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

第二章 故事

之後心裏系的學生給我打來電話,他說周六晚上過來。

差不多晚上八點半的樣子那個心理系的學生才推

門進來。

簡單的聊了幾句我便開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就完活兒了。

我收拾手裏的東西,胖子便給那個心裏系的學生倒了點水讓他坐到一旁休息一會兒,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胖子問他:疼嗎!

心理系的學生說:疼,還感覺有點麻麻的。

胖子說:疼就對了!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我剛剛在朋友圈看到的聽好了(胖子一邊說一遍盯着手機屏幕),這個小話的名字就誰的膽子大:

街邊的小酒館裏有三個人正在爭執誰的膽子大,其中一個人說……

我打斷了胖子的講話:唉,胖子你講的這個笑話我聽過是不是椎子釘大衣的那個!

胖子說:韓老師不要搶答,而且韓老師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下面請注意聽講!

由於原文太過庸俗我是適當的調整了一下,注意啊!

其中一個人說:我和我女朋友上床的時候不做安全措施。

第二個人說:我和別人老婆上床的時候不做安全措施。

你們猜一下第三個人說什麼?

心理系學生回答:下面應該是,他和小姐上床的時候不做安全措施?

胖子說:韓老師,韓老師怎麼認為的?

我說:不知道。

胖子猥瑣的笑了起來:韓老師就是個笨蛋,這麼簡單的事情說自己不知道?

說到這裏旁邊心裏系的學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暗自慚愧自己還是個處男有些事情的確還不太明白,所以我站在胖子的角度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嘴巴里悠悠的飄出一句:他自己睡覺的時候不做安全措施?

胖子又笑了接着問那個心理系的學生:你呢?

心理系學生回答:韓老師膽子最大!

他倆居然全都看着我笑,我看的出來那是譏笑,證明我又被人涮了。

果不其然,死胖子講這個笑話本來就是一個套路,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說了什麼話。而誰猜了誰就是那第三個人,而我回答卻正中這個套路的把心。

至此我起誓誰在跟我講這樣的笑話,我百分之百把他手指頭撅斷!

小歇之際,那個心理系的學生聊起他們學校的心理諮詢室。還說兩個星期前有個有意思的人去了那裏。正是由於他負責幫老師整理資料的關係所以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經過。

那天他來學校心理諮詢室的時候我見到他了,那個人三十歲上下,個頭不怎麼高就是目視超不過一米七,臉色有些蒼白,面部表情比較僵硬,說話時急時緩地。

下面是對話內容:

(第一次來訪)

您好,我看了關於您基本資料,請問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來訪者:我會做夢!

什麼樣的夢?

來訪者:是惡夢,我不是睡不着覺就是睡著了做惡夢,夢,是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夢!我害怕,我害怕極了!(雖然他低着頭但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能具體描述一下夢裏的情景嗎?比如說你在什麼地方?看到了什麼?因為什麼才害怕?

來訪者:不知道,因為我根本看不清楚,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去看,那好像是一個人形,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他好像很害怕什麼,所以渾身都在顫抖,嘴裏囈語聽不清說的什麼。他好像在求饒對着那極其恐怖的東西求饒!或者說感覺自己馬上要被行刑了一樣。(眼神空洞,有些魂不守舍)

最近你身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來訪者:沒有,沒有!最近一直都很正常,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這樣,白天我也是照常忙自己的事情(網絡作家)。

忙自己的事情?

來訪者:對

你是指的寫作?

來訪者:對,是寫作

寫什麼?小說?

來訪者:不算小說,故事

什麼故事?童話故事?

來訪者:不是!鬼故事!

那你寫了什麼?

來訪者:有一女人,死了!(木訥的說道)

所以你才害怕的?

來訪者:不,不,不,其實我不害怕。我是老婆害怕。

你老婆害怕?你不是說你害怕嗎?

來訪者:其實不是我害怕,是我老婆害怕,才弄得我害怕的,我其實是給我老婆來諮詢的。

每天晚上她都睡不着覺,好不容易吃了葯能睡了卻又開始做惡夢!我每天夜裏都看着她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嘴裏不知道說著什麼,而且怎麼叫她也醒不了,天亮了自己就會醒而且你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卻說不知道。不過她很害怕她說她在夢裏看到了自己一個人,一個蜷縮的人形,而且那人形還在渾身顫抖,也是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代替你妻子?

來訪者:嗯,我來幫她諮詢。

那你下次把你的妻子帶過來吧!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這種口述病情的方法不能正確了解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而且也不科學。個人建議你妻子先去醫院裏檢查一下身體,在做其他覺定,長期食用鎮定劑和安眠藥可不是好辦法。而且你的心理好像也需要調理一下!

心理系的學生講到這裏停頓下來喝了口水,然後問道我倆:你們發現什麼了?

胖子先回答:寫鬼故事的網絡作家她妻子得了癔症,不吃藥睡不着覺,睡著了還做奇怪的惡夢,肯定是得了精神病,再不去醫院估計得完。

你呢?心理系學生朝我這邊遞了一個眼神。

我說:他懷疑自己老婆有可能存在心理上的問題,所以代替他妻子去做心理諮詢!

心理系的學生說:都沒錯,不過還缺點什麼!沒關係事情還沒講完,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人頭皮發麻了。

(第二次來訪)

來訪者:我知道她是誰了。

她?你說的是夢裏的那個人?

來訪者:沒錯我看到她了,她就我老婆。

是你老婆告訴你的?

來訪者:你真有意思她怎麼可能會看到自己呢?難道你躺在床上的時候眼睛能看到自己的嗎?

除非你拿了一面鏡子!

那你怎麼知道你老婆夢到了她自己?

來訪者:我看到的

你怎麼看到的?

來訪者:嗯,事實上不是我看到的,而是我老婆看到的。

你老婆怎麼看到的?

來訪者:她拿了一面鏡子!

她在夢裏拿了一面鏡子?然後看到了那個蜷縮的人形是自己?

來訪者:不,你說的並不是完全對的

不完全對?

來訪者:她的確拿了一面鏡子,只不過不是在夢裏,而且她睡覺的時候,她拿了一面鏡子對着自己的臉,一直看着。然後在夢裏面她就看到了那個蜷縮的人形是她自己!

一直看着鏡子,還怎麼做夢?難道?

來訪者:沒錯,她的確是睜着眼睛睡覺的。自從她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就一直這樣。

你怎麼知道的?

來訪者: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不知道!

因為每天晚上我在盯着她呀!

盯着她!我忍不住叫出聲來。這麼說……

那個心理系的學生接我的話說到:沒錯,跟你想到的一模一樣,每天晚上他都不睡覺一直死死盯着他老婆。

不睡覺死死地盯着他老婆?胖子重複到。盯着他睜眼睛睡覺發癔症的老婆?每天?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你說的這件事是真的那是在太詭異了!

我說:還有他老婆把一面鏡子放到自己面前然後面對着自己睡覺!相比之前夢來說,這完全已經跳出了我的思維,變態還是突發奇想?詭異太詭異了?

心理系的那個學生說:沒錯,正常人肯定不會這樣子的,聽起來很荒唐,但實際上異常又詭異。

他來了兩次,沒有一次是針對自己來訪的,全部都是代替他妻子來訪,而且他部分言詞表示他站在她妻子的角度來敘述事情的過程。

學校的諮詢室並不能跟正規的精神醫院相比,即使諮詢師有心理諮詢資質,但是由於時間和精力的原因我們並不是對來所以來訪者都做出相應解決方案的,大部分我們只是給出一些與這方面相關的指導意見,其他的就不管了。

後來那個男人怎麼樣?再也沒來過?胖子問道。

他自己還去了做了一次催眠,催眠師是我們幫他聯繫的。結果好像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只知道他總是在重複一句話,我不想死。

對此我們也沒有深究討論,不管事情的真偽,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事不關己幾不關心,就是聽了一個故事而已。

胖子聽完故事起身就去對面髮廊借洗手間半事兒去了。

我開了一瓶可樂,依着吧枱的書架做了下來,跟那個心理系的學生說了一些基本注意事項,還給他拿了一瓶藥水噴霧。

離開前他說過兩天他還會來的,到時候會給我打電話(他的意思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會來紋,好事要成雙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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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內障捉鬼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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