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19.019

在見不到李冬的日子裏,整整一個月,奚星伶每天都給李冬發一條短訊。

有時候是單純的問好,有時候是長篇大論兼騷騷的自拍照,訴說自己今天幹了什麼,有什麼樣的心情和想法等等等等。

整整一個月,李冬對他愛搭不理。

這種冷眼旁觀的懲罰真是受夠了,把李冬那種說到做到的狠,深深烙印在奚星伶的骨子裏。

他現在一點都不覺得李冬脾氣好,也不敢再對李冬進行信息轟炸,雖然真的真的很想他。

這一個月裏面,奚星伶除了專心工作以外,每天都在銘記李冬對他的要求。

不能犯~賤,不能發~騷,不能在心裏幻想不該想的東西,不能這樣那樣,每天在心裏狂背一萬遍。

“嗡……翁……”

戴着漂亮手機套的手機在枕頭邊震動,奚星伶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沒有標記名字的熟悉號碼。

韓天臨的號碼已經從聯繫人裏面刪除,可是這串電話號碼實在是太熟悉。

死記硬背了三年,就算是化成灰,奚星伶也還記得。

如果是以前接到這位的來電,奚星伶可要下樓買彩票。只不過現在接到……他卻像遇到了魔鬼一樣,恨不得把手機扔了。

該不該接呢?

萬一跟二少有關怎麼辦?

“喂?大少?”奚星伶接了,他努力用平常的口吻,就像接同事的電話一樣說:“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騷~雞。”韓天臨的口吻一如既往地厭惡,他說:“聿白喜歡的人回來了,你以後不要再纏着聿白,自己識趣地滾遠點。”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出來礙眼。

“……”奚星伶一時沒了聲音,因為他太震驚了,二少那位白月光回來了?弄得他好一會兒才回神,接着挺委屈地道:“哦,這樣啊,那我會問問二少,他還要不要我……”

“我叫你別纏着他,你問什麼問?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韓天臨煩躁道,他現在有點後悔把奚星伶這個□□煩介紹給弟弟,要是早知道顧西臣會離婚回來,他就不會這麼做。

“滾不滾我聽二少的嘛。”奚星伶挺有勇氣地說:“那我掛電話了,明天還要上班。”

韓天臨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奚星伶撂電話:“這個騷~雞!”

那個掛了他電話的小妖精,一轉頭就給李冬發信息打小報告:“二少,剛才大少竟然打電話給我,說你的心上人回來了,叫我不要再纏着你[可憐]”

第二條:“我沒有聽他的,纏不纏着二少又不是他說了算,所以我嚴詞拒絕了,還掛了他的電話[笑哭]現在心裏有點怕怕地,該怎麼辦?”

李冬一個月沒回奚星伶的信息,卻可以從他每天的傾訴中得知,他目前是什麼情況。

對他之前的表現,李冬勉強還算滿意,對他今晚的表現,李冬是非常滿意。

“怕什麼,他又不會吃了你。”想了想,李冬選擇直接打電話過去,驚喜得奚星伶從床上跪起來。

“二少?你終於肯理我了?”他抱着被子驚呼道。

那是不是說明,對方還願意讓自己繼續跟着他?哪怕是……心上人……

“我今天才見到我以前喜歡的人,他那麼快就給你打電話?”這速度也夠快的,李說起顧西臣的時候略彆扭,因為自己壓根就沒喜歡過顧西臣,也永遠不會喜歡那種類型。

“嗯……”奚星伶蔫蔫地握着手機,等李冬說話。

“可我發覺還是你更討人喜歡。”

“!!!!!”沒來記得錄音心痛!

五個感嘆號不足以表達奚星伶的心情,他開心得要暈過去了。天吶,是做夢幻聽嗎?

這怎麼可能是現實?

“當然是你不犯賤的時候。”李冬說道:“這段時間做得不錯,以後也要加油。”

“啊啊啊啊!我都聽二少的!”奚星伶簡直想跪拜,他難以形容現在的感受,真的很興奮,心花怒放,欣喜若狂,恨不得馬上躺在李冬的床上任蹂~躪。

“後天下午一點,到機場來接我。”李冬吩咐說。

“嗯,二少。”奚星伶激動得想哭:“我一定會去的,我上午就過去那邊等你。”

“……”這種表現真的很痴~漢了。

李冬找不到什麼想說的了,他無語地掛了電話。

“Yes!”奚星伶高興地撲倒在床上,他興奮難耐地滾了好幾個圈,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

因為太興奮睡不着覺,奚星伶馬上就爬起來,他打開衣櫃開始搭配那天要穿的衣服,鞋子圍巾什麼的。

托李冬的福,他上次買的衣服鞋子可以穿一整個冬季。

畢竟是一名普通打工族,奚星伶也不敢天天穿着大牌去上班,那樣太惹人注目了。他只能私下穿一下過過乾癮。

李冬說得對,他現在需要的不是表面的虛榮,而是內心的充實。

只要內心充實了,穿什麼不都是美美的?

不過能穿大牌當然好啊,奚星伶還是很愛那些死貴死貴的大牌。

他立志要成為一個頂級的珠寶設計師,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穿奢侈品出去顯擺。

李冬回來的那天是周末,奚星伶從頭天晚上就開始狂敷面膜。到第二天出門之前又敷了一片,就是好朋友上次介紹的那種,見男朋友專用面膜。

嘴裏呢喃着男朋友這三個字,奚星伶眉開眼笑,滿臉都是甜蜜的神情。

“啦啦啦……”他唱着歌,把自己打扮妥當。

毛衣配淺藍色修身牛仔褲,外面再穿一件大衣,腳上蹬着小羊皮短靴,既保暖又好看。

因為李冬不喜歡香水味,奚星伶就放棄了香水這件調~情利器。

他圍上圍巾,提着一個黑色的流蘇包包就出門。

到達機場才十一點鐘,李冬的飛機至少還要兩個小時才能着陸。

奚星伶的心情絲毫不受影響,他喜滋滋地坐在出口等,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過程中沒有一點點不耐煩。

反而很享受等待李冬的這種感覺,心裏面酸酸甜甜地。

如果硬是要找一個詞來概括的話,那就是戀愛。

眉梢上的喜色掩飾不住,奚星伶滿腔的情緒洋溢在表面上。他激動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速寫本和鉛筆,在人來人往的機場畫起設計稿來。

“不知道二少會不會吃飛機餐?”奚星伶等到十二點多的時候,他覺得肚子有點餓,但是又不想自己去吃東西,他想等李冬一起吃午飯。

“算了,那我去買點東西吃吧……”奚星伶嘀咕道,他收起速寫本和鉛筆,起身時,發現周圍有不少女孩子關注自己。

雖然他是彎的,彎得不能再彎了。可是被女孩子關注仍然很開心,因為好看才會被關注。

“唔……現在都一點了……”奚星伶拿着一個飯糰,站在便利店門前一邊吃一邊走,順便看看時間。

李冬的飛機具體什麼時候登陸他不知道,一點過後又等了半個多小時。

手裏的水喝完一半,終於又看到一撥人從裏面走出來。

李冬就在這一撥人裏面,他穿得很低調,還帶着棒球帽和口罩。可是身高氣場太出色,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讓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二少……二少!”奚星伶狂喜,他一路小跑過來,衝進人群中逆流而上。

這樣很不道德啊,李冬覺得很丟人,想說他幾句來着。

他才拉下口罩,奚星伶已經像一隻小狼狗那樣朝他撲了過來。

“我好想你呀……”被抱着脖子,聽着人家哭腔都出來了,李冬那番嚴詞教育又噎了回去。

“別哭了,眼線要花了。”李冬遲疑了一下,他用手托住奚星伶的屁股,以防這傢伙摔下去。

“胡說,我都沒有畫眼線……”奚星伶抬起頭來,他照着李冬的嘴唇就親了過去:“mua~”

他痴痴地看了李冬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是被李冬抱着走的,而這位大力士一手還提着行李。

“你好man哦。”奚星伶真的愛死他了,簡直是所有小受的男神。

呸呸呸,奚星伶重新抱緊李冬的脖子,這是自己一個人的男神,其他小騷~雞休想染指。

他撒嬌地問道:“這一個月你去哪了?有沒有被小妖精勾搭?”

李冬把人放下來:“我快累死了,你自己走。”然後才回答那些問題:“出去旅行,到處走走。至於小妖精……”他壞壞地笑了笑,手指捏在奚星伶的屁股上:“你說呢?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小騷~受。”

“有我騷嗎?”奚星伶噘着嘴,嫩嫩的臉龐皺着,修剪整齊的眉毛歪着。

他抱着李冬的胳膊,身體和對方貼得密不透風。

“那還真沒有。”李冬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眼,覺得還是這傢伙順眼:“就算有你騷,也沒你騷得可愛。”

奚星伶馬上露出開心的笑臉,他認為這是對自己的終極誇讚!

這個人也太容易開心了,不犯賤的時候其實挺討人喜歡的。

李冬可憐他,就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又看到他大大的笑容。

奚星伶的所有反應都是放大幾倍的,跟他在一起最不需要動腦筋,頂多就是有時候會被刷新某種認知,其實習慣了也還好。

李冬覺得,至少跟顧西臣相比,還是更喜歡真實純粹,騷得直接的奚星伶。

“你能好好走路嗎?”他瞥了一眼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青年。

“不能,人家見到你就不會走路了,腿軟。”奚星伶理直氣壯地說道,可他還是害怕李冬生氣的,所以用眼梢虛虛,對方現在心情怎麼樣?能開開玩笑嘛?

當看到李冬嘴角是上揚的,他簡直樂瘋。

這樣輕鬆愉快地跟二少開玩笑呢,以前都沒有過。

是不是說明自己這個月表現良好,對方很滿意?奚星伶想到這一層,他連忙回想自己在過去的一月內做了什麼?

最大的堅持就是每天給李冬發一條短訊,不能再多,發完就乖乖等第二天。

還有就是堅持每天專心工作,不胡思亂想,不為情所困,不自怨自艾。

在過去的三年裏為什麼做不到?

為什麼每天都感到寂寞空虛冷?想男人想得快要瘋了?

奚星伶緊貼着李冬想了想,覺得過去的自己沒有精神支柱,看不到未來的希望,所以每天都苦苦單戀,寂寞空虛,生活在惡性循環裏面。

被二少撿起來教訓之後,就有了精神支柱,改變起來自然就容易多了。

所以說只要二少不拋棄他,肯繼續當他的精神支柱,一切就陽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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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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