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人盜墓組的成立(上)
北京是中國的首都,交通便利,人流量極大,各行各業都非常發達。這裏是青年人嚮往的打拚聖地,每年都有無數青年,因各種原因或是理想,背井離鄉來到這裏,人稱“北漂”。
此時正當夜晚,在北京的某一地區的大街上,霓虹燈閃爍,車流不斷,人來人往。一個穿着破舊,長發及肩的青年人走在馬路邊上,整張臉都被長發遮住,看不到表情。這是典型的混混打扮,往來之人皆對其投以厭惡的目光。
夾雜着白髮的長發下,一張英俊不凡,稜角刻薄的臉頰此時面無表情。這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劍眉星目,挺翹的鼻樑,略顯薄情的嘴唇。他的眼中竟然散發著深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藍寶石,這應該就是他以長發遮面的原因吧。
青年叫做趙定天,十七歲,是偉大的北漂隊伍中的一員。不過他的北漂卻不是心甘情願的,他的老家在黑龍江省的一個小縣城,今年因故父母雙亡,無奈之下托父母的朋友變賣家產,獨自來到了北京。
文化不高無一技之長的他在求職之路上處處碰壁,無奈之下做了自由職業者,時常在商場酒店等地做臨時工,以維持生計。今天他為自己放了假,此時正在享受着孤獨的味道。
趙定天並沒有怨天尤人,他十分清楚這個社會的規則,擁有了錢便擁有了一切,沒有錢什麼都沒有,包括朋友,當然,也包括女朋友,這種生活很難熬,但他已經習慣。
趙定天並沒有被繁華與熱鬧吸引,專心致志的走着自己的路。身邊的場景漸漸改變,繁華不再,變得有些冷清。這裏是出租屋的聚集地,住在這裏的大多為北漂人群,這些人一般都會早出晚歸或是晚出早歸,所以這裏幾乎每天的每個時間段都是安靜的。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來人啊!救命啊!”……前方的一個衚衕中傳來了喧嘩聲,趙定天速度激增,向著足有三米高的牆壁展開了衝刺。
兩聲喊叫並不是同一個女孩發出的,但是其中一個他有些熟悉,那是故鄉的口音,聲音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人。那是讓他無法忘卻的一個人,縱然是過了足有一年,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時常回蕩在趙定天的腦海中,與她之間的一點一滴也都讓趙定天記憶猶新。
轉眼之間,趙定天已經來到了牆壁之下,雙腳狠狠地在地面上一跺,身體飄然而起,雙腳在牆面上接連踩踏,身體拔高,雙手扒住牆的頂部,身體越牆而過,整番動作行雲流水。
下一個瞬間,趙定天的身體飄飄然的落在了衚衕中。衚衕安靜了下來,裏面有七個人,五個男的兩個女的。此時五個男的正圍住兩個女孩,似在打劫,亦或是想要非禮這兩個女孩。
五個男的也都是青年,混混打扮,有的還染着帶色的頭髮,有的手裏擺弄着管制刀具。兩個女孩都十分漂亮,不過穿着樸素,只是簡單的短褲短袖。其中一個長發及腰,不加束縛,時而隨風而舞,一張瓜子臉矛盾的有些極端,清秀卻又嫵媚,另一個有些天然萌,很像傳說中的奶茶。
此時這七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趙定天,顯然是在懷疑趙定天是如何出現的。那個長發及腰的女孩此時看着趙定天有些發獃,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可置信,似乎認識趙定天。
趙定天長發遮擋下的眼睛正獃獃的看着那長發及腰的女子,記憶的長河瞬間逆流,黃昏下的鞦韆,夜幕下的大街,鮮花盛開的田野……最終定格在了那風蕭雨凄的雨天,那刺耳的言語,無情的轉身,趙定天的眼中泛起了痛苦。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想要壞我們的好事?”五個青年已經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拿着彈簧刀的紅頭髮青年上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似在威脅。
“我看你們不太順眼,你們要怎麼樣?”趙定天披散的長發下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沒有絲毫的情感蘊含在內,如同新聞聯播,讓人聽起來直感覺寒氣逼人,極其不舒服。
那紅頭髮的青年呆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趙定天會這樣回答,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陰狠的說道:“我們是青龍幫的人,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趙定天默不作聲,他來到北京沒有多長時間,而且幾乎不與人交往,朋友也只有兩個,還不是經常來往,對於紅頭髮青年所說的青龍幫他是真的沒聽說過。
紅頭髮青年見趙定天沒有說話以為他是害怕了,得意洋洋地說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來磕個頭叫聲爺爺,留下一根手指你就可以滾了。”
趙定天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在他眼中那紅頭髮的青年已經被劃為精神病行列,因為趙定天認為他實在是語無倫次,說話驢頭不對馬嘴。
紅頭髮青年見趙定天一言不發,頓覺顏面大失,以為趙定天是在無視他,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打開彈簧刀喊了一聲:“一起上,砍他!”喊罷當先衝出,其餘四人也抄傢伙跟上了。天然萌的女孩緊緊的拉着長發及腰的那個女孩的手臂,似乎有些害怕了。那長發及腰的女孩有些擔心的看向趙定天,但是依舊無法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記憶中的人。
趙定天終於有了動作,身體爆射而出,不閃不避的撞向了那沖在最前面的紅頭髮青年。在兩人將要撞在一起的瞬間,抬起了右手,閃電般的抓住了紅頭髮青年的手腕,紅頭髮青年的表情瞬間扭曲,手掌變成了雞爪子形狀,彈簧刀掉落。
趙定天左手看也不看的向下一抓,抓住了彈簧刀的刀柄,一陣混亂后,趙定天已經與五人換了位置。趙定天冷漠的站在那裏,和剛才沒什麼不同,一把彈簧刀在指間不斷旋轉着。
五個青年不時發出尖叫,每人身上都已經多出了好幾處刀傷。“好,小子你給我等着,我們走!”那紅頭髮的青年咬牙喊道,帶着四個青年狼狽而逃。
趙定天手腕一翻,將彈簧刀收進了褲兜,徑直走向兩個女孩。那天然萌的女孩向後縮了縮,藏在了另一個女孩身後,怯怯的問道:“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趙定天沒有理會天然萌女孩的問話,一直走到了那長發及腰的女孩面前,幾乎要貼在了那女孩的身上。長發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女孩,新聞聯播一般的聲音傳出:“夢瑤。”
那被趙定天稱作夢瑤的女孩看到了趙定天長發下深藍色的眼睛,沒好氣地說道:“趙定天原來是你,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為什麼要來?”
那天然萌的女孩呆住了,她好像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認識。趙定天聽到那女孩的話語,眼中泛起了一絲痛苦,但是很快就被他藏在了心底,他沒有開口說話。
那叫做夢瑤的女孩似乎很是氣憤,拉住天然萌的女孩轉身離去,頭也沒有回,那天然萌的女孩時而看向旁邊的女孩,時而回頭看一看趙定天,似乎有些好奇二人的關係。
“林夢瑤,那個叫做趙定天的人你認識?是你的男朋友?”天然萌的女孩笑嘻嘻的問道。“他是一個很討厭的人。”林夢瑤滿是恨意地說道。
“哦,你一定是被他甩了。”天然萌的女孩意味深長地說道。“許千惠,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沒有你這個朋友。”林夢瑤狠狠的瞪了許千惠一眼。
許千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林夢瑤回頭,衝著跟在後面的趙定天喊道:“你跟着我們幹什麼,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趙定天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不急不緩的跟在二人身後。“他是要送我們回家吧,夢瑤姐,我看他挺厲害的,你就讓他跟着吧。”許千惠調笑着說道。
林夢瑤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再說話,拉着許千惠快速的行走在衚衕中,趙定天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面。沒等走出多久,前面忽然出現了二十多個混混,都拿着棒球之類的武器。
林夢瑤和許千惠猛地頓住腳步,她們哪裏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是所謂的青龍幫來報復了。趙定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二人前面,新聞聯播一樣的聲音再次傳出:“快跑!”
林夢瑤和許千惠立即反應過來,想着後面拔腿就跑。青龍幫的人喊叫着沖了上來,趙定天取出彈簧刀,且戰且退。一行人將出租房區鬧得雞飛狗跳,但是卻罕有人出來呵斥勸阻。
不知不覺得林夢瑤和許千惠以及趙定天三人,已經被圍在了一個死胡同裏面。“趙定天,你不是爬牆上房很有一套嗎,怎麼還不跑?”林夢瑤衝著身前的趙定天大喊道,目光中有了隱藏的極深的心疼。
趙定天默不作聲,身上有很多處都有刀傷,鮮血不時流下。“李慶宇,孫清雲,你們是睡傻了嗎?都這情況了還不滾出來幫忙?”趙定天忽然大喊道,聲音依舊沒有感情蘊含。
三人旁邊的一扇門忽然打開,一個儒雅的長發青年和一個端正平凡的短髮青年開門走了出來。儒雅的長發青年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個青年,笑呵呵的說道:“我和清雲剛剛聽到,不好意思哈。”說罷將手中的兩把西瓜刀遞給了趙定天一把。
被稱作孫清雲的青年沒有說話,拎着一跟粗大的木棒站在了趙定天身旁,端正的臉上滿是堅定。“看來這是要灑熱血了。”李慶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弔兒郎當的提着刀與二人並排站立。
擦槍走火只是片刻之事,一場長達半小時的鬥毆結束了,二十多個混混竟然被三個人打跑。拿起了西瓜刀的趙定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打鬥得極其瘋狂,其餘的那兩個青年也是一把好手,手中的武器揮動起來虎虎生風。
此時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呆在一間出租屋內,兩個女孩正在忙着為三個男孩包紮傷口。“趙定天,你還真是多事啊,我說過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林夢瑤一邊為趙定天包紮傷口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但是眼中卻滿是與語言相違背的心疼。趙天涯沉默的不說話,傷口被林夢瑤碰疼了也沒有語言動作。
許千惠在為李慶宇和孫清雲包紮着傷口,李慶宇不時的發出誇張的尖叫,逗得許千惠直笑,而孫清雲似乎與趙定天脾氣相似,總是一言不發的沉默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