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22.022

雙方約好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鐘,直接在餐廳見面。如果氣氛OK的話,大家一起吃頓飯也不是不行,李冬本人是無所謂的,吃頓飯又不會死人。

假如顧西臣非得端着,不肯跟奚星伶這樣的人在一起吃飯。那也沒關係,反正時間還早,他可以自己去另外一個地方吃。

約好的餐廳就在奶茶店隔壁,他們來得有點早。

奚星伶纏着李冬說自己沒吃早餐:“二少啊,我肚子好餓,想喝一杯熱熱的奶茶。”

李冬能怎麼樣,只能帶他出來買奶茶。

“二少,快對着鏡頭笑一個,我要拍下來當手機桌面。”奚星伶靈機一動,他掏出手機玩起了自拍。

拿奶茶的手一手挽着李冬的胳膊,一手舉着手機,調好美顏數據之後各種找角度和光線。

“……”李冬心累異常,他總是記起自己談女朋友的那會兒,一不用陪女朋友逛街,二不用陪女朋友玩自拍。

更不用去接女朋友吃飯的時候,還得幫她搭配衣服,呵呵。

“別板着個臉好不好,討厭……”奚星伶空出手指來,放到李冬的嘴邊戳了戳:“我要你笑眯眯地……123,茄子~~”

拍完之後,李冬揉着下巴說:“恕我直言,你真的很幼稚。”

奚星伶一笑,他哼哼唧唧地說:“這是對我的誇張,我巴不得永遠十八歲……”他翻出剛才拍攝的照片,笑成花痴:“你笑起來超帥的,快看一下。”

某人花里胡哨的手機湊到眼前,李冬勉為其難地睨了一眼。

奚星伶膚白貌美,面如冠玉,他感覺被驚艷到了。

這傢伙的動態跟硬照是兩碼子事,一個讓人看了想揍,一個讓人看了想操。

“照得還行。”李冬笑着說,他撈起奚星伶的臉,側頭狠親了一口:“走吧,我們進餐廳等他。”

傻乎乎的奚星伶被李冬牽着手走,他這回是真的腿軟:“二少~~~”不行了啦,感覺小腰也是軟軟地,怎麼辦~~

“餓了就點東西吃。”李冬說道,他拿起一本菜單扔到奚星伶面前。

“那怎麼行,人家都還沒來……”自己先點東西顯得不尊重,奚星伶可不想在二少喜歡過的人面前丟人。

他把菜單放回去,然後抱着手機專心致志地修圖。

修完之後嗲嗲地道:“二少,把你的手機給我。”

那隻白嫩的手在眼前晃啊晃,白花花地讓人很想咬一口。

李冬怎麼說也是個正經人,他冷靜如初地說:“在口袋,自己拿。”

“哦。”奚星伶開心地咬着嘴,靈活的手鑽進李冬的褲兜里,在桌子底下摸了好久才摸出來……

“你真是手欠……”李冬無語地道,他用力扇了一下奚星伶的手,再摸下去就冷靜不了了。

“什麼嘛?”奚星伶說著,他用手機給李冬傳了張圖,然後動了動手指,把李冬的手機桌面設置成他們倆的合照。

“有意思嗎?”李冬把手機拿回來,看看奚星伶的傑作。

“有啊,我要跟二少用一樣的桌面。”奚星伶笑嘻嘻抱着李冬說,他心裏面正噼里啪啦地打着小算盤,這樣的話,每次李冬拿起手機就能看見自己的臉。

“嘖嘖……”李冬透着過玻璃窗,他看到了顧西臣的身影:“他來了。”

奚星伶兵荒馬亂地坐好,他馬上捯飭自己的頭髮和衣服,順便拿眼睛看看人在哪裏?

他都不用到處找,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氣質非常好的帥哥,別人穿着大衣、馬甲,腳上蹬着澄亮的皮鞋,滿滿的紳士風。

“……”奚星伶的臉色頓時很難看,他滿腦子問號:為什麼兩個人明明長得差不多,氣勢卻差那麼遠?

這不是賣家秀和賣家秀的差別嗎!

跟人家一比較,自己簡直像個毫無文化的底層人士,俗稱屌~絲。

而對方一身矜貴,舉手投足之間全是貴公子的派頭,奚星伶都不敢說自己跟人家長得像,那是對人家的侮辱。

“臣哥,這裏。”李冬說道,他稍微舉起手,讓顧西臣看見自己。

“二少,我……我不要見他了,太丟人了。”奚星伶說道,他一把抱着李冬的胳膊,埋着臉不想見人。

“……”靠。

顧西臣表情僵硬地走過來,剛才奚星伶的一撲他看得清清楚楚,這種人實在是……恕他直言,很低俗。

“聿白。”他硬着頭皮走了過來,站在李冬對面,猶豫着要不要坐下。

“臣哥,坐。”李冬請顧西臣坐下,然後他抓起奚星伶的後頸,強迫對方抬起頭來:“你害羞個屁啊,叫臣哥。”

奚星伶被迫見人,他委委屈屈又可憐兮兮地瞅着顧西臣,小聲喊了句:“臣哥好,我,我是二少的……”他吞吞吐吐地瞅着李冬,究竟是什麼啊?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名分!

“你就說自己叫什麼就行了。”李冬說著,鬆手把他放了。

“我叫奚星伶。”奚星伶介紹完畢,他慢慢地又蹭到李冬身邊抱着李冬的胳膊:“二少……”

“幹嘛?怕鬼吃了你?”李冬實在沒好氣地抖了抖手臂,這不爭氣的傢伙,接着他對顧西臣笑笑:“不好意思,他就是這副鳥樣……”卻沒有強硬地推開奚星伶,明顯是默認了對方這種黏糊。

顧西臣早就聽韓天臨說過,現在跟韓聿白在一起的是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他以為真的有多麼像,才會讓韓聿白神魂顛倒。

現在看來,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長得像我?”他坐下來,當著奚星伶的面直接說。

“那倒不是。”李冬知道顧西臣完全不把奚星伶當回事,也許奚星伶在顧西臣眼中就是一個玩意兒,他笑着說:“我是真對你淡了,你也不想想,你都結婚兩年了,我也這個歲數了,我們都到了該幹嘛幹嘛的年紀。”

“你的該幹嘛幹嘛,就是他?”顧西臣好笑道,然後點點頭:“你要是覺得好玩我不干涉,你說的對,你現在不是小孩子。”

“很開心你這麼想。”

“在你沒有盡興之前,最好別太高調,你知道的,我和天臨都不贊成,如果被你爸發現,我們都不會幫你。”顧西臣:“你想過無憂無慮的二世祖生活,那就不要做原則之外的事情,那樣對你沒好處。”

李冬聳聳肩,他對這些警告沒有實質性的感受。

“我很謝謝你關心我。”

“但是你不會聽,對吧?”顧西臣沉默了很久,他說:“我知道凡事都會有一個過程,希望這個過程不會在太久。”

得不到李冬的回應,他笑着拿出一張卡:“似乎有好多年沒有給你買過禮物,這是臣哥給你的心意。”

“謝謝。”李冬看着他站起來。

他這樣的人物,當然不會留下來跟奚星伶這樣的人一起吃飯。

給李冬留下禮物,顧西臣起身離開了這裏。

從頭到尾他沒有正眼瞧過奚星伶,也沒有探究這個人的欲~望。

不止是奚星伶感受到了顧西臣那種矜持驕傲,就連李冬也一併被俯視了。

哪怕他現在佔着韓聿白的身份,也仍然感覺到自己和對方那種上等人的差距。

“二少,他氣場好強大。”奚星伶吶吶地說道,他揪着胸口做出難受狀:“跟他一比我簡直成了低配版,難受得想哭。”

更難受的是,對方好像也喜歡他家二少,那種眼神是偏不了人的。

“哭什麼?”李冬拿起那張卡,哼着說:“這是給你買車的錢。”

在餐廳吃完飯,他帶奚星伶去看車。

寶馬的銷售經理,一看是李冬過來買車,他頓時四處打電話,找遍全城,馬上給李冬找出一輛現車。

“騷小圳,你猜猜我現在在幹什麼?”

李冬正在跟銷售經理談話,沒空理人,奚星伶在旁邊待着無聊,他就抓起手機跟小姐妹熱聊。

錢小圳:“幹嘛?不猜,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奚星伶:“這麼不可愛,活該你找不到大號的男朋友,我們在買車啦,猜猜我買什麼車?”

錢小圳:“呀呀呀,跟韓二少又好上了?他給你買車?”想起韓二少給奚星伶的三千七過夜費,笑噴:“別不是給你買部奇瑞吧?”

奚星伶:“去你的,你才開奇瑞。我家二少給我買寶馬,睜大你的騷眼看清楚,是寶馬。”

錢小圳:“噢喲,有錢了,口氣都變了,你好啊,以後別來找我。”

奚星伶:“小氣吧啦,等我車牌上好,開寶馬帶你兜風,隔三差五送你個名牌包包什麼的,也不是不行啊。”

錢小圳:“這才是姐妹嘛,快說說,他怎麼又看上你了?這次是真的還是消遣你?”

奚星伶:“真愛,我跟你說,我今天見了二少以前的白月光balablaballa……”

半個多小時聊了千多條信息,十分牛~逼。

首先是震撼二少的白月光有多麼優秀,多麼帥氣,簡直驚為天人。

然後自卑地感概自己,挫挫挫,太挫了。

最後霸氣地收尾:“二少能不要他而看上我,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我也很吃驚啊說實話。”

gay蜜很上道地拍馬屁道:“我早就知道你會找個好人家的啦,臉長得那麼好看,身材又那麼好,活該你家二少那麼寵你。”

奚星伶:“其實我感覺一般般而已吧,錢他根本就不在乎。”

發完這條,他已經坐上了一輛豪車,李冬帶他去找好吃的餐廳。

今晚的節目安排是,吃美食、逛商場、泡溫泉,以及睡前必不可少的愛愛。

“二少~~~”他們在全城最豪華的頂級套房徹夜廝混,美得奚星伶靈魂出竅,飄~飄~欲~仙,一晚上翻來覆去地死了N多遍。

“叫冬哥。”李冬輕輕掐着他的脖子說。

“冬哥~~”奚星伶眼淚汪汪地喊。

折騰了小二十分鐘過後,李冬扔下他去了浴室沖澡。

“我的天吶……”這樣的生活是真的嗎?

簡直美死了——完美!

奚星伶滾動在寬敞的大床上,他獨自竊喜了一下下,然後爬起來,赤着腳走到落地玻璃面前。

全城最好的風景,站在這裏就可以盡收眼底。

奚星伶站在這裏,突然覺得心情特別興奮滂湃。

“冬哥——”他打開上面的小窗,對着窗口傻乎乎地吶喊道。

剛才在床上他問李冬,為什麼要叫冬哥?是二少的小名嗎?

李冬順水推舟說是,讓他以後都這麼喊。

奚星伶幸福得直接高了一次,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二少的真愛。

“傻逼,凍不死你。”李冬過來把小窗關掉,說道:“去泡個澡暖一下,不穿衣服跑來這裏瞎喊,你是不是有病?”

奚星伶:“不是有病,人家是中了你的邪。”

“嗤,你才邪。”李冬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嗯,那我去泡澡,順便保養保養屁股。”奚星伶笑嘻嘻地放開李冬的手,他跑到柜子面前翻出包包里的藥膏和滋潤膜:“啦~啦~啦~”順便拿出裝首飾的盒子,打開看看裏面的鑽寶寶。

“mua~”放到嘴邊親一下,奚星伶心滿意足地把鑽戒收起來。

美麗的時光是短暫的,奚星伶和李冬享受了一個美美的周末,第二天要乖乖地去上班。

“冬哥,冬哥哥~~”奚星伶在公司附近趴在李冬身上,他不肯撒手,他捨不得離開李冬:“我討厭周一,我也討厭周二周三周四,哼!”

“滾。”

“拔X無情!”好傷心呀。

李冬打開車門,他乾淨利索地把奚星伶抱下去,讓他自己好好站着:“包包。”昨天晚上剛買的新包包,塞給他:“專心工作,別膨脹。”

“冬哥。”奚星伶身穿一身名牌站在那,笑得像朵花兒一樣:“謝謝你,這個周末很開心,我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mua~飛吻,拜拜~~”

“……”李冬瞥了眼容光煥發的男主,沒有說什麼。

他把方向盤一打,踩着油門走瀟洒離去。

這樣的一個男人,看得奚星伶滿臉痴迷,他真的很想很想擁有對方,心底有股從未有過的佔有欲。

“冬哥……”他抬起手揮了揮,傻站在清晨下的竊喜,甜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奚星伶的腦海中還在回味着昨晚的片段,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穿着一身人民幣過來,對周圍的同事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哇,你這一身……”夏柏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快告訴我,這些是正品還是A貨?”

奚星伶抬起手,讓他自己摸摸料子:“你見過這麼真的正品?”

“哪裏租來的?”夏柏倫不以為意地說,對方又不是有錢人家,光看氣質就知道了,就算穿上名牌也還一股子小市民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高興咯。”奚星伶暗地裏翻了個白眼,他說道:“開始工作吧,公司請我們來不是來閑聊的。”

“切。”夏柏倫說:“我也轉正了,總經理把工資給我加到兩萬。”他得意洋洋地對奚星伶舉起兩根手指。

“……”奚星伶立刻窒息了一下,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同的,最後卻發現其實跟別人沒什麼區別,也就值區區兩萬塊錢而已:“恭喜你了。”

氣!

轉頭他立刻哭唧唧地給李冬發短訊抱怨:“冬哥,氣死我了balabalabla……”

李冬打開手機,他看到一串密密麻麻的字眼兒,頓時想跪。

解決方案:“以後每個月,我私人給你發兩萬。”

奚星伶看到回復,他氣鼓鼓的臉頰一下子破功——真的嗎?私人發兩萬?!

“天哦~~~”私人發錢什麼的甜到想哭,感覺自己被男朋友養着,天了嚕,辦公室都坐不下去了:“我好想你哦,一點都不想上班[大哭][大哭][大哭]”

一看這沒完沒了的架勢,李冬當機立斷地玩失蹤——不回信息。

“冬哥,是不是你的微信軟件中毒了,收不到信息?”一會兒手機就收到短訊。

壞你#¥%¥@*……

“開玩笑的啦,我知道你煩死我了,啊哈哈。”奚星伶:“這是最後一條,親一個,謝謝二少寵我,謝謝冬哥愛我,么么噠~~”

自拍了一張翹着紅唇的照片發給李冬,奚星伶長舒了一口氣,他終於放下手機,心滿意足地開始工作。

但是不要認為他就輕易地放過了李冬。

午休是一段很難熬的時間,奚星伶躲在洗手間裏面騷擾李冬。

因為害怕洗手間就有人偷聽講電話,他全程不說話,只發圖片。

“冬哥~~你最喜歡我身上哪個地方?你說嘛,我拍下來給你看。”

“喜歡你的鼻孔。”

“真討厭,我偏偏不給你看鼻孔,我給你看這個~~”

李冬睨着對方發過來的圖片,是一抹白皙的小香肩:“你這個暴~露~狂。”

“美不美?想不想親?”

“親你的頭。”

“不要嘛,親我屁股~~”

李冬回了一個憤怒的表情:“你是不是找打?”

奚星伶回了一個可愛的表情:“你不親我,那我親親小冬哥,mua~”

“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把我惹毛了操~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奚星伶回道:“好羞恥,光是看見你說操~死我,我就腿軟了……[笑哭]”

“……”李冬是真的無語,他真的想對這個人跪了:“說真的,別整天跟我說這些,專心工作。”

“我有的啊。”奚星伶壓低聲音小聲地發語音,說:“冬哥,我不是你想像中那麼不務正業。”他自己偷笑了一下,像是心虛的樣子:“咳咳,反正,我特喜歡你。”

這句話說得特正經,一點都不兒戲。

“那你聽我的,回去好好工作。”待在洗手間裏冷吧,露出小香肩就更冷,那麼好看的肩膀,不能凍着了。

“嗯,行。”奚星伶坐在馬桶上,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小聲說:“拜拜,冬哥。”

那邊也掛了電話,一切歸於平靜。

為了避免奚星伶有事沒事就騷擾自己,李冬很大手筆地把手機關機。

反正作為一名無業游民,平日裏找他的人少之又少。

至於韓聿白以前那些豬朋狗友,李冬一律屏蔽。他不想觸碰韓聿白的交際圈子,也不想勉強自己去過韓聿白的生活。

這沒有什麼不行的,只要汪芸和韓天臨頂着,李冬完全可以過上逍遙二世祖的生活。

比如現在。

周一至周五,有事沒事就找點樂子,偶爾在家陪汪芸和韓天臨吃吃飯。

他們似乎更加喜歡現在的韓聿白,覺得對方變了,變得既體貼又聽話,絲毫沒有以前的火爆和不耐煩。

汪芸和韓天臨一高興,更是對李冬千依百順,平時有什麼好的都想着李冬。

所以哪怕知道弟弟現在跟奚星伶打得火熱,韓天臨也沒有干涉,他只是叮囑說:“記得戴~套,或者帶他去檢查身體,最好每個月去一次。”

“我知道了,哥,我會的。”李冬從善如流地說,他一點都不想跟韓天臨對着干。

至於帶不帶奚星伶去檢查,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討厭,冬哥又開始玩失蹤。”發了一天信息,對方沒有回,奚星伶就知道自己又被李冬給晾了起來。

這種情況他輕車熟路,可是心裏還是特別難受。

奚星伶回到自己家,他哭唧唧地給李冬打電話,騷嗒嗒地道:“冬哥,我也覺得自己好煩啊,但是我真的想你,你不要嫌棄粘人好不好?”

動輒就玩失蹤很難受的~~

“你要知道……”李冬其實並不是不想天天看見奚星伶,而是這貨一見面就想炮:“我的體力是有限的,你一見面就口,就讓我上。”

是個男人見了他都怕。

“原來是這樣啊,你直接說出來,我覺得好害羞。”奚星伶說,他躺在自己床上捂着臉打滾:“那是本能反應,不過我下次一定會控制的。”

“真的?”

“真的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又不是騷~雞轉世。”

“……直接就是騷~雞而已。”

“你喜歡就隨你喊,別人這樣喊我我會生氣的。”

“我哥就這樣喊你,你敢生氣嗎?”

“我沒聽見,哼哼。”

“讓我孤一會兒,別吵我。”

“討厭~~[大哭]愛你愛得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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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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