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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等誰的電話。”奚星伶現在正煩着,她哪有心情跟夏柏倫閑聊呀,巴不得對方快點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你不是更閑嗎?還有時間跟我聊天打屁。”
嫉妒別人先轉正,自己又不努力,這種人真是無力吐槽。
“哎,有什麼辦法,小嘍啰當然閑……”夏柏倫話鋒一轉,說:“星伶,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着我?”
奚星伶好笑地說:“什麼秘密?我秘密多了去了,不光瞞着你,還瞞着我爹媽。”So,你是哪根蔥?
“喲呵,小脾氣夠嗆的哈,你不說我也知道。”夏柏倫:“不就是韓二公子嘛。”他這句話說得小小聲地。
“嘖嘖,小劉告訴你的吧?這都不是秘密。”奚星伶說:“是啊,我和二少是朋友,怎麼了?”
“只是單純的朋友?”夏柏倫挑着眉道。
奚星伶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樣子,說道:“當然是單純的朋友,在總經理眼皮底下,我能不單純嗎?”然後又轉着眼珠子說:“你為什麼這樣問?是不是他們在造二少的謠,我告訴二少去。”
夏柏倫沒敢回答,他只是打聽:“你跟二少的關係怎麼樣?”據說是好朋友?他怎麼覺得不太可能。沒準只是一般朋友而已,被奚星伶自己腦補成好朋友。
“還行吧。”說話期間正好有一條短訊進來了,奚星伶瞅了一眼,他頓時心花怒放地說道:“哎喲,二少感冒了,叫我過去看看他,我要去請假了,拜拜。”
“……”真的假的?
夏柏倫眼睜睜地看着奚星伶迅速收拾東西,等等,他的包包……現在才注意到,這不是XX家的新款小背包嗎?
“換了新包包啊,這麼有錢?”這個A貨看起來這麼真,少說也要幾百塊錢。
“可不是,昨天逛專櫃買的,三萬出頭,心疼死我了。”奚星伶說道:“哎,不跟你說了,趕時間呢。”
三萬出頭……
夏柏倫以為頂多三百塊錢而已,可是奚星伶怎麼會有那麼多錢買奢侈品?
發信息給奚星伶的是李冬本人,並不是韓天臨。
當然,韓天臨也看到了奚星伶發的短訊。他打電話給李冬的時候,那會兒李冬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沒有接他電話。
於是韓天臨立刻打電話給菲佣,並且自己也馬上趕了回來。
他跟奚星伶就是在門口遇見的。
“額,額,大少……”奚星伶一回頭,把自己嚇了一跳,他看到韓天臨高大的身影,籠罩在自己身後,頓時有種腳軟的衝動。
這種是條件反射,他想努力剋制一下都剋制不了。
“你來幹什麼?”怎麼又是這個人?
韓天臨皺着眉頭問道,他對於一次又一次地見到奚星伶,顯得尤其厭惡。
之前忘記了把奚星伶的號碼拉黑,這次收到短訊,韓天臨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黑奚星伶。不過短訊的內容讓他有點猶豫,只能強忍着噁心把奚星伶的號碼留下。
“是二少叫我來的。”奚星伶說道,他趕緊地拿出手機,把李冬的短訊翻出來辯護自己:“他說感覺很糟糕,讓我過來送他去醫院。”
韓天臨朝奚星伶瞪了一眼,他也沒有閑心在這裏質問了,趕緊進去查看弟弟的情況。
奚星伶不敢離他太近,人家滿身低氣壓地,看起來兇巴巴。他只敢遠遠地跟着,但是又實在是擔心李冬,就硬着頭皮追上去。
到了李冬的房間,韓天臨看見兩個菲佣站在弟弟床前。可是那倆菲佣居然手足無措,一點卵用都沒有:“滾開,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他不耐煩地說。
“二少!”奚星伶嚎叫道,他一看到李冬那麼虛弱,立刻就撲上來,摸摸頭摸摸臉:“哎喲,太燙了,叫什麼救護車啊,快把二少搬上車,我們送他去醫院打點滴。”
韓天臨一聽這麼嚴重,也皺着眉:“那你走開,我來背他。”
“我幫你,小心別把我二少摔着了……”奚星伶哭着說,他急得眼紅紅地。
“你能差不多點嗎?他只是感冒發燒。”韓天臨實在是窩火,因為這丫哭得跟他弟弟得了絕症似的,煩得個球樣。
“我心疼嘛……”奚星伶嘟着嘴說道,然後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他好歹也是個男的,有兩把子力氣,很快就把李冬扶上了韓天臨的背。
“……”李冬給他們折騰醒了,正難受地張嘴嗬兒着氣,因為鼻子根本不透氣。
“二少?”奚星伶驚喜地叫道,見他醒了就笑了,趕緊地湊上去親一口:“人家想死你了。”
“……”我~操。
上了車,李冬坐在後排,奚星伶陪他一起,韓天臨在前面開車。
“二少,你要喝點水嗎?”奚星伶開了一瓶礦泉水,不過馬上就被韓天臨吼了。
“他感冒,這個天你給他喝涼水?”媽的!哪來的神經病?
“我又沒說直接給他喝……”奚星伶委委屈屈地說,他含了一口涼水進自己嘴裏,過了一會兒才嘴對嘴地喂到李冬嘴裏去。
韓天臨:“……”
別說他了,就連李冬也沒想到,還有這種騷操作。
不過說句實話他真的挺渴的,奚星伶的這口水來得及時……
“你不怕我把感冒傳染給你?”李冬拉嘎着嗓子說話,超級難聽。
“瞧你說的……”奚星伶委屈巴巴地說道:“別說感冒了,你就算是傳染給我愛滋,我也心甘情願。”
“咳咳咳咳……”李冬一下子就嗆着了,媽的。
他怎麼感覺這是一出非主流告白?
“滾你的愛滋。”韓天臨可不這麼想的,他怒道:“你不傳染給聿白就不錯了,就你這麼個騷~貨……”他真不明白,弟弟為什麼把這個騷~雞當回事。
“什麼啊,我只跟二少上過床。”奚星伶無辜地辯駁道,他急得眼睛像只兔子。
“咳咳,別廢話了……再喂點水來……”李冬虛弱地道。
奚星伶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他趕緊地用剛才的方式,嘴對嘴給李冬喂水。
“唔~~”喂到最後,李冬摁着他親了幾下,他舉起小拳頭柔柔地砸過去:“不要,這樣我真的要感冒了……”
李冬靠着奚星伶閉目養神,他塞住的鼻子什麼都聞不到,可是卻總是有一種聞到了馨香的錯覺。
顛簸了一路,終於到了醫院。
韓天臨和奚星伶全程陪同李冬打針吃藥,在一間單人病房安頓下來。
“爸,是的,聿白髮燒了,我陪他在醫院。”韓天臨跟父親韓震在窗邊通話,他當時是從會議上離開的,在場的就有父親韓震。
現在會議結束了,老頭子也打電話來關心小兒子的情況:“很嚴重嗎?”
“發高燒,還需要觀察。”
“通知你媽了嗎?”
“……媽今天去了外地,我覺得不通知她比較好。”韓天臨:“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聿白?”
“恐怕趕不上,我現在要馬上去機場。”
“那就算了。”韓天臨說。
因為老頭子一直對韓聿白不怎麼樣,所以韓天臨才更疼愛韓聿白,從小到大幾乎把他當成兒子養。
“二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個冰袋會不會太冰呀?”奚星伶坐在李冬的床頭,他不停地對李冬噓寒問暖,一會兒問渴不渴,一會兒問餓不餓:“對了,你喝了那麼多水,會不會想尿尿呀?”
奚星伶的眼睛盯着李冬的下三路,他很快就從疑問變得害羞起來:“哎呀,我看見床底下有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個怎麼用啊?”
“……”這是屬於韓氏兄弟倆的共同反應。
“聿白,你希望他在這裏陪你,還是讓我陪你?”韓天臨無所謂,如果弟弟需要自己,他也可以抽出時間來。
“有他在就好了,你去忙你的。”李冬沙啞着聲音說道,他現在躺在床上打點滴。
“那好,你有什麼事就讓他打電話給我。”韓天臨說罷,他側頭盯着奚星伶,目光略凶:“騷~雞,好好照顧我弟弟。”
“嗯,知道了。”奚星伶說道,他弱弱地縮在李冬的病床邊,不敢直視韓天臨。
等韓天臨走遠了,他卻立刻直起腰來,很不爽地道:“什麼嘛,我才不是騷~雞,我是二少一個人的騷~雞。”
“呵呵咳咳咳咳……”李冬一不小心笑岔了氣,媽的,這是哪來的搞笑雞,他也太搞笑了點。
就這樣,在校園談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吹了。
因為人女方嫌棄他沒有上進心,就一個小破公務員,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女朋友也不是沒有給李冬選擇的機會,問他:“聽爹媽的話考公務員,還是聽我的話,咱倆一起北漂做生意。”還說:“現在干點啥不比公務員好?你家有背景嗎?能升嗎?未來三年內買得起一線城市的房子嗎?”
李冬當時不是還年輕嗎,覺得女朋友怎麼這樣,太物質了吧?
哦,買房子一定要一線城市,除了一線其他都是小縣城,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