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03-1
季魚還沒想到該逃往何處,急得在原地打轉。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抓小偷,快報警……”
先是中文,再是日文,還用英文重複了一遍相同的內容,聲音出自同一個人。
人群瞬時變得混亂,坐在高高的人工塔上的海灘安全維護工作人員迅速跳下來,維持秩序。
季魚準備趁亂繼續逃,剛轉身,手腕突然一緊。
“跟我走。”身旁出現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拉着她往海邊跑。
季魚感覺這個背影有點眼熟,像是在海里救小男孩的那個黑衣男人。許是他們同救過人,她沒有多想,並選擇了相信他,跟着他快步往前跑。
事實上,她已經走投無路,沒有別的選擇。三面追過來的人,很快就能擠過混亂的人群,發現她。
黑衣男人拉着她跑了很遠,跑到一個敞篷前才放慢腳步,他推着她,鑽入帳篷內。
他迅速把帳篷拉鏈拉住,扣上反鎖扣,轉身推着她倒下來,欺身往她身上壓下來。
季魚剛要叫,他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不要出聲。”
他的聲音篤定醇勁,彷彿一記實拳砸下來,她無力回駁。
帳篷內光線幽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從他外型輪廓她已經能確認,他確實是救小男孩的那個男人。
男人高大壯實的身軀,把她嚴嚴實實地壓住,但沒有挨着她的身體,用手臂撐在她身旁,支撐着他身體的重量。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他的眼睛,彷彿比夜色更黑,更沉。
她身體被他壓住,口鼻被按住,頭也不能動,只有眼珠子能動。
季魚環視一圈,依稀能分辨出,這個帳篷,正是黃昏的時候,那一家三口的帳篷,許是他們離開得匆忙,帳篷沒來得及收走。
帳篷外面一片噪雜,過後漸漸恢復正常。
突然,有“沙沙”的腳步聲靠近,不止一人!
他撐着身體的手,突然抬起,身體的重量悉數壓在她身上,季魚一下喘不過氣來,想叫,卻叫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只見他寬大的手掌按在帳篷上,前後晃動帳篷,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季魚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他為什麼這麼做,等她意識到他的用意,心臟猛然一緊,彷彿被什麼捆住,臉也火辣辣的。
狹小的帳篷內,像是缺氧,窒悶壓抑,溫度也越來越高。
季魚渾身濕透,男人身上的衣服同樣是濕的。
兩個人身體這麼緊貼,她原本感覺有些冷,突然覺得燥熱。
季魚呼吸越來越艱難,幾乎要斷氣。
她用力抓開他按住她口鼻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胸腔起伏不平,胸前的兩座雪山,也開始高低起伏,不受她控制地頂觸到他寬厚的胸膛。
她這樣的反應,顯然刺激到了他。
季魚聽到他吞咽嗓子的聲音。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清晰地感覺到,他兩腿間的雄性之物,漸漸膨脹,變得越來越堅硬,像鐵秤砣一樣沉甸甸的,壓着她的小腹。
……
“沙沙”的腳步聲在他們周圍徘徊了很久才消失。
他們的帳篷也終於不用再晃動,他迅速從她身上滑下來,平躺在她身旁,氣息粗喘。
季魚感覺到身下帳篷底層的面料突然往旁邊移動,像是被人拉扯。
她低頭一看。
他寬大的手,緊緊抓住帳篷,周圍的布料迅速皺縮在了一起,許是用力很大,指關節發白,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季魚驚魂未定,也有些意外,他們靠在一起,做假戲而已,為什麼兩個人都會有這麼大反應?
“換衣服。”
男人平息片刻,迅速坐了起來,把帳篷里的一個旅行袋拉開,裏面果然有很多衣服。
“不換,我不穿別人的衣服。”
季魚只穿藍色禮服裙,並且都是私人定製。
不了解她的人,以為她去參加什麼宴會,才這麼穿。但了解她就知道,不管是什麼場合,就算是去訓練館,或在家裏見客人,或到海邊散步……她都是這種打扮。
衣服穿得不合適,她會焦躁不安,渾身不適。
她還沒解釋,男人扣着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着坐起來,雙手拽着她禮服裙的單肩,往兩邊一扯。
“嘶啦”一聲裂響。
禮服裙肩縫已經被撕開,一直往下開到腰際線以下。
他退回到帳篷另一頭,把一堆衣服往她身上一扔,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他當著她的面,直接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虎豹般壯實的脊背,兩邊肌肉厚實,往上突出,中間脊柱往下凹陷,形成山坳一樣的造型。
他迅速套上一件白色襯衫,馬上又出來穿衣顯瘦的效果。
整個過程,只有動作,沒有任何言語。
季魚看得目瞪口呆,等她意識到她的禮服裙滑落到腰部,上半身近乎□□,驚得差點跳起來,迅速轉過身去,同樣背對着他。
來海邊的人,大多便裝,甚至都是比基尼加丁字褲,只有她一身禮服,還是藍色。她現在被人盯上,穿得這麼扎眼,肯定逃不出去。
這一點,她當然也能想到。眼下,她只能將就。
季魚左右翻動着眼前一堆的衣服,最後挑出一件勉強能入眼的白色襯衫穿上。
“你還要磨蹭多久?”身後傳來男人冷冽的聲音,鏗鏘有力。
“等會兒。我不能不穿褲子啊。”
季魚脫掉濕噠噠的安全褲,套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才把禮服裙脫掉。穿好褲子以後,她轉過身來。
男人幾乎是同時轉過身來,視線在她胸前,停頓片刻。
“看夠了沒有?”季魚咬牙。
“……”男人迅速轉移視線。
季魚有些意外,他臉上掠過兩抹紅色,即使被暗淡的光線遮掩,她也覺察到了。
她平時不習慣穿內衣,受不了被內衣捆綁束縛的感覺。她定製的禮服裙都自帶有內衣,就像泳衣一樣。現在裙子破了,她就等於沒有內衣。
至於內褲,她都是直接把安全褲當內褲穿,現在也濕了,不能再穿。讓她穿別人的內衣內褲,這種事,打死她,她也不會幹。
季魚意識到,她只在外面套了襯衣和褲子,內`衣內`褲都沒穿。這樣對一般男人來說,確實是一種誘`惑。
如果他居心不良,想對她做什麼,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季魚雙臂環抱在胸前,爬出敞篷,起身就走。
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內,這個男人已經壓過她,還撕了她的衣服。幸好,他們只是陌生人,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季魚只能這樣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