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利劍在鞘
時間過得很快,或許是行軍的速度太慢,走走停停,這兩天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可是南宮凌飛一行卻是不疾不徐,似乎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
可是這並不代表龍星野一行也是如此這般的緩慢,相反,他們的動作很是迅捷,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大。
當然,也不可否認,一個是皇室宗親,那江山需要他去守護。
而另一位不說不是天元的人,縱然是,或許他也是這般慢慢悠悠,畢竟自己的祖地需要人守衛,但是不乏會有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着這種想法的人。
儘管只是一種大意的揣測,可是南宮凌飛顯然並不打算讓我們失望。
“呂大人此次回到都城,定然是加官進爵,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雖然之前呂元和玄道風二人再三向尉遲楓林建議低調,但是要知道尉遲楓林膝下無兒無女,而這兩人又極其的符合他的口味,所以他私下在龍星野那裏還是美言了不少的。
不過,當然了,這二人也不是無功,的確是有功勞,僅憑玄道風一人獨闖東陵,大戰湘西四鬼,而呂元從側面顯露出來的識人之明,都足以讓這二人獲得不小的封賞。
“王爺說笑了,此行下官增長了見識,獲益良多,賞賜還是其次。”這種時候自然是要謙虛有禮,呂元深諳其中的門道,也打起了官腔。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不錯,不錯。”龍星野讚賞的點點頭。
那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要知道年輕人能夠在小有成就之後還這般淡泊名利,清心寡欲,不爭不鳴,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饒是龍星野,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有這般深厚的造詣和定力,所以在面對無論是呂元還是玄道風的時候,他的語氣都很是和善,平易近人。
“王爺,請恕下官多嘴,我看您這幾日愁眉不展,有時更會唉聲嘆氣,要知道我們已經班師回朝,東陵、西方兩地也收復了,這可是多少個年月以來不敢想的事情,這您怎麼還…”
不知道是不是龍星野的親和力感染到了呂元,還是因為後者不忍心眼睜睜地瞧着自己的親人鬱鬱寡歡,她終是大膽地提了出來。
只見龍星野倏忽轉過頭來,果然,神色還有些愁雲慘淡,臉上也露出一副驚容,或許是有些意外吧。
“噢,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天下要是沒有戰爭就好了,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
伴隨着龍星野一句感慨的語氣,綠源的情緒似乎也被觸及了,“是啊,國泰民安,則天下興。”
四周靜悄悄地,只有他們行軍的腳步聲夾雜着馬蹄聲,錚錚作響。
兩個人都沒有言語,這一刻似乎靈魂得到了升華,已經認識了彼此。
“哈哈哈哈…”
“呵呵…”
相視一笑,笑盡古今多少悲歡離合,笑穿無數跌宕起伏,坎坷波折路。
“對了,我說你那位朋友不從軍可真的是可惜了…”征途還在繼續,過了好一會兒,龍星野又再次老話重提。
“王爺您…”呂元無奈地搖搖頭。
“好了不說了。”
兩個人就這樣聊着,似乎已經不是純粹的上下等級,而是有着一種同道中人的契合。
而此時的玄道風,早已經在一日前告別了二人,獨自返回宗門了。
這一套說辭天衣無縫,相助好友奔赴戰場,事了無蹤踏馬而去。
不過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呂元又怎會不知其中的道道,他是去截殺南宮凌飛和諸葛軒了。
她嘴上說著龍星野思緒惆悵,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沒有人知道南宮凌飛和諸葛軒的身份,外人眼中只有林炎和林長風,天元國重臣父子。
不論玄道風是否能夠得手,想要全身而退已經是難上加難,那些隨行的士兵定然是窮追不捨。
這還是往好了想,若是朝不好的那方面去思考,一旦暴露行蹤,那他得受到整個天元上下的追殺。
縱使千面郎君的本意也是想要殺了南宮凌飛和諸葛軒,可是外人只會知道林炎和林長風死了,故而於情於理,千面郎君都只能將這份喜悅藏在心間,而派人捉拿玄道風。
這邊呂元的擔心也不能夠說是無中生有,因為玄道風策馬揚鞭,奔馳了足有兩日半,確切的收貨時近三日的時間,終於在這一日的晌午看到了南宮凌飛大軍的行蹤。
“吁。”遠遠地他就勒住了馬匹,聽了下來。
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虛影,以及揚起的風塵,玄道風若有所思,今晚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相反,他並不急切,他需要休息,而大軍比他更需要休息。
只見他將馬繩綁在樹上,讓馬兒肚子吃着青草,而自己則是拿過酒壺,掏出地圖和乾糧,在屬下邊吃邊比劃了下來。
嘴中更是不時的念念有詞,“這裏,然後還有這裏,對了那邊,不錯。”
說著他又望了一眼南宮凌飛一行離開的方向,“按照他們目前的速度,嗯…天黑前應該會抵達這裏,而後生爐做飯。”
玄道風目不轉睛地盯着圖紙上的某一個標記,心中打定主意,同時又思索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他想明白了,而後稍一收拾,竟然就這樣靠着樹木睡了起來。
“好了,大軍原地休息。”果然不出玄道風所料,按照南宮凌飛一行的速度,中午在這裏歇腳,晚上能到達的自然也只是他圖紙上所看到了的距離。
“殿下,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踏入這裏,我總覺着有些心緒難寧。”
聽到南宮凌飛這樣說,諸葛軒可不是又被嚇到了,“會不會,會不會是那群傢伙去而復還?”
他們這一路平安無事,根本再未遇到有什麼黑衣人,在放鬆戒備的同時,此時難免緊張起來。
“瞧你那點出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南宮凌飛不以為然地開口,如果有人在場,定然會為這語調感到吃驚。
這是兒子對父親說的話?怎麼都感覺更像是上級對下級的訓斥。
諸葛軒彆扭的跟子啊南宮凌飛身旁,這才得以取得了心中的一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