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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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長嘆了口氣,安排道:“行,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家吧。”
“應該的。”許星空應了一聲,那端早已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車內就沒了聲音,兩人似乎沒什麼話說。許星空將手機收起來,望着車外,斑駁的燈光照射到車窗上,不太耀眼。
車子平穩行駛,在即將到許星空家時,許星空突然說了一句。
“停車。”
懷荊側眸看了她一眼,腳底踩了剎車,他身體后靠在座位上,神色慵懶地看着許星空解開了安全帶。
“我去菜市場買點菜。”許星空記得要給他做一頓飯,臨下車前,她站在車門外,手指扶着門框,微微彎腰看向車內,問道:“你想好要吃什麼菜了嗎?”
許星空一身套裝,得體而精緻。幾日沒做,她脖頸間的紅痕也消去了,今天穿的低領,露出了兩截白嫩的鎖骨。
視線停留在那軟軟的鎖骨窩內,懷荊眸色不變,伸手解開安全帶說:“沒想好,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就能想好了。”
“不行。”看着他下車的動作,許星空急得脫口而出一句。
聽她喊完,懷荊動作一頓,他側眸看向她,盯着她因着急而變紅的臉頰,哼笑一聲后,問道:“怎麼?”
被問得心中一空,許星空略略回神,她眼神一閃,握緊了背包帶,輕聲解釋道。
“會有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聽了這個解釋,懷荊右邊眉梢一挑。他突然一笑,身體完全后靠,抬眸望着許星空,問道:“被誤會的話,我們誰吃虧?”
“啊?”許星空被這個問題問懵,她雙唇微動,聲音小到幾不可見。
“我……”
“嗯?”男人眉頭微蹙,似是沒有聽到,聲調略略一揚。
許星空嘴巴一張,壓下喉間的話,輕聲說:“當然是你。”
“哦~”懷荊恍然。
了解了情況之後的懷荊,動作利落地將安全帶解開後下了車。許星空一急,抬頭看着他。男人單手將車門一關,沖她唇角一揚,無所謂地說。
“我不怕吃虧,走吧。”
許星空:“……”
菜市場內,因為懷荊的到來,平日聒噪的賣菜大姐都溫婉了些。許星空站在攤位前,挑着菜,懷荊站在她身邊,垂眸觀察着攤位上擺放的蔬菜,斯文有禮地詢問着價格。
他確實擁有着吸引異性的一切特質。
皮膚白皙,身材高大,打扮入時,在人群中十分顯眼,聲音低沉好聽,說話時唇角帶笑,彬彬有禮,斯文紳士。
他的手裏握了一個西紅柿,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的膚色與西紅柿的紅差異巨大,他正牽着嘴角笑着,問着大姐西紅柿的價格。
在外人面前,他像是穿了另外一種氣質,溫潤如玉,氣質出塵。
被他這層氣質吸引的人,大多想像不到,他在床上時……竟然會咬人。
“星空?”懷荊垂眸看着她,伸手拉了她一把。
未回神的許星空被他拉到了他身邊,兩人身體微微一碰,男人熟悉的味道讓許星空臉微微一熱,回神后將他手中的西紅柿接了過來。
菜市場大姐的眼神,愈發曖昧了。
許星空的臉色也越變越紅,等買好菜,許星空拉着懷荊出了菜市場。
菜在懷荊手裏拎着,許星空自顧地往前走着,等走到車邊,才回頭看了懷荊一眼。
懷荊臉上還帶着些趣意盎然的神色,將車門打開后,把菜放到了後面。許星空打開副駕駛門坐好,將安全帶繫上了。
“菜市場買菜還挺有意思的。”懷荊發動車子后說道。
“經常買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許星空抿唇淡淡地說。
“嗯。”懷荊也表示同意,隨後補充道:“所以我只偶爾跟你買幾次就好。”
許星空:“……”
兩人開車后,一前一後的到了許星空家。許星空走在前面,她拿了鑰匙開了門。門內的咪咪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已經蹲在門邊喵喵地叫起來了。
許星空被叫的心都軟了一截,在醫院裏感受的孤寂感也衝散了些。她將門打開,白色的一團一下衝到了她的懷裏。咪咪雖然是貓,但像狗一樣粘人。
許星空很喜歡。
抱着咪咪,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頭頂的毛蓬鬆而舒適,許星空臉頰蹭了一下它,看了一眼旁邊的食盒,對咪咪說:“怎麼沒吃完?”
咪咪在它懷裏亂動,撒着嬌的時候,看到了跟在許星空身後的懷荊。它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頭朝着許星空的頸窩磨蹭了過去。許星空皮膚白而敏感,被蹭得紅了些。
懷荊看着眼前這場主人與寵物的情深義重,微挑的雙眼漸漸眯了些,他輕笑一聲,提醒了許星空自己的存在。
這時,許星空才想起後面還跟着一個人。她趕緊讓了一下身體,讓懷荊進來了。她將咪咪放下,走到冰箱跟前,打開冰箱后拿了一盒罐頭。
咪咪不算難養,但畢竟是貴族貓,偶爾會有挑食的時候,許星空備了不少三文魚罐頭。
將罐頭打開,咪咪聞到香味過來,喵嗚一聲,踱着步子走到了罐頭面前。先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后舔了一口,確定是想要的那個味道后,身體在許星空腳邊蹭了蹭。
“我養了它半年,它都沒這樣親過我。”
許星空手放在咪咪的腦袋上,柔軟的毛讓她心情好了不少。她頭也沒抬,小聲地說了一句。
“不是同類,怎麼會親?”
懷荊發現,許星空偶爾會用很小的聲音說一些話。他每次確認的時候,她如果重複說一遍,那她小聲說的那句話就沒有什麼其他意思。若她說沒事,那她小聲說的那句話,八成不是什麼好話。
低頭看着許星空,她蹲在咪咪身邊,臉頰因為室內外的溫差而變得有些紅。蹲着身體,瘦小的一團,脖頸下方的頸窩更加的深了。
“你說什麼?”懷荊問。
許星空頭沒抬,摸着咪咪的手一停,她躲避開懷荊的視線,淡淡地說了一句。
“沒什麼,我去做飯。”
懷荊:“……”
說完,許星空將懷荊手裏的東西拎了過去,然後走進了廚房。
懷荊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廚房,他低頭看着正在吃罐頭的咪咪,蹲下了身子。
這隻貓是同為所謂的“夏城四少”的柳謙修送他的,就是今天他去醫院找的那個醫生,是當時的溫居的禮物。說他自己住那麼大的房子,送只貓咪讓他熱鬧熱鬧。
作為一名醫生,柳謙修還體貼的給這隻貓做了絕育。
“咪咪……”懷荊輕輕地念了一聲它的名字,隨即笑了起來。
他記得這隻貓,應該是只公貓啊。
懷荊眸色漸深,學着許星空的模樣,將手放在了咪咪頭上。正在吃着罐頭的咪咪,腦袋迅速往後方一撤,躲開時頭頂柔軟的毛髮搔了他的手心一下。
“喵~”咪咪衝著他呲牙。
“喲~”懷荊眼尾一挑,驚了一下,問道:“不喜歡我?”
咪咪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懷荊逗得無趣,相對這種烈性子,他更喜歡許星空那種的小軟軟。他唇角一揚,起身去了廚房。
許星空的效率仍舊很快,兩人吃過飯後,許星空還沒提出讓懷荊走,就被他壁咚在廚房門口。男人低頭吻上她,許星空漸漸的被他勾着情緒走了。
空氣陡然升溫,男人手臂環住她的腰,柔軟的唇落在許星空的頸窩處,張開牙齒輕輕一咬。
許星空眉頭一皺,輕輕的“嘶”了一聲。
男人鼻間溢出一絲哼笑,許星空雙眼迷濛間,已被他打橫抱起。
懷荊走了兩步,腿上突然有些重。他眉頭一蹙,垂眸看了一眼,咪咪一隻爪子抓着他的褲子,正沖它呲牙。
許星空低頭也看到了這一幕。
“它以前可是我的貓。”懷荊眸色沉沉,冷笑道:“這才不過幾天,就和你親了。”
男人聲音低沉,細品有些壓抑的不悅。雙眸中帶着清冷,神色也變得有些乖剌。
許星空雙手抓住男人的衣服,怕他對咪咪做出什麼來。在她用力時,男人卻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懷荊低頭看着她,眸中帶笑,說。
“沒關係,我也和你親。”
“沒有。”許星空下頜微顫,否認了。
身邊的男人輕笑出聲。
雨夜的天漆黑厚重,男人微垂着眼瞼,唇上帶着笑。笑聲雖隱入雨中,卻也能聽得出那晚乖剌的味道。
“那看來我沒認錯。”懷荊說。
大雨聲簌簌,冰涼的空氣鑽在兩人之間。許星空獃獃地看着面前雨滴打落在台階,心亂如麻。
好在這種情況沒維持很久,懷荊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懷總,Fynn總監還在等您。”
“嗯,馬上到。”懷荊說。
在懷荊打電話時,許星空才敢抬起頭,面前男人手指握住黑色的傘,儘管打着電話,倒沒有耽擱給她打傘。
他想幹什麼?
許星空的腦子剛運行到這裏,懷荊的電話就打完了。他收了電話后,將手上的傘遞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張名片。
“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許星空看着上面的那串數字,喉頭一抖,搖頭說:“不……不用了。”
懷荊眸光一頓,看着低頭看腳尖的許星空,眉梢略挑。
“嗯?”
懷荊話音一落,身邊女人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背着包小跑着闖進了大雨之中。
許星空被淋了個透,她是看到有計程車過來才跑的。伸手攔住車,許星空心慌意亂地上了車,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下禾楓公寓。”
十五分鐘后,禾楓公寓到了,許星空下車,跑進了她所在的單元。
拿着鑰匙開了門,許星空扶着玄關處的鞋櫃,穩定了一下心跳后,換好鞋子將客廳的燈打開了。
一個月前許星空來夏城,陳婉婉帶着她租了這個地方。公寓是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裝潢得溫馨淡雅,傢具和家電一應俱全。
這套公寓的租金不低,許星空當時不太捨得,可陳婉婉卻說她離婚分的錢和房車夠她後半輩子過得很滋潤了,她又沒什麼其他壓力,賺的錢就專門供給她花就好。
家裏有些涼,許星空脫掉濕漉漉的衣服,先去浴室沖了個澡。沖完澡后,做了晚餐,吃完泡杯紅茶,拿了本書去了客廳的沙發上。
書是玉石類德語專業書籍,平時就難看得很,許星空今天心思搖擺,更看不進去。
腦海中全是那個男人的影子,許星空很羞恥,也很害怕。
她骨子裏保守,但兔子急了也咬人。那天她撞了懷荊的車,懷荊說要人,她竟頭腦一熱答應了。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性、愛經歷,男人的身體纏繞着她,將她身體裏的欲、望全部勾了出來,她從未像那天那般愉悅過。
做、愛時沒有的羞恥感,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無限放大,許星空倉皇逃跑。她本就保守,而這一次的經歷,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許星空的心裏。
這雖不過是一次兩個單身男女看對眼后的約、炮,但許星空卻篤定地認為自己□□而不檢點,羞恥感久久不退。她為了躲避家裏人安排的相親和這件事,從淮城到了夏城,本以為就可以將那件事掩埋,沒想到竟然在夏城遇到了他,而且他還是她的大老闆。
許星空的心再次混亂起來,她將書蓋在臉上,閉上了眼睛。
他為什麼將私人號碼給她?
許星空想起了男人的眼睛。
那雙好看的眼睛,就算是在身體最動情的時候,在情、欲下依然埋着些清冷。
這種人薄情得很,她以後還是要離着他遠點。
好在兩人職位懸殊大,接下來幾天上班,許星空都沒有再遇到他,她的心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周五下班比較早,為了節省時間,許星空沒回家換衣服,直接去了公寓附近的菜市場。
許星空喜歡烹飪,平日吃飯都是自己做,周末時間充裕,她可以做一些費工夫的菜品,或者研究新菜品。
這算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周五晚下班高峰,菜市場也是人聲鼎沸的時候。許星空今天上班穿了一身OL套裝,是陳婉婉和她一起去買的。她先前上班的衣服,陳婉婉說既老氣又保守,帶着她買了好幾套。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儘管是新的套裝,裙子仍舊長到小腿。
這已經是進步了,本來她是想買褲子的,被陳婉婉給攔住了。
許星空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確的,她今年二十八歲,而且前段時間剛離婚,在古代算是棄婦了。她穿衣服現在圖得就是舒服自在,穿的再好看,也沒什麼用。況且,她對自己的外形條件也不是多自信。
她這個想法一說出來,就被陳婉婉罵了一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她一個新新女性竟然這樣想自己。
陳婉婉嘴上雖罵,但更多的是對許星空溫柔地引導。兩人大學四年同舍,對彼此脾性都清楚得很。許星空的思想確實是保守封建的,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這樣,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淮城那邊的習俗和教育方式。
這兩天都有下雨,今天早上剛晴,地上都是水窪,許星空小心翼翼地避開后,走進了菜市場。
這個菜市場很大,它負責供給周圍三個小區居民的日常所需。許星空在這住了一個月,對這裏已經輕車熟路。她越過蔬菜區先到了水產區,周末的時候她想做紅燒鯉魚。
所有的肉類里,許星空最喜歡吃魚,賣鯉魚的是個光着膀子的大哥,現在正拿着刀飛速地處理着手上的黑魚。黑魚去頭,去骨后切片,回去可以直接做酸菜魚。
“下班了。”大哥看到許星空,熱情地與她打招呼。
而許星空只是笑笑,眼睛別到一邊的水池,不去看他光着的上身,說:“我想買條鯉魚。”
“好嘞。”賣魚大哥手伸進魚池,撈了一條大鯉魚出來,問道:“這條怎麼樣,挺肥的,紅燒清蒸都好。”
“好。”許星空點頭,笑着說了聲謝謝。
賣魚大哥乾淨利落地將魚處理好后,遞給了許星空,許星空將錢遞給大哥,大哥找錢給她。
在她接過零錢時,後面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小心”,許星空回神,後面一輛小推車推着碼得整整齊齊的塑料筐,筐里全是螃蟹。因為碼得太多,推車的人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橫衝直撞地就往許星空這邊過來了。
許星空腳一動,身體朝着魚池邊傾斜了一下,她身體動得太快,腳腕咯嘣一聲響,疼痛從腳腕傳來,小推車過去后,許星空蹲下了身體。
菜市場人多,沒人注意到她,而賣魚大哥似乎看到了,有些關切地看着臉色煞白的許星空,說:“你沒事吧?”
說完,他就要喊剛才推小車的那人,許星空趕緊擺手,說:“我沒事。”
話雖這麼說,許星空右腳一動,鑽心的疼痛讓她暗暗咬住了下唇,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腳崴到了,許星空皺眉,這該怎麼回家?
突然,手上拎着的魚被拿走,許星空身體一個騰空,一股好聞的與菜市場格格不入的香水味道鑽入鼻腔。
許星空心下一緊,她抬起頭,看到了男人精緻的下頜線和淺褐色的雙眸。
懷瑾公主抱着許星空,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許星空僵在當場。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她慌亂地掙扎了起來,邊掙扎邊壓低聲音,急聲說:“放我下來。”
頭頂上,懷瑾眼梢又是一挑,唇角勾起個笑,隨着許星空的掙扎,他倒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男人仍然穿着西裝,不過沒打領帶,白襯衫領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一截好看的鎖骨。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么?”懷荊說。
許星空下頜一緊,像是過電一般想起了那一夜兩人肌膚貼合的景象,她臉紅到滴血,被懷荊抱出菜市場,上了他的車。
許星空覺得懷荊像是噩夢一樣,在她快要遺忘的時候,他又來了。
坐在副駕駛上,許星空的腳舒服了不少,她拘謹地道了聲謝,低頭問了一句:“懷總怎麼在這兒?”
“我跟蹤你。”懷荊身體后靠在座位上,神態慵懶,語氣淡淡。
女人眼睛一抬,目光中帶着震驚,似乎沒想到他不要臉也不要臉得這麼理直氣壯。
女人一雙貓眼中的不可思議讓懷荊心情大好,他手指指腹在方向盤上一敲,看着許星空腫起來的腳腕,說:“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