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案情

王知樂平靜地說小娟姐，方成是我的哥，我幫他是理所應當的，也沒什麼，而且這次幫成林公司，也幫了我。我以前一直在做省外的產品營銷推廣，但開支大，效果不好，這次通過成林公司的員工培訓，讓我一下子將產品推廣到十二個省，五十多個地級市，近百個縣級城市，這樣的效果，是我想也沒想到的。

林小娟說真的嗎？王知樂，我倒很想聽聽。

王知樂說我哥的主意吧，他說解救公司的人只是一時，如果不為他們提供就業的機會，如果不讓他們走上一條可以致富的道路，這些人拿了公司退的錢，或許還是相信傳銷那一套，還會重新加入另外一個傳銷組織，當時他靈機一動，就想到這個主意。

張慧說是啊，方成做這些事很不錯的，以後知樂要方成去她的公司任職呢，小娟姐，你快快好起來，到時也到知樂的公司去，我們在一起上班該多好啊。

林小娟帶着微笑，說好啊，不知道到時知樂妹子要不要我呢。

王知樂說小娟姐，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一定讓你獨擋一面。不過目前呢，你得好好養病，等身體恢復了再議以後的事不遲……

我退在沙發上，看着三個女孩子親熱的交談，特別是張慧對林小娟的關懷和親切，心裏陣陣惆悵。

大約三十來分鐘了，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些什麼。伍靜從門外進來，說王知樂，時間到了。

我和林小娟楞了一下，直到此時，大家才意識到，林小娟是處於被警方監視治療狀態，這就是現實。

王知樂說伍警官，我再和小娟說幾句，只幾句話，馬上就走。

王知樂拉着林小娟的手，說小娟姐，在治療方面，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為你診治的，目前這個負責的醫生，是軍區醫院專門負責神經外科的專家，只要你配合治療，我相信很快就會好的。

她神情一變，說小娟姐，關於你案子的事，我已安排了我認識的最好的律師，我不敢保證能做到哪一步，但至少是最輕的判罰，小娟姐，希望你堅強，過了這道坎，又是一個明媚的日子。

林小娟悲傷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她眼眶略略有點紅，可她卻將頭一揚，說知樂，張慧，你們放心吧，我和劉律師交流過，我會沒多大問題的。好多事情是我的錯，我會承擔我和責任的，知樂，讓你花了很多錢，我感謝你。還有張慧，謝謝你了，我林小娟沒讓你和方成好好戀愛，你別怪我……

三個人又是眼淚汪汪，伍靜看了幾次，也不好再催促，她示意我提醒王知樂。我站起來，說知樂、小慧，大家都年輕，人生的機會還很多，也別傷心了，快回去吧。

林小娟說是啊，王知樂，張慧，你們回去吧，你們能來看看我，我就特別高興了。

我剛剛和王知樂等走到門口，林小娟說方成，你過來一下。

我到了床前，林小娟說方成，你快去陪王知樂和張慧吃飯，今晚就讓伍警官守這吧，張慧肯定想和你在一起，你也該陪她一晚上了。

我臉一紅，也不相解釋，說這樣吧，小娟，我讓伍警官陪你一會，我陪她們去吃飯，吃過飯之後就回來。

說完話，我問伍靜行不行，她說去吧。我說伍警官，想吃什麼，我打包帶回來。

她哼了一聲，說算了吧，我等會在醫院買點就行了。

王知樂和張慧站在外面等我，出了門，兩人一左一右靠着我，王知樂說哥，和林小娟說了吧，我們出去吃飯。

我點點頭，說是啊，我們一起聊聊。

邊往電梯間走，王知樂拿出電話，她打給楊明華，楊明華立即就接電話了。

王知樂說楊主任，聽說你來審訊林小娟了？

楊明華肯定也是特別詫異，說是啊，王知樂，你也在這裏？

王知樂說對啊，你有空嗎？我們在一起坐坐。

楊明華特別興奮，不過他似乎突然意識到王知樂找他，肯定可能與林小娟的事有關。於是說王知樂，是不是還有方成？

王知樂說當然有，他是我哥，我到這裏來沒有他跟着，我和你有什麼聊的意義。

這句話明顯表示了對楊明華的不滿，楊明華說王知樂，要不這樣吧，我這邊也有兩位同事，我們找一個地方一起喝茶，也可以談談案情，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你知道，這個案件與方成是有關聯的，而且……

王知樂捂住電話，說哥，要不要一起聊聊？

我點點頭，說可以啊，總可以知道一些警方的信息吧。

王知樂也沒管楊明華還在說什麼，對着電話說：二十分鐘后，YJ酒樓四樓茶座，你們一起過來吧。

坐在茶座，我看看時間，說這麼晚了，楊明華會過來嗎？

王知樂笑了，說你放心吧，我給他一個空間，讓他不違反紀律，他不可能不來。

過了幾分鐘，楊明華就過來了，他特別詫異，說王知樂，真沒想到你會過來。然後他把兩位一起來的人介紹一番。

王知樂故意對檢察院的那位男子說，檢察官，我們在一起談談案情，應該不算違紀吧？

楊明華接過話，說當然不算，不過我們只能涉及可以公開的內容，我們其實更希望你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這樣更有利於破案。

王知樂叫來茶水，她說楊明華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今天給你們泡兩壺好茶，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可你們有紀律要求，那我們就直接談案情吧？

說完，王知樂看着我。

我笑了笑，說楊主任，林小娟的案子今天其實應該在取證方面告一段落了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將案件移交？

楊明華也正面回答道，“方成，這得回去將今天的訊問資料和其他資料結合，做出一致性判斷才能做最終決定，我想應該不會太久。”

我說那就好，不然我們就太麻煩了，但林小娟如何辦？

檢察院的那位說那肯定只能缺席審判了。

王知樂說假設她被判刑，那她目前的情況如何辦？

那人說應該是連續計算吧。

問了一些與林小娟案子相關的問題，但都基於外圍了解，對林小娟到底說出了哪些證據，常光和吳菲對林小娟是如何說的，我們都問不出任何東西。

我知道楊明華一直對我不放心的原因，或許對林小娟不放心的原因均在那五仟萬的事，所以說楊明華楊警官，我可以問一個有關綠森公司的事嗎？

楊明華略顯一絲高興，不過他盡量平靜地說方成，你想問什麼？

我說楊明華警官，你一直盯着我和林小娟，無非就是想查羅瑛把邱得志的錢弄哪裏去了，其實林小娟是上了常光的當。

沒等我說完，楊明華立即插話，說方成，林小娟怎麼可能上常光的當？常光是林小娟的利用工具，他怎麼可能控制林小娟，讓林小娟上當？

我說楊警官，其實這就是感覺，或者叫先入為主，其實我們看黑客時往往看他的技術，而忽略了他的心計。可他並不笨啊，他的智商一定特別高啊，難道他連自己被利用了就不知道？

我看三個警官都特別在注意我的話，心裏一陣興奮，如果他們接受我的觀點，對林小娟在案情判斷上是會起重要影響的。

我喝了一口水，掏出煙，給三個人發煙，三個人都要抽煙，王知樂和張慧就直接坐到另外一側。

我說林小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所以她往往忽視其他人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誰也算不過她，可她在常光面前恰恰想錯了，林小娟可以算計我，算計其他人，但常光卻完全可以算計她，我記得林小娟曾經說過，常光最初認識她，就是常光利用黑客技術看了林小娟的秘密日記，你們一定沒想到吧，他成功地接近了林小娟，而且也成功地把林小娟從我身邊奪走。

幾個人大吃一驚，連王知樂和張慧都詫異地看着我，王知樂說方成，是不是真的啊？

我說是真的，常光通過自己的技術，可以了解很多我們根本不清楚的東西，他知道林小娟想利用他，那他難道沒有目的？他是一個大學生，一個大學畢業連工作也不要了，難道他不考慮自己如何生活？所以，不是林小娟在利用他，而是他想利用林小娟。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利用林小娟的自傲，其實常光還不知道利用了多少林小娟根本不知道的渠道，掙了多少錢。

所以林小娟，只是她利用的人之一。

王知樂和張慧如此一聽，都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楊明華倒點點頭，說常光的確是一個迷，我也認為他可能還有沒交待的事情。

我說對啊，所以我們回到羅瑛這件事上，林小娟沒得到錢，常光難道真沒得到這筆錢？

楊有華說方成，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為了破解羅瑛隱藏錢的線索，我也找了兩個公安系統的高手，然後讓他們和常光交流，常光這人在技術上是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他對羅瑛的事耿耿於懷。

我們讓技術部門與銀行系統的人一起進行分析，最後破解了羅瑛的巨款轉移技術。

我們三個人大吃一驚，我心裏一陣輕鬆，終於解脫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