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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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紀楚也不怎麼開心。
首先,蘇蕊是絕對不可能會對方哲有什麼想法,這一點紀楚絕對自信。
那麼愛他的一個人,每天早上都躲在小角落裏目送他出門的一個人,可能對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上心?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有非分之想的肯定是方哲這畜生。
紀楚側頭,眼皮上下翻動着打量了蘇蕊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蘇蕊平日裏好像不怎麼愛打扮,總喜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嘴上帶着不近不遠的笑容,所以儘管知道她的容貌美艷,可他總淡淡掃過,從來提不起興趣仔細打量她。
倒是今天的她,讓紀楚不知不覺多看了兩眼。
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就覺得從頭到腳都恰到好處,身上像帶了勾子一樣,總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長得是挺招人眼的,紀楚悶着心思想。
蘇蕊的手被他抓得有點痛,她小小掙扎了一下。
紀楚的頭略微側過來,淡着俊臉看她一眼,依舊緊緊捉着,直到旁邊沙發邊的幾個女生頻頻側目,他才不急不緩地鬆開手。
他和蘇蕊是隱婚,除了家裏人和幾個好哥們兒知道情況,其餘人等一律不知。這裏很多都是強子的朋友,他也不太熟,人多嘴雜,萬一拍點照片爆到網上就麻煩了,還是小心點好。
更何況都已經馬上快離婚了。
方哲被這一坨紙巾堵住口鼻,差點沒被憋死,好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紀楚這人,下手也太特么重了!
強子卻覺得紀楚下手太輕了點,要是方哲對着他老婆流鼻血,他保證把他打得媽都不人識!或者乾脆讓方哲這貨多留點血,失血而亡算了,哪還有心情給他遞紙巾啊!
當然,首先他得有個老婆。
……
強子定的這個包房挺大的,有沙發,可以K歌,最裏面還有一間麻將室,供各位賭神任意發揮。
中間留了很寬敞的地方,放置了一張大圓桌,他們一行十五六個人,不多不少剛好夠坐。
“來來來,大家趕緊坐。”來的都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強子語氣隨意。
方哲剛流了鼻血,便作為傷患優先入座。
紀楚被一群妹子包圍着,委婉地拒絕了她們的合影要求,妹子們又陸續拿出紙和筆求籤名,他不想對着強子朋友擺架子,只好挨個兒簽過去。
強子挨着方哲坐下,身體往他這邊湊點,聲音中帶着羨慕嫉妒恨:“哎,從小就這樣,只要有阿楚在,妹子們都一窩蜂地擁過去,你看咱倆身邊兒,別說妹子了,連毛都見不着一根。我今天還是壽星呢,真是氣死個人。”
方哲斜眼看他:“說你自己就是了,別拉我墊背,喜歡我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好嗎。”
強子被噎了一下。
方哲說得還真讓他無法反駁,這貨雖不像紀楚那樣帥得人神共憤的,但長相清雋,眉目清秀,特別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沒心沒肺的,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特別招女孩喜歡。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同一所中學念書,紀楚是毋庸置疑的校草,方哲是級草,強子是……
路人甲同學,咳咳。
不不不,他還有兩個稱號——紀楚的發小,方哲的哥們兒。
估計全校收到情書最多的就是他呢,不過十封中有八封是羞澀地讓他轉交給紀楚,另外兩封是捂着臉讓他遞給方哲。
強子生無可戀。
重點是,方哲剛說完這句話,好像是印證他說的話一般,一隻嫩白的手,拉開他旁邊的一張座椅,施施然坐下。
見兩人望過來,蘇蕊調整了一下坐姿,側對着方哲,笑了一下,笑容婉約迷人。
……
紀楚剛把最後一個簽名完成,抬起頭就看到蘇蕊坐在了方哲的身邊,兩人的身體都朝對方的方向偏了一點,看起來距離特別近,他大步走過來,拉開蘇蕊另一邊的一張椅子,冷着臉坐下,上半身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歪着頭,一聲不吭。
蘇蕊沒注意到他的這點小情緒,眼下她整副心思都放在了方哲的身上。
方哲像是怕了她了一樣,將屁股努力地往強子那邊挪挪,身體也緊貼着強子,只恨不得掛在強子的身上。
他的想法很簡單,兩個字,羞愧。
昨天蘇蕊那麼熱情地擁抱了他,還給他泡茶喝,今天一見面看到自己被嗆了,又立馬跑過來給他拍背順氣,而自己呢!
竟然想着她的胸,想着她的腰,想着她的腿,還想着她的香味!
這種禽獸不如,又羞於啟齒的陰暗想法,讓他不敢再輕易靠近她。
偏偏蘇蕊許是覺得跟他熟一點,便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他的旁邊,還不時地跟他聊天,一點都沒有發現旁邊坐了只真禽獸。
方哲更羞愧了,又往強子那邊擠了擠。
強子實在忍無可忍,瞪他:“你還能不能好好坐了?”
……
吃過飯,強子招呼大家玩牌的在最裏面的小包間玩牌,願意唱歌的就在外面唱,隔音效果挺好的。
紀楚方哲和強子是老搭檔了,從上學那會兒開始,中午的時候就躲在別人住宿生的宿舍偷偷玩鬥地主。
紀楚心思最深,十回能贏七回,剩下三回贏家基本是強子,只有方哲這個傻白甜每次都輸得最慘。
所以,大家都很樂意跟方哲玩牌。
相反,大魔王紀楚在牌桌上,就不那麼受歡迎了。
強子一把將想要唱歌不想輸錢的方哲摁在牌桌上,一邊極力說服紀楚到外面去唱歌,壓低了聲音:“你最新的那首歌現在好像可以點了,要不,你去唱兩句?你這歌不是叫《情話初體驗》嘛,剛好你媳婦兒也在,唱兩首浪漫一下唄。”
紀楚沒做聲,倒突然想起他從來沒給蘇蕊唱過歌什麼的,就連話都很少說。
他回過頭,問蘇蕊:“你想聽歌嗎?”
蘇蕊撩了下頭髮:“我想看你玩牌。”
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地挨着方哲坐了。
“看你玩牌”這四個字明顯取悅了紀楚,他沒再多說話,懶着身子坐下,斜靠在椅背上,手背隨意地搭在腿上,眼尾染上了一點笑,“那行,今天就給你露一手。”
蘇蕊胡亂點了兩下頭,趕緊選了靠近方哲的位置,緩緩坐下,兩條均勻漂亮的小腿優雅地交疊起來,踩着細高跟的小腳明目張胆地伸到方哲的眼皮子底下。
紀楚的目光在她光着的小腿上停留一秒,擰了下眉,看向她。
蘇蕊瞪着大眼睛,眨了幾下,無辜地回視他的目光,好像在問“怎麼了呀?”
紀楚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索性扭過頭,沉着嗓子:“發牌。”
方哲現在挺不不好受的,蘇蕊雖然坐在紀楚的旁邊,但是離他也挺近的,白花花的兩條小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蕩,他拿着牌看牌面的時候,總忍不住將目光放到那兩隻腳上。
蘇蕊的腳很小,白白的,腳弓的弧度很漂亮,整隻腳偏瘦長,但腳趾和腳後跟的位置卻肉嘟嘟的,看着極為可愛。
一根黑色的細帶從腳背的位置穿過去,更顯得整隻腳都纖細得似乎一擰便碎。
指甲蓋上面塗著一層淺粉色的指甲油,圓潤飽滿,在燈光下還帶着質感的閃光,一顆顆的,像甜美的果肉一般,吸着人的目光和唾液。
方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櫻紅色的石榴肉,他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要不要地主?”紀楚沉悶的聲音突然傳來,將他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
方哲看了下牌面,別說大王小王了,連一個二都沒有,一對A就是最大的牌,趕緊擺了擺手,“不要。”
紀楚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抓起牌桌上的三張底牌,往桌子上一甩,又按照順序一張張地卡在手裏這副牌里。
剛好湊成了兩搭連牌,一個飛機。
再加上他自己手裏的四個二雙王。
紀楚撩起眼皮,盯着方哲冷笑了一聲。
和方哲同為“平民”的強子,突然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涼意。
一小時后。
方哲已經輸得沒什麼脾氣了,他玩得有點沒意思,剛好有人走過來,他連忙朝那人揮手:“來來來,哥們兒,替我打一局,我去上個廁所。”
方哲出去了沒多一會兒,蘇蕊便拿起小包包,站起身來。
紀楚抬眼看她,她勾起唇瓣笑,“我去補個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