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壞
王國華瘋狂的怒吼，只是發出的聲音卻是微弱沙啞的。“趙承，你這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早晚有一天，上天回收拾你這惡魔的，你別高興的太早，老天會懲罰你的！”
趙承低頭逼近王國華扭曲的面孔，狠聲說道：“上天？我告訴你上天是什麼。我就是天！我說的話就是理！誰敢不從只有一個下場！”說罷，趙承站起身，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啪~~~~~~~”點點血星濺到趙承的褲子上。
銀槍射齣子彈的速度很快，王國華哼也沒哼一聲，就這樣犀利糊塗被趙承結束了。成為趙承人生道路上的一塊踮腳石。
“恩！好樣的！夠狠也夠毒！哈哈，我喜歡！”老鬼拍着手走過來，心中卻是暗驚，此人不只是聰明而已，而且做事陰狠，不留餘地。對趙承這位年輕人很是佩服。老鬼知道趙承以後的前途真的不可限量，也許正如他所說，能給自己帶來很多錢！對於這樣的人才，老鬼沒有理由不緊緊抓住。
“趙老弟，此人也算是我幫你解決了，咱們是不是該談談生意了？”老鬼看着趙承說道。
趙承收起槍，點頭道：“當然，別的不用說了，只說說你給的價格吧！”
老鬼笑道：“好，爽快！我也不客套了。我是想和你做長期買賣的，價格自不會貴了。一百八！怎麼樣，夠低了吧！”
趙承搖頭：“價格是夠低了，我讓你看看我的樣品！”說著，向眯眼揮下手。
眯眼從懷中拿出小口袋，遞給老鬼。老鬼打開弄出一點，用手指抿了抿，又放在鼻下仔細嗅嗅，疑惑的看着趙承道：“我不知道這貨你是從哪裏弄到的，但卻是上等好東西，和我們的不相上下！”
趙承笑道：“這是從哪裏來的就不用說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的是，這貨我同樣是花一百八買的，如果和你給的價格一樣，我就沒有必要捨近求遠了！”
老鬼看着趙承半晌，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話，但是趙承雙瞳如同深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他低頭深思，喃喃道：“這貨的價格已經是夠低的，如果他是‘二手人’應該掙不了多少錢了！”
趙承掏出煙，悠閑的吸着，等待他的決定。老鬼想了良久，咬咬牙，剛要說話，見趙承悠閑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故意為難道：“這個……我給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我們金三角給別人……哎！哎！你怎麼走了？”
趙承沒等說完，轉身向外走。老鬼本想抬高下身份，滅滅他的威風，沒想到趙承啥也沒說就要走，急道：“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這樣吧，我降二十，可以了吧！”
趙承仰頭想了想，搖搖頭，還是要想外走。
老鬼氣得直跺腳，大喊：“趙承，我給你一百五！！”最後幾個字是發顫音出來的。見趙承定住回頭向他笑，氣道：“說！你能要多少，你最好不要耍我！不然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我要這個數！”趙承伸出手掌。
老鬼看着，納悶道：“五公斤？”
趙承搖搖頭，笑道：“後面加個零！”
老鬼聽完差點氣吐血，大聲罵道：“趙承，你他媽的在耍我是不是？五十公斤？你有什麼實力能吃下五十公斤？”老鬼對趙承的勢力不是很了解，五十公斤的白粉數量是多少他很清楚，在整個金三角能要這個量的幫會組織是很多，但是在中國南方，這個數字簡直就是天文。他不相信趙承能做着這麼大，更不相信趙承能拿出這麼錢！
趙承淡然道：“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不是你說得算的！嘿嘿，以後我會要的更多，就怕你們沒有貨！”趙承的毒品買賣越來越大，以YX市為中心，向周遍縣鎮擴散。由於他的白粉價格公道，最主要是純度高，沒有人能和他競爭，也沒有人敢和承義會競爭。老五給出的貨以逐漸滿足不了承義會的需求，尋找新的來源是早晚的事。金三角正好是替代老五的最加選擇。
老鬼看了趙承半晌，後者不象是在開玩笑，仍有些猜疑道：“你真的要五十‘公斤’？”老鬼特意把公斤說得重一些，怕趙承弄錯了。
趙承翻翻白眼，大聲說道：“沒錯，就是五十公斤！一百斤！”
“行！我沒啥說的了。只要你能要得了這些，我就給你一百五的價！”老鬼自豪道：“你也就是遇道我了，不然你走遍全中國也找不到這個價！”
趙承心中的喜悅自是無法言表，既找個了把握的貨源（金三角的信譽好），又拉上一坐大靠山。自己以後就是老鬼的大客戶，也可以說是他的財神爺，他自然會對自己多加照顧！還有一點值得高興的事，自己可以甩掉老五這個討厭的人，實現三年前的諾言：幫徐晶報仇！其實這只是個小事，換了別人早以忘記了，但趙承卻記得清楚，他說出的話很少有不能實現的。
趙承向老鬼伸手道：“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老鬼握住趙承的手笑道：“這個是自然！只要兄弟能源源不斷的要貨啊！哈哈！”
“我看我們來談談你現在帶着的這筆貨吧！”“好的，正合我意啊！哈哈！”
原來昨天趙承和老鬼見面后，直接就對他說王國華要殺他搶貨。老鬼剛開始還對他的話懷疑，後來趙承對他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晚上你得注意了！偷襲時間會頂在凌晨。
老鬼還是將信將疑，他是金三角的，王國華這個人他見過，不象是有這麼大膽的人。趙承沒有再說什麼，離開前告訴老鬼，凌晨他和王國華回來，讓老鬼多做防備。如果是騙他，以後誰老鬼處置。等趙承離開后，老鬼見趙承不象是說謊，而且既然知道自己是金三角的，趙承也沒有這個膽敢騙自己。所以他不敢大意，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第二天凌晨，當王國華和趙承進到廠院時，提早做了防備的老鬼看得一清二楚，確認趙承沒有騙自己。以後的事就是剛才那一幕。
第二天，王國華的死訊傳出，在H市也算引起不大不小的轟動。但是對於警方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大案子。不管怎麼說死了十多口人是不多見的，最主要王國華是副局的女婿，誰敢不儘力查案。最後所有線索的矛頭直指老鬼，但此時早以人去樓空，哪裏能抓到。警方本想發出通緝令，但老鬼早以是全國通緝的要犯了。
NJ市黑道到是沒有幾個同情王國華的，黑吃黑是被黑道所痛恨的，暗罵王國華丟了NJ市黑道的臉，死了也活該。
此事沒有一個人懷疑到趙承身上。
從頭到尾趙承一直在告訴王國華此事關係身家性命，千萬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而王國華也確實覺得趙承說的有道理，從沒對任何人談起。直動行動當天，王國華才把此次行動告訴了十幾個和他一起去的心腹。結果這些人都永遠也說不出這個秘密了。
這件事可以說是趙承從頭到尾一直都算計其中，把握得毫無漏洞，而且最終還和金三角拉上了關係，找到貨源。沒有讓任何人懷疑的殺死王國華。
當王國華出殯那天，趙承也去參加。王國華的老婆對趙承還有印象，依稀記得他和自己丈夫是好朋友，曾送過喝醉的丈夫回家，與自己聊了很久。當在火葬場進行遺體最後道別時，趙承伏棺流淚，大呼：王兄死的冤枉啊，兄弟定會為你報仇。
雖說沒有人相信這個年輕人真的能為王國華報得了仇，但是見他痛苦哀嘆的樣子，都忍不住落下眼淚，王國華的手下知道趙承這個人，雖老大跟他認識沒兩天，但兩人平時確實很親近，沒有感覺到趙承悲傷的有些過份，好心的把他拉起，勸道：“趙兄弟，算了吧！你就讓老大走的安心一些，別哭了！”
安心？王國華如果做了鬼，見到我這樣得氣成死鬼！趙承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悲哀道：“王兄如此一個性情中人就這樣去了，叫我怎麼能不感傷啊！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啊！王兄……”說得，趙承又哭了出來。
王國華的老婆見趙承這個樣子更是悲哀，兩眼一翻，背過氣去。周圍家屬急忙把他扶住，NJ市副局劉德欣也在場，女婿死了，女兒成了寡婦，他心裏更是萬分難過，扶住女兒，老淚縱橫。
趙承早就注意到這為五十多歲，身穿便裝的中年人。猜想次人應該就是王國華的老丈人了，自己還要和他多親近，為以後打個好基礎。想罷，趙承走過去，對劉德欣說道：“大叔，你是王大哥的爸爸吧！？”
劉德欣轉頭看看趙承，見是哭得最傷心的那個人，哀嘆一聲，點點頭。
“我聽王大哥經常說起你，我知道你是副局長，一定要抓住兇手為王大哥報仇啊！”趙承悲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