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購買V章比例超過一半的小夥伴不會看到這個防盜章節哈~是啊,那又怎麼樣?三夢搞不懂他心情為什麼那麼好。
“換季容易着涼,你出門穿太少了,穿我這個回去。”
他解下身上的袈、裟往她肩上罩。
三夢其實驚得下巴都掉了,默默把掉地的下巴推回去,往後退了一步,擺手說:“不不不,就幾步路,我走快點兒轉眼就到了,用不着這個。”
她這拒絕很明顯了吧?可他的手仍搭在她的肩上,袈、裟披在她身上,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她咽了下口水,又說:“這來來去去的,讓其他人看到我披着他們下一任院家的袈、裟,多不好啊!”
“你剛才在家裏不是也穿了我的僧袍?而且……裏面什麼都沒穿。”
還好長老們都走了,四下無人,但三夢還是耳朵都紅了,據理力爭:“那怎麼能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你是我太太,”他突然強硬起來,“我要是連你都不能關心,還怎麼普度眾生?”
她呆了呆,竟然無法反駁。
“回去吧,我也很快回來,等我。”
最後這兩個字他又是貼着她的耳朵說的,似暖風吹過,輕軟又曖昧。
等他幹什麼,他沒說,不過卻有種不言自明的意味。
外面果然已經開始落雨點,三夢抱着妙賢的袈、裟跑回家。房間裏兩人剛剛換下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跑下樓,她要找的人正從院子裏收了晾曬的衣服和被褥進來。
“啞妹!”她跑過去,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啊。”啞妹聾啞,始終不習慣說話,又騰不出手來比劃手語,只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表示見到她回來的驚訝和開心。
“嘿嘿,想我了吧?”三夢用手捏了捏她兩頰,才幫忙接過她懷裏抱着的東西,“我剛剛去齋堂吃飯了,今天的素齋是你做的吧?那個像東坡肉的素肉,味道超級好啊!”
啞妹用手語說:爸媽說今天二哥回來,可能要跟長老們一起吃飯,讓我去齋堂幫幫忙。你見到二哥了嗎,你們剛剛在一起?
問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有點羞赧地低了低頭。
“見是見到了,但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什麼意思?啞妹眨巴眼。
“哎,總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這被褥都是曬過乾淨的吧?借我用用,在旁邊房間打個地鋪。”
為什麼要打地鋪,你們夫妻不是應該睡一個房間嗎?啞妹更疑惑了。
三夢幫她把東西都搬到了閣樓,為了不讓婆婆聽到,關起門來,也跟她用手語邊比劃邊小聲說:“記得我跟你說過離婚的事嗎?快要離婚的夫婦就不該再住在一個房間裏啦!”
啞妹臉上一下佈滿憂色:可爸媽都不同意你們離婚呀,你跟二哥提了嗎?他同意離婚嗎?
她先天性失聰,襁褓中就被遺棄在光照寺門口,因為是女孩,不能在廟裏做沙彌,圓覺夫婦就收養了她。他們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她的到來填補了這個遺憾。外人習慣叫她啞妹,家裏人也當乳名來叫,其實她有名字,圓覺大師取的,叫妙音,其實還是依照宗山這一派系的法號排輩來的,不隨陳氏的俗家姓,既當她是女兒又當她是弟子,跟陳一一樣。
她在這個家裏生活了二十年,以她對家人的了解,二哥陳一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他五年前也沒說要離婚。”結果為了躲她離家那麼久。三夢嘆口氣,這些年她做警察,人間悲喜看得太多,很多合不來的人硬擠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才催生出扭曲的個性、失控的憤怒,她不想變成那樣,也不能讓陳一再離開家了,這個家需要他。
她在客房打好了地鋪,重新洗了個澡出來,已經困得眼皮直打架了。
妙賢的袈、裟還放在旁邊,啞妹幫她疊好了,卻沒自作主張拿出去。
她盤腿坐在床鋪上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給好朋友梁晶晶打了個電話。
“喲,你這是在深山老林里給我打電話呢?居然有信號?”對面的聲音慵懶又透着饜足。梁晶晶是個欲女,這會兒八成剛淋漓盡致做完一場后靠在床頭享受事後煙。
“我已經回來了,陳一也回來了。”
“真的假的,這麼快?那你怎麼還有氣無力的,不是應該高興嗎?”過了幾秒鐘想起來了,“噢,是因為離婚的事兒,那協議他簽了嗎?”
三夢搖頭,都忘了對方看不到,抓了抓頭髮說:“我問你啊,一個高冷的男人突然性情大變對你好,是什麼意思?”
“想泡你唄,還能是什麼意思。”梁晶晶不假思索地回答,“男人放下身段來哄你,肯定就是想跟你睏覺。”
三夢有點挫敗:“我很肯定他不是想跟我睡。”
“誰啊,陳一?他怎麼對你好了,來,快說說。”
舔她的傷口,貼着她的耳朵說話,跟她手牽手……一天之內連續暴擊,她也有點措手不及,挑來挑去撿了個最平淡的:“外面變天,他把衣服脫下來披我身上了。”
“他的衣服……袈、裟啊?”梁晶晶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大笑起來,“不錯呀,老夢,你是不是在山裏對他做什麼了,逼得聖僧都肯就範。我跟你說啊,越是禁慾系的男人浪起來越是沒邊兒,不信你這會兒把衣服都脫了就披件他的僧袍或者袈、裟,他看了肯定受不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想泡你。哎,沒說你,別鬧……嗯……”
她被身邊的男人撩撥得聲音都變了調,眼看就要開始忙活今晚的第二場。
這是什麼世道,結了婚的人天天獨守空房,這個沒結婚的反而夜夜笙歌。
三夢果斷掛了電話,獨自仰躺在床鋪上放空。
明天還要跟他一起去接兒子,該怎麼跟他說呀,哎。
妙賢是幾點回來的,她不知道,因為那會兒她已經睡著了。或許是職業病,她睡眠很好但警覺性很高,睡着的時候周圍有一點點變化都能感覺得到。
外面走廊上亮了燈,妙賢的腳步聲從樓下慢慢上來,然後進了隔壁主卧。
她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了,於是重新閉上眼睛,又很快迷糊起來。
“不是讓你等我,怎麼自己先睡了?”有人在她耳邊說話,然後她身上的被子很快被掀開一角,男人熱騰騰的、沾了點水汽的身體鑽進來,貼上她的後背,“要睡也睡在我們的房間,為什麼跑這邊來?”
這一下三夢是徹底驚醒了,身上都起了一層栗,剛要轉過去,卻被他從身後壓住:“沒關係,就這樣,我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舌尖從她耳廓刷過,一陣沙沙輕響,像小時候把海螺放在耳邊,隔着時空聽到的海浪聲。她身體像過了電似的發麻,不能動彈,他的嘴唇再抿着她的耳垂捻動,她就化成一汪水,連睡衣什麼時候被剝掉的都不知道。
再往下,就更加不能控制了,她伸出的手也被他纏住,她弓起身抓住床單的時候,他就覆在她手背上跟她十指緊扣。
他洗過澡了,熟悉的涼皂清香裹了她一身,體溫燙得像體內有火在燒。他親了好久,卻還像不夠,三夢受不了了,低聲叫他的名字:“陳一……”
這回他沒糾正她要叫妙賢,而是摸索着將手指放進她嘴裏,勾挑着她的舌頭,過了一會兒才說:“……疼的話就咬我。”
他已經給足她時間準備,所以捧高她的身體闖入時並沒有那麼難以承受。但他還是預期她會疼,畢竟五年沒做過,她也只是血肉之軀。
三夢繃緊了身體,本能地想要叫喊,嘴巴卻抿緊了,死死含住他的手指。
這樣不經意的動作讓身後的人呼吸變得更粗重:“你放鬆一點……”
也不知道是讓她哪裏放鬆。
這不公平,三夢想。他一聲不響搞偷襲,壓得她連他正臉都看不到,居然就弄得她丟盔棄甲了?
她扭着身子要脫身,被他按住:“你要去哪兒?別亂動。”
郝三夢哪裏聽過有人用這種彷彿逗弄寵物貓的語氣跟她說話,脾氣一上來,整個人都掉了個個兒,忿忿道:“我都看不到你的臉!”
哦,原來是這樣,這好辦。妙賢眼裏含着笑,撩開沒完全褪下的僧袍,長手長腳地坐在床鋪上,朝她伸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