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你還是你,那麼可愛的你
——節選自周粉粉的手帳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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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董全賀的身體就很好,一年不生病,可真要生起了病,一般都是高燒不退。猶記得有一年董全賀一場高燒燒了三天三夜反反覆復,董家那次上上下下別提有多緊張,關鍵是帶着董全賀在最好的醫院就診了。不過是普通的流行感冒,沒想到如此嚴重。那次病後好像每隔兩年董全賀總要發個燒,他一般不生病,可一生病那是真的不得了。
眼下周粉有些心急,連忙從藥箱裏找了一根水銀溫度計消了毒讓董全賀含在嘴裏。
董全賀倒是很乖,讓他做什麼他就照做,像只等待骨頭的小狗兒。
可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前,剛下飛機的董全賀一個電話飈給雲飛白,語氣冷冷的,道:“景子成那小子是什麼意思?”
那頭雲飛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他腦袋轉得也快,想到這兩日發生的事情,笑說:“能怎麼樣唄,生意上的事情不就是你爭我奪的。”
董全賀哼了一聲,對雲飛白說:“那孫子存心膈應爺爺我呢是么?”
“可不是,你們兩個哪天不是你膈應他他膈應你的。都不容易啊。”雲飛白樂呵呵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上個月,董全賀這邊搶了景子成那邊看中的那個歌手肖瀟。
然後這個月,景子成就搶了董全賀這邊摸底了挺久的一個影后沈清秋。簽約儀式就在今天,剛好董全賀躺在頭等艙上看到的新聞。於是這一落地,第一個被炮轟的人就是雲飛白。
雲飛白覺得自己可能是菩薩轉世,普渡眾生的。可不是么,不然為什麼他的脾氣那麼好,任打任罵的。
這邊董全賀掛了電話,那邊又給相關負責人飛去了電話。當然,少不了給人一頓愛的教育。
今年上古娛樂成立了經紀公司,董全賀想簽幾個有名的藝人擴大一下名聲。可這倒好,那邊景歡的景子成也沒閑着。
出差前董全賀千叮嚀萬囑咐多多跟進沈清秋的事情,可沒成想,一回來就給他那麼大一個“驚喜”。
董全賀這個小祖宗,從來順風順水慣了,有一點不稱心的地方就愛發脾氣。別看是個快三十歲的人,但骨子裏還跟個小少爺似的。
但在做生意上董全賀確實又有能力,所以發脾氣歸發脾氣,也沒人敢反駁了他。
然眼前董全賀這幅模樣要讓外人見了,那是打死也不敢相信那個萬年冷臉王居然有這般對着人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任你董全賀是誰都不敢惹的主,但也有人收。
等着董全賀量體溫的功夫,周粉擅自做主洗米煮粥。她也沒徵求他的意見,心裏很清楚只要是自己做的東西,多難吃他都會吃得下去,哪有挑剔的時候。
這個時間倒也不算晚,才九點。
董全賀靠坐在沙發上眯着眼,嘴裏叼着一根溫度計。
房間裏還是有點冷,畢竟董全賀穿得不多。
當然不能穿得多,否則怎麼才能夠把自己弄成重感冒?
自上次淋雨後,董全賀心裏就篤定了在周粉面前不能來硬的,最心軟是周粉。於是早一天前董全賀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之後便計劃着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大病一場,所以怎麼能夠折騰怎麼來。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吹冷風。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董全賀真的感冒了!
而現在的情況看來,董全賀還真的有可能發燒了。
真是天助他也!
五分鐘過去,周粉接了董全賀手裏的體溫計看了眼,38.5攝氏度。
“發燒了。”周粉皺着眉說。
這是她最擔心的情況,不過還算好,溫度不高。
董全賀作勢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頭是真的疼,但他深怕周粉不知道,表現地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
不出意外周粉就中招了,她關切地問:“頭很疼嗎?”
董全賀點點頭,模樣看起來實在太沒有精神。
發燒不是假的,身體或多或少是不舒服,要是在公司里,這點小事董全賀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眼下不同,一點的疼痛董全賀要放大成一百倍。這種效果在周粉眼中就顯得十分嚴重了。
周粉很緊張,說什麼都要讓董全賀去醫院看看。
可董全賀哪裏肯。
從小到大董全賀最怕的就是去醫院了,這是從三歲就定性的事情。
要知道,董全賀可是有三怕:怕打針,怕吃藥,怕周粉。
周粉很無奈。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怕什麼。
藥箱裏的葯也都挺齊全,周粉見董全賀那一副排斥去醫院的模樣,她也有些不忍心,於是根據他的癥狀給他泡了一包感冒沖劑,又給他服用了一顆布洛芬。
“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就真的要去醫院。”周粉對董全賀說。
董全賀乖乖地點點頭。
周粉又問他:“餓嗎?”
董全賀搖搖頭,看起來楚楚可憐,拉着周粉的手說:“幫我揉揉腦袋好不好。”
“頭很疼嗎?”
“嗯。”
面對病人,周粉幾乎是有求必應。她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手輕輕揉他的太陽穴。怕力道不好,她還詢問了好幾遍。
董全賀簡直就是受寵若驚,腦袋放在周粉的身上蹭啊蹭的,然後得寸進尺地雙手圈住她的腰就不鬆開了。
周粉期初也不讓他抱,可一來一去地也就由着他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粉說:“要不到床上躺着吧。”
看他的腿都在沙發上伸不直,她也覺得不舒服。他可是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兒,她的這個沙發才一米二。
董全賀聞言,腦袋噌的一下抬起來,眼裏帶着光芒,模樣乖巧地回答:“好啊。”
可鑽進被窩之前董全賀還是非常有原則地去洗了個澡,他這個人愛乾淨,從小就是。
洗完澡之後董全賀鑽進了周粉的被子裏,一個人傻笑了很久。
心機董的計謀再次得逞,這一次他是準備賴在周粉的床上不下來了。
等周粉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妥的時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樣子。
這註定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
深怕董全賀肚子餓,周粉煮好的粥連忙舀起來給他端過來。
他倒是配合,她舀多少他吃多少,一點不剩。明明肚子一點也不餓,卻能夠吃下那麼一碗。
等周粉收拾完出來看到被窩裏的董全賀,竟有些後悔自己的心軟。
“快來躺床上,你的那邊給你暖好了。”董全賀說。
他像以前一樣,總是會提前把她的那一邊睡暖和了。
周粉聞言心裏竟然有些酥麻。
多少次一個人在這個冷冰冰的被窩裏暖不起來腳,她的心裏就有多想念他。人的依賴性真的是被慣出來的,沒了他的日子真的要多不習慣就有多不習慣。
“你好點了嗎?”周粉不自然地問。
董全賀一秒變柔弱,說:“頭還是疼。”
周粉:“嗯,可能藥效還需要一點時間,你睡吧。”
說著,周粉抱着被子走到沙發上躺下。
董全賀見勢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緊張地問周粉:“你不過來睡覺嗎?”
“我睡這裏就可以。”周粉拍了拍沙發。
“不可以。”董全賀立刻就從床上下來,接着二話不說走到沙發旁一把將周粉抱了起來。
周粉也是沒有料到董全賀會突然過來抱她,身體一個懸空,她整個人都發軟,“你,你放我下來。”
“不放。”董全賀幾步走到床邊然後將周粉塞到了床上,“要睡也是我睡沙發。”
但去睡沙發之前,董全賀還是認認真真地給周粉捏了捏被角。
雖然磨磨蹭蹭的,但周粉還是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果不其然,被董全賀體溫暖過的地方很舒適。
這種久違的暖意讓周粉的心裏好像流過一條暖流,於是看着眼前的董全賀,她覺得他的周身有一層柔光。
正在董全賀準備去睡沙發的時候,周粉的手拉住了董全賀的手腕。
她有些嬌羞地對他說:“你也睡床上吧。”
董全賀聞言故作淡定,認真地問她:“你確定?”
周粉把自己的半張臉埋在被子裏,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董全賀的腦袋裏頓時幸福地開出了花。
他也不含糊,輕輕掀開被子就躺到了周粉的身邊。
他躺進來的時候多少會碰觸到她,她緊張地又往裏面挪了挪。
可她往裏挪,他就更往裏擠。
周粉的這張床只有一米五,眼下和董全賀兩個人蓋着厚厚的被子躺着,總感覺太過狹小。她不敢碰到他,他倒也沒有逾越。
過了好一會兒,董全賀說:“我關燈了。”
周粉又是“嗯”了一聲。
關燈之後房間裏黑漆漆的。
周粉大氣不敢出。
董全賀何嘗不是。
可是董全賀是個男人,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
緊接着周粉感覺到一隻手環上了她的腰,然後將她往一個溫暖的懷裏拖了拖。
周粉呼吸一緊,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暖意之中,然後就聽到董全賀說:“你想不想我?”
他的聲音啞啞的,在這個夜晚聽起來格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