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我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白小蘇一邊走路,一邊憤怒望天。簡直太欺負人了,什麼公司啊,憑什麼別人可以進,她就不讓進了。她又不是恐龍怪物,用不着這樣欺負人吧。
此時正是人潮高峰期,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各種叫賣聲連綿不絕。
“姑娘姑娘,等一下,老夫看你印堂發黑,是不祥之兆,恐怕有……”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出來一個穿着破爛的老頭,神神叨叨的拉着白小蘇。
“恐怕你個頭,我沒錢給你。”白小蘇還以為那老頭子是個騙子呢。
怎麼這麼倒霉,到處找不到工作就算了,還遇到個騙子,該如何是好。
“姑娘,老夫不是騙子,老夫這一卦不收錢。”老頭滿臉堆笑的去拉白小蘇的胳膊白小蘇想把那老頭子的手弄開,可是那老頭就是死不放手。
白小蘇哭喪着臉,差點給跪了。“我真的沒有錢,大爺放過我吧。”
白小蘇不會相信什麼算卦呢,想以前有個大師給她算卦,說她有血光之災,最後只是為了騙她錢。其實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唉,姑娘你別走啊,你真的有血光之災。”
白小蘇趕緊掙脫那老頭,大步向前走。說來也怪,那老頭說她印堂發黑。
白小蘇自己都感覺今天特倒霉。
不管去哪家公司,白小蘇去就不招人了,別人再去,就招了。她問為什麼,招聘處的人就會說,她比你有才華。
什麼鬼,好歹她白小蘇也是名牌大學a大畢業的,怎麼可能招一個三流學校的,都不招她。
白小蘇越想越氣,走在大路上,時不時的踢個石子,一邊走一邊看招聘信息。她走路的時候,光顧着看招聘信息,走到偏僻的地方也沒有注意。
她看着招聘信息看到她喜歡而且合適她的工作的時候,腳下突然踩空,緊接着就是“啊呀”一聲,她華麗麗的踩空掉到下水道去了,摔得白小蘇暈頭轉向的,手機也光榮的喝了水。白小蘇趕緊把手機從水裏撈了出來,甩了甩水,一臉心疼,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
這什麼鬼地方,陰暗潮濕,周圍全是黑乎乎的牆壁,地上坑坑窪窪的還有積水,黑乎乎的噁心死了。
“有人嗎?有人嗎?”白小蘇朝上面大喊了幾聲,就是沒人回應。
她試圖抓着牆壁爬上去,奈何牆壁上光滑無比,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終於,在試了無數次爬牆,都未成功,她只好繼續喊救命了。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始終沒有一個人聽到,或許是根本就很少有人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白小蘇也開始累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困在這下水道里。
“啊……蒼天啊,大地啊,我好餓啊!”我的天吶,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白小蘇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去,閉目養神,準備再試一試能不能出去,這天都黑了,手機又不能用,黑漆漆的怪嚇人。
她原本是準備好了,攢足了勁頭想要爬出了,可惜爬的越高,摔得越慘。
??????然後她突然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積水的水坑裏。
那一下摔得她直接暈了過去,看來是摔得不輕。
她睜開眼的時候有點不確定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是哪裏?我不會飛出去了吧。
原本漆黑的下水道已經換了地方,這是一個安靜的不可思議的地方,月亮比平常都要亮,照的大地如同白晝。
“哦耶,終於出來了。”她歡呼着站了起來,然後全身痛到不行。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縮小了?
白小蘇看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時候是崩潰的,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自己也趕了一回穿越潮流?
沒錯,她就是穿越了,還是自己把自己摔死的。
在適應了疼痛之後白小蘇才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周圍全是古代建築,地上濕濕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在她定睛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血。
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最近的一處木屋裏出來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飛快的向著她跑來。
“太好了,黑蘇沒死。”最前面的男孩子興奮的看着白小蘇。
她懵了,黑蘇?這也太雷人了吧。
後面幾個小女孩跑到白小蘇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了起來,帶回了木屋。
原來這是一個神秘組織在訓練死侍,讓這些孩子自相殘殺,一百個孩子裏最後只能留十個,恰好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第十個,剛剛殺死最後一個,自己就倒下了。這孩子也是夠倒霉的。
白小蘇想撞牆,老天太不公平了,我擦,我果然還沒倒霉夠,看別人穿越都是王妃小姐什麼的,為什麼我就在這裏擔憂生死問題啊。
“黑蘇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死了。”說話的是那個男人,他叫李慶豐,是一個孤兒,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朋友,卻要互相殘殺,好在最後兩個都活了下來。
“你是誰?為什麼叫我黑蘇啊?”白小蘇不解,為什麼他們都叫她黑蘇啊。難道我很黑嗎?白小蘇連忙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黑所以才叫黑蘇的。
“你本來就叫黑蘇啊,這還是你告訴我的。”李歷小小的人,卻像極了大人有模有樣的抱着白小蘇,生怕她受傷了一樣。
“哦,我大難不死,忘記了很多人和事,你和我說說唄。”沒把法,白小蘇只能用那些老掉牙的套路,還是屢試不爽的那種。
白小蘇通過李慶豐,了解了現在的世界。這個地方已經不是現代了,而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古代,卻不是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
?沒錯,白小蘇穿越了,據了解她穿到了一個十歲孩子的身上了,不是什麼娘娘也不是什麼公主小姐而是一個死了都沒人管的小孩子。
?????????當然白小蘇還是很有勇氣的,就算回不去也要好好活着,俗話說活着就是資本。
夜晚冰冷的氣息,讓這一幫孩子不禁的圍在一起取暖,破舊的木屋四處漏風,根本沒有任何溫暖可言。
白小蘇被李慶豐抱在懷裏為她擋風,想讓她睡的好一點。
李慶豐說黑蘇和他是一個村的,清風閣的人把他們從村裡抓了出來,就為了培養什麼勞什子的刺客。
怪只怪他們的命不好,不能平平淡淡度過一生。
天剛破曉,木屋的門被踹開,一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木屋裏,朝離自己最近的小孩踢了一腳,“睡什麼睡,都起來,現在你們去山上沒人打一頭猛獸,老虎狼都可以,晚上回來,沒有獵到猛獸的都的死。”中年男人扔了幾把刀到地上,轉身離開了。
白小蘇和其它人都聽到了那個中年男人說的話了,誰不想活命,以前是和自己的同類自相殘殺,現在是同猛獸搏鬥,可謂是殘酷至極。
???那些孩子們紛紛爬起,去拿地上的刀,可是問題來了,只有九把刀,李慶豐看着白小蘇,“黑蘇怎麼辦?”
“沒關係。”白小蘇當然不覺得有什麼了,她是誰,白小蘇耶,不用刀也一樣可以捕捉到野獸。可是她忽略了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原來是那個中年男人根本就沒想過黑蘇會活過來,所以只有九把刀。
所有的孩子都朝山上去了,黑蘇也不例外,上了山的孩子都沒有退路,要麼把猛獸殺死要麼就是被猛獸殺死或許被山下的人殺死。
一路上都很安靜,黑蘇沒有和那些孩子去同一個方向,因為她要設陷阱,捉大蟲。
想着簡單做着難,山路沒有那麼好走,有猛獸的地方一般都在深山,必須要往裏面走很遠,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黑蘇一路披荊斬棘,雖然山路坎坷也算是暢通無阻,並沒有見什麼野獸。
很快黑蘇便選中了一處地方,此處四處平坦,大樹卻不少,樹枝粗大,很適合當武器。黑蘇沒有工具只能自己做,當然以她新新人類,智慧的結晶啊,這一點難不倒她的。
難就難在她還是小孩子,並沒有多大力氣,只好去找了幾個比自己大的人,勸說她們合夥。
“唉,你們叫什麼名字?”黑蘇找到了兩個看起來十二三的男孩。
他們扭頭就要走,顯然不想理會黑蘇,因為他們覺得黑蘇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
“別走嘛,只要我們合作,就不用擔心會被殺了,我有辦法捉猛獸。”黑蘇半真半假的誘惑着他們兩個。
“真的嗎?”他們心動了,如果可以捉到的話就太好了,不用擔心死了。
“當然,你們跟着我,一定會捉到的。”黑蘇胸有成竹的樣子,徹底讓他們想信了她的話。老老實實的跟着黑蘇來到了她看好的平地上。
“我叫鳴玉,他叫藍值。”鳴玉指着自己旁邊的男孩子,做着自我介紹。
“叫我黑蘇就好了。”黑蘇一邊說話,一邊指揮着鳴玉和藍值去把手指頭粗的樹枝都弄下來,順便再弄幾個手腕粗的木棒。
等他們弄好了之後,黑蘇又讓他們挖坑,要挖很深的坑。他們都快以為黑蘇是在耍他們。
挖坑可是個累人的活,何況他們都沒有吃飯,又累又餓。黑蘇當然看的出來,因為她也餓啊,雖然她並沒有幹什麼累的活。
“等弄好了,我們就有肉吃了。”黑蘇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
應該可以了吧,這坑挖了有一人多深了。鳴玉站了起來,朝上面的黑蘇問道:“黑蘇,可以了嗎?都這麼深了。”
“不可以,再深一點。”黑蘇看了一下坑的深度,示意他們繼續挖。
直到這坑挖到鳴玉他們都快上不來的時候,黑蘇才讓他們上來。“好了,上來吧,來。”黑蘇讓鳴玉抓住她的手,她一個個的拉着他們上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藍值已經快虛脫了,又累又餓的。上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鳴玉則是一言不發的走向一顆大樹旁坐下。希望相信黑蘇是正確的。
“當然不可以。”黑蘇去把鳴玉他們弄來的樹枝都抱過來,鋪在了坑上面,又找了些葉子鋪了上去。
“鳴玉,把你的刀給我。”黑蘇向鳴玉借刀。
誰知道這個女孩子到底想幹嘛。鳴玉則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短刀,他知道,就她沒有刀,深度懷疑她意圖不軌。
“哎呀,別憂鬱了,給我我又不會殺你,我一女孩子怎麼打的過你們兩個。”黑蘇走到鳴玉身邊,主動去他腰間拔他的短刀,鳴玉並沒有制止。
黑蘇用短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她走到做好的陷阱旁邊,讓自己的血流到陷阱上的葉子上。
“黑蘇你瘋了,這樣做會引來……”鳴玉的聲音嘎然而止,他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用血腥味一定可以引來猛獸的。
但是黑蘇的動作也是着實嚇到了鳴玉和藍值,他們都沒想到黑蘇會這麼瘋狂。。
“血腥可以引來猛獸的。”黑蘇捂住流血的傷口,走到鳴玉身邊,伸手向他的胸口摸去。
鳴玉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小手胡亂摸索,弄的他渾身一抖,這個女人真……還沒等他歪歪完,就聽見‘嗤啦’一聲,自己的裏衣被撕了一塊布條下來。
“你別想歪了,諾,幫我包紮。”黑蘇把從鳴玉身上撕下的布條遞給鳴玉,讓他幫自己包紮。
????黑蘇和鳴玉藍值他們都爬到了樹上,等待着野獸的到來,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下了,天色昏暗,果不其然不遠處有三隻狼朝着散發著血腥味的陷阱來了,看起來像一家子,一公一母一孩子。
“噓,來了。”鳴玉和黑蘇趴在同一顆樹上,看着緩緩走來的三隻狼。
不得不說黑蘇他們運氣好,那三隻狼就像傻子一樣走到陷阱上舔黑蘇流的血,等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全都都掉了下去。
黑蘇得意的笑啊,這狼太笨了。
“快下去用刀捅死他們。”黑蘇趕緊順着樹滑了下去,拿起那兩把被固定在粗棒上的刀,遞給藍值,讓他跟着自己一起捅那些狼。
“嗷嗚…嗷嗚……”掉到坑裏的狼焦躁的掙扎着,不停的嚎叫。
再怎麼叫也逃不出去,最後被黑蘇殘忍的給殺死了。
“快,點火,既然這裏有狼,定然不遠處還有。”因為狼是群居動物,現在已近晚了,必須點火。
“好。”鳴玉趕緊把樹葉堆在一起,用打火石把葉子點燃了,頓時火光大亮。
“唉,好餓啊。”黑蘇的肚子已經咕咕的叫個不停了,沒辦法,一天沒吃飯了。
嘿嘿,把坑裏的狼弄上來吃了吧。
“藍值,你把狼拉上來吧。”黑蘇的笑容讓藍值看了渾身一抖,這女人忒可怕了。
“好嘞。”
看着被弄上來的狼,黑蘇不由得開始流口水了,不得不說她還沒吃過狼肉呢,今天就用它填飽肚子了。
黑蘇用短刀把把狼的腿全割了下來,用樹枝穿上,遞給鳴玉和藍值,讓他們架在火上烤。
不一會肉香便開始散發,那香味饞的黑蘇直流口水,等他們吃飽喝足以後,便開始用樹枝挑着三隻狼下山了。
黑蘇走在前面,拿着火把,好在下山的時候好走些,也沒有什麼猛獸過來襲擊,大概是黑蘇拿着火把的原因吧。
到了山下,發現已經有兩三個人帶着獵物在那裏等着山上的人,見到黑蘇和鳴玉藍值他們三個下來都很開心。
那個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們的獵物,嘴角抽搐。
????????“這狼腿怎麼回事?”
“報告,我們太餓了,給吃了。”
黑蘇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裏。
回來的人都已經去木屋裏休息了,至於那些沒有回來的人,有的是沒有獵到猛獸,最後被殺了,有的是被猛獸咬死了。
經過了層層嚴厲的篩選,最後只剩下五個人,分別是黑蘇、藍值、鳴玉、李慶豐和一個沒有名字的女孩。
她們一起被訓練殺人技巧,一起學武。
風風雨雨六年已過,每個人都成了清風閣的高等刺客,他們不會隨便殺人,只要有僱主,按照價格高低,清風閣會選擇高低等的刺客,出的錢多,當然就是黑蘇他們執行任務。
他們是風靡全國的殺手組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朝廷都不敢動的存在。
黑蘇坐在鳴玉房間裏的窗戶上,手裏揪着一朵花,往自己頭上比劃,“鳴玉,我好看嗎?”
鳴玉被她的話給噎到了,一個身穿勁裝的女子,捏着一朵大紅花往自己頭上比劃,真的是越看越俗。無奈的拉長音調:“好看!”
黑蘇從窗戶上下來,她走到鳴玉的身邊,直接坐到了他的懷裏,素白如玉的小手輕輕拂過鳴玉的臉,惹得鳴玉耳根一紅。
“蘇蘇,快下來。”鳴玉被黑蘇弄得渾身燥熱。
黑蘇就喜歡調戲鳴玉,因為她發現鳴玉越長越好看了,她的腐女之心從現代就有,到了古代還是改不了。
嘿嘿,鳴玉那小子真的是越長越有錢途啊。
“好了,我有正事要說。”鳴玉把黑蘇從自己身上弄了下來。
黑蘇則坐在他旁邊的板凳上,:“什麼事?”
“今日有人花重金來買攝政王白清澤的命。”鳴玉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黑蘇倒了一杯茶,“這個苦差就交給你吧。”
唉,誰都不懂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一個愛犯錯的黑蘇,真的可以勝任嗎?
這個問題不光鳴玉在思考,連黑蘇都不可思議,第一次暗殺攝政王這樣的人耶。
“額,好吧,我做。”
反正這事也沒得選擇,既然上頭讓她去,那就去唄。
“你不問?”
“問了有用嗎?”黑蘇白了一眼鳴玉,伸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氣,“等着我,姐做完就回來煩你。”
“別了,你這是只能你點火,不許我滅火,還是別來折磨我了,趁着這個任務好好玩。”鳴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下。顯然是對黑蘇的惡趣味無可奈何。
黑蘇在鳴玉身上養成了一個習慣,沒事就調戲他,弄得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後留鳴玉一個人慾火焚身。
鳴玉也不是誰都能撩撥得了的,當然黑蘇除外。他堂堂高等刺客鳴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同門多少女人想和他一夜春宵都未成功,唯獨黑蘇可以挑起他的興趣,讓自己欲罷不能。
黑蘇有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對什麼都後知後覺,有時候卻又狡猾的像狐狸。
“你不怕我給搞砸了?”黑蘇雙手抱臂無聊的在鳴玉屋裏溜達。
“沒事,我護着。”鳴玉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有他在,就沒人真的敢動蘇蘇。
“我走了拜拜不送。”黑蘇出了鳴玉的房間,回自己房裏收拾東西去了,什麼毒藥迷藥之類的都帶上了,畢竟這次可是個大角色。
黑蘇準備好之後便趁着夜色去了攝政王府。
黑蘇趴在攝政王府的牆頭上,看着佔地面積極大的攝政王府,不由得感嘆這個攝政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會不會是荒淫無道的人。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是南月國第一美男。可是黑蘇根本就不關注什麼攝政王,她大多數都是臨時做功課的。其他時間都是在遊玩。
攝政王府是由府邸和花園兩部分組成的。府邸不僅寬大,而且建築也是南月國的最高規制。明顯的標誌是門臉和房間數量。
攝政王府有門臉五間,正殿七間,後殿五間,后寢七間,左右有配殿。攝政王府的中、東、西三路各有三個院落。
府邸建築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至北都是以嚴格的中軸線貫穿着多進四合院。中路主要的建築是銀安殿和嘉樂堂,殿堂頂採用綠琉璃瓦,顯示了中路的威嚴氣派,同時也是攝政王身份的體現。
東路前院的正房名為“樂清軒”。東路後進院落正房名“離清軒”,是攝政王白清澤的起居處。西路的四合院落較為小巧精緻,主體建築為碎月軒和明惜樓。精品之作當屬高大氣派的明惜樓,大廳內有雕飾精美的楠木隔段。
府邸最深處有一座兩層的后罩樓,東西長達四十六丈,后牆共開八十八扇窗戶,內有一百零八間房,俗稱“九十九間半”,取道教“屆滿即盈”之意。
而黑蘇弄清楚了攝政王府的佈局之後悄悄的潛進白清澤住的離清軒,離清軒裏面燭火明亮,裏面肯定有人。
待黑蘇勘察好了攝政王府的地形之後,便離開了王府,去成衣店買了兩身女裝。
黑蘇已經想好計劃了,看這攝政王府,想着外面怪好玩的,不如去玩幾天再刺殺王爺。嘿嘿,一定有不少好吃的,還有帥哥美女,一想到這裏,黑蘇就兩眼放光。
黑蘇衣着粉黛蘿裙,發黑如墨,眼神如同小貓一般,給人一種調皮可愛的感覺。
黑蘇走在大街上東瞧瞧西看看的,時不時的轉個圈,黑蘇對自己這身衣服非常滿意。
“嘿,看這姑娘的樣子好不可愛啊。”大街上賣珠寶首飾的商販看到黑蘇的樣子,都忍不住讚歎。
“想必是不經常來集市的吧,不然怎麼會什麼都想看看。”買首飾的女子一邊挑着收拾一邊不忘附和商販。
黑蘇恍惚聽到有人再說她,就來到了那個賣珠寶首飾的商販那裏,拿起桌上的一個鑲金邊碧玉流雲簪,仔細的瞧着,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流雲簪是用最上等的材料精雕而成的,我這鋪子只此一件。”掌柜的笑呵呵的走到黑蘇的身邊,向她介紹着那簪子的精美之處。
“是挺漂亮的,多少錢?”黑蘇看中了這個流雲簪,雖然黑蘇不經常穿女裝,但是畢竟她是女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貴不貴,也就三兩銀子。”
“什麼?三兩銀子。”黑蘇有些不可思議,三兩銀子都快底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而且這麼一個簪子也不見得材料到底精緻到哪裏,只不過是樣式好看些罷了。
“唉姑娘,這可是上好的溫玉,三兩銀子都是便宜的了。”掌柜的見黑蘇臉上的表情,便知曉她一定是覺得貴了。
“我就出個價,一兩,多一分都不行,別以為我沒見過好玉,你這一件這麼漂亮卻遲遲沒有賣出,想必就是因為太貴,所以沒人買吧,一兩銀子的話我就拿走了,不行的話我就走了哦。”黑蘇繼續看着別的東西,說話似漫不經心,卻讓掌柜的一頭冷汗。
“好好,一兩就一兩,姑娘拿走吧。”沒想到這個姑娘看的這麼透徹,既然看的透這裏面的緣由。
“諾,以後我會常來的。”黑蘇心裏笑得合不攏嘴,暗自覺得着掌柜的確實不識貨,雖然不是極品好玉,卻也是值得三兩銀子的,看來今天賺了。
黑蘇在外面玩了幾天,順便打聽攝政王的日程,要做好完全的準備,黑蘇不是那種以武力解決一切的人,因為她身體不行,只能練好輕功,所以清風閣只能教她用些暗器和魅惑人心的方法。
黑蘇走在一處僻靜的小路上正想辦法要去製造和攝政王白清澤製造巧合,巧合就這樣安靜的到來了。一輛馬車迎面而來,車夫看到黑蘇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樣子,而是朝黑蘇喊了句,“姑娘快讓一下。”是這攝政王府的車駕,馬車極其奢華,想必裏面坐的定是王府裏面有身份的人。
黑蘇看着馬車朝着自己疾馳而來,絲毫沒有懼意,因為她看的出這馬車是攝政王府的,馬車疾馳而來正和她意。
馬車過來的一瞬間,黑蘇沒有躲開,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裏,旁人看來只會以為這姑娘是嚇傻了。
其實黑蘇完全可以用輕功躲開,她就是故意的,她這麼做是想被馬車裏的人救。
自己沒有躲開,車夫被驚的連忙勒緊韁繩,卻因為慣性,讓馬兒疾跑着忽然停下來實在不可能,黑蘇被馬車給撞到,向一旁倒去,馬車上的人也受了驚。
見黑蘇倒下,車夫趕緊下來查看黑蘇有沒有事,不看還好一看嚇了那車夫一跳,他只見地上的女子一身粉衣已是染上了鮮血,昏迷不醒。
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衣着華麗貌美如花的夫人,那夫人神情慌張,看到地上躺着一位姑娘,正昏迷不醒,想來是自己的馬車把這位姑娘給撞了。
“夫人?”車夫連忙看向身邊的側王妃,請側王妃拿定主意。
“快把這姑娘帶回王府,趕緊讓大夫過來給這位姑娘醫治。”
原來側王妃是攝政王的側妃,姓納蘭名小小,在王府不受寵,也不受氣,還算是活的安穩。側王妃乃納蘭丞相的二女兒,天性善良。
這攝政王府有一位王妃,一位側王妃,二人本是同父,又同夫,卻不知為何姐姐比妹妹得寵。王妃是納蘭丞相的長女,名若雲,取之若水如雲之意。
“唔,好痛。”黑蘇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紅色的大床上,屋子裏充滿一股香氣,想來必是女子的房間,她想着便要起身下床。
“唉,姑娘姑娘別動,你被王府的馬車撞了,受傷了不能亂動的。”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見黑蘇要起來,趕緊把黑蘇按到床上,側王妃吩咐她一定要把姑娘照顧好,那自己定然要盡心照顧這位姑娘。
“哦。”黑蘇叫這小丫鬟這麼盡心,不由得笑了笑,這點傷對於她根本就不算什麼。想必這裏就是攝政王府了,見到攝政王必然不是什麼難事。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喚良兒。”良兒把濕毛巾放到黑蘇的額頭上,仔細的觀察這姑娘的一舉一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呢。
“哦,良兒,你給我講一下這裏是哪裏吧。”黑蘇把良兒放在她頭上的濕毛巾拿下來,這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真心難受啊。
“姑娘,這是攝政王府側妃住的碎月軒。”
“好了,你歇着去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這可不行,姑娘側妃說過的……”
還不等良兒說完,黑蘇便打斷了了她。
“好了,真的不用你伺候。”
待良兒走了之後,黑蘇便下床走動,唉,剛才一直躺床上裝有傷簡直累死人了。既然到了這王府內院,那便去看看吧。
黑蘇沿着碎月軒一路向東走,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處看着比碎月軒還大的院落屋檐下面有三個大字樂清軒,黑蘇也不去想這是哪裏,徑直的走了進去,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冷清的人,因為一路上並不像其他院落一樣種了各種花卉,而是種着楓樹。這楓樹到了秋天,也是一道美景。
黑蘇走着走着便來到一處房屋的門前,聽見裏面有點聲音,她還以為是進賊了。黑蘇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聲音,越聽越奇怪,怎麼這麼像男人喘息的聲音。黑蘇不由得唔上了自己的嘴,不會吧,大白天的不會是裏面在天人交戰?
黑蘇正想再聽仔細些,卻不料腳下一滑,她就這麼撲進去了。黑蘇滿腦袋直落黑線,這門也不關好,幸好今天是她,萬一要是別人看到了這麼一副少兒不宜的畫……誒?怎麼是一個男的坐在凳子上。
還沒等黑蘇反應過來,一個蒙面人便飛快的越過她疾馳而去了。
黑蘇抬頭看向那名坐在桌子旁男人投來駭人的目光,不由得一哆嗦。
“那個,我什麼都沒看到,馬上走。”
“既然看到了,就不用走了,正好你是本王的葯”
白清澤看着眼前有些狼狽的女孩,有些生氣她的闖入,隨即卻又轉念一想,既然自己中了這下流之物,用着丫頭來解何嘗不是一個好法子。
“什麼葯?”黑蘇不解,這個男人為什麼說自己是他的葯,他剛剛自稱本王,想來應該是攝政王了。
“王爺,既然您說我是您的葯,那我便是。”
黑蘇的話顯然讓白清澤滿意了,二話不說,起身一把把黑蘇抓到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