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時過境遷
眾人頓時陷入沉默中。
見大家都不說話,幽冥又補充道:“將來若是主上真的回來,追究此事,你們可以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一力承當。”
眾人依然沉默。
過了一會,萬化打破沉默,說道:“既然幽冥這麼說了,我看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在做與不做上來做選擇了,參悟一定是要參悟的,我們可以等主上回歸,但怎麼也得有兩手準備。”
“是啊,如果沒有兩手準備,萬一主上回不來,那麼就太被動了。”太皓附和道。
有幽冥的承諾,又有萬化和太皓的支持,其他人也就沒有再反對。
……
唐辰在太極石山谷里修鍊了三個月時間,神力修為提升到了八階星聖,原本想着要這樣一直修鍊到巔峰星神、甚至至尊之境才出關,但是輔助修鍊的聚靈丹已經用完了,更主要的是他最近老想到西荒的那個空間空洞,有點心神不寧。
所以,他決定離開此地,去外面走一圈,看看西荒的空間空洞崩潰的速度,然後找個地方再繼續修鍊。
而且,他連往後的修鍊地都已經想好了,就是他以前待過的地方,清流宗。
清流宗的核心人員都立下了星魂誓言,是絕對可靠的,而且能夠幫助他收集煉製丹藥所需的靈藥。
當然,小葯庄也可以幫他收集靈藥,但是小葯庄早就暴露在幽冥的視野之內,如果突然出現大量的丹藥和靈藥交易,就很可能會引起幽冥的注意。
他現在雖然已經不怕幽冥,但也不想幽冥來給他找麻煩。
他不喜歡麻煩。
因此,他沒有打算回小葯村和小葯庄,他不想再次將他們捲入他與幽冥之間的爭鬥中來。
……
離開太極宗后,唐辰直接去了西荒的空間空洞那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了空間空洞附近,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這裏的狀況,發現它果然又出現了鬆動的跡象,但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暫時還用不着太擔心。
隨後,他便徑直去了清流宗。
到了清風山下,為了避免讓無關的人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這裏,他幻化成普通清流宗弟子的模樣,混在其他弟子中,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清流宗的護宗大陣,然後去了內門。
在路上,他心裏倒是將清流宗宗主紀德和誇讚了一番,清流宗明知道他身上有可以進出護宗大陣的身份令牌,卻沒有將護宗大陣進行修改,由此可見清流宗對他並沒有什麼防範之心。
當然,也許是他們知道清流宗根本防不住他……
不管怎麼說,這次回來,唐辰的心裏還是比較輕鬆的。
這種輕鬆,一方面源於他對清流宗的好感和故地重遊,另一方面則是他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大的壓力了。
一路上,他不疾不徐地前行,欣賞着沿途的美景,大部分與以前差不多,但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比如這內門的範圍更大了,弟子似乎也比十年前多了一些。
來到山頂的清流殿前時,他發現這裏與以前一樣,仍然有一小隊的守衛守在殿門口和廣場四周。
這些守衛發現他時,立即叫住了他。
“你是何人?我為何沒有見過你?你到清流殿來做什麼?”守衛隊長盤問道。
唐辰一臉平靜,回道:“本座乃本宗的太上長老,你沒有見過,也屬正常。”
守衛隊長雖然沒有見過本宗的太上長老,但也知道太上長老都些壽限將盡的老前輩,實力也都在星神境以上,哪裏有眼前這人這麼年輕,況且這年輕人的實力看起來不管是高階星聖而已。
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對方說謊。
“哼,一個高階星聖而已,竟然也敢冒充本宗的太上長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守衛隊長說道,他自認為已經識破了對方蹩腳的謊言。
頓了頓,他又下令道:“來人,將此人拿下,好好地拷問,看究竟是哪個宗門派來的姦細!”
得令,當即有三個守衛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圍了上來。
在這裏擔任守衛的,都是清流宗的核心弟子,而且是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實力都達到了高階星聖,所以他們並不擔心眼前這個只有年輕人逃走。
唐辰無奈地搖搖頭,取出屬於自己的清流宗身份令牌,拋給守衛隊長,說道:“不查明情況,就要妄動刀劍,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若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你們這樣很容易把小命給弄丟了。”
守衛隊長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隨手接過唐辰的身份令牌一看,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雙瞳不由一凝,整個身子都不由猛地一顫,臉上神情也僵住了,彷彿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物一樣。
其他守衛見隊長這樣,心中不禁暗暗吃驚,但是處於守衛的職責,他們不便多問,而是以魂識傳音提醒道:“隊長,他還在等着呢。”
守衛隊長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恭敬地雙手捧着令牌,遞給唐辰,躬身說道:“原來是陳長老,弟子多有冒犯,還請長老恕罪!”
唐辰看得出來,這守衛隊長顯然是知道他身份的,於是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快去稟告宗主吧。”
“是。”守衛隊長應了一聲,便親自快步向清流殿行去。
他到了清流殿門旁,也沒有入內,在外面稟道:“啟稟宗主,太上長老陳棠求見!”
殿內無人回話,緊接着,殿門猛地從裏面打開,一群人急匆匆從殿內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清流宗宗主紀德和,他身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唐辰認識的故人。
紀德和一眼就看到了唐辰,目光劇烈一顫,當即快步而來,其他人緊隨其後。
到了近前,紀德和率眾人一齊躬身行禮,道:“見過陳前輩!”
唐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從紀德和等人的神情中,他明顯感覺到了一些疏遠的意味,這讓他心裏不由生出些許失落的感覺,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能夠理解紀德和等人的心境,他們大概是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