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萊娜·赫利托
天津這座還在發展中城市，相較於上海、香港等有不夜城別名的城市的趨勢還遠遠不足，也沒有諸如北京、南京這類城市的名聲大噪。這裏只是一座，還在發展中的城市。
不是八十年代后的上海那樣急速發展，也不是香港這樣融入外文化的過度發展，這裏只是屬於那種急於求成的發展形勢。
所以相較於其他因為改建而變的美觀型城市，這裏還只能屬於鳥巢里的雛兒一樣。
在某個地區，周圍都是住宅居民樓的外一百米左右，還是有幾間類似出租屋那樣門戶並排的小二層。那是上個世紀這座城市極速發展的現代“過時”樓型。
如今這座老建築的住戶大多數都是養老的老人、外地打工的勤勞者、以及孤兒院出來的學生等。
在這座小二層名叫“廢棄之家”的二樓其中一間靠里的住戶，就是某個孤兒院出身的學生租借的房屋，租金一個月是便宜的八百元。
每一間都是八十平米多一點的空間，也就是兩室一廳的戶種。對於這種便宜租金的房屋還是不常見的。
打開家門的左手邊，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卧室，而房間的對門則是另一間卧室，也就十幾平米。而兩間卧室的中間隔縫就是不足十平的衛生間，順便一提，最靠近門關的卧室以及衛生間的門都是向客廳方向敞開着。
從門關走進去，右手邊則是看起來有些大的客廳。原因是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傢具東西，所以才顯得空間比較大而已，理所當然的是三十平米多一點。
沒有陽台，客廳中的那一面牆掛着一台相較於現在來說型號較老的32寸液晶電視。當然這是原來住戶的固有品，只是因為嫌麻煩就留在了這裏，並且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型號較老所以不想要了。
這種施捨對於還要打工的學生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美事了。
在電視機對面的牆邊，有點褪色的深宗色現代風格細棉麻布沙發。然兩者的中間是一張矮腿兒紅黑色的餐桌，仔細去看的話，還能看到有不少的木心被刮露出來。
再向里走就是廚房的洗碗台，洗碗台的上方是裝有杯子碗等用具的壁櫥。旁邊就是普通的燃氣灶，以及一個一百升容量的電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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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主卧的床上躺着一名綠髮的少女，而這間屋子的主人韓寧將其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現在能開口說話嗎？”
韓寧向這名剛剛醒過來的少女問道。
少女微微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非常拚命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喉嚨怎麼樣卻也無法發出振動。
“可能是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也沒有說過話了吧。只要不是天生就有的功能殘缺，花點時間應該就能出聲了。現在還是不要太過於勉強，先吃點東西吧。喂，去把飯端上來。”
貞德坐在沙發上側面環胸看着少女。
“你以為你自己是哪裏來的大人物啊，為什麼我一定非得要照顧你這個吃白飯的，可惡，我命怎麼就這麼苦。”
即使韓寧含淚說著這些不能算是泄憤的話，他還是默默地走向廚房。
“我可就是救世的貞德大人哦，就憑這點你也要心懷感激的為我送上美味的飯菜。還有，我才不是吃白飯啊啊啊啊！”
貞德用暴吼出來的方式反對着韓寧那傷人的言語。
而少女則是對着眼前的兩人莫名的對話微微側頭，感覺上就像是……
“喂，韓寧。好像有點問題存在誒！”
韓寧在廚房埋頭為三個空碗鏟飯，頭也不回的問道。
“嗯？有什麼問題嗎？想吃肉自己打工賺錢買去哦。”
“才不是那麼悲傷又貧酸的問題啦！還有，我確實已經有三天沒吃過肉類就是了……不是那個問題啦！”
爆跳如雷的金髮女孩滿臉通紅的喊着，而韓寧依然是頭也不回。
“那你到是說啊。”
“我感覺這個女的，好像聽不懂我們說話。”
韓寧停下了鏟飯的手。
“誒？真的假的？”
韓寧扭過頭看向那名綠髮少女。看在眼裏的則是一直在側頭的模樣，並且注意到了韓寧的視線，少女就用綠金色的眼瞳看向韓寧，用手指指向自己，而且將微微側過去的頭顱變得更加歪的樣子。
“這還真是，大問題啊。貞德，你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韓寧將鏟好的飯一一送到少女們的面前，並再次回到廚房將做好的幾盤青菜送到餐桌。
而同時貞德一直在回答着問題。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我將知識傳送進她的頭腦里就好了。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這個女孩好像根本就不怕我們啊。”
“你這麼說也是啊，對於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來說，應該需要警戒才對。”
“說起來根本算不上陌生人啊，生死之交比較貼切吧。”
“你那說法更像是我已經被殺了哦。先不提那個，她沒有作為美杜莎時的記憶嗎？”
韓寧將青菜放到桌子上后，自己則把旁邊的木質椅子拉向自己坐下便問道。
“我想應該是沒有，啊嗚~~，如果她有作為美杜莎時的記憶，啊嗚~~~~，那她應該不至於不會說話，啊嗚~~~~才對，啊嗚~~~~。”
“你倒是選一個，別一邊吃一邊說話。也就是說，美杜莎是她無意識的情況，而本人卻沒有一直處以不知情的情況嗎？”
貞德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單調的炒青菜。順便一提，綠髮少女先是聞了聞面前的白飯，然後整隻手抓起白飯一頓猛吃。
對於這種毀滅美少女形象的做法，只看着這名金髮的女孩就可以了，所以韓寧無視掉了狼吞虎咽的綠髮少女。
“啊嗚~~雖然我很在意為什麼你剛才一直在看我卻不注意旁邊這位，不過先算了。我猜想哦，美杜莎只是一種複寫了這個女人的人格而已，本人則是一直處於一種不清醒，卻更接近於被牢禁的狀態。”
如果是主人格被複寫，那麼這就只是被強加了一個一直不理性，經常處於暴走狀態的人格而已，而並不是這個女孩本人的意識。
但是如果作為本體的她處於昏迷或者是死掉的話，那麼作為美杜莎一直活動的身體，就應該是不存在的效果。
“所以不能說她沒有記憶，只是那一部分的記憶卻是不清晰的影像，或者是不清醒的狀態下不能記住而已，就好像做夢一樣，早上一起來什麼都忘記了。但雖說是無意識的情況下，我和你的記憶片段也許被刻錄在某些記憶里也說不定。我說你這個菜是不是偷工減料了，味道好淡啊。”
韓寧無視吃貨獨有的直覺，趁沒有被吃光，默默的吃下自己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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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韓寧將餐具一一放進洗碗台，開始早上最後的工作。扭頭看向坐在沙發的兩人，綠髮少女看着眼前閉上雙眼的貞德，並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貞德將雙手放在綠髮少女的腦袋兩側，就這樣持續了一小段時間。當韓寧洗完所有的餐具的時候，那邊的兩人也完事了。
“呼！總算是完成了，怎麼樣，聽的懂我說的話吧。”
綠髮少女微微點頭，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依舊是發不出聲音來。
“看來果然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呢。但是不知道名字也不好辦呢，韓寧，你就先幫她取個外號什麼的，比如什麼吃白飯的。”
“別把你個人獨享的名譽強推給別人，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我可不會下狠心舍……我看還是等到她能說出自己的名字為止吧。”
“喂！你這傢伙，剛才是不是要說什麼糟糕的話，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我也是可愛的女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韓寧單手掏耳選擇了無視貞德大喊的噪音。
而綠髮少女一直在張嘴，眉頭緊皺，甚至流出了汗水，依舊想要說些什麼。
“好痛苦的樣子你還是別勉強了，對了貞德，她應該能寫出來吧？”
“可以哦，畢竟那部分的知識我已經傳送過去了。”
韓寧準備進到卧室去找紙和筆，屆時……
“la……i……萊………n…娜…………咕唔…………萊…娜……he…赫……利………tu…托……咕！”
綠髮少女大口的喘着粗氣，卻沒有任何聲響。
“萊娜？赫利托？”
韓寧確認剛才說出來的單字。綠髮少女緩緩點頭，並且順勢躺在了貞德的懷裏。
“哼~~你叫萊娜啊，不錯的名字嘛。”
這樣說的貞德看着綠髮少女、看着萊娜笑了出來，而萊娜也回以疲勞的微笑。
對着這樣的萊娜，貞德慢慢的撫順她的頭髮，萊娜舒服的閉上了眼，在韓寧眼裏，就像是貞德再說“你很努力了”一樣。
韓寧並沒有多說什麼話，默默的走出了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