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你沒想到有這一手吧

（這一章的章節名應該是‘You+didn-t+see+that+coming？’，翻譯大概還是不夠達意了。）

事實上，羅洛被系統娘坑的地方，可不止補充能量這一處。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分，就在羅洛還在消化夢裏所從系統娘那裏接收到的信息時，一幫類似特警的傢伙手持武器闖了進來。其中四個守在那裏，用槍指着坐在床上的羅洛，另外那些則迅速散開，檢查房子內以及周圍的環境。他們很小心，甚至拿出疑似是反監聽的手持設備，看有沒有攝像頭或者錄音機什麼的。一個詞來形容，非常專業。

羅洛沒有反抗，他本來就是等這些人上門的。現在就等着他們主動表露身份，看他們是來自之前追捕他的那一夥還是那個蝙蝠俠背後的組織了。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前者可能性更大吧。

果然。一分多鐘后，大概是徹查整間公寓確認沒有埋伏或者別的破事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領頭人的傢伙走了進來。

“羅洛·布萊克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好，我等了兩天了。那就談吧。”羅洛擺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對方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他那些荷槍實彈的手下，然後再望向站起來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來的羅洛，臉上表情有些古怪。

“對於我們的闖入，你似乎不太驚訝。為什麼？”

羅洛瞥了對方一眼，依然是漫不經心：“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之前追殺我的也是你們的人吧？”

“如果你說的是一個多月前一直想要請你到我們的地方聊一聊的那一夥外勤人員的話，那的確是我們。”

“請我到你們的地方聊一聊？很友善的說法。”羅洛嗤笑一聲。

對方也不在意羅洛的嘲諷。“是的，聊一聊你在某個保險櫃裏取了價值44萬美元黃金的事。”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羅洛心裏再次吐槽了他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一把，然後開口：“那應該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我想我沒有冒犯到你們吧？”

“噢，我們的話題的確會涉及到你的母親。”對方笑了笑，表情忽而變得有點冷，“不過在那之前，我更想知道你這一個多月里到底經歷了什麼。你跟我們情報里所描述的不太一樣了。還有，你是怎麼擺脫並屏蔽我們的追蹤的？現在又為什麼回到這裏，用你的話來說，等很久了？”

“詳情沒什麼特別的，大致上說就是我認識了一個黑客，我從之前酗酒賭博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中幡然醒悟，然後我打算勇敢面對接下來的挑戰——不管那是誰。”這麼說完，他還掃了周圍那些所謂的外勤人員一眼。

“我明白了，那肯定是一個有內涵的黑客。他或者她，不管是誰，肯定給了你一些有用的建議。你再次回到以前那個天賦盎然的年輕特警的狀態。或許你以後可以給我介紹一下，我喜歡聽取建議。”對方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地說道。頓了頓，他切換話題：“至於你說的挑戰，其實並不是完全錯誤，不過換做我的話，我更樂意用‘機遇’來定義。順便送上遲來的自我介紹，我叫蘇尼爾·巴克希。”

聽到這個名字，羅洛目光一凝。

蘇尼爾·巴克希，《神盾局特工》系列裏的角色，一個八十年代甚至更早就已經加入了九頭蛇的英裔男子。在設定里他跟九頭蛇不少首腦都有聯繫，而且被評價為有領導者的特質，可惜後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科爾森利用，成了後者一舉剷除九頭蛇相當一部分高層成員的棋子，隨後經歷被監禁、被洗腦，最後死在為‘主人’擋傷之下。

所以這次要跟羅洛“聊一聊”的就是九頭蛇了。

收好表情上的異樣，羅洛繼續執行他事前就想好的策略——表現出從軍隊養成的乾脆、果敢的一面：“蘇尼爾巴克希，好吧，聽上去不是個好名字。我是……得了，你知道我是誰。”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巴克希看上去有點得意。“不過我們更熟悉的是你的母親，她曾經是我們中的一員。”

What？！

羅洛臉上裝出來的風輕雲淡差點就破功了。

巴克希很滿意羅洛那錯愕的表情（他是這麼認為的）。這時候，羅洛卻忽然來了一句：“我母親不是從你們的組織退休的吧？所以是叛逃，或者別的？”

見羅洛這麼快反應過來，巴克希愣了一下。然後對於羅洛指出的那一點，他愣了第二下。

“的確，嚴格來說你母親算是叛逃者。她背叛了組織內的朋友，也背叛了組織對她的培養和信任……”

“培養？你說到這個的時候臉部有起碼兩個細節表達了你在那個時刻有着更激動的心情，所以，這種培養不一般？”羅洛再次發問，“另外我想像你們這樣的組織，哪怕我只了解到你們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這些，也知道肯定不會對背叛者太過寬恕吧？為什麼這些年你們一直沒有找她麻煩？又是為什麼現在你們卻找上門了？”

之前巴克希臉上的得意早就不見了。羅洛的問題直指重點，敏銳的觸覺讓他一時間措手不及。

“你表現出你的價值了，布萊克，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的母親除了是組織的成員之外，還是組織的財產。”巴克希是這麼說的，“你應該聽說過那個讓羸弱的史蒂芬羅傑斯成為強大的美國隊長的項目吧？即使軍隊和特警那邊沒有教這個，你也可以在史密森尼博物館的美國隊長展柜上看到。那其實是一種，唔，比較冒險的實驗。你的母親就接受過類似的實驗。”

羅洛來回踱了幾步，一副壓抑着激動快要爆發的樣子：“我母親抬一箱啤酒都要找人幫忙，你說她是超級士兵？”

巴克希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隨後覺得自己看起來有點懦弱，於是壯着膽子跟羅洛對視起來：“不是超級士兵，而是另一個方向的實驗，超能力類。而且你也不用回憶了，她的實驗失敗了。她本來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實驗的失敗不但沒有給予她超能力，更破壞了她的身體。她當時除了基本的行走、進食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們就拋棄了她？”羅洛的聲音更冷了。

“不，當然不是。之前我們怎麼說的，她是叛逃者呢！”巴克希連忙解釋。“其實你母親是自願接受實驗的，所以實驗失敗對她的打擊要比其他人的要大。不過你的母親還有另一重身份，她是當時我們一位首領的女兒。那位首領本身是個科學家，而你母親接受的卻是不歸屬與那位首領管轄的實驗，這裏面大概是父女關係不太融洽的問題。總之，當初那位首領極力反對你母親接受那個實驗，你母親沒有聽，後來落得那樣的結果，那位首領卻瞞着所有人將她送走了，離開了組織。”

這麼曲折的身世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呃，不對，自己的前身身上？算算時間，那位首領的身份可能是……

而巴克希繼續說：“我們一直想要將她找回來，但她的父親，你的外祖父阻止了我們的行動。面對你外祖父的堅持，我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認為，這麼一個連基本生活能力都有所缺失的人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的確有着順水推舟不再關注她的意思。甚至我們相當一部分人都以為她會在很多年前就死去，而且肯定會死在你的外祖父之前。這也是我們沒有動員一切手段去找出她的原因。沒想到一個多月前，我們檢測到一個曾經屬於你的外祖父的保險柜被啟用了，追查之下發現你的母親並沒有如我們想像的那樣死去多年，相反，當年你的外祖父會送走她之前肯定是暗中修復過她的身體，又或者是她當年接受的實驗並沒有完全失敗，後來效果才逐漸發揮？我覺得大概應該將兩個可能結合一下？總之，你母親的情況肯定不像你以為的那麼簡單。”

聽巴克希說到這裏，羅洛問出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麼我的外祖父……”

“唔，你的外祖父確切地說已經去世了。這裏是關於你母親的文件，你看一下吧。”說著巴克希伸手從其中一個手下那裏接過一份封面有九頭蛇標誌的文件，遞給羅洛。

翻開，看了第一眼，羅洛就愣了。

珍特·布萊克，母親的名字，假名，真名是珍特·佐拉——沒錯，就是那個《美國隊長2》裏那個大腦被保存成電腦的阿尼姆·佐拉，另外，難怪巴克希會說“確切地說已經去世了”，這個時候的‘電腦佐拉’還在準備佐拉算法吧？還是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更誇張的還是珍特佐拉的年齡。羅洛這具身體的前身對她母親的印象是死於43歲，實際上珍特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嘶，難怪巴克希會覺得她的情況不簡單！

沒想到啊沒想到，系統娘給羅洛選得這個身體，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紅三代，不，九頭蛇是綠色的，所以是綠三代？呃，很讓人鬱悶的說法。不過佐拉可是美國隊長的死對頭之一，甚至某種程度上美隊對佐拉的恨意超過了紅骷髏呢。畢竟是佐拉親自策劃行動讓美隊的好基友巴基‘死掉’，後來還是佐拉親自動手將巴基改造成冬日戰士。所以，綠三代！

算了，改為‘反三代’吧，反派的第三代。

問題是，九頭蛇這個組織似乎不太看重血脈傳承。所以……

將文件隨意甩開，羅洛冷冷的目光再次掃了周圍那些九頭蛇外勤人員一遍，然後看向巴克希：“與我無關。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要找我？”

大概是羅洛的眼神激起了外勤人員的敏感，其中兩個直接就站到巴克希身前來，擋住羅洛可能的攻擊方向。這一回巴克希倒是大膽，他揮退那兩個手下，還重新走前兩步，對羅洛說道：“首先我們肯定是要知道這些年你母親是怎樣的情況的。這個現在已經完成了。”

羅洛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保持與對方的對視。

“其次，剛才從文件里你大概注意到了，你母親的頭髮曾經是棕色的，跟你的外祖父一樣。可是實驗之外，她的頭髮變成了病態般的白色。而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白色頭髮，所以我們想知道，除了發色之外，你有沒有繼承什麼別的？”

有些意外，羅洛之前還以為這具身體的頭髮是天生的白色呢，原來這個天生也不是太過純粹。而對於巴克希後面那個問題，他直接伸出左手，在那些外勤人員的警惕之下，很乾脆地釋放出他那廢材超能力。

“雙手手掌中釋放出光，現在已經是最大程度了。熱度不夠，亮度也不夠，無法作為戰鬥手段。”

羅洛這麼直接就展示出來，巴克希錯愕了好一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了試羅洛手上的金黃色柔光，他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地分析了起來：“大概是因為你母親的超能力其實不夠完全，所以你繼承到的也有所局限？唔，如果可以測試一下的話……”

這裏羅洛直接打斷對方：“我可不想當小白鼠。比起這個毫無用處的超能力，我認為我本人更有價值。”

巴克希再一愣。他以為羅洛在看到文件上的九頭蛇標誌之後，哪怕沒有視之為洪水猛獸，最起碼也會擔心一下什麼的。現在看來，對方竟然沒有多少抗拒呢！於是他隨即笑了起來：“這裏就是我們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話題了。你有沒有興趣繼承你祖父的信仰，加入我們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結果羅洛給出的回答是：“加入？可以，不過以我的資歷與能耐，以及我所知道的事，即使不能一下子就坐上首領的位置，當一個高級頭目也不過分吧？”

看到羅洛這麼說著的時候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眼神里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巴克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肯定是在開玩笑！”

“玩笑？當然不是。”下一刻，羅洛無視了周圍十多個九頭蛇外勤特工的面，一把將巴克希抓了過來，手上一把小刀抵住後者的頸部大動脈。“下命令吧，讓你的手下給你的上司打電話。我要跟他談一談。”

巴克希板著臉：“你有什麼值得……”

羅洛嗤笑一聲，打斷他：“噢，我有的，他也一定會聽。你們以為我從我母親那個保險櫃裏拿到的只有黃金？不，不不。之前那些文件讓我一頭霧水，而既然我的外祖父是九頭蛇的人，而且是一位有着一定地位的科學家，那一切都能串聯起來了。我打算與你的上司談一談我的外祖父以及他的佐拉算法，當然，少不了洞察計劃。”

巴克希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