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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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修學旅行的飛機上,齊木楠雄始終記掛着上飛機前的異樣,按照他的體質,疾病這種因素早就被排除在範圍外,但說是預知能力也似乎從未有過以心臟疼痛為條件發動的類型。
不,等等,他自己到底有多少超能力也是未知數,說不定真的有?
那麼果然還是要看看。
齊木楠雄下定決心走入飛機廁所,坐在馬桶上摘下眼鏡,一瞬間,千里眼的力量穿過層層白雲與障礙物,清楚的看到在廣島玩水的父母。
不是他們。
齊木楠雄閉了下眼睛,再一次睜開,坐在火紅色怪物身上,渾身狼狽的吹石出現在他眼前,同一時間,火靈的主人麻倉好若有所感的向著齊木楠雄的方向看來,微微一笑,伸手向前一抓。
噼里啪啦!
現實中當然是不可能出現電線燒短路的聲音,但不妨礙用這種方式理解千里眼斷掉信號的情況。
齊木楠雄捂着眼睛,除了眼眶微紅他沒有任何傷勢,但精神上的微微創痛也恰恰證明了吹石落到奇怪的傢伙手裏了。
不過是稍微不在身邊一天而已!
齊木心裏出現難以言喻的疲憊感,那種感覺可以具體理解成,下班回家的主人發現哈士奇又拆家的心情。
你二所以你有理是吧?
懷揣着上述無力的心情,齊木楠雄一邊向吹石他們的方向瞬移,一邊在同一時間發動能力弄清楚前因後果。
在回溯時光的雙眼看到吹石差點兒被殺時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向吹石那邊兒移動的能力停在中途。
以結果推斷,那個人目前對吹石還沒有別的敵意,那麼……
想到這裏,齊木一下子到達港口黑手黨總部,面無表情的臉上透出少有的陰霾。
上次處理學園都市的時候沒有徹底清理乾淨,這一回不外乎是上次後續。
在意識到這是自己辦事不夠利索才給吹石引來危險的剎那,齊木楠雄懷抱着消滅黑歷史和心底一絲隱秘怒火的雙重作用下,港口黑手黨遭遇有史以來從沒有過的重大打擊。
五大幹部全部出動,首領森鷗外更是現身現場,但是卻沒有抓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這種行動力,這種能力,全世界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
尾崎紅葉是港口黑手黨里數一數二的女幹部,她看着總部彷彿遭遇地震颱風等天災一樣的破爛模樣,不用特意去感受都能被首領身上的怒火所震懾,想必首領一定相當憤怒。
不出她所料,沒一會兒,森鷗外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這是對港口黑手黨的一次挑釁,而且是史無前例的大規模,辦出這件事的人註定要承受激怒我們的代價。”
“是!”
一時之間,從各地趕回來的五位幹部整齊跪地,以他為中心跟隨在港口黑手黨這條大龍身後的屬下呈太陽型相繼低下頭顱。
森鷗外隱忍的抬起頭,一揮手,帶起強勁的風,深呼吸一口氣,聲線微不可查的顫抖着。
“紅葉,能看出動手的人的風格嗎?”
尾崎紅葉他們剛剛站起來,聞言其餘四人也整齊的看向組織里的情報組長。
私下裏被叫做紅葉大姐的女幹部有着一頭燦爛的被打理成華麗髮髻的長發,奢華的和服襯得她嫵媚多姿,時常撐着一把紅紙傘,成熟的處事風格一向為人信賴,這回也不例外,點着絳紅的唇畔微動……
“風格不好說,總部被損毀的太徹底了,但從不被人發現的隱蔽性和造成如此大規模破壞方面考慮,日本本地的異能力者基本可以被排除在外,國外被重點關注的對象,在時間上做不到這一點兒,所以我懷疑超能力者那一方,以及里世界存在的‘人’。”
“……超能力者一向比我們的力量純粹,但到底是怎樣強度的超能力能將總部破壞成這樣?”
森鷗外森冷的視線一寸一寸移過遍地殘戈,一塊殘破的玻璃碎片被他一腳踩上去,發出令人心悸的碎裂聲。
雄偉高大堪稱橫濱一景的港口黑手黨大廈在今天被夷為平地,連個地基都沒有剩下。
尾崎紅葉謹慎的說道:“lv4的空間能力者白井黑子,以及其他持有特殊才能者,目前LV4以上的超能力者擁有這種強度破壞力的分別是電擊使御坂美琴,原子崩壞麥野沈利,原石削板軍霸,以上三者均出自學園都市,不被學院掌控的超能力則需要後續追查。”
森鷗外眯起眼睛:“麥野沈利的能力太不穩定,想要不被發現的破壞總部大樓以她目前的實力辦不到,白井黑子的瞬移能力是個麻煩,追捕的時候記得帶上能剋制她的異能力者,其餘兩個嫌疑對象,在消除他們的懷疑之前將他們統統抓捕起來,現在……”披在肩上的黑色西裝劃過凌厲的弧度,“去分部!”
“是!”
五位幹部自發落後森鷗外一步,剩下的再落後他們三步遠,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轉移離開,但這一天,港口黑手黨總部突然被不明勢力破壞,同樣處在橫濱的另外兩家異能力者勢力難免也心思揣揣,無法判斷這是否又是一次風雨欲來的前兆。
等到轉移到新地點,森鷗外辦公室的大門合上,走出來的五個人統統鬆了口氣。
壓抑怒火的首領太可怕,那種無形的氣勢彷彿頃刻間就能將人支離破碎一樣。
誰也不想在刀尖上跳舞,但偏偏首領就是那個操線的人。
幾位幹部平時見的不多,這個時候彼此打個招呼四下離開,中原中也覺得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私下調查,不說別的,總部被毀這可是往港口黑手黨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是個人都會憋着一肚子火氣。
“紅葉姐。”
離開前,中原中也特意留了一步,等着尾崎紅葉慢慢跟上。
“中也,”尾崎紅葉輕嘆道:“又被交代了個不好乾的差事啊。”
中原中也壓壓帽子,不以為意,“首領也很生氣。”
渡過最初的狂怒時期,冷靜下來的森鷗外很快給各個幹部下達新得指令,交給中原中也的就是去將那幾個超能力者帶回來的任務,而且以學園都市封閉式的研究模式,他需要闖進去,然後將人劫走,一不小心就可能遭遇圍攻,這也是尾崎紅葉說他接了個難活兒的原因。
“我看不見得。”
尾崎紅葉漂亮的楓葉紅眼珠瞥了他一眼,“那個人從不會真的生氣到沖昏頭腦,他只不過是做出一份氣憤的樣子。港口黑手黨歷經百年風雨,最慘烈的時候也曾被逼的退讓出總部,一度回不來橫濱,但是這次以往的性質不同。總部的毀滅代表港口黑手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招惹到一方強敵,這也是首領必須做出態度來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勢力的原因。”
中原中也面帶恍然,“原來是這樣。”
“……唉,你從以前就對這方面不怎麼敏感,太宰在的時候還好,你和他正好互補,現在……”尾崎紅葉托着臉低低一嘆,想起那個智多近妖的傢伙,難免為中原中也的不足嘆息三分。
“別提那個死青鯖!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啊!!”
中原中也立馬抓狂。
即使曾經是搭檔,死敵的相處方式也讓他像是容易過敏的人面對病原體一樣敏感。
以上內容基本構成一個等式——病原體等於太宰治。
嗯,沒毛病。
……
尾崎紅葉沉吟道:“我不太確定,但我覺得這裏面有太宰的手筆。”
“……”
不一會兒,中原中也冷徹的聲音響起,“紅葉姐,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尾崎紅葉瞥他一眼,回過頭,邁開腳步,“發現倒是有些發現,不過現在還處於懷疑階段。”
中原中也緊跟着她,皺眉道:“只要是懷疑就足夠了。”
“是這個理兒沒錯。”
“紅葉姐!”
尾崎紅葉像是不想多說,但是總部被毀這件事牽扯太大,掌管情報的她首當其衝,如果中也願意幫忙……唉……
手背托起疲憊的眉心,她蹙眉道:“我也只是懷疑……中也,你先告訴我,最近組織內部的生意還是老樣子嗎?”
中原中也:“嗯,沒有大的變化。”
“那麼我猜測這次的事件和你上次失敗的任務有關。”
“什麼?”
將中原中也的驚愕收入眼帘,尾崎紅葉低低道:“目前為止的樹敵範圍里,只有你那次任務意義不明,其他敵對勢力沒道理突然干出這種會激怒港口黑勢力的事情。吹石諾諾這個目標十六年來僅僅是個普通少女,這是懸賞那方和我方根據收集來的資料做出的判斷,但是原本萬無一失的任務卻引來麻倉葉王那種里世界最高等級的危險人物,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中原中也神色數變,下意識停下腳步,咬牙道:“奇怪當然奇怪,可是……”
“信息,資料,我全部都篩選過了。”
尾崎紅葉盯着這個自己指導着長大的孩子,搖搖頭,“吹石諾諾確實是個普通少女,你接觸過她感覺應該更為直觀。”
“嗯,除了體力和直覺照資料中更為出色,她確實沒有不平凡的地方。”
這點兒追殺過吹石的中原中也十分有發言權。
“那就糟糕了,”尾崎紅葉神情凝重,“那個名為吹石的少女會這樣無疑意味着一點兒,她身上引來眾多糾紛的異常,我們還沒有能力探究出來。”
中原中也:“……”
雖然很想說不可能,但是尾崎紅葉在這方面比他更有經驗。
眼見中也面色沉重,尾崎紅葉鬆了口風道:“一切還只是猜測,就像是我之前說的那些個超能力者一樣,他們的嫌疑相差不多,頂多與那次任務有關的環節太過令人摸不着頭緒,所以在我們這種人眼裏也比前者多出值得懷疑的地方。”
中原中也:“不,我覺得紅葉姐你剛才說的是對的。”
沒想到中原中也居然會反駁自己的尾崎紅葉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講?”
中原中也冷着臉道:“關於吹石那件任務是太宰治在中間做的手腳,當時不知道他的目的,只以為他是想支開我好逃跑,但是現在想來,那件任務本身就透着奇怪的味道,紅葉姐,你知道懸賞人是誰嗎?”
尾崎紅葉沒有說,這是不是你對太宰的偏見,因為這兩個人既是曾經的搭檔也是不變的死敵,要說這世上有誰比自己還了解自己,那麼浮現在心頭的無疑是對方的名字,哪怕再厭惡,所以她要是問出來才是多餘。
她相信自己指導着長大的孩子,也就沒有多餘的疑慮。
“能亂來到拿出二十億這麼大的酬金做懸賞的處事風格,也就只有意大利那邊兒的密魯菲奧雷家族的BOSS白蘭·傑索。”
尾崎紅葉微微一笑,“中也,你可不要做壞事啊。”
中原中也撇開頭,不滿意道:“難道還要我干好事嗎?”
要是有一天港口黑手黨對外的絕對戰力中原中也改做好人好事了,對家的武裝偵探社裏的死青鯖會笑死也不一定。
那個混蛋趁早去死!
日程表向來超忙的中原中也壓着帽子趕赴學園都市。
這個時候,又被惦記上的吹石少女誠懇的當了大陰陽師的徒弟,並在對方的指點下搞明白自己力量的性質,以及認知到剛剛覺醒的力量嫩到一根手指頭就能捏碎。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天下無敵,大開金手指的吹石少女面無表情的從河裏冒出個頭,像是海豚一樣吐出一注清水。
敢相信嗎?麻倉好為了讓她見識到自己的弱小,居然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一百二十五萬的巫力,讓原本以為自己不用再擔心天降厄運的吹石再一次感受到屬於霉神的愛。
麻倉好坐在火靈手上笑眯眯降低到她能看見的高度。
“知道了嗎?遇上比你強的人,你還是會觸發極低概率的生存屬性,具體表現就是你已經熟悉的不幸。通過厄運后的損傷支付代價,換取避過或是示警的結果。”
父子兩人簡單對話過後,一前一後行走在游廊一側,燈影重重,僕人自覺退避,這份只有輕微腳步聲的安靜也使得夜色下枯山水的圓石流沙組合形成不知名韻味。
在如此寧靜中,赤司聽到自己的父親說:“枯山水有直面枯山水就是直面自己一說。”
赤司征十郎順着聲音看過去,停下腳步的赤司征臣目光定定落到細細白沙表面的紋路上面,神色不明。
“父親?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嗎?”赤司沉吟一下,坦然出言道:“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請父親不必憂心,這並不能動搖我的意志。”
“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你被槍狙煩惱,”赤司征臣沒有直接讚美回去,而是話鋒調轉,“我和你說過,等你十八歲你就需要接受我在社會上的人脈,然後創造屬於自己的能量。”
赤司征十郎點頭。
赤司征臣觀察流沙假山的深沉視線移到赤司征十郎身上,猶豫道:“但是你不僅僅需要接受我的人脈,還有比所得高出百倍的風險,這回這件事僅僅是個警告,如果對方真正想要殺你是不會選擇這般行事的。你知道嗎?當我了解到還有一個少女跟你一起卷進去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張揚。而我所知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會如此愚蠢行事,那麼能考慮的就是‘愚蠢’是必要的。”
“征十郎,你被別人當成威脅我的手段了。”
說完,不出意外的看到自己兒子猛地抬起頭,與自己相似達到九分的眼睛閃過一絲憤怒的情緒但很好的壓制下去。
嗯,不愧是根據赤司家的規矩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冷靜的恰到好處。
要是聽到自己變成累贅還毫無情緒波動,那麼他真要憂心起這個兒子的教育問題了。
想到這裏,赤司征臣不再繼續的改為換成另一個話題並打算結束對話。
“被你捲入危險的少女是和你同校的吧?赤司家沒有不知感恩的人,征十郎,記得回報人家。”
赤司征十郎沒想到會從父親口裏聽到和吹石同學有關的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才回道:“是。”
“還有……”
赤司征臣剛走出一步,心血來潮道:“你沒有想問的嗎?”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在逐漸明亮的燈光中看不太清。
“父親……”
……
弓道大賽結束后,吹石照舊在學業和打工之間兩頭忙,忙過頭了,連要和赤司交換手機號碼都忘了。
這一天,突然被前桌告知赤司會長找,面對山田柚子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吹石可疑的沉默一下,尷尬起身,掏出手機跑出去。
赤司征十郎等在走廊,見她過來沒有第一時間提出交換郵箱的目的,而是提起弓道大賽時候的瑣碎小事,最後才定下放學后在學生會辦公室見面的預定。
全程聽話的吹石看着赤司不算高大但絕對可靠的背影,發自內心的覺得那些說赤司會長冷血無情的都是嫉妒,瞧瞧人家!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連借口都找好了,多體貼啊!
懷抱着以上情緒回到座位的吹石不出意料的被山本柚子堵上。
第一句話。
“赤司君找你有什麼事啊?”
這問題正常,誰讓赤司征十郎一向是洛山風雲人物,自己一介小透明突然和他有了聯繫,沒有人疑惑反倒奇怪。
吹石剛想按照赤司提供的借口說是弓道大賽的事情,沒想到山本柚子下一句就來了。
“是不是在交往???”
一句,為了比賽獎金找我硬生生堵在喉嚨口,最後,吹石看着很甜的前桌,摸摸她的狗頭。
“追星可以,但把腦子扔了就不太好了。”
山本柚子:“咦咦咦???”
等到下午社團活動時間,吹石在劍道部遇到第二波詢問,不過不是和上午赤司找自己有關,嘛,雖然還是和赤司有關就是了。
劍道部部長,於川純生是一個萌萌噠的妹子,使得一手好劍術卻是很容易被逗哭的類型,但只要不特意招惹她,軟綿綿的妹子還是很可愛的不是嗎?
今天純生走到正在揮劍的吹石身旁,神神秘秘的道:“吹石桑知道嗎?就在昨天大賽上出現了恐怖襲擊!聽說就在劍道會場後面和弓道比賽場地隔了一條小路,好嚇人啊,還有兩個人被卷進去了,幸好吹石桑沒有遇到,不然……嚶嚶嚶,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不哭!我沒事,乖啦,乖啦?!咱們來揮劍好不好,你看,唰的一下,嗯,就這樣,唰的一下……”
揮刀到一半的吹石無奈哄着她,邊哄邊想,幸好你不知道我就是被卷進去的兩人之一,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邊擦眼淚一邊揮劍的於川純生愣了下,軟糯的嗓音帶着哭過的沙啞,“吹石嗝桑……不知道嗎?”
“已經上報紙了。”
放學后,赤司征十郎看着窗外一個個走出教學樓的學生,而吹石則蛋疼的將報道拍到他桌上。
赤司征十郎不以為意的說完,視線從報紙轉移到她身上,認真道:“不好嗎?這樣做能有效保護到純屬無辜被牽連的你,還是說,被誤認成和我是一夥的更能讓你開心?”
“……不說什麼好不好……嗨,你今天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吹石一開始不解,但馬上反應過來發出質疑。
“失禮了,”知道自己態度不對勁的赤司迅速調整好自己,算作解釋的說道:“我知道一些東西,當面說更安全一些,因為你和我的手機都有可能被人監聽。”
吹石舉手做阻止狀。
“……容你提醒我一下,我是被捲入什麼了不得的事件裏面了嗎?”
赤司征十郎可疑的沉默下來。
吹石絕望一巴掌拍頭,“我這是倒的什麼霉啊。”
“吹石……”
“好了,你說吧。”吹石深深嘆了口氣,“我已經沒辦法脫身了不是嗎?”她嚴肅看着赤司的眼睛說道。
赤司看着她,回想起昨晚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赤司征臣:“赤司家正在進行的戰鬥事關人類的未來,所以你未來會遇到比之前越來越多的危險,而且可能在我死去時戰鬥也沒有結束,可就算如此,赤司家下一代家主是你,赤司征十郎,你必須有擔負起一切的力量。”
說完這些,他父親頭一次把人類方面的醜陋撕開一道口子,擺在赤司征十郎面前的就是屬於學園都市的黑暗。
一所超能力者學院,外界看來光鮮亮麗,聚集無數精英是普通人的嚮往之地,但在赤司他們這等人看來,外表再怎麼美麗,都改變不了那是個小白鼠實驗基地的事實。
將有資質的人聚集起來,打着為他們提高能力的旗號,真實目的是將他們送上實驗台,尤其是超能力這個人類至今不明確的部分,在校期間莫名其妙出現問題也是普通人家的父母根本搞不懂的領域,在徹底禁止外人來訪的前提下,作為獨立在日本島內的“國家”,校長和老師對學生有着絕對支配權力。
而且雖然政府態度曖昧,但赤司征十郎不難嗅出這裏面的其他意思。
或者說的更純粹一點兒,政府希望有個組織將超能力者這樣的不穩定因素控制起來,最好還是可以關鍵時候袖手不管的第三方組織,這樣既能確保出事之後政府在民眾之間的信譽程度,也能保證沒出事之前,將超能力者這一部分力量牢牢握在手裏。
赤司家作為日本三大財閥之一,姓氏古老到足以追溯到一條天皇時期,可見他們家在政治方面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