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水到渠成
王寘告訴陶安寧,正是因為從小到大受到王副局潛移默化的影響,他才會在高考之後,毅然決然報考了警校,就因為這事,他媽跟他爸狠吵了一架,雖然心裏頭有點埋怨王副局,但是理智上清楚的知道更多的責任在於他們自己,兩人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只能互相埋怨。
至於畢業之後進了刑偵科,直接參与執行潛伏任務,則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一部分是因為骨子裏少年人特有的桀驁,喜歡所有具有挑戰性的事物,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這次潛伏任務還涉及到之前參與行動,卻因為失誤而慘烈犧牲的幾位老警員。
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經常跟着王副局一同回家,關係極好的兄弟,李樹會。
李樹會犧牲之後,王副局有很長一段時間深受打擊萎靡不振,等他重新振作起來之後,就主動跟上級請示,全權負責起了整個行動組的活動。
王寘說:“李叔那人性格好,特別有意思,只要他過來我家裏,總會大包小裹的去市場買菜回來,給我和我老叔做上一桌子好菜,改善伙食,我一直也是拿他當自己親叔看待。”
陶安寧聽明白了,王寘當年之所以毅然決然參與到這次既危險又不容易完成的任務中去,其實除了想為李叔報仇,更多的是想要平復他和王副局心中的那份怨懟和憤恨。
王寘低下頭,把臉扭開,一雙眼盯着茶几怔怔出神。
這些話,他對誰都沒說起來過,只有當著陶安寧的面,他才能說出所有心裏話,可以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陶安寧注視着這人的表情,默默的伸出手,罩在王寘的手上。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掌心溫潤,彷彿帶着胸口湧出來的暖流,全身的熱道都集中到手心,蹭了蹭王寘的手背。
王寘沒有抬頭,只是手掌翻轉過來,將陶安寧的手牢牢攥在掌心。
陶安寧心裏頭的那點委屈不滿在面對着低落的王寘時,全數軟化了,她現在只想好好安慰安慰他。
“趙五那伙人現在全數落網,李叔在那頭也能瞑目了。亮哥,你別難過,逝者已逝,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一切從頭開始,咱們得往前看。。。。。。而且你和老叔都挺厲害的,這麼多年一直堅持了下來,要是沒有你們,趙五那伙人還指不定在哪逍遙法外呢,你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王寘抬起頭,看着陶安寧。
陶安寧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柔和,眼珠漆黑,輕柔的嗓音里泛着滿滿的關心和疼惜。
王寘盯着陶安寧瞅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當初沒進警校走上這條路,我就不會遇到你們了。”
王寘這話意有所指,陶安寧卻沒聽出來,自動忽略掉不在身邊的陶勇,以為這句你們單指她和陶康康。
王寘故意沒和陶安寧說起當年同陶勇發生的那些事兒,不願意提及華欣的死,不願意去回想那個尋找了多年,最後卻只得知了死訊的孩子。
陶安寧被王祈亮一句話,熨貼了整個心房,情之所至,下一秒,突然抱住王祈亮的脖子,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陶安寧親的很溫柔,軟軟的嘴唇輕輕的摩擦着,帶着滿心的深情,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所有的感情。
王寘只呆愣犯傻了幾秒鐘,就回過味兒來,隨後就讓陶安寧得到了最熱烈的回應。
兩人緊緊的抱着,王寘恨不能直接把陶安寧填·塞進身體裏,他用力的撫·摸着陶安寧的臉,手指一遍遍摩挲過弧度圓潤的下巴臉頰,吻到激動處,手掌順着衣襟邊緣探進去,微涼的指尖讓陶安寧驀的抖了一下,卻沒有伸手去推拒。
一切進行的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陶安寧昏昏沉沉的腦子裏,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狠狠的親·吻眼前這個讓她愛到心裏發疼的男人。
眼見情況失控,王寘只是略微的磕絆,他捧着陶安寧的臉揉了揉,陶安寧現在的樣子可愛極了,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眉眼隱帶着羞澀的情緒,嘴巴卻湊過來吻他,含蓄內斂到極致的一個妙人,動情動心的樣子,讓王寘簡直愛到痴狂。
這要是再能忍得住,王寘覺得自己基本上離徹底痿了也不遠了。
他沒等陶安寧反應過來,直接一個打橫把人攔腰抱起,匆忙間拖鞋甩飛一隻,也顧不上撿,直接抱着陶安寧回了卧室放在了那張他每晚都要偷摸溜過來躺上一會兒的雙人大床上。
等陶安寧躺好了,他隨後壓了上去,雙眼直勾勾盯着陶安寧,瞳仁里簡直快要冒出火來,他摟過陶安寧的腰,啞着嗓子問:“安寧,我想要你。。。。。。行么?”
王寘的聲音低低的,目光像狼,陶安寧被他盯得一張臉瞬間羞紅到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王寘突然爬起身子,奔着房門走了過去。
陶安寧下意識開口喚道:“你上哪去?”
王寘回過頭,瞅着她,臉上掛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我去取點東西,馬上回來。”說完,轉身奔出房間。
陶安寧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點個頭,把自己徹底獻出去,結果她這頭感情剛醞釀好,王寘竟然就跑了,她實在是害臊的厲害,又不好意思多問一句,只能暗暗磨牙瞪着卧室的房門,耐心等着王寘回來。
陶安寧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聽見衛生間裏傳來淋水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王寘推開卧室的門,手上拿着個花花綠綠的小袋子,身上只套了條黑色的內·褲,寸短的頭髮濕漉漉的帶着一身涼氣重新湊回到陶安寧身邊。
王寘解釋:“我急着趕路,身上太髒了,得好好洗洗。”
“身上這麼涼,你用的冷水啊?沒有熱水你就別洗了唄,感冒了怎麼辦?”陶安寧皺眉,有點心疼了。
王寘色眯眯的笑:“我得洗乾淨了,才能碰你啊。”
陶安寧白眼道:“看你要是感冒了的,以後都別想碰我。”
王寘抱着陶安寧不撒手:“那可不行,我就要碰你!你掰着手指頭幫我算算,我這都憋了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