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番外:修真的世界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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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麗少年一臉的不甘心:“封地有什麼用啊,誰不知道那是個都二十歲還不能釋放人形的廢物?他是狄更斯公爵家的直系,可也是狄更斯公爵家的恥辱!如果真那麼好,那幾個小賤人怎麼不嫁過去,偏偏這事兒落在我的頭上?還有啊,超過十五還不釋放人形智力會退化的,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傻子!母親,你就跟父親說說……”
美婦嘆了口氣:“跟你父親說也沒用,家主要跟狄更斯公爵家搭上關係,不會放棄這個聯姻的機會的。嵐兒,誰讓咱們家是旁支,你的孕育值又只有2呢?這一代裏面,孕育值為2的亞雌只有你一個,雖然還有兩個雌性孕育值也是2,但她們家消息弄到得早,已經都找到人訂婚了……唉,也是我和你父親沒用……”
秀麗少年心裏嘀咕着“可不就是沒用嗎”,但臉上卻一點兒也不顯,他眼珠子連轉了好幾次,突然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對了母親,咱們家不是還有一個亞雌嗎?就我那個雙胞胎的弟弟,他的孕育值比我更低,讓他去嫁人,我就還能在家陪母親了,到時候給母親找一個體面的兒婿,怎麼樣?”
美婦一愣,想了想,終於也想起來了:“那個……傻子?”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惡,“別叫他弟弟!那樣的恥辱,根本不是我兒子!”
秀麗少年甜甜地笑:“母親別生氣,弟弟是個傻子,咱們家養着他那是咱們心善,現在他長大了,也該嫁人了,正好狄更斯公爵家的直系也差個正君,這可不正好就是對弟弟最好的婚事?傻子對傻子,那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呢。母親,母親,你跟父親說說,讓弟弟去嫁好不好?要是弟弟錯過了這門婚事,以後可就難了……”
美婦聽着,臉色有點動搖。
秀麗少年一看有戲,又用力地抱着她手臂搖了好幾下:“好不好嘛,母親……”
美婦終於一咬牙,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弟弟和那位門當戶對,比你更合適。”她輕輕拉開秀麗少年的手,擺着腰肢往外走,“母親這就去跟你父親說,讓他稟報家主去。”
秀麗少年眼一亮:“那我等母親的好消息!”
美婦回過頭,虛虛地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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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辦法……”
“好了,你弟弟……登記了……”
“母親……最好了……”
“放心……很快……接走……”
細碎的聲音在不斷地遠去,躺在床上的少年努力地動了動眼皮,到底沒能睜開。
之後的幾天裏,有人來了走、走了來。
再後來,有人帶走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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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渾身疼,還頭昏腦漲。
時淮猛然握起拳頭朝自己的太陽穴砸了一下,那種青筋突突跳的感覺才慢慢地消失了。他現在腦子裏充斥着一大堆東西,“嗡嗡嗡”地不知響了多久,終於安分下來。
而就在時淮搞清楚那些東西都說了什麼的時候,忍不住脫口而出:“我……靠!”
——真他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亂七八糟的都什麼鬼啊!
時淮吃力地撐着身子坐起來,臉上乍青乍白的。
上輩子的時淮是個落魄武館的弟子——為什麼說是落魄武館?因為整個武館除了他們師兄弟幾個被館主撿回來的孤兒以外,就再沒人來拜師了。就連拜師的幾個,除了他這個老小有點天分以外,其他師兄那全都不行。館主高興啊,把功夫都教給他了,他也練得好,小時候跟館主打打打,長大了館主沒了,他自己就仗着這點功夫天南地北地窮游,專往老林子裏鑽,結果一回偏要在山崖邊兒上跟老猴子打架,老猴子被他搞煩了,一塊香蕉皮砸他腳底下,他腳一滑,朝後頭摔下去,掛了。
簡稱,作死的。
作死就作死了吧,時淮沒想到還有個下輩子,有下輩子就有了唄,沒想到他魂兒十八歲,身子0歲,搞得魂兒和身子不匹配,就當了十來年的傻子。
雖然這輩子他有爹有媽有哥哥,但人家仨都把他當恥辱,小黑屋一關就是十來年,當沒他這人似的。不過他也不在乎,傻子就傻子吧,關就關唄,反正他渾渾噩噩的也沒啥感覺,結果十八歲過了,魂兒和身子配上了,這些年的事兒也想起來了,立馬就給他來了個晴天霹靂。
他、嫁、人、了!
他堂堂鐵血真漢子,剛成年就被打包嫁人了!
這還有沒有譜了啊?啊?!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目前的身份。
亞雌。
對,顧名思義帶了個“雌”字兒,就把他從漢子的行列里給排除了。
時淮無語凝噎。
他新投胎的這世界是個獸人世界,全天下的人分為雄性、亞獸、亞雌、雌性四種。
裏邊兒雄性是鐵血真漢子,亞獸、亞雌看着跟男人一模一樣,但是能生孩子;雌性看着跟女人一模一樣,也能生孩子。
不過……
一共四種人里就有三種能生孩子,這世界觀也太隨便太愛生了吧?投胎到這麼個地方前能不能徵求一下他的意見?最可怕的是,能生的三種人的價值,基本上就看他們有多能生了,衡量能不能生的標準,還有個所謂的孕育值。
孕育值越高就越能生不說,雌雌雄雄的成年還有發情期,還真不愧是“獸人”啊。
大概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屬於亞雌裏頭孕育值為0的“殘疾”亞雌了。
真是兩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他要高興自己是個殘廢。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時淮走到那面等身的大鏡子前面,整了整衣領子,往裏頭一看——
他的臉木了,忍不住嘶了一聲。
乾癟癟的臉,骨瘦如柴的身子,小雞崽兒似的個頭。
這也……太丑了吧?
他小麥色的皮膚六塊腹肌還有英俊的容顏呢?!
簡直,一點兒也不想面對這麼醜陋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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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時淮鬱悶的時候,門響了。
時淮嘴一抽,腳底一個發力,整個人頓時一個后翻,重新躺到了床上。
幾乎同一時刻,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人是個長得還算端正,但眼神不知怎麼有點猥瑣感的高大雄性,他直接到床邊,臉上帶着傲氣:“時淮正君,你該醒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