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那隻手?】
等了半天樓上並無人探頭出來觀望,李拙一繼續加碼,繞到車頭一拳將引擎蓋砸的變形,警報聲再次響起,這次警報終於引起了樓上的注意,有兩戶人家的窗戶同時打開了。
六樓的一個少婦先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發現不是自家的汽車在響,便縮了回去‘嘭’地一聲關上了窗戶。
“不是這家!”排除了這邊的可能,李拙一轉而看向十樓哪家,此時一位滿臉贅肉的紅臉漢子剛好探出個光頭,向下伸出一隻手來,隨着他的出現,警報器的響聲戛然而止。
“孫子,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李拙一暗罵一聲,還沒等樓上的人發現他,他便鑽進樓里直奔十樓而去,李拙一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發泄心中的怒火,也沒工夫等電梯了,直接從樓道上樓。
雖無真元支持,但武帝神體素質驚人,別人都是靠一階一階走的樓梯,李拙一卻是跳着上樓的,要是有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定會被嚇傻的。
只見李拙一,一躍之下跨過的距離恐怖無比,他竟然打破了地心引力的定律,從一樓跳到轉彎的樓層,一次性飛過了整層十幾階的樓梯,只不過用了十幾秒的時間,他從一樓就這麼跳到了十樓!
來到十樓,李拙一耐着性子按下門鈴,如果不是怕動靜太大引起戈壁鄰居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眼前攔在自己面前的這道鋼鐵防盜門,他早就徒手把它拆了!
李拙一豎著耳朵聽着屋裏的聲音,等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人前來開門,他便再次按下了門鈴,這次響聲終於引起了屋裏主人的注意,一陣腳步聲傳來,裏面傳來了一位不耐煩的婦人尖銳嗓音。
“大清早的幹什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拙一模仿着物業的口氣,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答道:“我是物業的小李,公司開展周年慶,對業主進行回饋,上門給您送點小禮品。”
一聽有免費的東西拿,裏面的婦人趕緊打開了房門,正要打開外面的防盜門時,卻發現眼前的這男人根本就不是物業的人,他不但沒穿着物業的制服,就連手上也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小禮品。
第一時間,婦人立馬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眼看剛打開防盜門就要關回去,李拙一眼疾手快一把將門拉住,婦人還想跟李拙一較勁,卻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勢傳來,一副屍山血海的景象在她眼前浮現,婦人承受不住巨大壓力,整個人暈了過去,依着門身體軟綿綿地滑了下去。
李拙一拖着婦人進了屋,剛剛把門關好,卻發現對面一個穿着大紅褲衩光着膀子的漢子,正在用防備的眼神盯着他。
“你是誰?把我老婆怎麼樣了?”漢子一開口說話,滿屋子便有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
李拙一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倒將拎着的婦人放在地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先是打開窗戶透透這屋裏難聞的氣味,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
“你特么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
滿身酒氣的光頭漢子都快瘋了,眼前的年輕人看似普通,但是從他不聲不響就弄暈了自己媳婦,還有一直以來從容淡定的恐怖素質,都讓漢子感受到了來人的不一般。
他原先還以為這人可能是位‘闖空門’的小偷罪犯,現在看來這人簡直跟電影裏入室殺人的江洋大盜,表現地一模一樣,淡定、冷酷。
“劉東是吧,早上打了門口保安的就是你吧,你別緊張,我來只是和你談談醫藥費的問題的!”
正當劉東胡思亂想之際,李拙一撐了個懶腰露出笑容,那樣子,那有什麼上門尋仇的樣子,反倒是一臉的人畜無害。
劉東恍然大悟,原來是早上打的那保安家屬上門來討醫藥費了,根本不是什麼江洋大盜,自己怕個吊啊。
想清楚這點,劉東先前的懼怕一掃而空,恢復了一臉兇橫的樣子,這小子也是眼瞎,也不打聽打聽,他劉東會是給人賠錢的主嗎?
把自己老婆不知怎麼弄暈了,還敢找他要醫藥費,真特么是死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哦!人是我打的,只不過這醫藥費嘛!......”
劉東還在裝模作樣的款款而談,卻發現眨眼的工夫,坐在沙發上的那人卻神出鬼沒地來到了自己跟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卻看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想不通,自己一百多斤的身體,怎麼在這人手裏卻像一張紙那麼輕,就這麼被那人一手輕而易舉的提着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媽了個逼的,給你臉你還真特么蹬鼻子上臉了?”
劉東被李拙一一隻腳狠狠地踩着地上,他想掙扎着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李拙一剩下的一隻腳直接踩到了劉東的頭上,將他的一張胖臉踩到幾乎變形,鼻血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小子你敢弄我劉東,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歷來都是他劉東欺負人的,他何時遭過這種罪,受過這種委屈,頓時仇恨的怒火沖昏了他的大腦,他竟然敢在當下這種不利的情況,對李拙一威脅起來。
“喲,嘴還挺狂的,敢威脅我!好吧,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沒工夫跟你談賠償了,我就先收點你打人的利息吧!”說著在劉東殺豬一般的嚎叫中,啪啪兩下踩碎了劉東的兩隻踝骨。
“說,早上用哪只手打人的?”
李拙一慢條斯理地拎起劉東的一隻手,一邊無趣地擺弄着一邊問道,那樣子,就像是一位屠夫正在擺弄準備屠宰的獵物一樣!
胖子這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扮豬吃老虎,上門報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趕緊求道:“別打了,你要多少錢的醫藥費我都給!”
此時的胖子再沒有剛才的神氣,光着的膀子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鼻涕眼淚和鮮血塗了一臉,說話帶着哭腔,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你到底要我等多久,快說,左手還是右手?再不說,我就當你是兩隻手咯!”
“左……不,是右手,兩隻都不是,你饒了我吧。”劉東竟然嚎啕大哭起來,晶瑩的鼻涕混着眼淚不小心吸進了嘴裏,煙熏的有黃又黑的牙齒暴露在外,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對於劉東的祈求李拙一不為所動,騰出一腳踩住他的右胳膊肘,捏住他的前臂反關節猛力一折,一聲脆響后,徒勞掙扎的劉東,他的胳膊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垂了下來,哭聲戛然而止,他已經疼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