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次較量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老師覺得自己的尊嚴別挑戰了，惱羞成怒大聲喊叫，手還中空中揮舞着。

趙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個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中年人，煩躁的感覺由然而生，趙承用手一指他：“你在我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最好別惹我，不然你會知道後悔的苦澀。”說完后一提褲腿，坐在座位上。

“你……”老師還想說什麼，但一見趙承那野獸一般的眼神，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新來的學生嚇倒，但發顫的雙腿卻出賣了他。

心裏暗暗記住趙承的名字，嘿嘿一笑，接着往下點名。毛曙光回頭問趙承：“承少，咱就這麼忍了？”趙承眯着眼睛，“以後會有機會的！”然後爬在桌子上準備睡覺了。

最近一陣不知道為什麼，趙承感覺自己最近特別愛睡覺，以前自己一般四點半就能醒過來，現在睡到六點還不想起床。別人要是打斷他的睡眠，心情會異常煩躁。

老師點完名，又選出班級幹部。當然，趙承成績雖是最好的，但他給這位老師的印象太‘深刻’，結果什麼也沒有當上。只是老師不知道，趙承對這種結果非常滿意。最後班幹部們很‘快樂’的搬新書去了。新書發好后，老師說：“現在放學，記住明天七點到學校，八點上課。誰都別給我遲到。”說完後向教室門口走去，心裏想着怎麼整剛才讓自己很沒面子的趙承。

趙承和毛曙光走出教室，和他們的在一個班的兄弟也跟了出來。見教室走廊里站了幾個人，都是身穿電大校服的，看見趙承和毛曙光，其中臉腫的象豬頭一樣的學生一指，對旁邊人說：“虎哥，就是他們，哎呦~~”手指得太用力，身上一陣疼痛。

趙承定睛一看，原來是早上被毛曙光打的‘小眼’，心裏挺佩服他，被毛曙光一頓暴打現在還能走路，可見生命力之‘頑強’。毛曙光也看清了，嘴一撇，“你怎麼的，還是不服啊。”

那被‘小眼’叫虎哥的學生走過來，打量一下毛曙光說：“兄弟你是新來的，一來就不給老生面子，把人打成這樣我是不能不管了。”這叫虎哥的身高一米八以上，膀大腰圓，一抬眼睛，腦門上有三條抬頭紋，還真和老虎有點象。

“那你說想怎麼樣？”毛曙光不敢小瞧這個虎哥，要是和他單挑自己還真沒把握。

虎哥點點頭，“一會操場後面的小樹林見，把事情解決好。”說完轉身離開。‘小眼’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走時回過頭看毛曙光：“小逼，你最好把擔架準備好，誰要是不來誰是兒子！”

“我去媽的，找幾個人來可把你給‘火’壞了！一會你好好等我。”

這時朱偉達也來了，問趙承：“承少，怎麼回事？”

趙承還沒說話，毛曙光接過來：“早晨在車棚打的那倆小逼找人來了，讓我們去操場後面的小樹林‘解決’。”

朱偉達聽后，嘿嘿一樂，搓搓手說：“承少，咱們好久沒有大幹一場了，今天正好該好好‘活動’一下了。”

趙承點點頭，看來在這裏立棍不打是不行了。畢竟這裏是電大，不良少年的‘集中營’。“朱，你去把兄弟們都叫來，我有安排！”朱偉達答應一聲跑開了。

電大小樹林不大，在操場後身，裏面亂草雜生，垃圾到處都是。學校領導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這裏成了學校混子們的集合場所，單挑，群毆，聚會一般都選在這裏，地上乾枯的血跡還能隱約可見。當然有時候你足夠幸運的話也可以看見有學生在這裏野戰。

趙承和毛曙光走進樹林，後面還有十多個弟兄。老遠就看見‘虎哥’領了一幫人在裏面等着呢，手裏都拿着‘凳子’。兩幫人來到樹林中央，互相打量。趙承看着‘虎哥’先說話：“你是電大的幾把手？”

虎哥一笑：“你是誰？憑什麼和我說話？”

毛曙光給趙承點個煙說：“這是承少，我們老大！”

虎哥看看趙承，“承少是吧！沒聽說過，我不管你是哪裏蹦出來的鳥，電大是‘王老大’的地方，你既然來到這了，是龍你得給我盤着，是虎你得卧着。想到這裏稱王，先得照照鏡子。今天咱們就談談你們打我兄弟的事吧！”

毛曙光自己點上煙說：“我不知道你說的‘王老大’是誰，他是什麼東……”趙承攔住毛曙光，沒讓他說下去。“人是我們打的，想怎麼辦你畫出道來。在這裏立不立棍是我們的事，這你還沒有資格管。”

虎哥：“行，小子你有種。我們先不說這個，就說你把我兄弟打了，這個帳怎麼算吧？”

毛曙光大喝一聲：“我算你媽了逼算。草你媽的，你是什麼東西。腦袋上長了幾道紋還真當自己是老虎了？”

“嘿嘿！”老虎冷笑道：“瘦子，不用你現在囂張，一會我讓你滿地找牙！”

毛曙光把上衣解開，袖子提了提，“來吧，小逼！我看你怎麼讓我滿地找牙的！？”

趙承把手臂一橫，知道不打是過不了這一關，盯着虎哥說：“這仗是一定得打了，我本想能避就避，但今天到這份兒了我也沒辦法。”說著，沒有一點預兆，直向虎哥衝過去，抬起腿，膝蓋狠狠撞在對方的小肚上。虎哥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動手，冷不防肚子被重擊，痛得他一彎腰。趙承順勢按住虎哥低下的頭，接着用膝蓋猛‘墊’他面門。

那虎哥也是打架老手，很快反映過來，用手臂擋住趙承抬起的膝蓋。趙承見膝蓋對他不起作用，改用胳膊肘狠擊他露在自己下方的後背。人的肘部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趙承用盡全力一砸，虎哥受不了了，感覺後背象是被雷擊一般，大叫一聲摔倒在地。虎哥一時的輕敵，還沒有得到反手的機會就被打到在地。趙承知道，對待敵人不能手軟，既然動手了就得打到對方起不來。現在的他眼睛裏放射出野獸般的光芒，已經不把倒在地上的虎哥當成人來看。抓住他的頭髮向地上猛撞，只一會虎哥已經滿臉是血，神志模糊。

當趙承向虎哥衝去的時候，毛曙光也沒有楞着，大喊一聲向虎哥帶來的小弟衝去，後面的兄弟紛紛拿出別在後腰上的棍子跟了上來。沖在前面的毛曙光一眼看見‘小眼’了，大嘴一裂“小逼，你不是能玩嗎，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玩！”

‘小眼’站在人群後面，老遠就看見毛曙光瞪着眼睛向自己跑來，嚇得他‘媽呀’一聲一瘸一拐向外跑。毛曙光哪給他機會，幾步把他追上打到在地。上午打他還是留點情面，這回可一點沒留情，用了全身的力氣向小眼身上招呼。其他人也都是各找對手，打成一團。這時從外面又進來三十幾號人，手裏拿着剛從椅子上拆下來的棍子，二話不說加入戰團。帶頭的是個高個，頭髮顏得花哨，衣服敞開，正是朱偉達。

一時間小樹林裏叫喊連天，操場上學生對這早就司空見慣了，該聊天的聊天，該打球的打球，一片‘祥和’。而樹林裏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骨頭被打斷的學生倒在地上嚎叫，還能站着但滿臉血的學生根本就聽不見，現在他們眼前只有敵人。電大新來勢力和以前原有勢力的爭鬥就這樣展開了！

趙承站起身，血跡顏紅了雙手，臉上還有點點血星，地上的虎哥已經昏死過去。把臉上的血一抹，彎腰抓住已經昏倒的虎哥頭髮，硬是把他拉起來。

“都住手！”趙承大喊一聲。此時的音量不次於毛曙光。學生們聽見叫聲，紛紛停下來，向趙承這邊看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在他們眼中站在那裏的不是人，而是魔鬼。只見趙承臉上的血星在擦抹之後，在他的臉上散開，顯的異常的猙獰，渾身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手裏抓着虎哥的頭髮，把他上半身提起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樣子簡直和剛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沒什麼兩樣。

“媽啊~~~”“救命啊~~~~~！”虎哥有兩個手下大叫一聲，向樹林外跑去，被趙承早就在樹林外面安排的十來個兄弟攔住，一頓暴踢。接着又給拖回來仍在地上。虎哥帶來的手下全都傻了。

趙承嘴角向上一翹，“今天這裏的人誰都別想離開！”聽完趙承的話，有的人已經坐在地上哭起來，其他的也鬥志全無。趙承嘴角翹得更高了，對這樣的效果很滿意。其實只是嚇唬嚇唬他們。“你們一是象他一樣！”趙承把手裏的虎哥身體提了提，“二是跟着我干！你們自己選吧！”

看了看不知死話的虎哥，再看看惡魔一樣的趙承和旁邊數十號緊盯他們的趙承小弟。有些人把手裏的武器一仍，大聲說：“承……承少，我跟你混！”還有十多個對虎哥比較忠心的學生站在那裏左右為難。

趙承看了笑了笑，對他們一點頭說：“恩，我不為難你們，把你們受傷的人都帶走，還有這個。”把虎哥的身體往前一推，接著說：“你們回去告訴那個‘王老大’，人是我打的，事是我挑的，要是不服就找我，我的名字叫~趙承！”見這些人都聽清楚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這次我饒了你們，下回再和我對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這些人看看趙承，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聲‘謝謝’，把受傷的人都抬走了。但是他們永遠也無法忘記今天趙承的樣子，這在他們一生都留下烙印。

見他們都走遠了，趙承對手下的兄弟說：“你們把受傷的都送到醫院，快點！朱，你跟着去吧！”

朱偉達應了一聲，和小弟們把受傷的人背起來走出樹林。趙承低頭想了想又向高強說：“到醫院后找眯眼，他那有錢！”

朱偉達走出好遠了，回頭大聲道：“承少，我知道！”說完向學校門口趕去。

毛曙光走過來，向趙承哈哈一笑“承少，這回打得真過癮啊！我撩倒三個。不過還是沒有你狠啊！老虎都快變死虎！”

趙承搖搖頭，一看毛曙光，差點樂出來。毛曙光身上的衣服被撤出好幾道大口子，上面也粘了不少血跡，一張大臉上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活象個要飯的。趙承從兜里拿出紙巾遞給毛曙光說：“先把臉擦擦吧！”

毛曙光不好意思的接過手絹，在臉上胡亂抹了兩下。心裏嘀咕：承少的臉比我也乾淨不了多少。

趙承對剛才說跟自己的那些人說：“我知道你們跟我是被迫的，但既然跟了我我就把你們當成自己兄弟，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不然……下面的話我也不想說了。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選擇，願意留下的我歡迎，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不願意留的我也不強求，馬上給我走人！”

這些人里有幾個是被趙承的那種狠勁兒征服的，也有一些人確實是迫於無奈。聽剛才趙承說的這番話，真有點左右為難。趙承看在眼裏，大聲說：“以後你們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誰要是敢動你們我不饒他。不管是誰！今天就是榜樣，我謝文東說到做到！”

聽完這話，這些人心裏再沒有顧慮，一起對趙承鞠躬：“我願意跟隨承少，如有二心，天地不容！”

趙承臉上掛笑，對自己原來的兄弟說：“大家都看清了，這些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兄弟，大家互相多照顧！”很好笑，這些剛才還是拳腳相對的敵人，現在馬上成了自己人，他們的命運被一個人串在了一起。

其中一個人對趙承說：“承少，我承認你很有實力，但‘王老大’不是一般人。你把我們……不，是他們打了，王老大不會輕易完事的！”

趙承看看這人問：“你叫什麼名字？”“承少，我叫沈沖。是電腦二年級二班的。”

趙承點點頭，問他：“你和我說說電大都有那些情況？挑些主要點的。”

沈沖想了一下說：“電大在你沒來之前有兩個勢力，一個是‘王老大’帶領的，還有一個是尹高飛建的高飛兄弟會……”趙承打斷他的話問：“尹高飛是誰？高飛兄弟會又是怎麼回事？”

沈沖說：“尹高飛是三年級的學生，大家都叫他飛哥。也是現在最早在電大立棍的人物，三年級的學生有很多都是他的人。但過了不久，王老大來了，還拉來附近的一些混子，很快建立自己的勢力。兩方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最厲害一次是在電大校內二百來人大火拚，死了三人，受傷的不記其數……”說到這裏沈沖還有點后怕。

趙承說：“那學校就不管嗎？”

沈沖冷笑一聲：“管？學校哪會管這事。校長說：這些人都是社會渣滓，死了一個少一個。”

毛曙光大聲問：“那學校死人可不是小事，校長就算不判刑也得撤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