿到婉嬪的宮中去就是了。”
一邊吩咐着,蘇落也是記起來宮中出了婉嬪之外,還有一個玲嬪。
想到那一張和橋雨兒極為相似的那一張臉,心中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對於那玲嬪吧。
她始終是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比較好的,畢竟吧……她長了一張那麼相似於橋雨兒的臉,在她的始終是一個夢魘。
一想到當初在宴會上,看見的長孫晏離對於橋雨兒那滿眼的柔情與纏綿,蘇落便是覺得有些無奈了。
錯……固然是不在上官玲瓏身上的,但是吧……她又該去怪誰呢?怪自己沒有在最最開始的時候與長孫晏離相遇,得到他的心嗎?雖然是這麼說著,但這些事情也不是誰就能夠去控制的了。
她不能夠去怪任何人,一切都只不過是她心裏面自己過不去那個坎兒罷了。
所以在宮中的這些日子,她也是鮮少的主動去關心過雍安殿的情況了。
雖然她也是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極為冷麵冷心的一個人了,但是她也是從未對一個人表示過太過分的漠不關心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