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油畫

路海棠租住的地方在一棟老式小區的13樓的一戶人家。除三個獨立的卧室以外，客廳、廚房、衛生間都是跟同其他人共享的，屬於公共空間。

路海棠住在其中一件卧室里，另外兩間卧室想必也是被人租住的！

胖子安照路海棠所說的打開一進門左手邊的那個房間。一進屋子我倆都不敢邁步朝裏面走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沒見過女孩的閨房什麼樣子，被吃驚搪塞了腳步，屋子裏收拾的實在太乾淨了！電腦桌，衣架，鞋架，衣櫃，床，還有單人小沙發。還有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跟我們想像的出租房子可不屬於一個級別，進屋十幾分鐘屁股都不知道要擱在什麼地方！

屋子裏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那盆多肉植物就擺窗檯前，仔細端詳跟小屋那個類似，只是顏色不同，個頭有點輕微差距，其他並沒有什麼看出異常！

屋子的牆壁上還掛了幾幅油畫，看的出來都是複印品，畫框比畫還值錢！

我跟胖子商量了一下，決定按照路海棠的方式來！不是做夢嗎？那就先睡一覺，第二天早上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看着粉粉的大床一絲褶皺都沒有，胖子便問我:今天晚上咱倆睡哪？

我指了指床。

胖子說:你確定么？

我又搖了搖頭。

胖子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把床下下的卷着地毯拉了出來。一邊往外拉還一邊絮叨:這個小鹿生活條件還不錯，家裏除了內衣，刮鬍刀，還有一條地毯！

胖子打開地毯在地上鋪平，直接就躺了上去，一個人就把毯子佔全了！沒辦法我只好躺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了湊合一晚了！

第二天早上我比胖子先醒，不知道是不是睡覺姿勢有問題後腦暈暈沉沉。但是有一點非常重要路海棠說的沒錯，那個夢我也做了！

醒來之後，那鈴鐺聲好像還在耳邊環繞不覺。

我調整椅子做起來，揉了揉后勃頸，才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胖子可能被我驚喜了，翻了一個身坐起來，惺忪着雙眼，有些起皺眉，掏出煙吊在了嘴上。完全清醒以後才開口說話:她說的是真的。

我說:你認為是那盆花的問題嗎？

胖子說:很簡單今天晚上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隨後我把那盆多肉植物拿到了小屋裏！晚上小屋打烊后我倆繼續回到路海棠的房子裏睡覺！來驗證究竟是不是這盆植物一直在作祟？

這個夢跟往常的夢有點不一樣，這裏我是指時間。這是我第二次做這個夢，所以感覺強烈，這個夢特別的短暫，怎麼說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睡覺剛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結果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夢短暫到就像只存在於你一眨眼的那瞬間，但是夢裏的事情的確又發生了！

沒錯我跟胖子還是做了那個相同的夢！儘管那盆多肉植物已經不在這棟房子裏了！

胖子到洗手間用涼水沖了沖臉，他說:我想還是這個房間有問題？昨天晚上我特意問了旁邊居住那個哥們兒他說從來沒有聽到什麼鈴鐺聲，更沒有發現過存在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說:這房子裏面會不會有鬼？

胖子說:要是這一件房子鬧鬼你感覺旁邊會沒事兒嗎？想必這裏早就沒人住了。

我說:她屋子裏看上去都挺好的，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昨天前天咱倆不是都看了嗎？

胖子說:咱倆只是看到了屋子裏一些正常擺設，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東西。

我問:鈴鐺？

胖子說:我也說不清楚，找找再說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風鈴，手鏈，鑰匙鏈那些東西上面可能有鈴鐺之類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

說實話這些都只是我倆的猜測，而且這種行為方式很盲目。

隨後我跟胖子把四處找線索，雖然打開女孩兒衣櫃有點冒昧，但是我倆的確沒有什麼怪癖的想法，特別是床底下桌子底下，甚至連垃圾桶胖子也翻了翻。然而並沒有什麼發現。

我則是抽着煙，依靠着衣櫃小歇。

我問胖子:胖子誰告訴你鈴鐺就非得掛在鑰匙鏈上了？

胖子說:這是常識，你想想什麼上面還能掛個鈴鐺？寵物狗？這屋裏連個狗毛都沒有！

我沖他笑了笑:那算不算鈴鐺？(我動了動下邊示意胖子往牆上看)

胖子眼神對焦，掃視了一遍掛在牆上的畫作說:你說的那個女人胸口的鈴鐺？

我說:整個房間裏面好像只有這幅畫裏面有鈴鐺！

我眼前的這幅畫有一尺見方，上面畫著一個樣貌出眾外國女子好像是個公主，背景像在一座高級別墅某個房間裏。

胖子湊過去仔細觀察那個女人胸部，除了比較豐滿倒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她胸前的銀鈴鐺也就是只是個銀鈴鐺而已！

我跟胖子說:說不定就是這幅畫存在問題，咱們把畫拿走，今天晚上再試試把！

胖子說行，緊跟着把畫往上面拖，又往下一拉！可能是胖子用勁兒太大了，居然把畫紙扯破了，還牆面里的電線拉出來幾根！

胖子當時就瞪大了眼珠子，狠狠地罵了一句:我日你個姥姥！

胖子把畫框扔到地上，把畫徹底撕開把電線拉出來，從裏面拿出一個偷拍用的小型攝影機！

當時我看到這個東西，肺都快氣炸了，就想把那個變態拉出來狂勒一頓，往死了那種的方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