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滅門
“告訴我,你為何會生了白髮?”這是他心底里的一道傷,想知道卻如何也查不出原因,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害怕某天一個不留意,她就不在了,這種害怕不是沒有根據。
牧景無奈的鬱悶,“可不可以換個房間說?”
“不可以,你不說,我就在這裏要了你,讓君兒和沫兒都看着。”唐睿理所當然的威脅。
牧景咬牙切齒,“你真無恥……嗯……”他居然咬她的脖子,“唐睿,你混蛋。”
唐睿不理會她的叫罵,反之更激起了他的興緻。
有一年多沒碰過這個女人了!
但他沒忘記自己的初衷,單手解着她的衣服問道:“不說嗎?”
“別……”,她試圖阻止他,雙手又都被禁錮,只能說到:“大夫說我氣血盈虧,又要生下兩個孩子,白髮很正常……唔……”
唐睿封了她這張喜愛說謊的小嘴,她真的當他好騙?
“睿哥哥……”牧景始一得了空檔,委屈的喚他,淚眼婆娑,連聲音都嗚咽起來,“你不要……欺負我……嚶嚶……”
說著她真的小聲哭起來,唐睿立即翻身下床,抱起她往另一間房行去。
“嗚嗚……睿哥哥……你總欺負我……”牧景知道此時自己矯情的厲害,但她就是梨花帶雨的淚灑他胸膛,委屈的哭訴。
唐睿手腳無措,他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樣傷心,淚水止不住的流,張口不知要從哪裏安慰,只能再次封住她嚶嚶哭泣的小嘴。
啊……該死的混蛋……牧景心底里咆哮,她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這混蛋還是不放過要吃了她的決心。
不過他吻得很輕很輕,裏頭的珍惜不能用言語形容,似乎害怕她碎了或是融化了,異常的小心翼翼。
話說回來,這個男人的氣息真的很舒服,就像上好的安神香。
“別哭了,我沒想要欺負你,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唐睿輕聲哄着,如哄一個孩子般。
牧景剛停下的嗚咽,聽了她的話再次哭出聲兒來,“嗚嗚……你不……不強迫我,是不是要……要去找別的女人……嗚嗚……”
唐睿宛若雷擊,難得的木訥問出聲,“那你是想我強迫你?”
“嗚嗚……”牧景心下想笑,面上卻哭得更厲害,鼻涕眼淚都抹在他胸前,“嗚嗚……你果然是想找其他的女人……嗚嗚……”
“沒有。”唐睿輕拍着她的背,卻不知她此等邏輯從何而來?
“嗚嗚……你一定覺得我生了孩子,又變的這樣丑……你嫌棄我了……”她在無理取鬧的瞎掰扯。
唐睿微愣,“沒有,你比以前好看……”似乎這樣說不太對,他趕緊改口,“你還是很好看的。”
叩叩……“皇上,屬下有急事稟報。”是雲近的聲音,聽得出來,確是急事。
牧景陡然停止哭泣,雲近應了唐睿的允許走進來,看見牧景時愣了片刻才回話,“回皇上,李尚書一家十餘口慘遭滅門,皇後娘娘受了傷,是右丞相救下的,娘娘和右相親眼目睹下達命令之人是皇貴妃……”雲近看一眼無動於衷的牧景繼續道:“因李尚書府邸距離太傅府相近,同太傅商議事情的幾個朝廷要臣第一時間趕到尚書府,都坦言看見了皇貴妃。”
牧景瞧着唐睿一臉的陰沉,突然哧哧的笑出聲提醒,“皇上不去看看嗎?指不定這會兒宣正殿外頭已經跪滿了朝臣,請求皇上全國通緝討伐臣妾呢。”
唐睿沒起身,揮退雲近,帶着無邊的內疚輕撫牧景笑意嫣然的臉龐,語氣輕的仿若羽毛,“別離開,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變成大夏有史以來第一個暴君,姬荷,只是一個開始……”
“好,我不離開,我和孩子在這裏等你。”牧景親一親他閃着嗜血紅的雙眸,卻控制不住心底的害怕,夙風說,唐睿終究會變成一代暴君,如同他的封號一樣,冥武。
可夙風卻測不到導致他成為暴君的誘因,他猜測,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自己。
唐睿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也回以她額間輕吻,他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他有個小妻子,有兩個孩子,他們都是自己的,是這個大千世界中,他覺得唯一屬於自己的。
。。。
夙風等唐睿走後,立即進入太皇太后的寢室,攔住她要出門的腳步,“你不能出去,今兒個勢必要亂上一亂,保護好君兒沫兒才是正經,相信皇上能處理好的。”
“我已經遣人接小舞進宮,你守在南齋宮就好。”牧景依舊固執的要出去。
“不行,你此番出去要如何說?先前眾人皆猜測皇貴妃已經殞命,但許久不見皇上發喪,經過昨晚的事,必定有人懷疑太皇太后和皇上包庇於你,你如今用着太皇太后的身份,更會招人詬病。”夙風極力勸說。
牧景斂了情緒說到:“是太后做的對不對?”
“是姬荷一早的安排,他在保護李良兒。”夙風解釋完又說到:“李尚書府滅門,李良兒的身世就無從追究,以你的名義,無論這其中有諸多蹊蹺,也沒有人會去在意,因為這只是變相給予皇上的警示,即便你為皇家誕下難得一遇的龍鳳雙生子,依舊改變不了你前朝貴胄的身份,皇后之位……你坐不得,如今加上這莫須有的罪名,皇上即便有心亦無力。”
牧景冷笑,“姬荷對李良兒真是無比的忠貞啊。”
言罷,清泉帶着一個宮女打扮的人進來,牧景看見她有些無言,“舞兒,皇上並沒有廢黜你的公主之位,他也沒打算這樣做。”
唐舞上前兩步,期冀的同牧景說到:“那皇祖母可能允許舞兒往後住在南齋宮,時刻陪着皇祖母?”
牧景笑開眼角的皺紋,說到:“自然可以,以後你就伴隨哀家左右吧。”
。。。
宣正殿自是熱鬧非常,此刻正是早朝的時間。
朝臣自發的分成三撥,以晉弦為首的,不卑不亢,振振有詞的諫議冥武帝,全國通緝皇貴妃牧景,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舉動,定要給皇后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唐睿手肘支在膝蓋上,審視着晉弦。
以寧庭軒為首的,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皇上,此事應當慎重,理應徹查清楚,不可聽信片面之詞定皇貴妃的罪狀,微臣相信皇貴妃沒有理由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後,還能坦然的告訴別人,她是劊子手。”
唐睿轉眼打量寧庭軒,若有所思。
還有一撥純屬中立,自始至終不說話,察言觀色,這就是些以自己利益為重的人,唐睿也不點破。
接下來就是爭議的時間,自然以寧庭軒的話做了題材,無非大同小異,皆是如下言詞:
“左相怎麼知道皇貴妃此番不是混淆視聽,若真是坦然,為何不站出來自證清白?”
寧庭軒挑眉含笑,似乎也沒說錯。
“左相一早就立場鮮明,始終站在皇貴妃一邊,可是在為皇貴妃找託詞?”
寧庭軒冷笑,這個人,他記下了,翻舊賬是吧,本相不介意你全家都下去陪着李尚書。
“左相是不是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