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王老大的初次交鋒
一提到玩李婷可樂了，和剛才進來時看到的毛曙光一樣，手舞足蹈說：“在家的時候看電視了，聽歌了。出去就滑旱冰，游泳，蹦迪，看電影，卡拉OK什麼的，反正……”
趙承看看她一笑：“反正就是不愛看書，是吧？”
李婷臉一紅，輕掐下趙承的胳膊說：“討厭了你！”看着李婷嬌蠻的樣子，惹得趙承哈哈大笑，‘好可愛的女生啊！’但是趙承又很快的把笑聲收回來了，因為他看見毛曙光噴火的目光正在盯着他，裏面包含着‘委屈’。趙承面容嚴肅的拍拍毛曙光的肩膀：“兄弟，你真是受苦了。但是一定要忍受住，做一年愛國者吧！”
教室里傳出毛曙光的咬牙聲：‘承少！這一點都不好笑，我……我委屈……’還有李婷咯咯的笑聲。
中午沈衝來找趙承，小心說：“王老大知道昨天的事後非常生氣。但是她不會馬上和你動手的，還要再觀察你一陣。承少，你得小心一點了！”
趙承點點頭，問道：“昨天被我打的虎哥怎麼樣了？有多少人受傷？”
沈沖回頭向走廊里看了看，然後低語：“聽說虎哥的傷很嚴重，一時半會是好不了。這也是王老大生氣的原因，認為你太過份了，下手太狠。其他受傷的有十多個吧！”
趙承一笑：“既然是敵人，動起手來我就絕不會留情。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沈沖說：“我現在雖然跟承少了，但是我還有朋友在王老大那裏做小弟。是他對我說的！”
趙承了解的點點頭，輕問：“這個人可靠嗎？他給的消息能信得過？”
沈沖點頭道：“這個承少你放心，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他什麼事都聽我的。我和他說我跟你的事，本來他是想跟我一起來承少這裏，但我沒讓，我覺得暫時讓他在王老大那裏對我們能有幫助！”
趙承拍拍他肩膀說：“這事你做的對，有了你的朋友在，我們就可以隨時了解王老大的情況了。”頓了一下，趙承突然問道：“你們王老大長什麼樣？”
沈沖一楞，接著說：“她是一個很美的女生，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身高有一米七了，很苗條……”趙承打斷他的話問：“是不是經常穿着牛仔服，騎一輛摩托車？”
沈沖驚訝的看着趙承說：“承少，你怎麼知道的？你們見過面？”
趙承嘆口氣，心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沒有想到那個女孩真是王老大。但是她的樣子那麼純潔，不象是做別人情婦的人啊。趙承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用手指輕翹桌面。
見趙承臉色不好，沈沖知趣離開。心裏猜想承少和王老大可能有一段不尋常的關係。
三天後，午休時，趙承自己在學校門口的小飯館裏要了一碗麵條。這兩天他一直沒有再遇過那個女孩，心裏充滿了疑問。趙承還沒有吃幾口，外面跑進來一個學生。進屋后眼光一掃，看見正吃面的趙承，快步走過去大聲說：“承少，不好了，光哥和達哥還有一些兄弟被一幫人打了！”
“什麼？”趙承站起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兄弟，臉上掛有血跡。心裏暗道：這個王老大好快啊！“走，帶我去看看。”仍在桌子上兩元錢，和那人一起跑進學校。
那人帶趙承進到教室里，裏面一片狼疾，破碎的桌椅到處都是。還有受傷的兄弟倒在地上呻吟。見趙承回來，一個人跌跌撞撞跑過來，帶着哭腔說：“承少！光哥和達哥都被王老大的人抓走了。讓你一個人去三樓繪畫室領人！他們說要是你不去就讓我們準備收屍。”
趙承面無表情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向外走。衣服卻被說話的兄弟拉住。“承少，你不能一個去，太危險了！我先去把眯眼哥找來商量一下吧！”
趙承拍拍拉住自己衣服的手說：“來不及了。你放心吧，我心裏有底，沒事的！先不用找眯眼，來了更添亂。”
那人看趙承說得這麼有底，木然把手鬆開。這時從門外又進來二十多個人，沈沖也在其中，大聲說：“承少，你不能去，我聽說王老大這回下了狠心，你要是去就不打算讓你站着出來。而且消息封的很死，下面小弟也不知道今天的行動，我也是剛得到消息！”
趙承搖搖頭，雙手插在兜里說：“曙光和朱被他們抓了，我要是不去他倆怎麼辦？該來的一定會來，躲也沒有用，正好我也想會會王老大呢！”
“可是就你一個人去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啊？不行，太危險了！”沈沖還在堅持。
“不要說了，我晚去一分鐘，曙光他倆就多一分危險。我心裏有數，相信我吧兄弟！”趙承說完向教室外走去。見所有兄弟都跟出來，站住把手一橫說：“你們都給我待在教室里，誰要是再跟着我……別怪我不客氣！”見趙承這麼說，大家不敢再跟出來，雖然擔心，也只好在心裏默默祈禱了。沈沖把眾人叫到一起，壓低聲音嘀咕着，眾人頻頻點頭。
趙承心急如焚，三步並兩步，自己一人向三樓的繪畫室走去。曙光和朱是最先跟趙承的，他們的感情也最深。當聽見倆人被抓走，趙承心裏象刀攪一般，知道王老大手下不會讓他倆好過。心裏暗暗發誓，要是毛曙光和朱偉達有什麼危險，自己就是拚命也和王老大一拼到底。
上了三樓，不用打聽，見走廊最裏面站着四五個學生，手裏拎棍棒，趙承知道那一定就是繪畫室了。大步走過去，心裏在慢慢平靜下來。
“哎！小子，你幹什麼的？”一個梳小平頭的學生歪着頭看趙承。
趙承一臉平靜，“去和你們老大說，就說我趙承來了！”‘小平頭’仔細看看趙承，和旁邊的人低語幾句，旁邊的人點點頭，打開身後的門走進去。‘小平頭’轉身對趙承說：“你等會吧！”
趙承雙手插在褲兜里，半轉身面向牆壁，低頭不語。但是他的大腦卻在快速轉動，思考自己怎樣才能安全得把毛曙光和朱偉達救出虎口，還有王老大如果真是那個‘大牌’學姐，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對她下狠手。想了一會，趙承自己都有些心煩。暗嘆道：算了，隨即應變，聽天由命吧！
過了五分鐘，門終於打開了，剛才進去的學生對趙承說：“大姐讓你進去！”
趙承沒有猶豫，走進繪畫室，裏面一片昏暗，窗帘都被拉上，只是用兩個燈泡來照明。進來后第一個感覺就是大，這裏能有平常教室的三倍，擺了數十張桌椅仍顯得空曠。數十人站在屋裏，中間放了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個女人，只可惜是背對着趙承，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是看她的背影還是讓趙承感覺到一絲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還是飄然的黑色長發，一身牛仔服飾，但是他總感覺她和自己碰到的女孩不太一樣了。
“你就是趙承嗎？”女生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趙承的沉思。
把心情穩了一下，趙承答道：“對！你是王老大吧？”
女生還是背對着趙承，說道：“你很聰明，但是你也很囂張啊！剛來電大就讓我損失一名好兄弟。”
趙承冷漠說：“我本不想惹這事，但事情找上我了我也不會躲避。”
王老大冷笑說：“男孩，你幾歲了？”趙承沒想到對方突然會問自己的年齡，猶豫一下說：“十六！”
“恩，比我小兩歲啊！真是可惜……”王老大一嘆。
趙承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王老大站了起來，但仍沒有轉身：“我沒有打算讓你活着出去！你只有十六歲，你說可惜不可惜！”
趙承聽后哈哈大笑，象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也象是沒有把在場的幾十號人放在眼裏。“我能不能活着出去你控制不了，我只想知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你果然很狂啊！他們嘛……還能怎麼樣，我下面的兄弟正在好好的‘接待’他們呢！”
趙承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既然來了，就當王老大是個講信譽的人。如果你連這點也做不到，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王老大‘哧’了一聲：“你連自己都管不了了，還管別人。不過你確實講信譽，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說完對一旁的人說：“去把那兩個小子放了！”
那人聽后答應一聲離開。王老大終於轉過身來盯着趙承，眼裏閃過一絲驚奇。好特別的一雙眼睛啊！
趙承也看清了王老大的面容，心裏暗鬆口氣，因為她不是那個機車女孩王嬌雪，雖然很象，但趙承肯定她倆不是一個人。這女生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濃重的彎眉直逼發梢，一雙美目不時閃爍流光，只是可惜是寒光。嬌悄的鼻子下有兩片紅唇，整個人身上帶有一股不讓鬚眉的英氣，而王嬌雪身上卻是一種嬌蠻可人的氣息。看到這裏，趙承心裏也不得不感嘆，這個王老大能有今天，手下帶那麼多兄弟不是出於偶然，她本身就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看夠了嗎？”在趙承灼熱的目光下，王老大感覺渾身不舒服。
趙承有些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女生看是有些不太禮貌。見趙承不語，王老大來到他面前說：“你跟我想像中的太不一樣！”
趙承‘哦’了一聲，看着王老大的眼睛，等她說下去。王老大抬起手，手指在趙承臉上輕輕滑動，悠悠說：“我沒有想到你會是個有些清秀和害羞的男孩……”
王老大說話中吐出的幽香氣息噴在趙承的臉上，一股又香又甜的的熱氣吸入鼻中，讓他不覺心中一盪。但馬上冷靜下來，對於王老大腦海里閃過四個字：人間尤物！雖然自己和自己的老師發生過關係，可是這個女孩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特別了。
此時趙承只覺得小腹下有股熱氣不受他的控制在上升，趙承只能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冷靜！冷靜！……
王老大看着眼前這個能把老虎打得沒有一點反擊之力，手下兄弟眾多的男孩，竟然如此的靦腆，一臉紅色的低下頭。看着他的樣子就是不自覺得想逗逗他。王老大的粉頰離趙承的臉越來越進，紅唇差點就貼到他的臉上，陣陣濕熱的幽香味讓趙承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放在褲兜里的手已經滿是汗水。就在這時，趙承突然冷靜下來，因為他摸到兜里的刀，一把改變自己的命運的裝潢刀。
長吸了口氣，趙承輕輕把王老大推開，臉上沒有害羞的神色，眼睛也沒有了剛才的迷離。眼裏一絲冰冷的寒光閃過讓站在他對面，投入其中的王老大也迅速冷靜下來。臉色一紅，王老大心想：自己剛才怎麼了，不是逗逗他嗎，為什麼自己卻快要無法自拔了？王老大環顧一下四周，只見周圍的人都傻了，他們還沉迷在剛才那個時刻，王老大嬌艷誘人的樣子還在他們腦中定格。
唉！王老大暗嘆口氣，看着趙承的眼睛說：“你是個人才！如果你能跟我，我可以不難為你，而且還會重用你。你是聰明人，別的就不多說了。你考慮一下！”
趙承搖頭道：“我是一個男人。要我在一個女生的手下做事沒有這個可能，也沒有考慮的必要。”趙承的話象個巨錘，不只砸在王老大的心裏，也砸在屋裏每個人的心裏。王老大的手下臉一紅，紛紛把頭低下。
王老大承認自己心裏有些喜歡眼前這個男孩，不忍心傷害他，要是他加入自己，不為難他對兄弟們也算是有個交代。只是沒想到對方一點也沒給自己台階，把話封的死死的。同時趙承的話也傷害了她的自尊心，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對過她。看看手下們的樣子，王老大心中湧出一股怒氣，紅着臉大聲說：“趙承，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啊？我給你機會你不要，可就別怪我了！”
然後對手下中的一個人說：“瘋子，你去試試他。看他有沒有猖狂的真正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