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死是我的鬼
第39章彙報消息[離婚倒計時:16天]
閻璟西從來沒有那麼清晰的感受過一個逼真無比的夢。
一個上午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實在不是很明白怎麼會做這種夢,他認識白月光那麼多年,也沒夢到過他。應該是最近跟袁湛接觸得時間比較長,兩人又偶爾會有肢體和肌膚上的接觸,他才會做這樣的夢。
為此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對袁湛細微的感情變化,他潛意識裏也不敢去深想,他害怕自己多年的堅持都是錯的,顛覆他多年對自己感情的認知。
他甩去腦海里屬於袁湛的一顰一笑。
他時而惱怒,時而憂鬱,時而笑容滿面,時面微微一笑,每一個幀每一秒都像是放慢了速度,在他的腦海里浮閃而過,閻璟西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晰。
一個月是袁湛的期限,也是閻璟西的期限,閻璟西記住袁湛的期限。
是袁湛淇要的結果,他做到了,閻璟西記住了他,並且印象深刻。
閻璟西糾結歸糾結,下午還是投入到工作中,十樓的袁湛卻是從早上就開始忙碌,他們要在這個星期選出為期一個月培訓的老師。
形體培訓,歌唱培訓,主播術語專訓,還有針對觀眾套路的培訓,其他就是主播個人的發揮。
做一個專業又有自我特色的主播,哪有那麼容易。
培訓結束的過程中,袁湛還要針對他們的各自的特徵進行人物設定,明星上綜藝節目或者真人騷還有劇本呢,他們的主播當然也不能沒有,圈粉是主播走向網紅的第一步。
在他們選中的主播中還有一位女生,袁湛已經快速給她設定好方向,她的性格爽朗,本身又比較宅,愛玩遊戲,重點是還漂亮,適合走中性風的主播方式,反差萌也是一個人設方向。
劉副總做事情還比較靠譜,才幾天時間就找到幾位合適的老師,下午袁湛就要跟他們開會,主要是安排他們的課程,以及他需要達到的目的,上課的過程中還需要給每一學員進行評估。
一個月的培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足夠發現和挖掘他們的潛力。
“請各位老師配合好江匯安排培訓時間。”江匯是袁湛在辦公室選擇出來的新助理,是位剛畢業的姑娘,工作態度端正,積極認真,是可以培養的好苗子。袁湛轉頭對小匯說:“會後將剛才我們討論課程計劃製成表發到我郵箱。”
江匯是位戴黑框眼鏡的姑娘,不苟言笑,辦公室里的年輕小姑娘都不太喜歡她,大概是她不是天天炫耀名牌,愛打扮的類型,不過袁湛看中她的是踏實肯干,做事不拖泥帶水,在這個部門環境裏能淘到這位人才,袁湛覺得自己也不容易,江匯的學歷也還不錯。
江匯公事公辦,應道:“是,袁總。”
事情有條不紊的交辦下去,主要牽頭人還是袁湛,劉副總頭腦靈活,跟其他部門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由他去辦最妥當不過。
在安排人員方面,袁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忙了一個上午,袁湛連口水都沒喝,一回到辦公室就自己泡了杯茶,他沒有使喚員工習慣,能做的就盡量自己做。
天氣炎熱,喝下一杯冰水整個人才算是活過來。
整理自己的思路,思考接下來最需要解決的三件事情:一是辦公地點的確立;二是設備;三是人員配置。
袁湛觀察江匯有好幾天,發現她確實是個靠譜的人,不過尋找辦公地點這件事交給她不知道能不能辦好,而且還需要保密。
思過一會兒,袁湛還是將江匯叫進辦公室,將找新辦公室地址一事交給她辦理。
袁湛:“小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我辦。”
江匯依舊是一幅面無表情的嚴肅模樣:“袁總,您說。”
袁湛:“我要找一個兩百坪到三百坪左右大小的辦公地點,你看能不能在一周內能幫我篩選幾個合適的地點。”
江匯雙目微微發亮:“可以的,袁總,您將具體的要求告訴我,我來找。”
袁湛心想這也是給小姑娘一個鍛煉的機會,如果她願意,等離開公司時問問她願不願意跟着自己一塊兒走。
跟閻璟西離婚後,他也不願意跟對方有半點牽扯,小說的世界規則太過複雜,一個不慎,有可能小命不保。
袁湛:“行,中途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
江匯:“好的。”
待辦事宜的其中一件已經在進行。
第二項是設備,其實主播使用的更多是的電腦和手機,戶外直播時使用的是手機,一台質量好的手機可以保證直播的水準。
第三項除了主播之外,公司的技術人員部分直接帶走,他們小部分是天地集團某些領導塞進來的親戚,混吃混喝類型實在是不適合袁湛的創業型公司。
江匯出去時,劉副總正好走進來,因為袁湛的關係他也開始關注起白月光,一進門就開始八卦閻夫人。
劉副總:“咱們部門現在可是大出風頭。”
袁湛挑眉:“哦?怎麼?”
劉副總:“袁總,你可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白月光昨天到今天都沒來公司上班,就早上打了個電話過來跟他主管請假,說是有事不能來公司。”
袁湛不上他的套:“員工請假不是挺正常的,更何況昨天也有可能是意外呢。”
劉副總搖頭:“袁總,世界上哪有那麼甜的事情。”
袁湛輕笑:“甜不甜無所謂,出名了之後,以後能走的路子出寬。”
劉副總:“話是這麼說沒錯。”
袁湛不想跟他繼續聊白月光,轉移話題:“對了,劉總,培訓一事會議上都說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培訓計劃和建議。”
劉副總對主播培訓一事是真的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年紀也不小,對新鮮事物接受程度雖高,但是要真正熟悉起來,並不容易。
像劉副總這種老油條,袁湛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帶着他走,他們志不同道不合,現在他會對自己恭敬怕是有閻璟西的光環在,等他自己出去開公司,怕是這人又是另一副面孔。
閻璟西為躲避袁湛中午自己在辦公室里吃,袁湛則自己開車找了個西餐廳吃了一頓,順便在那兒見了喬裝打扮進來的祁右池。
自打昨天祁右池昨天叛變到袁湛旗下后,他就真的開始替袁湛工作,說到做到,雖然人品還有待考究。
祁右池壓低聲音:“袁總,昨天晚上我約見了彭小姐,按照您說的去做了。”
袁湛忽地一笑:“不用刻意壓低聲音,沒有人跟蹤我。再說,就算有熟人看到你在這兒,你是我未來的員工,我找你出來吃個飯也很正常。”
祁右池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還能去您那兒當主播嗎?”
袁湛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看情況吧,下周就按照原計劃到公司培訓,總不能讓彭酈婭懷疑你。對了,讓你調查白月光行蹤的事,怎麼樣了?”
祁右池:“我的朋友跟我說,白月光昨晚跟一個男的在郊區外過了一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齊幼林,早上是齊幼林送他回來。當時,他們都不知道白月光家門口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還被鄰居的大媽叫來警察,帶進了小區旁邊的派出所。”
彭酈婭之前用祁右池就打算一人兩用,一是陷害袁湛,二是監視白月光,因為有資金給他,白月光那邊的進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以說袁湛算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祁右池也沒敢再向袁湛多要錢,渾身上下都是把柄。
袁湛一上午都在忙,倒沒注意到閻璟西的動向:“最後是誰弄出來的?”
祁右池:“白月光被兩人保護着,倒沒事,就是另外兩個動起手的男人,一個被叫來大哥,一個被叫來經紀人,那場面特別熱鬧,兩人可都爭相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夫。袁總,這白月光是什麼來歷,怎麼那麼多對他感興趣?身邊還都是質量不錯的帥哥。”
袁湛笑了下:“大概是桃花比較旺吧。”他也不輕易在他人面前評價其他人。
沒想到關舒靖和齊幼林今天就直接互毆,白月光怕是要昏死過去才能表達自己的錯愕才是,可真是個值得慶幸的好消息。
祁右池不確定地問:“還要繼續監視白月光嗎?”
袁湛說:“繼續,不過白月光未婚夫的事情不用告訴彭酈婭,就說白月光正在被粉絲騷擾,只能龜縮在家裏,哪兒都不能去。”如果她知道白月光的事情,一定會對他做點什麼,現在關鍵時期,不能讓彭酈婭破壞白月光的未婚夫們相逢計劃。
失憶歸來的白月光要是被欺負他只會找閻璟西,而現在他的兩個未婚夫可沒有欺負他,只是讓他有點頭疼而已,既然白月光能勾搭出九個未婚夫,肯定有他的特殊解決辦法。
就是不知道白月光有沒有恢復一點點記憶。
第40章死是我的鬼[離婚倒計時:16天]
白月光有沒有恢復記憶只有他本人最有發言權。
似乎所有人都有意向閻璟西瞞着白月光兩個未婚夫因他打架進派出所的事,但他還是知道了,之前閻璟西派過一個保鏢保護白月光,後來白月光跟關舒靖走到一起,保鏢被他退回去了。
天天杵在他家也不是一回事,還得負責他的吃喝,這得消耗他多少錢。
這一次,閻璟西出於朋友的關係,又派當初那位保鏢到白月光家幫他抵擋瘋狂粉絲的騷擾。
閻璟西並不知道保鏢因為上次保護他一事住到他家裏,住了幾天,心理上無比討厭白月光,他是去當保鏢又不是去當保姆,白月光天天把他呼來喝去當小保姆使喚,知道他會做飯,還天天叫他換着花樣做,差點沒把保鏢氣死,幸好白月光後來也不需要保鏢保護,他才得以解放。
而這一次,不知道情況的閻總又再次派他出去,帶着上一次的怨氣,保鏢敬業地向閻璟西彙報白月光身邊發生的所有情況。
閻璟西本不知道白月光跟當初的追求者有往來,現在都知道了,重點是,他還知道那兩個男人為了白月光還進了派出所。
白月光是什麼體質?
一個剛認識的歌手也能替他出頭?
閻璟西在這一刻發現,自己不了解白月光,他怎麼會這樣呢?
本來還想派保鏢出去幫他應付一些瘋狂粉絲,但似乎不需要,閻璟西皺皺眉讓保鏢回來了。
既然白月光沒有開口,他也沒有必要主動提及幫忙一事。
他哪裏又知道,白月光就是怕他知道自己在失憶期間多了兩個未婚夫一事,死咬緊牙關沒敢告訴閻璟西。畢竟,這麼多年來,閻璟西都當他是當年那個單純可愛的鄰家男孩。
他也想知道怎麼辦!
情急之下,白月光索性昏死過去,兩位未婚夫關舒靖和齊幼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立馬送他去醫院,兩人還差點為誰是家屬一事大打出手,最後當然沒打成功,一個被哥哥壓制着,另一個則被經紀人狠瞪眼。
關舒羽將關舒靖拉到一旁教育:“你還想打架是吧,忘記你自己就是醫生這件事嗎?為了個白月光,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他還根本不領你的情!喜歡他的男人一大把,正好,利用現在這個時間,好好看看那個男人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認清你喜歡的白月光吧!”
關舒靖被罵得臉色鐵青,從昨天開始到今天他也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上午又跟齊幼林打一架,現在胃還餓得一抽一抽的,眼皮下泛着烏青,衣衫又皺又是汗味兒,關舒羽都快看不下去。
“還不快滾去洗把臉,連個人樣都沒有!”關舒羽再好的脾氣面對為個男一點都不爭氣的弟弟也憋不住火,恨不得當場給他兩巴掌,將他打醒,怎麼會有這種只有戀愛腦的弟弟,以前學到的知識都吃到狗肚子裏了嗎?
關舒靖被他哥罵去了洗手間洗臉。
而長廊另一頭的齊幼林也正被自己的經紀人罵得狗血淋頭,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關係,而非親屬關係,經紀人罵他可比關舒羽罵關舒靖更凶更狠更直白,齊幼林差點被他罵得連頭都抬不起!
經紀人是真的指着齊幼林鼻子罵:“當初你要我捧紅你的時候你怎麼跟我保證的,現在你又是怎麼做的!我跟你說過在你紅的期間不能跟任何傳出緋聞,除了公司的安排連只阿狗阿貓都不行!你的人設是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單純的鄰家小哥哥,現在居然跟情敵打架進派出所,你是不是嫌昨天不夠熱鬧,是不是覺得對手只會看笑話,不會在你的笑話上給你加把柴火?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更何況,你喜歡的還是圈外人,人家還有未婚夫,你跟他算哪門子的男朋友關係!我告訴你,跟那個誰誰誰的關係要是不給我斷乾淨,以後別想我給你任何資源,繼續住你的地下室,吃你的泡麵,到馬上路上彈你的破結他!”
齊幼林垂頭握緊雙拳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他吃過的苦自己知道,他不敢跟經紀人鬧掰。
平日,經紀人對他非常不錯,有求必應,從未像今天這樣破口大罵過,是他有錯在先,他認,也不會反駁,只是他不能離開阿黎,當初那個可憐的他救回去的阿黎。
他小聲地嘀咕:“田哥,感情的事我自己也說不準……”
田哥什麼耳朵,全部字眼都被他收入耳內,他現在倒是鎮定些:“你現在的生活不需要愛情,你想談也得等你自己足夠強大再說,現在這個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幫不了你,只會拖你後腿,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嗎?”
田哥不愧是金牌經紀人,一句話就戳中齊幼林的痛點:“他失憶了,不記得我。”
田哥嘖嘖兩聲:“我看你就是個傻子,這年頭電視劇都不敢拍失憶梗,你居然還相信,對方不過是用失憶拒絕你而已吧,用點腦子!要不是我發現得早,怕是要被你這顆沒用的戀愛腦氣死。”
“田哥,我……”齊幼林現在當然肯定是戀愛腦,他只當田哥是恨他不爭氣才罵他,“他不是那種人。”
田哥:“閉嘴,現在不想聽到你提起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
齊幼林:“可他暈倒了,不知道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我去看看。”
田哥:“不準去,這幾天你給我接通告,那個男人我會讓小何看着,回頭讓他跟你彙報情況。”
各退一步,就是暫時的解決辦法。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一個巴掌給一個糖的路數用得是真溜。
小何是誰帶出來的,他是誰的人,一目了然。
齊幼林非常不甘心地被田哥帶走,臨走前還特別瞪一眼從洗手間出來關舒靖。
關舒靖朝他豎起一個中指,齊幼林氣得差點跳腳,要不是田哥拉着,估計他就像只瘋狗一樣去咬另一隻瘋狗。
齊幼林剛走不久,負責檢查的醫生就出來了,他們查詢過白月光頭腦,並沒有發現他的腦袋有什麼關係,一切都很正常,有可能是神經緊張導致突然昏厥,回去好好休息,放鬆心情就沒事。
關舒羽見關舒靖就想衝進病房,但是被他死死拉住:“回來!”
關舒靖:“哥,你幹嘛?”
關舒羽:“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哥,白月光哪裏好,你倒是說說,現在你對他像是磕葯似的,沒一點正常,要不是我是個心理醫生,我都想送你去精神病醫院!”
關舒靖:“我只是,只是放不下。”
關舒羽實在對文文弱弱的白月光沒什麼好感,他說:“我給你五分鐘把話說完,五分鐘后你跟我走,他現在肯定被剛才那個小明星的粉絲盯着,這兒有他們的人幫忙,不用你管。”
“不行,他們不會好好照顧阿黎的。”關舒靖強烈反對他哥的安排。
“你不走,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哥!”關舒羽撂下狠話。
關舒靖知道他哥從來不說狠話,只好妥協:“我知道了,你老是逼我。”
關舒羽:“……”不逼他等着被白月光玩死?
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從白月光出來后,關舒靖就天天到他公司接送人上下班,完了后還給人做飯買菜,帶去看電影,買這個買那個,就差沒整個人都倒貼進去!
到現在關舒靖得到什麼,屁都沒有,還挨人家小情人的揍。
關舒靖進去跑白月光說什麼關舒羽並不想聽,無非就是些無病呻吟,纏纏綿綿曖昧的對話,要聽多了地上怕是要堆滿雞皮疙瘩。
關舒靖還真做到了,五分鐘後跟着兄長離開醫院。
白月光總算是歇了口氣,喝下一杯溫水壓壓驚。
不知想到什麼,他立馬換衣服準備離開醫院,還甩開齊幼林留下的小何。
跑出醫院之前他打電話給侯哥,讓對方到醫院接他離開。
再也不想見到關舒靖和齊幼林,這兩人簡直是他的噩夢。
侯哥就在醫院後門的停車場等他,一接到人就往他住的地方開。
侯哥叨着根煙:“要給璟西打電話嗎?”
白月光正想搖頭,那頭的閻璟西就來電話了,白月光心裏感到無比熨帖,璟西果然還是想着他的,千萬,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關舒靖和齊幼林的事。
然而,剛接起電話,白月光就把委委屈屈地說:“璟西,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不知道我過得我多苦!”
聽對方沒接話,白月光又繼續可憐巴巴地說:“你能不能來看看我,侯哥現在剛把我從醫院接出來,我今天暈倒進了醫院,醫生說有可能是失憶導致的。”
白月光:“好久沒見你了,我們今晚可以一起吃個飯嗎?我超級想你的,璟西~”
一旁的侯哥見證了白月光向人發嗲的過程:“……”幸好當年沒堅持喜歡他,怕是要中毒的。
不過白月光半點眼神都沒給侯哥,而是覺得有點奇怪,他說了那麼多,為什麼對方一直不吱聲:“璟西,你怎麼不說話?”
忽地,他從電話那頭聽到一陣陣冷笑,只聽對方聲音越來越冷,聽得白月光越發膽寒:“白月光,我可不是閻璟西,是袁湛淇。”
白月光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手機差點掉地上!
袁湛:“雖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掩飾你破壞他人家庭的意圖,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請你聽好了。”
袁湛:“在我和閻璟西沒離婚之前,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白月光被電話另一頭的低沉嗓音震得耳朵發麻,寒意從腳底升起。
袁總,好,好可怕。
白月光連電話都沒掛,他,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