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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股不通人情的力量將她拽回來,她頓時覺得渾身頭痛,手腳散架,渾身發冷,再一睜眼,人已在醫院,雙親都不在了,只有把眼睛哭成核桃的歐若韋。

想到這裏,安小意一時神情恍惚,眼前幾乎晃出重影:“你們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這是為科學吧……”

葉尋:“不是起死回生。基地有一種葯,沒死透的都有效。”

安小意下意識問:“什麼葯?”

葉尋:“這是機密。”

沒由來的,安小意的恍惚漸漸定了,一旦接受了“外星物種”和“爸爸去哪兒”的設定之後,再大的“震驚”、“噩耗”也漸漸翻不出浪花了。

反正她還活着,活着就好。

只是一旦定神,就不免聯繫起前因後果種種詭異,不由得開始“自作多情”起來。

帶走安博爾的是葉尋,可葉尋又說她不能一起走,那麼葉尋是幹嘛來的?此前八年她都沒見過這個人,他突然冒出來真是有點“來者不善”,先是碰瓷,又搖身一變成了頂頭Boss,難道他在所謂的“基地”很清閑,特意出來體驗人類疾苦?

再說,“安西教練”莫名消失,Demon的同事們一個個“失憶”,如此大費周章的人事調動,多半又是什麼外星洗腦科技。

而且他前前後後管的挺寬,蛋糕不讓送人,秦婭來找茬兒還來英雄救美,明明頭髮還在滴水,彷彿剛洗過澡就匆匆趕來……

這些“巧合”的安排,這樣隨叫隨到的速度,不知何故,安小意竟聞到了一絲處心積慮的氣味——為什麼只針對她?

安小意:“我一出事你就知道?難道,你對我有企圖?”

葉尋的語氣冷靜的出奇:“是你爸不放心,讓我來‘照顧’你。”

原來是來當保姆的。

安小意翻了個白眼:“我不需要照……等等!”

一提到安博爾就想到父女相見無望,安小意心裏竄火兒,抬起受傷的手腳,趁機發難:“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你知道西點師的手有多重要麼,傷筋動骨一百天,等複員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我看Boss要給Demon另謀高就了。”

葉尋頓時不吭聲了,目光一變,十分的難以言喻,彷彿正因教養和風度而忍耐什麼,片刻后又像是終於忍不住了。

“那些人並不想傷害你,你不掙扎,不跳車,連個輕傷磕碰都落不下,誰想到,世事難料,人心難測……”話到一半,他眉頭一蹙:“不過,傷筋動骨要一百天,人類果然脆弱……”

安小意:“……”

安小意只顧着聽前半句,完全沒注意到葉尋的若有所思——合著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瞎折騰,鬧天鬧地鬧群眾,還把自己鬧了個“骨質疏鬆”?

安小意臉上一紅,幾乎惱羞成怒的掃了葉尋一眼,他的發梢還在滴水,落在單薄的襯衫上,氤氳成一小片。

莫名就是看他不順眼。

安小意突然“呵”了一聲:“別逞強了。外地來的有什麼了不起,到了地球還不是入鄉隨俗,用水洗澡。”

這原本就是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反駁,因為車禍的事板上釘釘,先前歐若韋也調侃過那幾個“兇犯”如何在警局哭天搶地說要認她當姑奶奶,保准以後隨叫隨到,只要她不上告,眼下又被葉尋翻了舊賬,輕描淡寫的就將他的“辦事不利”摘了乾淨,安小意一時羞憤,只能東拉西扯。

誰知安小意十分歧視外地人的一句話,竟然讓葉尋認真起來:“我們從不用水,這只是來地球的體驗之一。”

安小意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一時也顧不上搭理他那種高級物種“劍鋒所指,所向睥睨”的討厭勁兒。

安小意:“體驗?”

葉尋手上突然多了一個Ipad,打開“地球人調查報告”的操作界面,檢索關鍵字“洗”,立刻浮現出一堆讓人匪夷所思的字眼,什麼“洗澡”、“洗衣服”、“洗白”、“洗眼”、“洗胃”、“洗錢”、“洗劫”、“接風洗塵”、“洗盡鉛華”等等。

葉尋拿給安小意一看:“這些,根據每一項‘作業’的難度和完成度不同,我們會獲得相應積分,當總積分累積到一定數值,就可以晉陞等級。”

安小意一時沒工夫組織語言,直到她瞄到操作界面最上端三個字——“實習生”。

“呦,Boss級別可不高啊。”

葉尋沒跟安小意一般見識,十分淡定:“其實只要完成‘洗錢’、‘洗劫’和‘洗盡鉛華’這三項,就可以直接晉級。”

畢竟他曾是“活久見”的高級調查員,早就對着裏面的玩法規則一門清,“實習生”等級不過就是用來考一些初出茅廬的二百五對地球上最複雜最優美的語言中文的理解。

自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稀鬆二五眼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比如陸爵就曾經為了提高命中率,將搜集到的三十幾種貨幣泡進水裏仔細洗凈,晒乾,還認真地將全過程視頻錄像,上交作業。

安小意發出一聲嗤笑:“洗錢?呵,爾等蠻夷竟敢跑到我泱泱天|朝犯罪,成何體統?”

葉尋一頓,關掉Ipad直起身。

身為“高級物種”接二連三的遭到歧視,他的目光冷了又冷,神情莫測難辨,只考慮了一秒,就決定將“和詞彙量豐富的地球人吵架”這項作業從選項里劃掉,索性將視線從安小意身上移開,望着天邊眼不見為凈。

片刻后,只等呼吸勻了,他才若無其事的開口:“你還有什麼問題,時間快到了。”

安小意:“什麼時間?”

葉尋微抬下巴,示意四周:“靜止太久,違規,扣作業積分。”

安小意一愣,瞬間忘了前仇舊怨,彷彿是距離交卷只剩下一分鐘的考生,腦子裏裝着滿坑滿谷的疑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個題目下手。

這種時候,只能憑本能行事。

“有,最後一個問題!”

葉尋收回目光,清心寡欲的落在安小意臉上。

安小意:“為什麼你會這麼誠實,有問必答……你就不怕我四處散播?”

不知何故,安小意竟從葉尋的臉上窺見一絲笑意,彷彿漫長的對話只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的甩大招。

葉尋眼皮一撩,倏地看向遠方一點,安小意的手機立刻“飛”了過來,剛好落入他的掌心——是剛才發生意外時,被她不慎扔出去的。

葉尋將手機遞還給安小意。

她正要道謝,葉尋卻突然彎腰,一手搭在輪椅扶手上,額上的濕發落下一縷,堪堪擋住斜飛入鬢的眉毛。

安小意一愣,下意識向後退,卻撞到椅背,同時驚奇的發現,外星人身上竟飄着沐浴液混合衣服洗潔凈的味道,清清淡淡,若有似無。

再一抬眼,倏地撞上那雙桃花眼。

他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非人類的目光看着她,眼睛一彎,聲線低沉:“因為,我會時光倒流。”

——“叭”!

……

大“夢”初醒,一轉眼又回到那個路口。

安小意形單影隻,兩眼放空,站在馬路正中間打樁,風急雨促罩了她一頭一臉,過往車輛喇叭作響,關着窗戶也能聽到從裏面傳來的謾罵聲。

追到雨里同樣透心涼的歐若韋,差點被安小意的“失心瘋”嚇尿,氣的肺疼,剛一躥到跟前,就拽住她的胳膊劈頭蓋臉的罵:“你瘋了安小意!這大雨天的,激出個肺炎可沒人心疼你!你以為你的抵抗力有多強,那就是一團豆腐渣,日夜顛倒,整宿不睡,仗着年輕就耍橫,我告訴你,這就跟卡債一樣早晚得還,二十幾歲的小年輕也有猝死的,別以為三十年以後才用得着速效救心丸!”

歐若韋邊說邊把妹子往路邊領,手心抓的牢牢地,生怕被她再被她溜出去胡作非為。

也不知道是被歐若韋罵醒了,還是被雨水澆醒了,安小意走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噴嚏,彷彿飛到天外的魂魄突然歸位,才搞清楚狀況。

安小意下意識回頭,馬路那邊的小網吧屋檐下,早已不見那一身黑衣的男人,再一看四周,躲雨和打傘經過的路人紛紛投來難以言喻的目光,以為他們在當街表演偶像劇,還腦補了一齣劇情,比如女的瘋了,衝出去要自殺,嚇得男的三魂不見七魄,霸道總裁一樣的將人拽回來,罵罵咧咧的數落,保證答應她所有要求。

這時,雨停了。

戲演完了,老天爺也撒夠了潑,天也亮堂了。

安小意突然站住腳,歐若韋猝不及防,差點被她跩扭了胳膊,火氣騰地躥起來,猛一回頭,卻剛好照見他妹子低頭撇嘴,一臉委屈,這表情打從八年前她媽去世,她爸離家出走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歐若韋橫眉豎目的表情剛到位,霎時又變得一言難盡,詞窮了。

安小意自嘲一笑,聲音很低:“我今早去看喬叔叔的時候,夢到我爸了——他人在醫院,那天我媽走了,他也心灰意冷,決定去流浪。這事我沒跟喬叔叔說,這八年大家都覺得我‘快’瘋了,我高興,你們覺得我強顏歡笑,我不高興,你們覺得我病情加重。其實無論我高不高興都和那場車禍沒有關係,那件事我早就接受了,無論如何,我還是我,日子還得過。剛才我衝進雨里,就是因為看見一個熟人,其實就是我眼花了。”

好話歹話深明大義的話都讓安小意說盡了,歐若韋除了罵人溜,平日裏笨嘴拙舌,一時也沒啥可補充的。

“那……那……那就好……”

兩人沉默片刻,一時間又像是在拍偶像劇,男的抓耳撓腮,女的低頭裝蒜。

直到安小意掀起眼皮,天真無邪:“那……那……咱們回家吧?我有點冷了。”

歐若韋被這駕輕就熟的“變臉”砸的七葷八素,只會說“好”,一個晃神就被安小意輕快的越過,反手拉着他往馬路牙子走。

兩人招了一輛出租車,約好的中餐廳也不去了,直奔安小意的小公寓。

歐若韋在旁老媽子似的囑咐:“待會兒到家先喝點薑茶。”

安小意笑眯眯的邊答應邊將臉轉向車窗,抹掉玻璃上的哈氣,恰好瞄到此時歪歪斜斜撞上馬路牙子的麵包車,臉上的笑倏地不見了。

其實,她剛才說了謊——她夢見的醫院裏,除了她爸,還有個陌生男人。

剛才站在馬路中間,她做了個“夢”——她被人綁架,她死了,她又活了,人在醫院醒來,歐若韋說要娶她,她又被惱羞成怒的秦婭推下樓,然後葉尋出現了……

那個“夢”真實的不可思議,她的手臂和小腿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就像被千斤重的東西碾過。

巧的是,夢裏那個摧毀小賣店的麵包車也剛好出現。

麵包車急颼颼的險些撩着路人,駕駛座上的司機臉色煞白,這時車門“呼啦”一開,一個弱不經風的大小夥子被推了下來。

安小意定睛一看,正是王川。

這也和夢裏的情報一致,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王川在車上?只是沒有綁架,沒有車禍,自然也沒有“死而復生”。

安小意一手捂着“發燙”的小臂,瞪着窗外,出了神。

王川的白毛汗登時下了一地,動也不敢動。

“你是王川?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王川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就一個勁兒的發抖,雖然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卻還是冒出一點想法,猜到這三個男人的來意。

這三個男人是討債公司的,專門負責追討高利債,像王川這種膿包他們也是見多了,見他一腳也踹不出三個屁,就知道問也是白問。

為首的男人一個示意,另一個男人就走向王川,抓開他的手,從他上衣兜里翻出一個錢包,打開一看——媽的,就幾個鋼鏰和幾張彩票!

“大哥,你看。”

為首的男人耷眼一瞄,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就這點斤兩,也敢借高利貸!”

沒討到錢就等於白跑一趟,不來幾拳泄泄憤實在說不過去,再說敢借高利貸的都是滾刀肉,非得打幾下才能出響。

王川見三個男人一起逼近,知道要挨揍,骨頭一軟,“撲通”就給跪了,嗓子卻像是被人掐住了,哆哆嗦嗦才蹦出幾個字:“我……我有……錢……”

“錢呢!”為首的男人喊。

“彩……彩票……”

王川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把事情交代了,反正中獎的錢也是要給討債公司的。為了確保對方相信,他還將手機上搜索到的兌獎號碼一起拿給對方看,幾個男人半信半疑的把彩票沒收了,還警告王川如果騙他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但王川也不知怎麼想的,明明都嚇成王八蛋了,最後竟然還能鼓起勇氣問了個問題:“大哥,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王川當初借錢就留了心眼,登記的都不是真實的住家和工作地址。可這事他不提還好,一提這幾個男人就一肚子火,為了找這孫子他們繞了一大圈,幾乎要以為這單黃了,幸好有個陌生人突然給他們提供線索,就是這個地址。

最終,王川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是誰漏了他的底,這頓打自然也沒躲過。

……

翌日一早,王川的事就驚動了Demon,起初大家只是聽說他是被打劫了,幸好傷得不重,都是皮外傷,只是得在醫院躺幾天。

上午打卡后,李森和另外一個同事代表餐廳前去看他,本以為留下補貼和醫藥費就沒事了,沒想到王川一提到錢就哭,說他買的彩票中了一萬多塊,就這麼沒了!

還真是賊不走空,李森聽了都替他心疼。

臨走前,正巧王川家裏人也來了,李森也不知怎麼想的就順嘴問了一下老家的病人,這才得知王川根本沒有親戚生病。

王川始料未及,嚇得臉色像是刷了白漆,連辯解都忘了。

接下來的事就像多米諾骨牌,王川被家裏人一嚇唬,連高利貸的事也抖了出來,餐廳自然不會再用王川,不到中午人事就出了一封解僱信。

這事一轉眼就在員工群里炸開了,安小意聽了一句話也沒說,本以為王川是拿中獎的錢給家裏人治病,也算有個好去處,怎麼想到是因為高利貸,真應了那個理,橫財招橫禍。

沒想到王川居然還給安小意打了個電話,哭天抹淚的求安小意再幫一次,還保證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安小意只淡淡道:“你忘了,這次中獎,純屬偶然。”

掛斷電話,就將王川拉黑了。

……

因為王川出事,這天早上安小意也有些心不在焉,又一次“有理由”的忘記給安大勺蓄貓糧。

安大勺原本趴在窩裏偽裝成美少爺,事實上一直在暗搓搓的關注安小意的動向,見她把自己拾掇乾淨了,轉身就要出門,這才扭動着屁股跟上去,打算咬住她的裙擺表示警告,沒想到安小意竟然自己站住了。

可安小意並非良心發現,要回頭安撫安大勺,純粹是被搬家大隊堵住了去路。

這幾棟高層公寓,一層三戶,安小意住在十三層,大約是樓層數字不好,目前只有她這一戶入住,另兩戶已經空置一年了,聽說前陣子才把隔壁賣出去。

看這陣仗,不比她當初搬進來時的聲勢小,大紙箱子一個個往屋裏運。

除了搬箱子製造出來的響動,隱約還能聽到屋裏傳來戶主和工人的交談聲,那戶主聲音低沉和緩,用詞講究,語速不緊不慢,感覺是個脾氣不錯的男人。

見安小意走出門,搬家工人們立刻有眼力見的讓開一條道,她笑了一下,正要回身鎖門,這時腳踝卻蹭過一片毛茸茸的觸感。

安小意低頭一看,一團又黑又肥的毛絨正從她腳邊溜過——這可奇了,往常聽到生人的動靜就自覺找縫躲起來的安大勺,居然屈尊親自出門了?

起初,她還以為安大勺只是好奇瞄一眼,沒想到它越溜越遠,還不走尋常路,偏找空子鑽,眼瞅着就要“離家出走”了。

安小意剛好被搬家大隊擋住了,一時過不去,只能扯着嗓子喊:“安大勺,趁我沒生氣,你趕緊給我回來!”

安大勺才不理她,一路彎彎繞繞蹭過隔壁鄰居的傢具和物價,四處留氣味,彷彿人家搬進來是專門給它擴充地盤的。

安小意好不容易才追到隔壁門口,連忙剎住腳。

安大勺卻扭着屁股登堂入室,還不要臉的回頭斜了她一眼,隨即直奔目標——隔壁新搬來的先生。

安大勺一路晃進內室,正見到戶主先生講電話,遂直奔人家的褲管。

男人電話講了一半,就覺得腳踝蹭過什麼活物,低頭一看,眉梢輕挑,便非常自然的蹲下身抓了抓安大勺的下巴和頭頂。

安大勺被擼的恰到好處,立刻卧倒在地,一臉諂媚。

男人轉而站起身,從角落的一個小箱子裏翻出個貓罐頭,安大勺好奇的伸頭看去,剛好望見那久違的金屬罐子,眼神瞬間變的又萌又軟。

只是男人剛要開罐頭,就聽到門口安小意的聲音:“不好意思,我的貓跑進去了。”

安小意在門口等了片刻,即將失去最後的耐心,正準備殺進去抓貓,這時就見搬家工人抱着一團黑絨走出來,並在它的眼神監督下,遞上安大勺親自繳獲的貓罐頭。

主動賣乖,豐衣足食,還真不能小看它……

安小意突然覺得腦仁疼,沒好氣的白了安大勺一眼,和搬家工人道了謝,轉身回屋。

一進門,安小意就開始發牢騷:“你個沒家教的,漲行市了啊,丟人現眼,現學現賣,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

但罵歸罵,安小意還是給它蓄滿一盆貓糧,沒想到安大勺蹬鼻子上臉,往盆邊一卧,一隻爪子慢悠悠的搭在盆邊,綠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小意手裏的罐頭。

安小意翻了個白眼,已經罵不出花樣了,又覺得和一隻智商只有人類七歲程度的生物置氣,顯得自己很沒格調,只得長嘆一口氣,將罐頭和貓糧一起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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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惡魔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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