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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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鹿瑾瑜這一劍切下,那漢子半條胳膊拖着血花飛了出去。
這下可把那些看客嚇壞了,他們紛紛起身,一股腦朝外面跑出去了。此時在場的事外之人,就只剩下東方旭一人了。
“混蛋!”那漢子一聲怒吼,也不管自己的斷臂,直接拿另一隻手拍過去,狠狠地印在了鹿瑾瑜的胸口。
鹿瑾瑜已經反應不過來了,他只是勉強拿劍挑開身側另一個人的拳頭,就已經被這一掌狠狠拍飛了出去。
最後一個漢子一個掠身,來到了船房的門口。他也不理會身側的東方旭,逕自走過去,從門邊摸過一捆長棍。雙手一拍,那幾根長棍飛射而出。另一邊的鹿瑾瑜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撐着劍,剛想站起身,那些長棍已經射過來了。幾根長棍又先後抵在他的胸膛上,將他徹底打倒,手中的長劍也終於離手。他仰在地上,喉嚨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那幾個漢子又走了過來,一人撿起一根長棍,又把鹿瑾瑜圍了起來。
“長坤,你先把手處理下吧。”其中一個人拍了拍那個斷臂之人的肩膀。
“嗯。”被叫做“長坤”的人拎着長棍,又朝鹿瑾瑜胸口狠狠拍了一下,這才把長棍扔到一邊,去把自己那半拉胳膊撿了起來,急匆匆地趕了出去。
看着長坤離開,幾個漢子才又看向鹿瑾瑜。
“小子,手上有些本事啊。不過嘛,想在我們這鬧事,你這是自己找死啊。”一個漢子搖了搖頭,惡狠狠地說道。
鹿瑾瑜的手抓了抓,又吐出一口血水。他笑了,眼睛掃過這幾個人:“你們,是蒼玄派……外門之人,而我……我……我持有劍令……你們打了我,嘿嘿……蒼玄派定……定不饒……你們……”
聽了鹿瑾瑜的話,那幾個漢子臉色突然一變。劍令是什麼,作為蒼玄派外門之人的他們當然知道。雖然並不是說持有劍令的人最後都成了蒼玄派的弟子,可是蒼玄派也不會允許有人在收徒考核以前打傷他們,更不用說是自己這些外門之人。今晚這件事傳出去,說不定他們真的要承受蒼玄派某個真人的怒火啊。
聽到這裏,東方旭心中才有了計較。他把已經攥在手裏的劍令又塞進袖子,飛速離開了。剛才他也打算亮出劍令,讓那幾個漢子賣一個面子,放過鹿瑾瑜。畢竟是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東方旭也不忍看到這些。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鹿瑾瑜也是持有劍令的人之一,不過仔細一想也不意外,畢竟鹿瑾瑜如此年輕才俊,此時會來到這臨蒼山除了拜師還有別的原因嗎?同為即將一起參加考核之人,東方旭倒是想上去結交一番,不過這一路上徐陸和蔡富都告誡他在拜入蒼玄派以前不要生事,今晚這件事顯然要鬧出很大動靜,自己還是不摻和的好。
“你們還在等什麼呢?還不把他打一頓丟出去?”這時那媽媽也揉着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這一群漢子只是圍着鹿瑾瑜,不禁責問道。她可是吃了鹿瑾瑜一劍之勁,到現在還疼着呢。
“閉嘴!”一個漢子突然變臉,朝那媽媽大吼,惹得後者一陣訕訕。緊接着,他又別過腦袋,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鹿瑾瑜:“小子,你說你有劍令?”
鹿瑾瑜露出滿是血的牙,哈哈大笑,卻是沒有再說話。
“嘿!”他瞪起來眼,不過又忍住沒有發作。這一群漢子跟鹿瑾瑜就這麼僵着,不過也沒有了劍拔弩張。
……
紗簾那裏,林青衣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一切。“瑾瑜……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都不是、清白身子了……”她心裏想着。
“青衣,青衣你沒事吧?”那媽媽也看出場中氣氛不太對勁,於是不着痕迹地退了幾步,來到林青衣這裏,拉起林青衣的手,關切道。
看着那媽媽的面孔,林青衣心裏一陣噁心。不過她的臉上卻是浮起笑容:“徐媽媽,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徐媽媽笑着,她又有些畏懼地朝場中看了一眼,才對林青衣說,“青衣,咱們先離開這裏吧!”
林青衣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鹿瑾瑜,袖中的手微微一握。瑾瑜,我已非完璧,不能實現嫁與你做妻的承諾了。從今以後,我便要斬了這情絲,去做我決定要去做的事了……想到這裏,她才轉過身,隨徐媽媽離開了。
場中的鹿瑾瑜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扭過頭,卻只能看到一個漢子腳下的粗布鞋罷了。
……
“什麼?鹿家那孩子被打傷了?還是被外門之人打的?”臨蒼山上,蒼玄派內,本要睡下的虛石真人聽手下之人說了這件事他,立馬披上衣服,出了屋,朝虛天真人休息的小院趕了過去。
不多時候,虛石真人趕到虛天真人小院前,見正屋的大廳里還點着燈,這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虛石師弟?”虛石真人穿過小院,正要進屋,屋子裏就已經傳來虛天真人的聲音。
“正是師弟。掌門師兄,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啊?”虛石真人走進屋,一拱手,先是對虛天真人問候了一句。
“師弟不也這麼晚了也沒睡下嗎?”虛天真人坐在主座上,似笑非笑,一擺手,“師弟,坐下說話吧,有什麼事慢慢聊。”
“掌門師兄慧眼如炬,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您,嘿嘿。”虛石真人也不扭捏,直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師兄,是這樣的……”虛石真人坐下后,便把手下告知的事又原原本本地轉告給了虛天真人。
虛天真人聽完,才不徐不疾地說:“這件事,師弟自己就能處理吧?”
“哎呀,掌門你有所不知,”虛石真人一拍大腿,“要只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鹿祥林那傢伙也來了啊!”
“哦?那傢伙怎麼來了?”虛天真人也有些意外,“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寶貝兒子在咱們這裏傷着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罷休。也罷,還得我走一趟。”
與此同時,劍鎮之東,畫舫上空,突然有一道飽含怒意是聲音傳了過來:“何人傷我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