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斗
我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算是對玉姐的回復,長篇大論之後,我們兩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不過還好在我們中間有下酒菜和冰啤酒來緩解,讓現場的氣氛不至於太過尷尬。
很快玉姐拿出的一打啤酒已經被我們喝的只剩下瓶子,玉姐作勢起身便欲再去取,我看着她那略有些惺忪的醉眼,笑着說道:“姐,你坐着緩緩酒,我去取,等你沒事兒咱再喝。”
玉姐笑罵道:“臭小子,姐久經沙場,怎麼可能會醉,撒冷趕緊去取酒,我還要跟你再戰八百合呢!”
看着她那醉態,我心裏暗自好笑,還八百合,估摸再有半瓶酒你就鑽到桌子下面去了,不過轉念一想我嘴角上揚的弧度落了下來,玉姐這是發泄后的結果,她把藏在自己心裏多年的話一下子吐出來了,心裏痛快了,加上白天的事兒,這酒精很容易便會讓她上頭,所以我在取酒的時候特意給玉姐拿了瓶花生露,怕飲料太冰我還特意用熱水給燙了一下。
可當我從屋裏走出的時候,我的瞳孔一縮,因為我看到有一伙人正站在我和玉姐喝酒的那張桌前,更為重要的是玉姐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只聽那些人其中一位笑着說道:“老大說這小娘子有多烈,讓兄弟們注意點兒,現在看來咱們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將她給弄走了,你看看她這一人喝悶酒的樣子,指不定內心有多空虛,得多需要男人來安慰呢。”
他的一句浪話頓時引來其他流氓們一陣浪笑,另外一個傢伙撥弄了幾下酒瓶然後說道:“這小娘子喝的還真不少,咦,這是兩個人吃的,那另外一個是誰啊,難道是她的男人還是給她解悶兒的人啊!”
眾流氓又是一陣狂笑,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玉姐身上根本沒有發現我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哥幾個,趁着天黑手腳麻利點兒,我和老二把這小娘子給背回去,你們趕緊幹活,記住千萬別留下任何證據。”一個大概是頭頭的傢伙沉聲說道。
站在後面的我只看見他和另外一個人架着玉姐朝店外走去,而另外幾個傢伙走向了灶台,端起了油桶。
不好這些傢伙要燒店,看到這裏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剛剛被我熱好的花生露還帶着溫度讓我一揚手直接給扔了出去。
隨着一聲慘叫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架着玉姐的一個人被我打翻在地,而這一下也讓這些混混發現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在。
雖然已是深夜,但店裏燈光還算明亮,所以這些傢伙很容易便能看清我的長相。
“對,就是這傢伙剛才弄傷了彪哥,小四眼廚子,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竟然同自己的老闆有一腿,不過這樣更好,越成熟的女人越有味道我們彪哥越是喜歡。”
他的話音剛落,一瓶啤酒直接在他的腦袋上爆裂開來,黃色的液體夾雜着白色的泡沫混合著鮮紅的血液一起從他的頭頂流下,這傢伙連哼都沒哼便躺在了地上。
“好小子,竟然敢動手,兄弟們給我把他給廢了,一會兒跟店一起燒了!”那名頭頭怒聲道。
這些傢伙放下手中的油和其他助燃物,直接抄起椅子朝着我便沖了上來。
我那攥着酒瓶的手竟然莫名地顫抖了起來,當然我清楚那不是害怕所造成的,假如非要加一個可能的話,那或許應該是興奮。
小混混們中有那麼一兩個有些本領的,他們見我剛才扔瓶子的動作既利落又准又狠,便清楚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所以在距離我還有起碼兩米距離的時候,他們果斷地將手中的椅子擲了出來。
這一招通常很是管用,它既能起到投石問路的效果還能起到擾亂對手的視線,而我非常配合地閃向了一旁,不過我的雙腳還沒等站穩便有兩名混混殺了上來。
他們的動作很粗獷,但在這種小型鬥毆的過程中卻很是奏效,木棒,鐵棍一系列的鈍器只要不命中致命的部位最後就不會有太大問題,充其量判個幾年刑,要是像他們這樣有大哥的,做大哥的心一善再找人打點打點,這人很快就放出來了。
而我們大排檔的椅子就連鈍器都算不上,日化店批發來的幾塊錢一個的塑料凳子,別說傷人了,只要體重超過兩百斤的稍微擰一擰動一動,這凳子就很有可能報廢,用它來打人,估摸只會有痛感吧。
說實在的這幾名混混的身手真的很不怎麼樣,要是嚴格點說他們連做混混的資格都不配,要真是會打架的,就是這塑料板凳也能揮舞出屬於它的套路,而這些傢伙只會瞅准我的身體然後用凳子砸下去。
本來還想讓他們幾個陪着我好好熱熱身,可現在看來他們的這種打法更像是對混混這個職業的一種侮辱,而且我的雙手雙腳早已經按捺不住了。
似乎看見我在他們自認為是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從容地走來走去,他們覺得很是失敗,於是這些傢伙幾乎同時將手中凳子扔了過來,而這一回我也沒有選擇繼續躲下去,而是飛起一腳直踢其中一個。
不過在躍起的瞬間,我透過椅子間的縫隙看到這些傢伙分別從腰間或者腿上拿出了明晃晃的東西,對於一個成天跟刀具打交道的廚師來說,利器的光芒是最熟悉的。
我暗暗在心裏笑道:“你們這些傢伙總算動真格的了,要是光用塑料凳子我還真不想出手,但要是用上管制刀具那性質可就變了,我要是再出手把你們制服,情節嚴重叫防衛過當,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那絕對就是正當防衛。”
我的腳尖很是準時且很準確地命中了那個塑料凳,不出意料的,一起飛來的凳子們就像煙花一樣向四周飛去。
也不知道是寸勁還是趕巧,有幾個凳子正好砸向了正朝我衝來的那幾名混混,隨着塑料椅子在他們眼中不斷的放大,他們這才看清剛剛飛向敵人的暗器怎麼突然轉了向。
想躲已然來不及了,沒辦法這幾名混混只好伸手去划拉,而這就減緩了他們前進的速度,也讓他們的合圍之勢沒能成功。
至於我自然把目標放在這幾個已經跑到我身邊的傢伙身上,但我還是依照我的原則,只要敵人不動手,那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可他們哪裏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這些傢伙只以為我要拿他們開刀呢,於是乎將手中的砍刀在身前舞的呼呼掛風。
這還好我有一定的專業知識,要不然還真被他這胡砍十八刀給蒙住了,就在這時一名混混趁我不注意跑到了我的身後,舉刀朝着我的后心便是一下。
我敢很負責任的說,這下要真刺個實誠,那今天我的小命也就交代在這裏了,至於玉姐接下來的命運我也就很難再干預了。
可我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連頭都沒回一下,單腳原地一轉,一個漂亮的鞭腿直接掃中那名混混的手腕。
沒有任何意外的,彈簧刀脫手而出,我的威脅算是暫時解除,但對於這伙混混的頭目來說卻馬上開始了。
從彈簧刀刺向我到被我踢中飛出這一共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不過下一秒鐘這彈簧刀便朝着正架着玉姐的混混頭目飛了過去。
這傢伙可不敢用玉姐來做擋箭牌,因為一旦他真的做了,保不齊明天他自己就會成為機槍的靶子,而且還是個移動的。
人質不能用,他只能靠自己,而他所謂的靠自己就是直接跌坐在地上讓彈簧刀從他的頭頂直線飛過,這一下也讓他把玉姐鬆了開來,不過由於這位大姐酒醉,所以她身體的大部分部位同地面親密地接觸在了一起。
可即便這樣,玉姐還是沒有從醉酒中清醒過來,無奈我只好繼續與這些小混混們進行熱血搏鬥。
不過越打我心裏越有底,這些混混的搏擊水平簡直可以用渣來形容,但凡受過專業搏擊訓練的人,哪怕是個孩童,可能都可以將他們制服,但我明白這時候不是玩浪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將這些傢伙抓住然後套出他們口中的情報以及上方是誰。
打定主意我開始發力,所有攻擊的速度都提升了不少,而且力量也加強了許多,唯一不變的是為了讓這些混混們更方便,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離開那一個點。
將這些混混一次次打倒,他們又一次次衝上來,我再一次次將其擊倒,如此反覆循環,感覺就好像他們很喜歡被我虐待一樣,總是出去跑完一圈后回來再被虐一次。
雖然是夜深人靜,但大晚上的搞出這麼大動靜,加之周圍的鄰居們很多才剛剛就寢,這一聽到吵鬧之聲,開始時以為又是哪位喝大了在街上胡作非為,可時間一久他們聽出了不同之處,怎麼喊殺聲震天的,這都快弄出人命了,於是乎又是這些好心的鄰居撥打了報警電話。
常年累計下來的經驗和本能讓我聽到了和感受到了這周圍的緊張氣氛以及從遠處駛來的警車,這個時候應該是將這些混混擊倒的最佳時機,打定主意我便開始變招。
果然我冷不丁的這一下子頓時讓幾名混混手忙腳亂了起來,沒到五分鐘的時間,這幾個傢伙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我才走到玉姐身邊,確定她沒受到任何傷害后,我這才攔腰將其抱起,然後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我從房間內走出的時候,警察們已經來到了現場,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傷號后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現在這個社會可不像古代那麼的尚武,現在的社會家長們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學習成績能夠好一些,因為這樣他們能夠考到理想的大學,將來找一份好工作。
既然學的人少,那麼會搏擊術的通常只有幾類人,第一國家的守衛者,那些最可愛的人;第二就是他們這些城市警察;第三類就是專門從事類似職業工作的人;至於最後一類就要數這些道上混的黑社會了。
來的幾位警察的第一印象便是黑社會幫派之間的火拚,但現場的情況更像是單方面的碾壓,小混混們都是坐地戶,在警察那裏都有案底,所以對於這些傢伙警察們很是熟悉。
躺在地上的只有一派的小弟,這很是不正常,按理說這種互歐,受傷都是雙方的,不可能如此的一邊倒,除非另外一夥小混混里有一超級大佬,可警察們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在他們心裏的那另一外一伙人馬。
“警察叔叔,趕緊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吧,你們看這把我們小店砸的,我們還怎麼開張做生意啊。”我一改平日裏悶葫蘆的形象很是誇張地對警察說道。
其中一名警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幫派火拚嗎,怎麼傷了這麼多人!”
我一聽連忙搖頭道:“不對不對,警察叔叔你可得看清楚了,這哪裏是幫派火拚,這分明是來砸店的,而且他們還要搶人,要搶我們老闆娘。”
雖然是晚上但也算是光天化日之下了,竟敢強搶女人,而且還惡意砸店,這兩條可都觸犯了法律,絕不是鬧着玩的。
“等等,我們不能憑你一面之詞啊,這樣吧,你也和我一起回趟局裏,要真是這些傢伙為非作歹我們決不輕饒,可要是你在這胡編亂造,將幫派火拚說成他人打砸搶,那你也要負相應的責任。”警察很是冷漠地說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局子是鐵進了,我倒是沒什麼,我就怕等我走之後店裏再來人,所以我趕忙央求警察讓我聯繫幾個人。
警察以為我要找律師便應了下來,我哪裏有什麼律師可找,我是給小紅她們幾個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幫忙看着店,幾個傢伙還處於深度睡眠當中,被我弄起時還多少有些起床氣,但一聽店裏有問題了,他們連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