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給老爺的蛋包飯

“我為接下來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抱歉，我一般不對自己的客人動手的。但是如果不讓你安靜下來的話，真的沒辦法和你交流。”蔣鵬說到。

“你，究竟是什麼人？”布魯斯問道，他已經擺出了格鬥的姿態。雖然他習慣於在黑暗中的隱匿的戰鬥，但是徒手近身格鬥同樣是他的專長。

“我就是一個廚師罷了。算了，反正說什麼你都不會信。”蔣鵬無奈的說道。

“那就只好將你送去阿卡姆了！”蝙蝠俠冷聲說道。

人才輩出阿卡姆，民風淳樸哥譚市。那裏面的人說話都好聽，而且特別有才華，超喜歡那裏的。

蔣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速度碾壓力量碾壓，體質碾壓反應碾壓。如果這種近乎全方位的碾壓級別的實力，自己都對付不了這隻蝙蝠的話，自己還是不要混了的好。

蝙蝠俠先行出手，一拳對着蔣鵬的腹部砸來，被蔣鵬伸手輕易的撥開。但是他順勢彎下了身體，一記兇狠的側踢對着蔣鵬的臉踹來。

看着眼前飛速放大的鞋底，後跟處清晰可見的硬塊。蔣鵬忍不住去想自己被踹中之後，自己剛剛得到的體質，能否護住自己的臉。

“不要這麼過分。老哥。”蔣鵬說道，隨即衝著地面踩了一腳身體極速的後退，然而還未後退多少，背部撞到了餐廳的牆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硬踹一腳。

“逼我動手。”蔣鵬無奈的嘆了口氣：“鬥氣。”

一股熱流從蔣鵬的心臟之處流出，如同是向發動機里加入催化劑一般，一股熱流瞬間順着血管傳到了四肢的各處。而後，心臟的轟鳴聲如同雷震。

“都說了，給我老實一點！”蔣鵬怒喝道，頭一偏躲過了一踹。而後抱着腿將布魯斯抬起，用力的摔到了地上。而後對着倒地的布魯斯的胸口就是一拳。

布魯斯方才還是覺得自己被野牛撞了一下，現在的感覺就是一隻大象對着他一腳踩下。但是除了胸前的輕型防彈甲被蔣鵬的一拳砸的粉碎，和一定程度的胸悶之外。布魯斯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吐出來。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蔣鵬說道：“布魯斯.韋恩先生，如果我對你有一丁點的惡意。剛才的那一拳，你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布魯斯問道。

“跟最開始說的一樣，一個廚子。僅僅只是一個廚子罷了。”蔣鵬回答道。

“一個廚師，可做不到一拳把我的裝甲打碎。”蝙蝠俠悶聲回答道。

“或許吧，因為我不是一般的廚師。”蔣鵬順手將布魯斯拉了起來，而後又是一跳跳到了桌子之後。布魯斯猶豫了片刻在桌邊坐下了。

“小丑究竟來找你做什麼？”布魯斯說道：“還有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在這個地方開的這家餐廳？哥譚市進入了你這種人的話，我不可能會一點都不知道的才對。”

“這家餐廳僅僅只是門開在了哥譚市罷了，不要去試着思考我的話，你知道意思就足夠了。我僅僅只是一個途徑與此的廚子，賺點錢，不容易的。”蔣鵬說道。

“你真的是一個廚師？”布魯斯突然問道。

蔣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而且，是最好的廚師。”

“有菜單嗎？”布魯斯皺眉說道。

“真抱歉，懶得寫。”蔣鵬隨意的說道。

“話說。”蔣鵬看着蝙蝠俠將自己胸前護甲里，破碎的甲板卸下。

“你就靠這種東西保護自己？拿飛鏢當武器，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蔣鵬問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縱觀整個dc宇宙，包括一切的平行宇宙。老爺的實力都是一個有趣的話題，即使是在諸多高科技的加持之下，他的實力實際上依舊很弱。但是即使是這樣的老爺，依舊成為了正義聯盟的七巨頭之一。

如果說大腦的話，很多的英雄都不弱。而唯獨只有蝙蝠俠成為了正義聯盟的大腦，而且是整個正義聯盟甚至於比大超還要強大的核心。他制訂了毀滅所有巨頭的計劃，當作最後的手段。

對於不少的超級英雄來說，蝙蝠俠是一個比超人還要可怕的傢伙。而實際上，超人除了那個零閃避的bug，以及說是很少，但是基本上說的上話的反派人手一份的氪星石之外。超人便是dc官方的bug。

“黑暗才是保護我的東西，恐懼和神秘同樣是。而我的武器，從始至終僅僅只是正義罷了。”布魯斯說著，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小丑也好，其他的什麼東西也好，我唯一的敵人至始至終都是這個城市。”布魯斯說道：“這個城市的黑暗，以及這個城市的罪惡。”

“因為你的父母嗎？”蔣鵬問道。

“因為我出生在這個城市。”蝙蝠俠回答道。

“不是很理解你們這種超級英雄的想法。”蔣鵬說道：“不過大概是覺得，你們都是一群神經病。”

“如果你不做一個瘋子，你怎麼從瘋子的手上保護這座城市？”布魯斯問道。

“實際上，小丑先生的邏輯比你可靠的多。和他比起來，你更像是瘋子，而他才是有邏輯的人。”蔣鵬說道：“但是，從三觀上來說，我們比較合拍。”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想要一個人保護這個城市的你，才是一個瘋子。而不是小丑，他的目的明確的可怕，讓你殺人，而後墮落。多麼簡單淳樸容易理解。”蔣鵬說道：“而你，想要保護這個每小時都在發生罪惡的城市。通過製造更加恐怖的陰影的方式。”

“我沒有想要讓這個城市成為一個沒有罪惡的伊甸園，實際上，這裏永遠也不是一個伊甸園。”布魯斯說道：“我僅僅希望，暴徒施暴的時候，又一個身影可以讓他們思慮一二。當平民絕望的時候，又一個姓名供他們呼喊。”

“僅僅如此而已，這個城市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我一樣成為一個隱藏在黑暗裏的怪物。但是或許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他的那個百分之一的英雄？不是嗎？”布魯斯笑着說道。

他的臉色即使的暖色的燈光下也有些發白，當然也可能僅僅是因為蔣鵬的那一拳造成的。眼睛裏是掩藏不住的疲倦，以及些許的血絲。他很久沒有睡一個安心的覺，沒有安穩的休息過了。這個原本應當意氣風發的人，現在不需要化妝都可以扮演好一個縱慾過度的花花公子。

這個城市需要蝙蝠俠，來傳播那最後的希望，維持哪怕是最後一絲的平靜的黑暗。

但是可惜的是，他不是閃電俠，不是超人。永遠不能大搖大擺的闖入人群，硬頂着機槍或者瀟洒的躲過去，然後當著一大群的人，打敗反派，解救人質。最後享受歡呼和喝彩。

他註定躲在這個複雜的哥譚的黑暗裏，當一隻游弋的蝙蝠，制止罪惡，保護市民。

他僅僅是一個凡人，但是卻必須成為怪物。他的內心是堅定而痛苦的，但是他卻不能放任自己的憤怒發泄一下。他比小丑還要清楚，在他的心底，究竟是何等的野獸正在饑渴的等待着擇人而噬。

不殺，不是因為英雄多聖母。而是，用罪惡來制止罪惡，只會讓這個城市愈發的沉淪。

或許無數的罪惡讓人髮指，可能很多的犯人，即使是百死難以贖罪。但是，當英雄都沉淪了，誰來保護這個城市。當最後的守護者成為施暴者，誰來拯救那些人民？

因此，小丑永遠不會死在蝙蝠俠的手上。因為當蝙蝠俠犯下殺戒的時候，就不再是那個守護哥譚市的幽魂。而是凌駕於一切罪惡的暴君。

小丑希望蝙蝠俠承認自己的鄙陋，承認自己的虛偽，以及那殺戮的慾望。他真的很會折磨一個人的精神，他不是要從肉體上毀滅蝙蝠俠，而是要從精神上毀滅這個堅強的意志。

蔣鵬嘆了口氣，隨即衝著布魯斯問道：“吃點夜宵嗎？既然你出來了，應該已經是深夜了吧。”

“會耽誤很久嗎？”布魯斯問道。

“很簡單的料理。”蔣鵬說道，隨即轉身進入了廚房之中。

果然，布魯斯並未等待多久就等來了自己的餐點。

餐蓋揭開，盤子裏是一個淡金色蛋皮包裹着的完美橢圓形的蛋包飯，而蛋包飯上，用醬料畫著一個卡通蝙蝠俠的標誌。

“看起來像是給小孩吃的東西。”布魯斯說道。

蔣鵬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布魯斯輕輕的拿起勺子，思慮了一下。從一頭緩緩的切了下去，隨即輕咦了一聲，似乎是被蛋皮的觸感驚異到了。

柔嫩但是略帶韌性的蛋皮被勺子緩緩的劃開了一道口子，如同是打破了裝着美酒的罐子。一股異樣的混合著果香的甜香味溫柔的升起。並不是刺激的濃香，而是樸實的清香帶着些許的張力。

蛋包飯內里的調製炒飯也一反常態的並未流淌出來，即使被切去了一塊，剩下的部分仍舊保持着形狀。

布魯斯輕輕的將勺子裏的蛋炒飯送進了嘴裏，入口先是嫩滑的蛋皮，而後是香甜的調味炒飯。甜味並不高，是溫和的甜香，混合了雞蛋的鮮味，以及醬汁的酸甜。在咀嚼的過程中一股奇異的果香在唇齒之間環繞，而後是米飯的香氣以及鬆軟的口感，蛋皮的韌性則彌補了米飯的軟度。

蛋包飯的蛋皮並不是和尋常的售賣的一般的金黃，而是帶着些許的蛋白的謙虛的顏色。如同是一個家庭為孩子做的周末早餐一般，溫暖，而滿足。

布魯斯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個弧度，而他的臉色，慢慢的變得紅潤而溫暖。蛋包飯的溫暖驅散的顯然不僅僅是飢餓。

當蔣鵬聽見鈴聲從廚房之中出來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空如也。餐盤的中心用蝙蝠鏢壓了一張支票，而在支票的一側是用飯粒拼湊的漢字。

“多謝款待。”

“他怎麼認出來我是中國人的？明明我做的是日式的蛋包飯。”

“大概，你的蛋包飯告訴他的吧。”餐廳回答道。

“本世界的營業時間以結束，是否建立長期店門？”餐廳詢問道。

“別了，我可不想在接待企鵝人還有雙面人。”蔣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