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舊
自此過後，吳落葉也就沒有再問其他事，眾人的心情也慢慢的變好，李沐為了在出現尷尬，就給吳落葉講起了一些歷史和江湖往事，倒也讓吳落葉開闊了眼界。
這期間吳落葉不時的想起黑子，漸漸的發現那隻自己和小黑狗真的關係不菲，以後有機會偷偷的回去，就在那個院子裏給它立個冢吧。
......
“哥，我們到了，快看我都看見李沐叔了。”遠遠的就風凌花高興的說到。
李沐正在給吳落葉講學，兩人見到風兄妹更是高興的起身，尤其是李沐聽見風兄妹在說他，更是跑的飛快去迎接，把吳落葉落了老后，風凌花也是先於風凌實急奔而來，李沐正要打招呼，風凌花則是主動忽略李沐，趕到吳落葉身邊，“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和我哥路上一直擔心你。”
風凌實看着兩人在一旁寒虛問暖，再看看尷尬的李沐笑到：“李沐叔，這半年我都習慣了。”
李沐摸摸鼻子說：“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仔細想來小姐真的要到出閣的年齡了，我想起我喜結連理的時候正如落葉一般年紀，十七八歲，當時就......”
就當李沐幸福的回憶往事時，吳落葉耳尖，馬上扭過頭疑惑的問：“李沐叔，你是十七八歲的結的婚。”
“嗯，是啊！”
“你們就沒有二十歲才能結婚的習俗？”
“沒有啊，這個習俗，我這麼多年走南闖北整個穆國都沒有見過。”
李沐發現吳落葉不可思議的看着風凌實，好像明白了什麼，排了排腦袋，有點結巴的說：“哦，好像是有怎麼一個習俗，你說我結婚的時候怎麼就給忘了。”
風凌花偷偷的的拉了一下吳落葉：“你過來，我給你說，當時我哥只是看着你們還不熟，就說那些話鞭策你的，現在你們熟了，如果你這就去提親看看他會不會同意。”
吳落葉看過風凌實，風凌實自然聽見了兩人說什麼，就裝作看李沐，李沐被夾在三人中間，又一拍腦袋：“少爺，我們正等你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李沐知道自己失言，連忙改口。李沐迴避，風凌實不能迴避：“反正也沒什麼事了，等我們安定下來就給你們......”
吳落葉連忙接口到：“凌實哥說的對，我的確還需要磨礪幾年，不然怎麼配的上風女俠。”
風凌花在一旁一直踢吳落葉的腳，風凌實戲謔的說：“你現在真的不向我提親，別後悔啊。”說完就和李沐自顧自的走過吳落葉身邊。
“不是提親嗎？沒有彩禮怎麼行，至少也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啊。”吳落葉信誓旦旦的說，但已經不說準確時間了。
自此之後吳落葉和風凌花親密了不少，而風凌實自此也沒有再干擾過他們任何事。
風凌花挽着吳落葉的手臂在後面走着，“你是不是傻，裝什麼高尚。”
吳落葉聽到這話就開始有點後悔了，而風凌花繼續說：“我哥當時是在替我着想，讓我未來的夫君呢有些本事，你想想當時我哥說的話，是不是就認定你了，當然要是我哥出爾反爾，我當時就打定主意要和你私奔了。”
吳落葉看着風凌花感到不知道說什麼，而風凌花繼續開口到：“但是我和我哥畢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所以當時我也想讓你努力，我真的不想失去我哥。”
吳落葉看着猛的搖着他的手臂，對他撒嬌的風凌花一口胸中熱氣噴出，正要在說什麼豪言壯語：“我一定...”
“不過現在沒這個必要了。”風凌花嘻嘻哈哈的說。
“為什麼？”吳落葉疑惑的問。
“因為我哥出去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我父母的死因，弄不好會很危險，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是女兒的，也有責任對吧，至少可以幫我哥一把，你說我們要是怎麼做，你會怎麼樣。”
“我當然是要幫你們呢。”吳落葉毫不猶豫的肯定的到。
“可是你當時武功低微，遇到危險豈不累贅，所以這才是當時我沒有說破，讓你好好聽我哥話的原因，不過呢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因為啊穆國肯定待不下去了，我們呢只能去隱身避世了，風家背後有朝廷我們不敢的。”
然後風凌花小說的在吳落葉耳邊說到：“你說隱居需要多少武功啊？”
這時候風凌實也扭過頭看了吳落葉一眼，顯然是先看看吳落葉後悔的表情，風凌花嚷嚷到：“還不快去。”
也許風凌花說的對裝什麼高尚了，這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吳落葉正要跑過去向風凌實改口，卻聽見風凌實驚呼的聲音傳來：“他們人呢，人都去哪了，怎麼才這點人，李沐叔你們突圍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困難，到底又死了多少人。”
風凌花聽到這話恨恨的瞪了吳落葉一眼，意思就是說讓你辦點事就怎麼給辦砸了，自然也慢慢的鬆開了吳落葉的手臂。
李沐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連忙解釋到：“落葉很能幹的，突圍的時候騙了李濤，我們一個人都沒有死，他們現在都在湖底下抓冰龜呢。”
“聽見了沒有！抓冰龜呢。”吳落葉一手抱住風凌花。
風凌花知道自己剛才冒失了，順着靠在了吳落葉的肩膀上，“以後別聽我哥亂說了。”
“咳，咳，咳，咳。”受不了兩人的風凌實和李沐咳嗽起來，兩人也沒有好意思再怎麼親昵。
“對了，少爺我們兄弟正等你來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什麼大事？”風凌實這才意思到李沐剛才不是空穴來風。
“當年二爺和新皇可是莫逆之交，按輩分來說你可是新皇侄子。”
“什麼？我爹嗎？”風凌實不可思議的問。
“當然了，你以為是風能啊。”
吳落葉和風凌花也震驚無比，跑到李沐身邊想去聽故事。
風凌花和風凌實一個抱拳，準備行禮，李沐馬上扶住他們：“少爺小姐不必如此多禮，當年二爺待我們有知遇之恩，如今脫離了風家，我也可以將當年的事一一告訴你們了，唉，現在想起來也是撲朔迷離，不可思議。”
四人就地坐下，慢慢的聽李沐說到：“當年新皇進京趕考，遇到了歹人也遇到走鏢的二爺，二爺就出手救了新皇，交談之下相見恨晚，當時新皇真是一個油麵小生啊。”李沐說到這還自覺笑了一下。
“後來分道揚鑣之後，新皇趕考成功，成了狀元，對了，楊名就是那一年的探花，當時穆國有兩匪擾亂民生，穆南黑旋斧，穆北飛來劍，穆國當時也有三大高手，江湖俠就是二十歲出頭的二爺，行路匪近三十的黑旋斧，朝堂官近四十的尉遲飛。”
“那後來呢？”吳落葉總感覺風二爺做了影響穆國的大事。
風凌實想起黑旋斧說過誤殺他兒子的事：“難道我爹也當時參加了那時的剿匪。”
李沐自豪的道：“豈自參加，當年二爺可是先鋒，主力啊。”
“可是史書上是尉遲飛，我風家只是協助......”
“這就要問問楊名就那伙人了。”李沐繼續說到：“當時穆國兵弱已久，匪亂無人能治，當時的楊名就已是副相李慧行的女婿了，那時候他還有點上進心，就和新皇說了幾點防止匪亂的辦法，當時罪皇就說了一句好，誰知道當時的群臣為了巴結罪皇，就連名上書這兩個人去平亂。”
“是不是滿朝文武都不敢去，就拿新皇和楊名就做文章，他們贏了，群臣有推薦功勞，他們輸了，群臣就馬上指責。李沐叔你說過這叫權謀。”吳落葉這些天自然學習了不少東西。
“權謀？不配啊，那是滿肚子的蛔蟲，就為了填飽自己。”李沐否認到。
“歷來文農不相交，有人說過，這國家啊，文人治理農民，就是一個笑話，對牛彈琴。”風凌實也附和到。
吳落葉還是發現自己還真說不過這兩個萬年讀書蟲，自己可還記得前幾天李沐高興，而自己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被被李沐抓住以這句話做文章引經據典教育了吳落葉半天。
還是聽故事要緊，吳落葉問：“李沐叔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就從落葉剛才說的那個話題說起，其實當時尉遲飛主動請纓去剿匪的，可是罪皇不讓，理由是尉遲飛走了沒人保護皇帝該怎麼辦。”
“這...”三人驚奇到，這理由還真是。從這一點看這一點的確不是好皇帝，只關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當時罪皇就就把當時的新皇狀元責成御史欽差，探花楊名就責成監察去平匪亂，還給給新皇派了一些基本沒有訓練過的兵，後來罪皇不同意尉遲飛去，發現無人做先鋒，當時就求助了二爺，二爺也有俠義之心，就答應了。
當時第一個目標就是黑旋斧，那時二爺講江湖規矩，就要先禮後兵，先上山拜訪黑旋斧，當時我就跟着二爺，還記得二爺當時的風采，在匪窩中談笑風生。
可是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當天晚上，當時二爺聽見門外有人，就輕輕打了上去，誰知道是黑旋斧當時三歲的兒子，可是馬上黑旋斧就正巧趕了過來目睹了這一幕，就和黑旋斧打了起來，把黑旋斧打傷了。
我們雙方也同時放了信號，埋伏在山下的新皇馬上就來接引，那是穆兵根本就不是匪徒的對手，但勝在人多，結果算是慘勝吧，後來二爺也愧疚殺了一個三歲無辜孩子就和黑旋斧達成和解，黑旋斧退出穆國。”
“原來是這樣的誤殺啊。”吳落葉說。
“但是問題就在這，當時我們的屋子其實比較偏遠的，當時天已經那麼晚了，一個該睡覺的三歲孩童竟然跑到了那麼遠的地方，而後黑旋斧就無緣無故的也來了，到現在我們都想不通為什麼。”
李沐嘆了口氣繼續說到：“後來剿飛來劍的時候，為了減少損失，並沒有想對付黑旋斧那樣急於冒進，而是步步為營，期間二爺還救過新皇兩次，兩人合謀把飛來劍逼到了最後一個山頭上。我記得當時二人還指腹為婚呢，可是後來卻一死一廢。”
“那後來我爹是怎樣死的。”風凌實抓緊問到。
“後來新皇去皇都報告成果，這時候從來都沒有干過一件正事的監察楊名就看着還有一戰就勝利了，也估計想立功吧，就和二爺商量打響最後的戰役，二爺想想也無可厚非，就同意了。”
李沐抿了抿嘴，有點悲傷的說到：“當時飛來劍已是窮途末路，所以我們圍剿山頂的時候走的比較分散，不知道怎麼二爺正好遇到飛來劍和他的一群手下，被他們圍毆死了，身上還有數箭。”
風凌實驚呼到：“官府的人。”
“不，當時穆國並沒有官府才能制箭的規定，所以當時匪中的箭有很多，二爺江湖中人深知箭的厲害，就向新皇提議民間不得造箭，層層上報才有了現在的規定，當時的箭的確是飛來劍那伙人造的。”
李沐悲痛的說到：“當時二爺應該是和那伙人打鬥，不小心被箭射中，才被殺的，真的沒有想到二爺提議民間不能制箭，最後竟然死在了箭下。”
風凌實看着幾欲要哭出聲的李沐，也是悲從中來，但還是強忍着問：“我爹的死和風能有沒有關係，你記得不記得風能情急之下對黑旋斧說過話，他那句話什麼意思。”
那句話什麼部下不忠，剛愎自用什麼的一直繚繞在風凌實心頭，讓他一直懷疑風能殺的他親生父親。
“部下不忠，這也是我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其實當時二爺身邊應該還跟着一夥兄弟，還包括張殊的哥哥，可是那伙兄弟自從二十年前到現在都死活不知，不知去向，可是想想當時飛來劍武功不錯的手下基本死傷待盡了，飛來劍根本就打不過二爺，二爺是不會給敵人放箭的機會。
所以當時只有一個可能，我那伙一直跟在二爺身邊的兄弟有人背叛了，先把二爺騙到埋伏的地方，然後和飛來劍一起對付二爺，二爺顧忌兄弟情不捨得下死手，才給別人射中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