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獸王蘇醒
笑離騎坐在烈焰火鳥的背上,淡淡的掃了眼下面嘈雜的人群,不知道丞相府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到底在興奮什麼?
“爹爹,女兒也好想擁有一隻烈焰火鳥,可惜女兒想到這烈焰火鳥世間難尋,便也不敢奢望了。”韓如煙嬌滴滴的聲音不大,卻很巧妙的傳到了在做賓客每個人的耳中。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便會為了討好丞相想方設法的將烈焰火鳥送到丞相府。阿諛奉承,見風使舵是在座大多數人不學自會的技能。
笑離當然不會知道只因為他和自己的坐騎在丞相府上方經過一下子便引起了不小的一片波瀾。他也懶得知道。
後山很靜,靜的有些詭異。
笑離將烈焰火鳥收回空間戒指中,站在一顆大樹下環視四周,彎腰撿起樹下掉落的一片被切的很整齊鮮嫩的樹葉,他走到了不遠處的斷崖旁,若有所思得向下望,然而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忽然,笑離感覺到了腳下明顯的?震動。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是被壓制着。
他將自己的幻力提升到極致,藉助風力飛向山洞。今夜是月圓,師父應該在洞中修鍊,他不能貿然打擾,可是他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也顧不上太多。
看着已經坍塌的洞口,笑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難道說……他不敢在想下去。
笑離抬頭看了眼越來越圓的明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來不及多想,他伸出雙手凝結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一道白光從他的手中射出,射向了面前黑漆漆的石塊。
“砰!”石塊應聲而裂。
洞中,冰藍已經適應了黑暗,她能看見洞中之景,兩個人正處在兩塊巨石的縫隙之中,但是已經找不到出口的路了,到處都是碎石。
“砰!”儘管聲音有些微弱,但兩個人明顯都聽到了,這不是洞中的聲響,而是洞外。
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不需要太多言語,兩個人一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們都不想跟獸王硬碰硬,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儘快逃出這裏。
許是覺得這樣太慢了,池湮彎腰抱起冰藍,利用輕功向聲源方向飛奔。
聲音越來越大,冰藍面上一喜,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越來越痛恨如此弱的自己,出去之後她定要加強自己的力量,恢復穿越前的實力。
然而就在兩個人距離聲源一步遠的地方,池湮忽然收回步伐,向後退了一大步。幾乎同時,兩個人剛剛待過的地方矗立着一大塊還泛着白光的巨石。
冰藍面色一冷,怒視着身後。
“冥羅,你的實力跟十年前相比也不過如此。”池湮跟冰藍一樣看着一處黑暗說道,語氣中盡顯嘲諷。
“池湮,十年時間,你的實力也絲毫沒有任何提升。”同樣的語氣,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冰藍眉頭緊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身旁的池湮,他到底什麼身份,與這個所謂的獸王又有什麼關係?
“冥羅,你我恩怨與她無關,放她離開,我跟你決一生死。”池湮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波瀾。他在賭,在賭冥羅不知道他月圓之夜幻力不及平時的十分之一。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冰冷的話語聽不出任何語氣。
“手下敗將!”薄唇微啟,同樣冰冷的話語像利劍一樣觸碰了冥羅的底線。
冰藍明顯感覺到一股怒氣從不遠處襲來,還來不及她多想,池湮神手將她護到身後,全身戒備註視着前方。
“拿命來!”一輪刺眼的火球直擊兩人的面門。
池湮抱着冰藍跳向一旁,火球飛向兩人身後的巨石,石塊應聲碎裂。
冰藍被池湮緊緊護在懷中,看不見身後發生了什麼事,但抬頭卻捕捉到了池湮嘴角溢出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眼睛餘光掃到了身後的那抹微弱的月光,池湮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便是繼續激怒冥羅,藉助他的力量打通洞口,然後趁機離開這裏。
“弱者。”
“砰!”
“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
“砰!”
聽着山洞裏不停的傳來石頭碎裂的聲音,笑離全身戒備的站在外面,不敢貿然行動。
冰藍被池湮帶着四處躲竄,轉的她都快吐了。
“砰!”一聲巨響,洞口終於被打開。池湮想都不想,抱着冰藍就飛向外面。
冰藍只覺得面前一閃,一道火紅的身影緊隨自己,伸手偷偷凝結一個形狀,一道白光射向紅影腳下,儘管她的力量不大,但還是拉開了他和池湮的距離。
被追到了斷崖邊,池湮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冥羅。
此時,冰藍也開始藉著月光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獸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個妖艷的男人,沒錯,就是妖艷。除了這個詞,冰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男人。
白的不正常的皮膚,嫵媚的藍色雙眸,以及那似要滴血般嬌艷的紅唇。微微挑起的嘴角讓人分辨不出此人的心情如何,好像永遠不會變得表情,即使再殺人的時候也掛着那抹似有似無的笑。
“將吾兒交還於我,我放你們離開。”丹唇微啟,冥羅伸出一隻手看着冰藍。
冰藍眼睛微眯,想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小東的臨時居所——一隻殘損的蛋殼。看着趴在裏面呼呼大睡的小東,冰藍滿頭黑線。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小混蛋竟能睡着。不過……冰藍看着裏面的小東,它早已經褪去了被幻化的冰翎鳥的模樣,恢複本來面目。全身火紅色的毛髮,但是小巧的耳朵與短的可憐的尾巴卻是像雪一樣的白。這樣還算順眼,冰藍對小東的本來面目還算滿意。既然滿意,當然它的所有權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你說的是這個?”冰藍將小東從蛋中拽了出來,拎着它的尾巴問道。
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空中一盪一盪的,冥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獸王之子剛出生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力量,脆弱的就像是秋末的落葉一樣,一捏就碎。
“你……”冥羅很想伸手捏死這個可惡的臭丫頭。他更恨的還是那個偷蛋的冰翎鳥。自己可是花了近十年的光陰才醞釀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競轉眼間便被偷走,害得他不得不提前強行蘇醒,功力都不及之前的一半。所以他不能跟池湮硬拼,而是要靠技巧,但是,看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好像比池湮還要難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