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四章:發小仇人

笫四章:發小仇人

發小有兩種,一種是發小哥們情同手足。一種是發小仇家恨入骨髓。

鄭一南,鄭一北哥倆是雙胞胎,一南先生出來為兄。兄弟二人長相較好,尤其是一南和汪泉到是相近堪稱美男。二人又是同年。家住的跟汪泉家隔兩條街的郵政家屬樓里<他爸是郵政局局長>,都是同一學校讀書。

但二人卻是水火不相容,從小學一直打到高中畢業。

其間汪泉是十有九勝,可一南一北哥倆像個賴皮膏藥就是不服。為這沒少驚動雙方父母,兩家大人到是由此結交成為朋友。

汪泉考上大學走之前,經周密計劃。終於在江邊堵住了弟弟一北和他們一小幫同夥。

幾個人忽然殺出一頓大棒子,就把幾個洋洋自得正在泡妞的混混,打得鼻青臉腫,四處鼠竄。因汪泉考上大學馬上要走,並沒隱裝。其他人都採取了措施,一北等人突然被打,已分不清幾人。只好把帳都算到汪泉頭上!

一南一北高中畢業后就步入混社會之途,通過幾年打鬥。到是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一南當上了屈指可數的大哥級人物。

現在正是春風得意,在市裡做起來物流生意。正是錢多兵廣之時。

“你瞅你們幾個嚇得,我在這呢怕啥?好歹咱也是警察呀!還怕幾個臭流氓!沒事咱走着,看他們能把咱咋的。”大斗一身正氣凜然說道。

“哎呀!是路警官呢?這大過年的上哪抓流氓呢?別流氓沒抓到惹一身騷。”一南一北等人其實並沒往這邊看,如果大斗不說話完全可悄無聲息的過去。

其實大斗說話了也沒啥,一南一北還真沒想找他麻煩。必竟大斗是警察身份,又是刑偵警察。哥倆儘管是用命在道上搏出來的地位,可也不傻。只是隨口打個哈哈,並沒認真。

可是這哥倆看到汪泉可就不一樣了。眼睛冒火似的,一下子就迎了上來。道:”站住!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哇。終於讓我逮着你了,還他媽想躲呀!我以為咱們的帳要等到下輩子算那,真是蒼天有眼啊!”

一南像要把牙咬碎一樣緊盯着汪泉。

“哎呀,一南這麼多年沒見,我有時還夢見你,你是一點沒變。怎麼著一北?還想去趟醫院那。”汪泉屬於那種從不主動惹事,但是有事兒決不怕事的純爺們性格。

汪泉之所以敢有如此自信,跟他從小學習跤技有很大關係。汪泉的師傅周天宇當年是全國摔跤冠軍,而周天宇的師傳伍聖龍是北派武林一代宗師。

親傳了三個徒弟,大徒弟洪一專學彈腿。72路腿技腳腳生風,有小北腿王之稱。

二徒弟尚文專修虎拳。108路外家橫練,出神入化。

三徒弟周天宇學的卻是近身貼打。因是師傅收的最小的徒弟,所以十分疼愛把平生所學全都傳授給小徒。

周天宇跟汪泉的大哥汪成是同學。經常來汪泉家玩,見汪泉天資聰慧就逼着汪泉拜自己為師,傳教汪泉跤技。

汪泉也拜見師爺,由於眉清目秀,又會來事。更是讓師爺合不攏嘴,汪泉沒事來看他,老人總是親傳汪泉幾招。

弄得師伯們直是妒忌,但更多的是喜愛。所以誰沒事都想教汪泉幾式,汪泉又偏愛腿法。

大師伯洪一也傾心儘力,當汪泉是自己徒弟一樣。72路彈腿學得已有七成功力。

而師傅的近身擒拿更是不敢輕視。一個教得認真128式精妙跤法招招親傳。一個學得勤奮纏擒粘順,近身搏技青出於藍。更修得一身正氣渾身是膽。

一南其實見到汪泉心情也很複雜,表現怒形於色是多年來倆人相遇的習慣。

從汪泉考上大學和他分開后,他也多次在夢中與其相見。甚至夢見二人和好,摟脖挎腰的在一起喝酒言歡。常常為此在夢中驚醒,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這也是一種思念。

而痛苦的是這種思念還不能說出來,更不知深深惦記的這個人現在是否一切安好。本想從自己父母口中能聽到汪泉的消息,可父母在他面前從不說起。

頂多是偶而從雙方老人聚會回來時說兩句:”你看人家小柱子多出息,現在都當總經理了。你看看你!一天還打打殺殺混社會呢,早晚一天會進去。”

一南初見汪泉后緊盯着汪泉看,過去七八年了,老冤家有什麼變化?

只見汪泉穿一深藍色羽絨服,敞着懷兒內襯黑色高領毛衣。下着深色休閑褲,腳穿一雙休閑矮皮靴。即幹練又時尚!

模樣更是一點沒變,只是上唇和鼻下的一抹輕見的鬚毛。又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美感。使他是即嫉妒又羨慕…..

聽汪泉說夢見自己,心中也是暗自稱奇。也有些許安慰….

汪泉在一南緊盯着自己看之時,也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心裏也是五味雜陳。自己設想着無數次和他見面的場景,甚至在夢中!可這樣的相逢還是增添幾分悲涼。

只見一南並沒多大變化,只是那稜角分明的臉上好似有一條疤痕。帥氣中又顯兇狠,短寸的頭髮,披着一件皮毛一體的中長夾克。內襯灰色毛絨衫,羊毛衫外面竟帶着一條碩大的金項鏈。閃着光茫!下着一條深藍色牛仔褲,腳穿休閑二棉皮鞋。彰顯東北社會大哥的土豪本色。

小成別看說話不成句,這個時候可從不含糊。不知何時從那裏撿了二塊石頭,一手一塊背到身後,緊貼着汪泉站着,看着對面的形勢變化,無一絲懼色。

其他人亦是在汪泉左右排成了一排,靜觀着事態發展。

“哎,一南也來看冰雕啊?今天我哥幾個聚會,這不小柱回來了嗎,喝完來江邊轉轉。沒想到在這碰着你們了,大家都是院前院后一起長大的,以前有些磕磕碰碰今天我大斗說句話,就算了!那天我做個局把你哥倆請着,大家一笑泯恩仇。看我面子如何?南哥!”

大斗自持身份衝著鄭一南客氣的說道。並隨手掏出一包硬中華煙遞了過去。

鄭一南到是笑着接過大斗遞過來的煙,剛叼在嘴上,身後站着的一個小弟趕緊跨步過來,用打火機雙手恭敬的為一南點上煙。恭身退步一南身後,一南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從嘴裏吐出一個一個煙圈。

直至口中無煙后,道:“路警官,實在不是南哥不給你面子!我跟你柱哥的事只能我倆解決。誰也沒那個資格在我這兒充說客!他臨走時還把一北打一頓,這個事兒怎麼評?讓他自己說。我鄭一南的弟弟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鄭一南這樣說著,後面的兄弟也都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傢伙準備着。

可鄭一南好像並不着急,仰或認為汪泉已經是案板上的肉類,跑不掉藏不了。想怎麼剃就怎麼剃!

汪泉本要說話緩和,一聽鄭一南這樣說,乾脆來了一個不言不語,默默的等待着這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鄭一南混到今天的地位絕非偶然。他非常聰明,也非常了解汪泉,他現在是在耐心的等着機會。等着對手失去耐心的那一刻,等着對手失去耐心面露恐懼的那一刻。

他參加了近百場的混戰,深知人在戒備狀態下,是最勇猛靈活的,可已以一擋十。一南現在可說是這方面的專家,也是戰鬥打響之前的心理分析大師。就這份冷靜就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所以鄭一南常常是靠嘴就大獲全勝,以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是靠實力的強弱,而是靠過人的膽識,和對時局利害的分析。

聽說他的物流生意就是靠這張嘴得來的,沒用一兵一卒,更沒花一分錢。只是孤身前往物流公司大院,找老闆談判!只用了一個晌午,就把這個老闆談的把整個公司拱手相讓。最後還感激涕流的在公司牌匾下面和鄭一南合影留念。千叮萬囑的讓他把公司打理好!自己卻夾包回了溫州老家。這在道上廣為流傳!甚至有這樣的說法:死也要買鄭一南的嘴!可見其嘴上功夫如何了得。

可是他今天的對手是汪泉。這個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仇人。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有,不是因為不了解而是因為太了解。

他黙黙地盤算着這一仗勝算幾何,自己儘管人數上略佔優勢。可汪泉的功夫他也是早已領教,而汪泉這一小幫的戰鬥力,也是他常常為小弟講經驗的典範。

這也是他遲遲不肯動手的重要原因。因身在江湖老大的位置上,只能勝不能敗!一敗就會有無數雙腳來踩你。讓你再也不能翻身!示弱更不行,江湖人可以鬥狠。可以被打趴下而不服,但就是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表明遠離了江湖,再也沒有人看得起你。

已近午夜,江邊看冰雕的人正在逐漸散去。月光星光白雪交相輝映,使江邊明亮的如同白天。兩撥人的對峙在這夜如白晝間,形成了獨特的風景。散去的人走過都好奇的望着議論着。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玲聲響起。鄭一南急看手機見不是自己。沖汪泉比了一下。

汪泉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是家裏的電話。趕緊往旁邊走了幾步接起了電話:“你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吃什麼飯要吃到半夜還不完?你不知道你不回來咱媽等你不睡嗎?快緊回來!”

大姐電話中的語氣又是嚴厲中透着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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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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