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在接下去那天的下午,盧卡茨當真就在下午健身的時候把項靈熙給一起帶上了。
他在做掌上壓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和腳需要碰地的地方都墊高了很多,而後就讓項靈熙雙手抱着他,並且兩腳也纏着他的掛在他的身上,就這麼做起了單臂掌上壓。
但是還沒等在那裏做單臂掌上壓的盧卡茨累了,掛在他身上的項靈熙就已經先喊累也喊着抱不動了。然後她就真的讓自己掉下去了。
在項靈熙碰到地的那一刻,倆人都笑了。發現了這件事的有趣之處的項靈熙很快就換了個能讓她更省力的玩法。
“快,快去邊上沒墊高的地方繼續來,這回我趴你身上!”
換上了修身運動服卻不打算自己運動了的項靈熙讓盧卡茨去到沒墊高的地板那裏做好掌上壓的準備姿勢,並在對方還沒撐起來的時候就動作靈活地趴到了他的背上,而後抱着人的脖子喊他快點開始。
可是這樣之後,就該換到盧卡茨不滿意了。
那並不是因為項靈熙有時候會故意把身體的重量壓到他背着手的那一邊去,而是因為喜歡的人在他的背上都已經鬧了好一通了,甚至還會冷不防地親一下他的脖子,可他卻不能也對背上的人去做些什麼。
在讓左右兩邊手臂都進行了三十多下的單臂掌上壓后,盧卡茨在身體向下近乎貼地的時候一個翻身讓項靈熙從他的背上滾了下來,又在項靈熙還沒能來得及起來的時候就用兩條手臂一起把人禁錮到了身下。
他在項靈熙還沒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就開始起了最沒有難度的那種標準式掌上壓,卻是每向下撐一下就吻一下項靈熙。
在被盧卡茨這樣親到第一口的時候,項靈熙是懵的。
被盧卡茨這樣親到第二第三口的時候,項靈熙開始躲,可盧卡茨卻並不在意自己親到了那裏。
項靈熙正正地躺在那裏的時候,他就親人的嘴唇,項靈熙偏過腦袋想躲了,他就親人的臉頰甚至是側頸和鎖骨。
等到消極抵抗的項靈熙在蜷起身體之後都被盧卡茨親了十幾下了,她開始積極抵抗,打算把自己從被盧卡茨禁錮住的那一小塊位置里挪出來。
可是盧卡茨卻能一邊練着掌上壓,一邊跟着項靈熙一起挪動,讓她不管怎麼逃都會被人親個徹底。
“盧卡茨!”
被人這麼吻得都要暈頭轉向了的項靈熙才這麼很有氣勢又嚴肅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就因為下一個到來的吻而直接破功笑出聲來了。
這下她乾脆捧着盧卡茨的臉來和他接吻,不讓盧卡茨再隨着節奏很快的掌上壓來親她一下一下又一下了。於是盧卡茨也乾脆一手繼續撐在地上,另一手則用力地摟住項靈熙,讓她的腰能夠貼着自己。
當項靈熙通過兩人身體緊貼的部分感受到這個男人在健身的時候究竟有多分心時,她主動結束了兩人之間的那個吻,並輕輕排了一下盧卡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別開小差,接着好好練,我得監督你。”
“監督?你根本就是在檢驗我的意志有多堅定。”
“那你經受住考驗了嗎?”
“現在還能經受得住,再過一會兒可能就不行了。”
說著,先前還用左邊手臂撐着身體的盧卡茨讓自己的身體慢慢向下,並沿着項靈熙的側頸慢慢向下吻去。
“還記得我追着你去到采爾馬特的時候嗎?我在你健身的時候用無人機來偷看你。”
“我以為那個應該叫偷.窺,前總統閣下。”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那次偷.窺你的時候,你躺在地上練的是什麼?”
項靈熙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而後就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對盧卡茨露出了一個讓他的心都一下子癢了起來的笑容。
“那個叫骨盆捲動。你可以通過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它。”
“做給我看,寶貝。”
說著,盧卡茨便鬆開了項靈熙,並又重新把身體撐了起來,也用更“有所求”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身下的人。
被這樣看着的項靈熙屈起膝蓋,並讓自己那光着的兩腳踩在地板上。可是她才要試着在這樣的情況下做一遍她早就已經十分熟練了的健身動作,就因為盧卡茨看向自己的目光而沒法開始了。
項靈熙抬起手來遮住自己的半張臉,不讓盧卡茨這樣盯着自己,並咬了咬嘴唇道:“可是你這麼看着我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
“所以你想讓我閉着眼睛看你嗎,靈熙?”
盧卡茨這句話一出口就又把項靈熙給逗笑了。但是很快,在項靈熙怎麼都不願意把那組動作做給地方看的時候,盧卡茨想到了辦法,他把撐着地板的左手抬起來,蓋到了項靈熙的眼睛上。
“這樣你就看不到在怎樣看你了。”
那讓項靈熙舔了舔嘴唇,而後和盧卡茨點點頭,試着動作很緩地用腰和腿讓自己的骨盆捲動起來。於是她的腰和臀底就以一種極具美感的線條,交替着輕輕抬離地面。這樣的動作做得越是緩就越是勾.人。
項靈熙能夠感受到盧卡茨用蓋着她眼睛的那條手臂的手肘撐着地,另一隻手則把她的衣服下擺往上掀開了很多,讓她那隨着這種捲動而不斷動作着的腹部能夠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那明明應該是幅度不大又很輕的動作。
可它卻是因為讓腹部與腿部肌肉一直處在收緊的狀態,以及那被放滿了的韻律而讓此刻正緊緊地盯着她的盧卡茨產生了很多遐想。
當那些與項靈熙有關的,或完全赤.裸着,又或半遮半掩的畫面在盧卡茨的眼前閃現,他的呼吸開始變得不穩。
而擊垮他意志的那最後一根小羽毛,或許就是他鬆開蓋住項靈熙的手之後,項靈熙睜開眼睛望向他的樣子。
那一刻盧卡茨跪起身來,並摟住項靈熙,帶着她一起站起身來。
“你想要……先洗個澡嗎?”
在得到項靈熙那紅着臉的點頭后,盧卡茨很快就把人抱去了那間有着雙花灑的浴室,並在很熱的水霧才剛剛灑到他們光.裸的皮膚上時,就迫不及待地進入到心上人的身體裏。
從淋浴間裏到卧室,他帶着那種彷彿怎麼也滿足不了的渴望向懷裏的人不斷地索取,讓他喜歡的人因為他或溫柔或粗魯的動作而不斷地發出能讓他撕碎那層紳士外衣的聲音。
當盧卡茨不斷地衝撞進項靈熙的身體深處,被佔有的那一方……她的身體會在這種持續的碰撞后綻放出彷彿要回應那種佔有的,近乎要把人逼瘋的快.感。
於是她不受自己控制地掙紮起來,連眼睛也在那時變得濕潤起來。
可是當項靈熙的身體不斷地顫動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願意因為她求着對方讓人停下來的撓人聲音而將那極致的美妙打斷。
而後,這個佔有欲極強的男人,他就帶着被他牢牢按着索取的人攀到了她此前還從未去到的雲端,並讓人在那裏滯空了幾十秒的時間才又重新回到了已經被打濕了的床上……
***
“都怪你!”
先前洗完澡出來都沒能來得及吹頭髮的項靈熙此刻就坐在洗衣機上,用吹風機吹起了自己半乾的頭髮。在吹了一會兒之後頭髮之後,她就把吹風機的開關關上,並又羞又惱地拿吹風機的出風口用力地戳了一下盧卡茨的胸口。
“我剛才對你說了那麼多遍停下,你聽進去了嗎!你哪怕聽進去一遍,之後都不會搞成那樣!”
原本鋪在卧室大床上的床單此刻就在正處在運行狀態中的洗衣機里,飄動着又滾動個不停。
一聽到洗衣機運行的聲音,項靈熙又會想起她剛才到底怎麼了。
那簡直要讓她在罪魁禍首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可那個討厭鬼居然還要把手撐在洗衣機上,然後又慢慢慢慢地靠近自己。
“盧卡茨!”
又一次地叫出了對方名字的項靈熙把動靜鬧得很大,可那卻似乎一點也嚇不到對方。
盧卡茨欺身過去,而後便在項靈熙都要不住地後退時說道:“我不停下來,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我繼續下去,之後帶給你的感覺會讓你很喜歡。”
這樣的話讓項靈熙在羞窘之下都忍不住用絲綢短浴袍底下的腿來踢這個傢伙了。
但盧卡茨卻是看都不用看的就抓住了項靈熙用來攻擊他的那條腿,並拉着它繞到了自己的腰后,也藉此機會更靠近了項靈熙一些。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歡?”
在被盧卡茨問出了如此露.骨的問題之後,項靈熙很快就要低下頭去,但她卻是被盧卡茨捏着了下巴,並讓她一定要對着那雙總是能看進人心底里的冰藍色眼睛。
看到項靈熙眼睛裏的猶豫和掙扎,盧卡茨很快就換了個問題:“或者你也可以告訴我,那個時候,舒服嗎?”
這下,項靈熙終於在盧卡茨的審問下給出了輕輕點頭的回答。
可是這樣的回答才一給出,項靈熙就很快要再反悔。
但那已經太晚了。
盧卡茨抱着她又親吻起來,並說出了故意逗人的話語:“那我一會兒就帶着你一起去買床單。”
項靈熙簡直要咬人了。她一把推開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但是不等她從洗衣機上下來,盧卡茨就又得寸進尺地攔住了項靈熙的去路,並說道:“或者我也可以讓專門負責這棟公寓樓的工作人員去給我們買,買一百條。”
“盧卡!”
“別著急,別著急靈熙。你太害羞了。”
說著,盧卡茨拉起了項靈熙的手,把它們放在唇邊各親吻了一下,而後說道:“我第一次去你的公寓的時候,你明明還那麼大膽,可是寶貝,現在你怎麼就這麼害羞了?”
項靈熙還是不說話。於是盧卡茨從洗衣機的邊上拿起吹風機,示意項靈熙稍微轉過身去一些,並幫她吹起了還未完全吹乾的頭髮。
當她的那頭黑髮被吹得蓬鬆,也完完全全地幹了,盧卡茨又幫她把頭髮輕輕地梳順了。在把一切都做好了之後,盧卡茨把項靈熙的頭髮放到一邊的鎖骨那裏,並親吻了一下她那完全露了出來的一邊肩膀,說道:
“你可不能因為有些事以後還能做就一直那麼害羞又抗拒。”
“我不是害羞!”很想為自己好好辯解的項靈熙着急地轉過頭來,並在對上盧卡茨的視線后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是覺得窘迫……連那種樣子都被你看到了。”
項靈熙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被對方一本正經地看着,於是她只能一腦袋埋到了盧卡茨的身上。並且她的兩隻腳也一下一下地碰着還在運行中的洗衣機。
“怕我被你勾得連魂都沒了嗎?”
冷不防地聽到這句話,那讓項靈熙沒能忍住地一下笑出聲來。然後她才猶猶豫豫地抬起腦袋來,並在盧卡茨的耳邊問道:“真的不會很奇怪嗎?”
“我們為什麼不再試一次呢?那樣的話你就能從我的臉上和身上找到答案了。”
原本還在好好問盧卡茨問題的項靈熙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她瞬間就沒好氣了,並且這就從洗衣機上下來,走向三間卧室里的另外一間,並說道:“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睡前看書、聽音樂、欣賞別人的畫、陶冶情操!”
但是能夠從一份如此親密的關係裏獲得歡愉的必定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只要一方得到真正極致的滿足,另一方就一定會能夠從中得到快樂。
在短短的十多天時間裏,享受着彷彿蜜月假期一般美好時光的兩人就變得越來越不愛出門了,並且他們也變得越來越喜歡膩在一起。
縱使在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確都還保持着一份小心翼翼,並且也都想着要留給彼此一些空間。可隨着默契一天天的增多,兩人會發現……起碼在這二十天的時間裏,他們連一點點沒有對方的空間都不需要。
並且,盧卡茨也真的就把他先前想像過的那些都實現了。
當他坐在這套公寓的書房裏處理着依舊還在源源不斷地被發來的文件以及各項事務的時候,他喜歡的人就和他坐在同一間房間裏,有時候會畫一畫擺在桌上的花卉,有時則會畫一畫在畫家小姐設想中的那些場景里的他。
在第十四天的時候,被美人困於家中,以致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項靈熙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時候,項靈熙正戴着VR眼鏡,通過全息影像來參觀位於聖彼得堡的埃爾米塔日博物館裏的藏品。盧卡茨則就站在她的身後拉着她的手,提醒她別在客廳里撞到東西,也聽她講述自己通過全息影像所看到的那些東西。
而負責為她處理畫展后拍賣事宜的代理人則就在此時給她帶來了一個完全超乎項靈熙預期的消息。
“項小姐,您的那幅《初生的維納斯》已經以750萬美金的拍賣價成交了。雖然這個消息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去通知您的經紀人了,可我還是想親自來給您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