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預謀

二人各壞鬼胎，商量良久，才告一段落。

趙承臨走時說道：“王兄，草圖最好明天就能畫出來，到時我再過來一起研究！還有，王兄千萬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對誰都不能說，不然……消息外露大家都活不成。最後嘛，你還得暗中挑選一些忠心能幹的人，計劃先不要對他們說，到我們臨出發前再告訴他們。我們必須要小心啊！”

王國華連連點頭，讚歎道：“兄弟的心思果然周密，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到幹事那一天，誰都別想先知道！”

趙承放心的點點頭，轉身和三眼等人離開。

等他走後，王國華忙了起來。先是派出親信，讓他把西郊那間破廠房所在地形，四周的環境詳細查一遍，但不能被裏面的人發現。然後再找熟人購買一批軍火，加上他私藏的一些，數量可也不少。這期間王國華腦中不停的思索哪些手下對自己忠心，甚至還找個小本子，把值得信賴人的名字一一記下。

趙承也很忙，先回學校轉了一圈。然後馬上到學府賓館和眯眼、董文秋二人開個小型會議。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眯眼聽后，大讚這個計劃好。董文秋把趙承所說的計劃反覆研究一遍，認為不妥的地方提出，和趙承商議改進。一直到傍晚，三人終於從房間裏出來，到樓下餐廳吃了一頓大餐。一是為眯眼接風，二是祝計劃能成功。

第二天，王國華給趙承打了電話，讓他馬上過去。趙承和王國華見面后，後者從辦公桌抽屜里那出一個大本夾，打開后裏面是一張詳細的手制地圖。

趙承暗笑，接過本夾細看。紙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在眼中，暗暗印在腦海里。過了一會，趙承閉眼想了一遍，和紙上對照無誤才把本夾還給王國華。

王國華以為趙承在根據地形想計劃，沒有打擾他，等趙承把地圖還給他時急忙問道：“兄弟，有好的辦法嗎？”

趙承問：“王兄，你能籌集到多少人？還有‘老鬼’手下有多少人？”

王國華想了想，說道：“對方人數不會超過六人。我能找到十五六個身手不錯，對我忠心的兄弟！兄弟，你能帶多少人去，不用太多，只要可靠一點的，這樣能把握一些！”

趙承點頭道：“這沒有問題，我出十個人應該夠了吧！”

王國華連連點頭，出於私心，他並不想讓趙承帶太多人，怕成功後趙承來個黑吃黑中的黑吃黑，帶十個人應該是在自己應付能力之內。對於王國華心中想的，趙承早算到了，故意不好意思道：“我剛來NJ市，沒有帶太多人來，出十個是我的極限了，王兄不會怪我吧？”

王國華安心道：“這麼說不見外了嘛！我們一共出二十多號足夠了，再說還是突襲，就算是神仙也難逃！哈哈！”

趙承點頭表示同意。

接着兩人開始按地圖所畫開始佈置。王國華手下從正面攻擊，趙承手下側從後面突擊，堵住破工廠的先後兩門，裏面的人不可能逃出來。二人又把細節商量一遍，覺得再無漏洞。王國華怕夜長夢多，決定和趙承明晚動手。對於這個趙承沒有意見，只是對王國華說道：“要在凌晨動手才好。這時人的警惕性最低，容易成功！”

王國華認為不錯，點頭道：“好，就按兄弟的意思，我們凌晨三點‘幹活’！”

“恩！”趙承道：“明天白天王兄最好讓兄弟們休息一白天，晚上才有精神嘛！”

“對，兄弟說得有道理！”

又閑聊了一會，趙承起身告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趙承和眯眼二人坐車直奔西郊。王國華所說費舊工廠的地址，趙承早以記在腦中。到了西郊后，趙承心中算計快要到了，讓司機停車，和眯眼下來。等的士走遠后，二人才快步向工廠走去。

這裏以前是食物加工廠，廠房並不大。眯眼推了推破舊的廠門，竟然沒有鎖。二人走了進去。眯眼目光掃向四周，或許太久沒有人來的關係，院子裏亂草雜生。廢棄的機器擺在院子角落裏，上面佈滿深紅的鐵鏽述說著它的滄桑。

眯眼轉頭小聲說：“承少，有人好象在看我們！小心！”眯眼並沒有看見有人在觀察自己，只是一種直覺。

趙承呵呵一笑，大聲說道：“是金三角的朋友吧！兄弟是來做筆大買賣的！”聲音過後，院子裏沒有任何反應，仍是一片寂靜。趙承的手緊貼腿邊，稍有不對就可以直接拔出后腰上的銀槍。

二人向廠房走去，大門關着，剛走到門口，裏面傳出“咣當”聲，趙承二人腳步一頓，互視一眼，眯眼大步向前，用力推門。

“咯吱、咯吱”大門發出刺耳的叫聲。門剛推開一半，兩把槍從裏面伸出，頂在眯眼腦袋上。

眯眼微楞，抬頭一看，握槍的是兩個彪行大漢，光着上身，古銅色的肌膚成塊狀。一人上下看看眯眼，再看眼後面的趙承，把槍向上晃了晃。眯眼明白他的意思，慢慢把雙手舉高。這時裏面又出來一個大漢，伸手在眯眼身上仔細檢查一遍，收出兩把手槍。然後又向趙承走去，見他還楞在原地，把腦袋仰了仰。

趙承嘆口氣，即來之則安之吧！雙手舉起。那人同樣仔細的把趙承銀色雙槍搜出。拿在手中細看，眼露驚訝之色，暗道一聲：好槍！深深看了一眼趙承，然後轉身進了廠房。

氣氛有些壓抑。從始至終對放都沒人有說一句話，還把槍搜走了。眯眼有些擔心，回頭和趙承對視一眼，撇下嘴，眼睛傳神：他們不會殺了咱倆吧？

趙承看明白了眯眼的眼神，呵呵一笑，搖搖頭。後者對趙承從沒有過懷疑，見狀鬆了口。

等了快十分鐘，剛才搜身那人走出來，對趙承二人說道：“你們可以進來了。”說完，轉身又回去了。

眯眼見他這個樣子氣得暗罵一聲：神氣你媽個蛋！和趙承走進廠房，門口的兩個大漢拿槍跟在他倆身後。裏面空曠曠的，機器大多都賣掉了，還有一些沒人買的都搬到院子裏。牆角處的地面鋪了幾張席子，上面有毯子，趙承猜想那應該是他們睡覺的地方。廠房正中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位四十歲左右，滿臉橫肉的中年人。身後站着三名雙手背在身後的大漢，搜槍那人正在其中。

趙承上前見那中年人緊盯自己，不甘落後，毫無畏懼的抬目看去。中年人心中暗贊一聲：不錯！好氣魄！

趙承首先開口道：“你是‘老鬼’？”

“呵呵！”中年人笑道：“沒錯，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希望你最好不要是警察！”

趙承說道：“我叫趙承！”

“趙承？”中年人搖搖頭，大聲說：“這名字很陌生，沒聽說過！”

“哈哈！”趙承大笑：“現在你聽見了。希望你能記住，因為這個名字對你以後很重要！”

“哦？”中年人含着笑意看着他，說道：“為什麼對我很重要，說說理由！”

“因為叫這個名字的人，會給你帶來很多錢，包括能保住你的命！”趙承傲言道。

中年人站起身，來到趙承近前，盯着他說：“雖然你給我的感覺不象是警察，但是我十分不喜歡你說話的態度！要不是看在你也是黑道的份上，我早一槍崩了你！”

趙承微笑得貼近中年人道：“你不能！因為我說過我能帶給你很多錢，還能保住你的命。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對你絕對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中年人看着趙承半晌，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顫聲說道：“講講吧，你是如何對我重要的，如何能給我帶來錢的，如何能保住我的命的，如果你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麼，今天你就不能活着出去了！‘小兄弟’！”中年人特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語氣。

趙承聽了面無懼色，緩緩道：“等你聽完我說的再做決定吧！”

“……”

入夜，對於王國華與謝文東來說，這都是一個難以平靜的夜晚。趙承和王國華等二十多號人在新青年迪廳在做最後的商量。王國華的手下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犀利糊塗的三更半夜被老大叫到這裏，而且還有十數名陌生人，更是摸不着頭腦。

王國華和趙承談完，對兄弟大聲說道：“明天凌晨三點，我們要去做一筆大買賣，如果成功了，你們每人會有五萬元的獎金，如果失敗了，可能連命也保住。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眾人互相看看，五萬元對於這些小混混來說不是小數字，再說他們平時都是王國華的心腹，依賴他慣了，略微猶豫一下，便齊聲道：“我們願意跟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