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我後悔了，你知道嗎？
“莫心漾，你該死的這個回答真的讓人滿意，沒有人可以愛了，就愛上了他，很好，真的很好。”
原來她所謂的愛情就不過如此，沒有人可以去愛了，她可以隨意的愛上一個人，甚至那個人還是傷害過自己的男人，甚至那個男人還是將她囚禁的男人。
這就是莫心漾，這也是自己該死的，忘不了的女人。
薄野城其實感覺不到這個女人的傷楚，反而是自己的可笑可悲。
怎麼會這樣子呢？
一顆真心最終還是被毫不留情的踐踏着，那種感覺真的是特別的諷刺而又可悲。
莫心漾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薄野城，或許這樣子的誤會會讓這個男人放手吧！雖然自己的心底也是難受煎熬的。
但帶着龍肆的眼睛和這個男人走到一起，真的讓莫心漾會瘋掉的。
“薄野城，其實你做了這麼多，還是因為愛着我，放不下我，對吧？”
莫心漾此刻的話語帶了幾分的瀟洒，很是肯定的盯着跟前的男人，甚至還多了一些玩味起來。
那態度讓四周越發的安靜，還多了一些詭異和無辜。
“愛着你，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其實你的心底很清楚的。我是恨着你，無法剋制的恨着你。”
薄野城的嘴角越發的怨恨起來，莫心漾很是認真的看着他，對於他的解釋其實自己的心底是明白的。
反正他恨着自己也是看得到的，莫心漾沒有什麼去反駁，不然這個男人也不會這麼可怕的將龍肆的眼睛安裝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恨透了，恨毒了自己，怎麼會這麼的可怕呢？
“我不懂，龍肆的眼睛和我在一起，給你的感覺是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
真的，莫心漾很想要知道，到底這個男人可以如何的殘忍，如何的可怕，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辦法去接受。
她想要知道，想要更加清楚的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薄野城也諷刺的笑了，看着這張臉，看着這雙眼，其實自己的心比眼前的女人還要痛苦幾百倍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要這樣子，但誰知道他的痛苦呢？
“你應該很開心吧！帶着這雙眼，你每一天都可以照着鏡子，找到龍肆，你不覺得特別的幸福嗎？”
薄野城冷嘲熱諷起來，那話語其實也是在傷害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瘋了，而且還是瘋的可怕，但最終卻還是最可笑的不能夠遺忘的疼痛。
“如果你只是想要來說這些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我很累，想要休息。”
說著，莫心漾就躺在了床上，閉上眼，不再繼續的看一眼這個男人。
心太累了，跟這個男人說話，她比一個人獨處還要累。
薄野城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那裏，很想要發怒的將這個莫心漾給拽起來，但看到了這麼瘦小的女人。
他還是有些不忍的，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複雜的臉上都是最不甘心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想要毀掉這個女人，想挖去這雙眼睛。但他又開始害怕着失明之後的女人，最終會變成什麼樣。
“莫心漾，你也不過就是仗着我的在乎而已。如果我不在乎你了，那麼你會什麼都不是。”
轉身，薄野城很是冰冷的離開，那話語之中還帶了幾分的自嘲。
莫心漾淺淺的睜開眼，對於跟前的一切，她只是感覺到了心酸，耳邊似乎還回蕩着薄野城的話語。
只是仗着他對自己的在乎嗎？
莫心漾知道，其實事實完全要比這個更加的殘忍，如果真的只是仗着這個，她就可笑了。
這一夜，註定是難眠的。
……
三天後，龍肆的出殯日，這一天十分熱鬧。
莫心漾也是得到了消息，雖然這個消息來的有些諷刺，但最終還是從傭人的嘴巴里聽到了。
她的身子哆嗦的越發厲害，有一種被人穿透了自己內心的感覺，嘴角的弧度也更加的苦澀而又無助了幾分。
這一天，莫心漾照着鏡子的時候，十分認真的端詳着自己這一雙靈動的眼睛，笑了。
不知道為何，現在慢慢的將這雙眼睛也當作了自己的一部分，現在想來也真的是可悲啊！
如果可以，莫心漾想要擺脫的，但最終還是無法擺脫。
她拿起了電話給薄野城撥打過去，而那一邊的薄野城臉色也是難看的，其實對於這一通來電，自己的心底也是有些預料到的。
但預料到和真正的接到那是兩回事。
薄野城的表情很是陰沉，接起電話自然也是沒有說話，只是冷冰冰的板着一張臉。
“我想要出席龍肆的葬禮。可以嗎？”莫心漾很是僵硬的開口，其實也知道這樣子的希望不大，但是自己也不想要如此的放棄。
薄野城依舊是沒有說話，但是握着的手機的力道卻加重了很多，情緒已經開始在崩潰邊緣了。
“我不會逃走的，薄野城，我知道我是你的囚犯。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但我如果不去參加，我的心會一直都不安，一直都無法忘記龍肆的。求求你！”
最終，薄野城還是開口了，莫心漾的話語讓他的神經已經徹底崩潰了，嘴角的弧度也多了一些玩味起來。
慢慢的，薄野城薄唇親啟，帶了幾分的詭異起來，“莫心漾，你以什麼身份去參加呢？”
莫心漾微微一愣，說實在的，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龍肆的妻子，身份自然是龍肆的妻子出現的。
但是薄野城如此的反問，證明了他不想要讓莫心漾用這個身份。
這個認知讓莫心漾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甚至還多了一些無助和苦澀，嘴角的弧度更加的難受了幾分。
“那麼你想要讓我用什麼身份呢？我聽你的。”反正現在的自己也沒有什麼選擇權，這個男人肯讓自己出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薄野城低低的笑着，那笑聲傳遞過來，讓莫心漾四周的空氣都降低了好幾個溫度。
莫心漾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冷，下意識的想要裹緊自己的身子，但卻還是沒有辦法，臉色變得更加的複雜而又無助起來。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是可笑，但也是人之常情，你說對吧？薄野城，我求求你了，可以嗎？”
莫心漾的聲音聽着很是卑微，很是委曲求全的姿態。
但就是這樣子的聲音，卻讓薄野城越發的難受，甚至還想要去毀滅的感覺，慢慢的，薄野城站起來，看着站在門口的小五。
他努力的笑了笑，然後就這麼從小五的身邊走過去。
小五知道這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心底越發的難受，沒有想到莫心漾還是說一套做一套，還真的是不厭其煩的想要靠近薄野城。
那個賤女人，難道真的認為這樣子就可以擺脫自己的控制嗎？
小五的眼神變得越發的猙獰，恨透了莫心漾這個賤人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自己此刻的榮華富貴，沒有。
……
薄野城最終還是來到了莫心漾的跟前，莫心漾的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幾分的苦澀和無助。
其實和薄野城再度的見面，真的是出乎自己預料之外的，而且還帶了幾分的無奈起來。
“你這算是答應了嗎？”四周的安靜讓莫心漾的心底沒來由的心慌，很是認真的開口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薄野城笑了，上前，狠狠地扣住這個女人的手腕，帶着幾分的陰狠起來，“答應你，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呢？”
“想要什麼，你可以直接說的。我有什麼可以抗拒的呢？”莫心漾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此刻做什麼清高，也是一種笑話。
還不如迎合好了，反正在這個男人的心底，自己也就是這麼的可笑。
薄野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是那緊繃的表情讓莫心漾的心底也變得更加的無助了幾分。
“薄野城，時間快到了。我希望你可以早點決定。”
莫心漾還是很認真的催促着，但是她的每一個字都在刺激着薄野城，甚至在那裏逼迫着他不斷的憤怒。
最終，他憤怒的一把甩開了這個女人，“那麼就以我情婦的身份出席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對吧？”
莫心漾的身子越發的僵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殘忍可怕。
這不是讓龍家難堪嗎？
莫心漾下意識的搖搖頭，可此刻的抗拒卻是對薄野城更加大的羞辱，“怎麼，你不願意，那麼也就不要去好了。”
莫心漾的眼眶越發的通紅起來，真的是不懂，這個男人這樣子的羞辱一個死去的人，這樣子真的好嗎？
“他已經失敗了，而且也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可以放過他嗎？難道真的要讓他難看嗎？”
莫心漾說著的時候，淚水也忍不住滑落。
她的心真的是好痛，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
為何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
可自己此刻的流淚對於薄野城來說卻是最大的刺激。“他就算是死了，也彌補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欠我的。”
莫心漾笑了，流着淚的笑着，“薄野城，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欠了你，對嗎？”
“沒有，就是你們！”
薄野城憤怒的吼着，他不認為自己有錯，這個女人的背叛，龍肆的可怕，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呵呵呵……我莫心漾是虧欠了不少人，但是對於你，我卻是沒有任何愧疚的，我不欠你。”
莫心漾很是憤怒的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問心無愧的。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認為是虧欠的，最大的虧欠就是他們的認識，他們走在了一起，這才是最大的虧欠和諷刺。
“莫心漾，你怎麼可以這麼的不要臉呢？”
憤怒的咬牙，這個女人的執着還是讓薄野城真的厭惡，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真的認為自己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嗎？
真的是太混蛋了。
“我不欠你。薄野城，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你認為很是可笑，但是我真的不欠你什麼，這是真的。”
莫心漾緊緊的握拳，很是憤怒的強調着，自己雖然是很難受的，甚至是很憤怒的。
但自己的心底還是多了一些無助和苦澀起來。
“莫心漾！”憤怒的低吼着，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是太混蛋了，臉上也多了一些無助和苦澀。
慢慢的，薄野城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和一些，不需要去在意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的。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該死的，不知道感恩的賤人罷了。
“讓我去一趟吧！這是龍肆的葬禮，我該出席的。求求你了。”
莫心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很是痛苦的懇求着，就差沒有對着薄野城不斷的磕頭了。
薄野城也是被嚇到了，看着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了龍肆而這麼的沒有尊嚴，這不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嗎？
薄野城的雙手狠狠地握緊，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鬆開了，嘴角的弧度更加的無助而又苦澀起來。
慢慢的，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這個女人的下巴，但卻停止了，只是僵硬住半空之中，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悲涼。
“做我的情人就可以出席，你願意嗎？”
莫心漾很是固執的搖搖頭，自己不可以讓龍肆難看，這樣子還不如不去。看着薄野城，她含淚的質問着，“難道你一定要讓我也死去才甘心嗎？”
“你敢！”說著，薄野城就一把將這個女人給拽起來，憤怒的拽着，臉色也更加的難看了幾分。
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是挑釁自己，威脅自己嗎？
莫心漾笑了，“你可以試試看，人想死，有一千種一萬種法子，而不是只有一種而已。你說呢？”
是啊，是很多種！
莫心漾的做法完全是跟自己作對的。薄野城就這麼的盯着這個女人，盯着這一雙眼睛，彷彿看到了龍肆跟自己作對似的。
讓他的心情更加的複雜起來，甚至還多了一些惱火和苦澀，一把狠狠地甩開，“好，我讓你去。但是你別後悔。”
莫心漾的身子明顯的僵硬，沒有想到薄野城還是同意了，這讓她的臉上有了幸福的表情，很是感激的笑了。
“謝謝你，真的太感激你了。謝謝。”
薄野城只是安靜的看着她，很諷刺的搖搖頭，“別謝謝我了，你到時候看到了，再度的謝謝我也是可以的。”
莫心漾不知道他話語之中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去參加龍肆的葬禮，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這才是最滿意的。
薄野城的嘴角越發的詭異起來，看着她激動的打算離開，很是好心的開口，“我送你過去吧！畢竟這麼遠。”
莫心漾沒有想到他好心到了這個地步，很是幸福的笑着，其實薄野城的內心還是善良的。
她就這麼坐着薄野城的車來到了龍家，龍家此刻很是熱鬧。
但是當莫心漾下車走進去的時候，所有龍家的人那目光都是仇恨的，甚至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莫心漾的心微微有些受不了，但還是強制性的壓抑住自己心底的疼痛，一步步的走到了龍肆的靈位前。
龍森最終還是控制不住了，憤怒的上前，一把將這個女人拉到了一邊，“你這個不要了的女人，你來這裏做什麼？”
莫心漾微微愣住，看着他，只是苦澀的笑了笑，“我來祭拜龍肆而已。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莫心漾，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殺死了龍肆，是不是？”龍森憤怒的吼着，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還是活着呢？
龍肆都死了，可是她卻活着，這不是最大的笑話嗎？
莫心漾低低的笑了笑，沒有想到這個龍森會這麼認為，其實也算是自己害死的吧！
看着龍肆的遺像，她的眼眶越發的通紅，那雙眼睛是這麼的相似，但卻是這麼的讓自己的心底崩潰。
這個男人，最終還是變成了自己心底的一顆痣，無法遺忘，無法抹去的一顆痣。
“莫心漾，少在我面前裝出深情款款的表情，龍肆死後，你不是直接跟了薄野城嗎？你這樣子的女人，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龍森憤怒的吼着，對於這個女人此刻偽裝出來的深情，都是很諷刺，很可笑的。
莫心漾微微愣住，沒有想到事情傳的這麼快速，還只是這麼幾秒鐘而已，這一切都讓他們完全的知道了。
她努力的笑着，可卻在最終還是崩潰了，“我沒有，你信嗎？”
“難道你是說，你想打算為龍肆守節一輩子嗎？”龍森忍不住的嘲諷着，這個女人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真的是太可笑了。
“龍森，我已經祭拜完了，那麼也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可以走了嗎？”
莫心漾只是安靜而又無奈的詢問着，自己不可以回答任何一個問題，其實和龍肆之間的一切，他們不清楚。
也不怪他們。
可龍森的表情就更加的僵硬了，上前一步，陰狠的盯着她，“偷走了龍肆的眼睛，你認為你還可以這麼平靜的離開這裏嗎？”
莫心漾的身子更加的顫抖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男人，整個人都哆嗦着，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龍森以為她是做賊心虛，笑的越發的殘忍，“莫心漾，這雙眼睛，你可還滿意？”
莫心漾沒有說話，只是痛苦的看着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苦澀而又無助起來，很是難受的握緊拳頭。
龍森輕輕的伸出手，撫摸着這一雙眼睛，那舉動十分的輕柔，但也很是冰冷。
莫心漾的身子哆嗦的越發厲害起來，知道自己不可以抗議，只是安靜的站着，臉上的複雜越發的苦澀。
“龍肆現在缺少了這一雙眼睛，整個人都是不完美的。很快的，我會讓龍肆完美起來。你等着吧！”
莫心漾最終笑了，淚水慢慢的滑落，很是痛苦的點點頭，最終一步步的朝着後面走進去。
龍肆的遺體還是沒有火化。躺在那裏，除了沒有了眼睛以外，所有都是這麼的完美。
莫心漾的淚水慢慢的墜落，痛苦的跪在那裏，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撫摸着這個男人的臉頰。
雖然是死去了，但還是這麼的俊美。
“如果你不是愛上了我，那麼該有多好呢？其實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不合適的，但是為何你不信呢？”
最終讓自己淪落到了這樣子的下場，真的是特別的可悲而又可笑啊！
莫心漾的身子哆嗦的越發厲害，慢慢的撫摸着自己的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將眼睛還給這個男人。
而那動作也開始變得殘忍起來，想要自殘的舉動，讓後面的薄野城一下子就發現了。
薄野城憤怒的一把將她拽住，很是憤怒的盯着這個莫心漾，“你幹什麼，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
這個女人，難道就這麼的深愛着龍肆嗎？
莫心漾笑了笑，沒有想到薄野城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後，“我以前都幻想着，只要我一回頭，你就在，沒有想到，還真的就在。”
“莫心漾！”
這個女人說著甜言蜜語的時候，就這麼的不着調，難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身份嗎？
莫心漾低低的笑着，轉身看着龍肆，很是認真的看着，最終放聲的大哭起來，那哭笑的聲音讓人聽着更加的心顫，很是不舒服。
“馬上給我起來。”薄野城不喜歡這樣子的莫心漾，憤怒的將她給拽起來，可她卻是一動不動的。
那態度讓薄野城越發的後悔自己帶着這個女人來到這裏，為什麼要帶着這個女人來這裏呢？
“莫心漾，如果你繼續這樣子，就別怪我讓你難堪，讓龍肆難堪。反正他也是個死人。”
薄野城低聲的警告着，那話語還是有效果的，很快就讓莫心漾停止了自己的激動。
莫心漾認真的看着薄野城，“我真的錯了嗎？薄野城，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薄野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被她問的很是怪怪的，但也十分惱火的吼過去，“當然，你沒有一件事情是做對的。”
是啊，沒有一件事是作對的，但自己就是這麼的固執的維持着自己所認為的正確。
莫心漾笑了，“其實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來到了京都。你知道嗎？薄野城，我真的很難受，從來到這裏開始，我就難受。”
說著，莫心漾就一步步的走出了這裏，由於薄野城在自己的身後，所以那些人的舉動是收斂的。
莫心漾卻笑的越發的苦澀起來，眼神之中多了一些無助。
最終在走出了龍家之後，她很是認真的轉頭看了一眼，薄野城正在自己的身後慢慢的走出來。
她笑了笑，“薄野城，我後悔了。你知道嗎？”
薄野城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襲來。
讓他整個人都是不舒服的，甚至是憤怒的。
“你後悔什麼了？”
還是忍不住的詢問着，詢問之中帶了幾分的關心。
莫心漾卻只是低低的笑了笑，後悔了，後悔當初如果聽龍肆的話，和他一起離開這裏，該有多好呢？
後悔了，真的是後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