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纏上了
玉鉤躍下床,走到門前去聽屋子外面的動靜,等到腳步聲遠去了,才緩緩的開口。
“海棠你出來吧。”
“是,公主,”海棠從床底鑽出來,想到剛才傻王爺說的,再看公主的衣服滑落了一般,也見怪不怪的,雖然她沒有出閣,可呆在青樓里這種畫面是經常看到的,她就有本事看着人家辦事,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都是小兒科了。
“你就在這裏睡一夜,明兒哥一大早出去,我想肯定有人伏在門外監視着,榕王府的那個王管家擺明了有問題,按理那太子過來,他最應該做的事是過來稟報我們,而不是立刻打開們把太子放進來。”
海棠點頭,就在屋子裏隨便的找個地方睡了,一夜無話,二天一早偷偷的溜出去,果然沒人在意房內的情況。
玉鉤起床後用了早膳,便吩咐海棠和雁兒陪她去街上逛逛,其實她真實的目的是想打探太子府的情況,本來想甩掉離軒的,可是那傢伙卻一直跟着她,最後沒辦法只好帶上他。
一行人坐了王府輦車到街了去轉悠,逛了半天,玉鉤對那些東西也不感興趣,倒是離軒給玉鉤買了一個上等的玉鐲,硬給她帶在手上,那玉鐲確實也是好東西,上等的和田玉,通透晶瑩,三千兩的銀子,玉鉤望着手上的鐲不由笑起來,這小傻子倒會疼人,還知道給娘子買東西,昨兒個晚上自己利用了他,把他踢到床裏面去,也安安分分的呆在,玉鉤發現自己現在很輕易的便會心疼他,如果沒有那些事,說不定她還真的願意和離軒過一輩子的。
離軒見玉鉤不是看着手上的玉鐲,一臉的愉悅,不由得開心的湊過身子。
“娘子戴這個是最好看的了。”
“謝謝離軒了,”其實玉鉤不喜歡戴這些東西,但從來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的送過東西給她,這是一份可貴的心意,所以她便戴在手上了,看到離軒竟然很開心,她便覺得做這些還有些意義。
“離軒是不是餓了,我們去茶樓坐坐吧,”她是想去聽聽那太子府的情況,離軒點了一下頭:“好,去吧,我們一起去吃甜心。”
玉鉤朝外面駕車的侍衛吩咐:“找一家茶樓,我們要坐一會兒。”
“是,王妃,”那侍衛應着,很快找了一家茶樓,京城上好的茶樓數不勝數,離軒從輦車上躍下來,伸出手把玉鉤接下來,海棠和雁兒從後面的車上下來,一行人往茶樓門前一站,那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恭敬的開口。
“客官是要喝茶還是吃飯。”
“喝茶,”玉鉤簡潔的開口,小兒滿臉笑容的把人往樓里領,玉鉤抬頭望向門上的招牌,客常來,這名字倒取得巧,而且環境也不錯,裏面的客人不少,邁步進去,掌柜的抬頭看着容光煥發的一幫人,立刻恭敬的開口。
“客官是要雅間呢還是就在樓下?”
玉鉤本來是來聽八卦的,怎麼坐雅間去了,立刻吩咐那掌柜的:“就在下面吧,把那上好的茶泡一壺來,再把茶樓有名的點心上一些過來。”
“是,是,是,”那掌柜的笑意盈盈的吩咐店小二,小兒立刻把他們一行人領進最裏面的一個角落的位置,玉鉤倒喜歡,這地方既不惹人注意,還能聽到小道消息,正和她意,便點了頭:“很好。”
小兒招呼她們坐下來,閃身去準備茶水和點心,離軒和玉鉤坐在一邊,海棠和雁兒也坐在一邊,本來雁兒是不坐的,但玉鉤怕引人注目,便命令她坐下來了,這小丫頭才局促不安的坐了下來,動也不敢亂動。
玉鉤懶得理他,抬頭掃視了一圈茶樓,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茶客,到茶樓泡一壺好茶,聊聊小道消息,這日子倒也愜意。
店小二很快把茶水送了上來,還有幾樣精緻的點心,桂花糕,糖酥棗泥糕等,離軒一看到點心上來,便高興的吃起點心,玉鉤卻沒什麼胃口,只吩咐了海棠和雁兒都吃一些,那雁兒什麼時候到茶樓里吃過東西,頓時間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嘗了兩塊。
果然,茶樓里有人議論。
“知道嗎?昨兒晚上聽說太子府出事了,刺客把小王爺殺了。”
這話一出,很多人受驚,有人呼出聲:“真的假的,難怪今天早上查城門的嚴謹了很多呢,看來真是出事了,誰和太子有那麼大的仇啊?”
一時間整座茶樓里的人議論紛紛,玉鉤不由得冷笑,歐陽離煙啊歐陽離煙,你真是做蠶作蠻吧,自作自受啊,誰讓你娶了那麼多女人了,最終還是會毀在女人手裏啊,家賊難防啊,只怕你做夢也想不到這種事吧。
玉鉤正聽得入神,忽然掌柜的喚出一聲:“喲,各位官爺這是出什麼事了?”
玉鉤抬眸,果然從門外走進來一隊官兵,為首的人竟然太子府的月律,月律抬頭掃了一圈,眸光落到離軒和玉鉤的身上,驚訝之後走了過來,抱拳恭敬的開口。
“榕王爺,榕王妃,你們也在這裏喝茶。”
“嗯,”玉鉤點頭,一邊的離軒還在拚命的吃那甜點,她只得緩緩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喔,沒什麼事,是昨天晚上有刺客闖進太子府了,”月津不想多說,玉鉤也不為難她,事實上是什麼事她一清二楚,只點了點頭:“好,你去忙吧。”
“王爺,王妃慢用,”月津領着手下走到掌柜的面前,冷然的開口:“昨天晚上有刺客闖進太子府,你們店裏要是有什麼生客,一定要報上來,否則就封了茶樓。”
掌柜的小心的連連點頭;“是,是,官爺放心吧,”等到月津他們走出去,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抬頭,想到裏面還有兩尊大神呢,竟然是那傻子王爺,傻王爺不可怕,可這漂亮得令人眼亮的女人可是南夏國的公主,榕王府的榕王妃,聽說這女人心思慎密,為人冷漠,惹到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掌柜的很害怕,一直走到離軒和玉鉤的面前,惶恐不安的開口。
“王爺,王妃,小的有眼無珠,請二位上二樓的雅間吧。”
玉鉤本來是想聽小道消息的,這消息聽也聽了,何苦再留下來,讓人家擔驚受怕的,就是這些茶客都不敢出聲了,很多人低下頭只管喝茶,生怕惹禍上身,玉鉤笑着站起身:“好了,我們茶也喝了,甜心也吃了,走吧。”
離軒有些不大樂意,不過玉鉤說了,他只好站起身,一旁的海棠和雁兒早站了起來,玉鉤回身望了一下海棠,海棠放了一錠碎銀子在桌上,一行人起身往外走去,那掌柜的跟在身後叫。
“王爺,王妃,不用銀子了,真的不用了。”
玉鉤頭也沒回,淡然的話落下:“收着吧,只是小本經營。”
一行人出了茶樓,茶樓再次熱切起來,掌柜的連同茶客都紛紛讚歎榕王妃,誰說榕王妃冷漠的,她心地可真善良,還知道他們小本經營不容易,不像有些貪官,還專門來敲她們這些小本經營的人家。
茶樓門外,玉鉤舒服的吸了一口氣,正準備上車,忽然抬頭瞄到對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雖然五年沒見了,可她還是一眼便認出那個人來,她竟是小蠻,粗布衣衫,很落魄的樣子,看來混得很不好,玉鉤一招手示意雁兒。
“去把對街的那個女人叫過來。”
雁兒順着王妃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小蠻的肩,小蠻本來正在看小攤上的東西,嚇了一跳,飛快的望向雁兒,一臉的莫名其妙:“你是誰啊?”
雁兒笑着開口:“我們王妃要見你呢?你過去一趟吧,”
小蠻抬眸望向對街華麗的輦車,真是極端的漂亮,跟着雁兒的身後往輦車前走去,隔着帘子恭敬小心翼翼的開口:“小蠻見過王妃。”
玉鉤一聽這聲音,果然是小蠻沒有錯,飛快的掀起轎簾,滿臉的笑;“小蠻,真巧,又看到你了。”
小蠻一下子愣住了,抬眸難以置信的望向玉鉤,好久才嚅動唇開口:“玉鉤竟然是你,你回來了,”說著竟哭了,玉鉤看着她哭,心裏也不好受,當日她和小蠻還有小菊在清院裏,這兩個丫頭都精心服侍着她的,沒想到小菊後來去世了,小蠻竟然一身的落魄,不過往後她就好了。
“小蠻,以後一切都好了,隨我去榕王府吧。”
“玉鉤,”小蠻動了一下唇,玉鉤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不過她還沒忘了自己,這真是太好了,點頭,玉鉤吩咐一邊的雁兒:“她叫小蠻,把她帶回王府去。”
“是,王妃,”雁兒領着小蠻走向後面的輦車,車裏坐着海棠,小蠻又是一番激動,和海棠說著話兒,便了解了玉鉤這些年的動向,也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海棠,兩個人一路說著前往榕王府。
進了榕王府,玉鉤便把小蠻叫進自己的房裏,仔細問了她這些年的情況,知道小蠻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乘人不奮一個人溜掉了,這些年四處給人打工,也不敢待在同一個地方太久,怕被太子發現,只怕就沒好日子過了,說道最後小蠻哭得很傷,玉鉤握着她的手。
“一切都過去了,小蠻,以後你就待在榕王府吧,沒人敢到榕王府里要人的。”
小蠻抽泣着點頭,心裏總算開心一些,玉鉤把雁兒叫進來,讓她帶小蠻下去沐浴凈身,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準備一些膳食,等一切妥當了兩個人一起過來。
雁兒不知道小蠻以前和王妃是什麼關係,見王妃對小蠻挺好的,也相當的客氣,兩個人退了出去,海棠走進來,擔憂的開口。
“公主,你讓小蠻留下來,只怕她被什麼人給利用了。”
玉鉤沒說什麼,眼前浮現出五年前她們三個人同甘共苦的畫面,那些惶恐無助是別人不了解的,眼神幽暗下去:“海棠,別想多了。”
海棠不再說話,想起玉簫和玉竹的事,一抹愁思湧上心頭。
“公主,如果太子沒有擄人,那麼兩個孩子現在在誰的手上呢?”
“夏紫陌,”玉鉤狠聲,一定是夏紫陌那個狐狸擄走了她的孩子,說不定她在玉鳳宮挖地道的事他都是清楚的,只不過讓她以為自己成功了,而他竟做了暗藏螳螂後面的那隻黃雀。
“啊,他難道知道我們挖地道的事了?”海棠驚叫起來,那夏紫陌也太可惡了,為什麼要擄走了少主呢?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呢?”海棠還真怕孩子們吃苦,那兩個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尤其是玉竹,別看他總是笑哈哈的,其實特別的粘着公主,因為腦子不是太好,有時候會很頑皮,讓人傷腦筋,但是玉簫一直讓公主省事,有時候還幫娘親帶弟弟,兩個孩子毒讓人心疼,沒想到夏紫陌竟擄了兩個孩子,只怕主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一直想控制住我,不過孩子在他的手上,暫時不會有事,你現在立刻派人潛回南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也許他正瞪着我們動手呢,孩子肯定不在皇宮裏,至於藏在什麼地方,只怕不會有人知道。”
玉鉤一想到兒子被困,臉色難看一場,唇角浮起冷峻的弧度。
夏紫陌,我們算是幹上了,既然你如此對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海棠應聲走了出去,屋內玉鉤歪斜到軟塌上,閉上眼眸想心思,兒子她是放心的,他們兩個根本不是省油的燈,只有有點想他們了,正想得入神,珠簾動了一下,小蠻挑簾走了進來,玉鉤陡的開眼,小蠻笑着站在她的身邊。
“王妃?”
“小蠻,陪我去王府的花園裏逛逛,”玉鉤站起身來,小蠻點頭,兩個人出了房門,一路往王府的花園逛去,玉鉤詢問小蠻有沒有看到大少爺蘇天涵和二少爺蘇天陽,小蠻搖了搖頭,她是真的沒有看到過他們兩個,諾大的京城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他們的蹤跡,長廊里,玉鉤停住腳步,沉痛的開口。
“你知道蘇采雪現在在哪裏嗎?”
小蠻搖頭,她一直沒有蘇家人的消息,既不知道大少爺和二少爺的下落,也不知道小姐的下落,雖然她有偷偷的到處找她們,可是卻一直沒有她們的下落:“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
“宮中,現在她是皇上的寵妃,雪妃娘娘,還生了十一皇子,我進宮的時候看到她了。”
“啊,”小蠻叫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小姐一直心高氣傲,怎麼會嫁給皇上呢,皇上可是哥老頭子了;“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會,她化成灰我也認出她,”玉鉤憤恨的開口,那個可惡的女人,給自己下藥,讓自己代嫁,還殺了蘇府一家人,最後竟然說蘇家的大夫人是她的親娘,她無法相信她這個說法,雖然蘇大夫人對自己挺好的,但不應該是母女的情份。
“她說我才是蘇家的孩子。”
“什麼?”小蠻的聲音陡的提高了很多,完全的難以置信,玉鉤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蘇家的小姐,那小姐是誰?她為什麼要殺了蘇家的一百多口人,小蠻完全的糊塗了:“你說你才是蘇府的小姐?”
“不是我說的,是蘇采雪說的,她說我是蘇家的孩子,可是她是誰呢?”
玉鉤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成了蘇家的孩子,那麼蘇采雪是誰?她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殺了蘇家的一百多口人呢?
“我不相信,大夫人那麼疼愛小姐,怎麼會不是她的孩子呢,如果你是蘇家的小姐,大夫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就是日夜看着,也會有感覺的啊。”
“是,我也這麼認為,”玉鉤點頭,領着小蠻在花園裏轉悠了半天,其實她是想看看後面有沒有人監視着她們,果然有人躲在暗處,玉鉤暗笑一聲,轉回院子,遠遠的看到海棠走過來,招收讓她近前,貼着她的耳朵分派了一個任務下去。
“是,公主,”海棠點頭,飛快的走出去,玉鉤領着小蠻回了風軒院,知道小蠻五年來日子不好過,玉鉤讓她待在風軒院裏幫她打理打理,不要太累着了,小蠻感動的點頭,雁兒立刻身前身後小蠻姐姐的叫着,諾大的王府中,個個都對她恭恭敬敬。
傍晚的時候,海棠回來,手裏多了一個下人,一臉驚慌的望着玉鉤,連連的磕頭。
“王妃饒命啊,王妃饒命啊。”
“你是自己說,還是用大刑侍候了再說?”玉鉤臉色陰沉沉的,慢慢的開口,那下人哪禁得住她的話,立刻磕頭如搗蒜:“我自己說,王妃繞過我吧。”
“去幹什麼了?”
“小的是奉了王管家的命,給太子府的管家送信去了,”說完抖抖索索的從衣袖中摸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榕王妃仍蘇府的小姐。這不正事她和小蠻在花園裏說的話嗎?這管家可真夠勤快的。
“小蠻,去把王管家叫過來,”玉鉤朝門外外叫了一聲,小蠻應着領着兩個小丫頭飛快的到王府前面去把王管家領進風軒的花廳,那王管家一瞄到地上的那個下人,臉色閃爍了一下,心裏惶恐,臉上卻不露聲色,玉鉤冷笑。
“王管家,這個下人說你指使他給太子府的人送信?有這會事嗎?”
“王妃明鑒,小的沒有做過這種事,這個人信口雌黃,小的沒有做過這等事,小的呆在榕王府,可是忠心不二的。”
玉鉤冷笑一聲,用力的一拍身邊的椅子:“好你哥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竟然串通太子府的人來監視榕王府,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可惡至極,來人啊,把他給我送到地牢裏去用刑,看他的牙齒硬還是刑具硬?”
玉鉤的話音一落,那王管家一臉不服的昂頭:“王妃,小的不服,為什麼說是小的做這種事的?”
玉鉤冷冷一笑,周身的狂魅:“好吧,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一點,因為這紙條上的子,這諾大的王府里,恐怕只有你王管家才識字吧,其他的下人恐怕不認識這字吧,更別說寫字了,我這樣說你還滿意嗎?”
王管家一聽,臉色果然白了下來,癱到一邊,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離軒,連聲的哭起來:“王爺,小的一時糊塗啊,小的一時糊塗,想得一點好處,王爺繞過小的一次吧。”
“混賬,”離軒冷哼,一臉色怒意,朝身後的下人叫了一聲:“把他帶下樓去抽,用鞭子抽,抽死了才好呢?”
他的樣子冷魅異常,若非說的話有些孩子氣,只怕大家都以為他是好人的,但見他說完,坐到床榻上生起悶氣來,一臉的誰也不準靠近的樣子,那王府的侍衛得了王爺的話,立刻走進來把王管家帶下去,遠遠的仍傳來他的叫聲。
玉鉤走到離軒的身前,笑着開口:“好了,離軒也不要生氣了,為這種人生氣犯不着,何苦呢?”
“還是娘子好,”離軒立刻討巧的開口,玉鉤不明白,為什麼離軒就認定了她,對她不但好,而且很依賴她,其實通過這一陣子的觀察,她發現離軒個性其實很冷漠,明明是一個傻子,可這王府里的人卻不敢隨便的糊弄他,可見他壞起來的時候也是不賴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她卻是極好的。
結果那王管家死在了牢中,實在受不了王府的刑具,最後咬舌自盡了,玉鉤吩咐人給他找塊好地方把他葬了,也不枉他來世上一趟。
榕王府的管家一死,玉鉤便吩咐王府的人在大門外張貼佈告,公開招聘管家,王府的管家,那可是哥肥缺,不亞於一個七品縣令,所以佈告一貼出去,王府門前便圍了很多人,玉鉤吩咐海棠和小蠻到前面去篩選,到最後一關了再交給她來決定,兩個女人歡天喜地的到前面去招聘,這一招聘,卻招進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
風軒院的書房裏,玉鉤本來在看書,聽着小蠻激動的稟報,不由疑惑的挑眉確認。
“你說蘇天陽到榕王府里招聘管家一職,你說他想幹什麼?”玉鉤挑眉,小蠻卻是一臉的喜悅,眼巴巴的我那跟着玉鉤,玉鉤知道她的意思,梅西那個島五年過去了,這女人還是死心不改,真不知道她想什麼呢?說不定蘇天陽早就娶了女人了。
“他想殺我,難道我還要留着他不成?”玉鉤不贊同的搖了一下頭。
小蠻失望的垂下頭,一臉的難過,玉鉤倒不忍心,便輕聲的開口:“你去把他叫進來,我要見他。”
“好,”一聽到玉鉤的話,小蠻立刻來了精神,飛快的抬起頭奔出去,玉鉤無奈的搖頭,這女人真是的,怎麼還是那麼愛做夢呢,這五年看來她還沒有成熟起來,倒不似自己,冷心冷清了很多,從沒想過還有人能溫暖自己的心,一想到離軒,玉鉤的臉色便和緩多了,燒了蕭殺嗜血,多了一些女人的柔媚。
珠簾搖曳,她回過神來,抬眸忘了過去,門口立着的果然是蘇天陽,五年的時間沒見,他宜然俊逸,只是那份俊逸中多了一份滄傷,遙遙望過來,眸中一抹震驚,隨之是沉澱,暈開來的是如酒醇般的深沉,緩緩的走到她的近前,幽然的開口。
“原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公主是你?”
玉鉤點頭,和這個欲殺了自己的男人,她不知道說什麼,為什麼蘇天陽不去見皇上呢?只要他們見了皇上,皇上必然給他們加官封爵,何必在外面遊離,。
“是,沒想到能再見到你,你看起來很不好。”
蘇天陽的唇角浮起落寞的笑,他是不好,相當的不好,對於蘇家來說,他是一個無用的人,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沒有查出是誰殺了蘇家一百多口人,對於主子來說,他不是一個好屬下,因為他瞞着主子做了不該做的事,他真是一個失敗的人,眼底投射下隱影,玉鉤沒想到這男人如此禁不住打擊,不由笑。
“你還以為是我殺了蘇家的人嗎?”
“我在找,可是查不到有利的證據,證明是你殺的,可也查不到有利的證明,是蘇采雪殺的?”蘇天陽經過最初的不安,這會子鎮定下來,淡然的開口。
玉鉤笑起來:“看來你見過蘇采雪了,她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寵妃,十一皇子的親娘,如果有可能她立刻幫助你們登上官位才是,這樣有利於她將來要做的事。”
“我不能入朝為官,因為當日爹爹說過,皇上要滅了蘇家,也許那一場浩劫是皇上做的也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樣,你說我們能進朝為官嗎?”
原來如此,玉鉤恍然大悟,難怪這蘇家的人不入朝為官,原來皇上早有滅他們之心,那麼殺了蘇家的究竟是蘇采雪還是皇上呢?或者兩股人都有。
“她說我才是蘇家的女兒,你信嗎?”玉鉤想起蘇采雪的話,不由笑起來,譏刺的笑,如果自己真是蘇家的女兒,卻吃了十八年的苦,而她不是蘇家的女兒卻享了十八年的福,這不是很奇怪嗎?
蘇天陽愣住了,玉鉤是蘇家的孩子?這話什麼意思呢,那采雪是誰家的孩子呢,這絕對不可能,爹爹和大夫人可是極愛她的,怎麼會是別人的孩子呢,蘇天陽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嘆息。
“她瘋了,享了爹娘十八年的疼愛,到頭來竟然說這種話,真是可惱可笑至極。”
蘇天陽先是慢慢的笑,最後竟忍不住大笑起來,好似真的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屋子外面小蠻聽得心驚膽顫,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探了一下頭,看到二少爺仍在笑,王妃卻不動聲色,定定的望着他,玉鉤知道,蘇天陽是心理恐慌,他的笑是一種掩飾,他害怕蘇采雪真的不是蘇家的孩子,如果她不是蘇家的孩子,那麼殺了蘇家一百多口人是順理成章的事,也許她的生父母和蘇家有仇,可是蘇大夫人怎麼可能如此疼愛她呢?
“你想留下來嗎?”
玉鉤淡然的詢問,蘇天陽做榕王府的管家是委屈了他的,如果他願意留下,玉鉤倒放心了,他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不會受人利用的,蘇天陽止住笑聲,認真的望向玉鉤。
“你沒有殺蘇家的人。”
“沒有,”完全肯定的口氣,她不是那種歹毒到冷血的人,雖然心裏寡情薄義,可不會殘忍到髮指的地步,一下子殺了一百多口人,蘇天陽鬆了一口氣,點頭。
“如果王妃願意留,我就留下來。”
蘇天陽沉痛的開口,從此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只是王府的一個下人,世事真是變幻莫測,從前他是主子,她是府里的下人,而現在她是主子,他卻成了下人,老天對人還朕公平啊。
“好,”玉鉤點頭,朝門外叫了一聲:“小蠻,帶蘇管家去帳房。”
小蠻一聽到玉鉤留下了二公子,立刻高興的奔進來,飛快的開口:“好,”一伸手拉着蘇天陽走出去,蘇天陽回頭望向玉鉤,光輝中,她正低下頭看書,那樣安逸嫻靜,可是離自己那麼遙遠,他該終止了自己那不該有的心思,頭一掉隨着小蠻走出去。
從此蘇天陽成了榕王妃的管家,對於這件事離軒雖然沒說什麼,可聽到蘇天陽的名字時,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別人不在意,可是玉鉤還是發現了,因為她別別人要敏感得多。
“離軒,怎麼了,你不喜歡蘇天陽嗎?如果不喜歡我就辭了他。”
離軒一驚,生怕玉鉤覺察出自己的異常來,忙搖頭:“娘子喜歡就好,只是娘子千萬不要喜歡上別人,只喜歡離軒一個人就行。”
玉鉤被他逗笑了,趕情這傢伙在吃醋啊,離軒現在好像正常多了,連吃醋都毀了:“是,玉鉤只喜歡離軒一個人,不會喜歡別人,他只是王府的一個管家。”
雖然知道她的話是安慰他,就像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是離軒的心裏卻浮起一抹興奮,一張毓秀如竹的臉上浮起耀眼的光澤,玉鉤不禁看呆了,離軒長得還真俊啊。
房內陷入寂靜,兩個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浮起了紅暈,玉鉤先反應過來,暗罵自己一聲,怎麼能看一個傻子看呆了眼呢?站直了身子準備出去,這時屋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人未進來便有說話聲傳來。
“王妃,王妃不好了?”
從門外衝進來的正事小蠻,一臉的難看:“王妃,補好了,皇上下旨了,竟然賜了一個側妃進府來了。”
“側妃?”玉鉤有些惱,不過臉色卻未變,倒是她身後的離軒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陡的冷沉下來,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我去找父皇。”
玉鉤一伸手擋住離軒,她知道在離軒的心裏娘子只有她一個,這已經足夠了,至於這新賜的側妃,只怕沒有那麼簡單,這倆面有多少鬼呢。是歐陽離煙還是蘇采雪呢?
“去接旨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離軒立着未動,但臉色不太好看,小蠻小心的掃了一眼王爺,發現王爺很冷峻,臉色陰沉沉的,原來一個傻子也有脾氣,而且聽府里的下人說,王爺喜歡一個人住,不喜歡和旁人親近,誰若是惹惱了他,都沒有好果子吃。
“娘子?”離軒不樂意的叫,玉鉤臉色沉下來,他便不敢再說什麼,或許是不想再惹玉鉤生氣,哼着跟她身後往前面走去。
一行人穿過長廊,順着王府的主徑,一直往前面走來,王府的正廳里,蘇天陽已經招呼着領旨的公公坐下來喝茶,除了公公,正廳里另有一容光煥發的女子,眼眸中是一抹勢在必得,倔傲的望着走進廳來的人,這個別皇上賜婚的女子竟然是銀薔,看銀薔滿臉的挑釁,似乎以為皇上的聖旨是一道良藥,整個人趾高氣揚起來。
那太監一看到榕王爺和榕王妃,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唬得站了起來,小心的開口。
“小的見過榕王爺榕王妃。”
“宣旨吧,”玉鉤冷然的開口,當先跪了下來,離軒本來想不跪的,看玉鉤瞪他,只得跪下來,榕王府正廳里的下人全都跪了下來,那公公立刻拿出明黃的聖旨,高聲的朗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賜女銀薔入榕王府為銀側妃。”
“妾身接旨,”玉鉤冷笑,看來這皇帝真的老了,糊塗了,就憑着一個女人糊鬧江山,這聖旨不用說一定是蘇采雪那個女人搞出來,公公把聖旨遞到榕王妃的手上,玉鉤起身吩咐一邊的蘇天陽。
“好好侍候公公,”那公公一看事情玩了,哪裏還敢待啊,這王妃的臉色難看極了,想想也是啊,這新王妃才嫁進王府幾天,竟然又賜進來一個側妃,換誰誰不高興啊,趕緊的開口。
“奴才回宮復旨了。”
“送公公,”蘇天陽立刻把公公送了出去,抬頭望向一直高傲坐着的銀薔,本來安排王管家把她嫁了的,那王管家是太子府的人,如此看來,那太子竟然和蘇采雪狼狽為奸了,真是可惱可恨,淡然的一笑,以為進府就好了嗎?玉鉤不再理她,掉頭往外走去,小蠻和雁兒跟着走出去,離軒更是惱得臉毒綠了,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本來以為她聰明一點的離開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卷進來了,只怕這一進來,她就卷進漩渦出不去了。
玉鉤剛走到門口,那一直坐在廳上的人急了起來,飛快的閃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狠狠的盯着玉鉤,囈囈呀呀了半天竟說不出話來,玉鉤不悅的開口:“有話就說,指手劃腳的成何體統。”
那銀薔眼裏滿是恨意,可是卻說不出來,心裏痛苦的罵,好你哥毒女人,你為了霸佔着離軒,竟然把我毒啞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掉頭望向離軒,一把抱住離軒,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指了指玉鉤,表示是玉鉤毒啞了自己,可是離軒身形已讓,讓她撲了個空,恨恨的跌倒地上去,她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她是皇上封的側妃,他們怎麼能如此對待她呢?仰起帶淚的小臉,祈求的望着離軒,可惜那個男人臉色冷硬,好像完全看不到她的樣子,一抹若有似無的厭惡浮上臉,這是從前沒有過的,銀薔的心抽得很疼,她愛他,難道這也錯了。
“娘子走吧,”離軒在一掉頭間,那神態竟柔和得好似盛了一池的水,陽光照耀在他身上,如玉的一般溫潤,他那樣俊逸如玉的神情竟然是為了一個狠毒的女人,她怎能甘心呢?
玉鉤跟着離軒往外走,遠遠的看到蘇天陽的影子,吩咐他。
“把銀側妃先安置下來吧。”
“是,王妃,”蘇天陽恭敬的開口,走到銀薔的面前,示意她起來,示意她起來,給她安置院子,銀薔做夢也沒想到會是眼前的光景,明明是把她賜給榕王爺的,即便沒有正式的婚禮,可也應該安置一個地方,好好的準備一下吧,可那個女人和即將成為他夫君的男人,竟然就這麼視若無睹的倆開了,好似根本不知道她似的,這是多麼悲哀的事啊,自己還啞了。
離軒一路拉着玉鉤迴風軒院,玉鉤不由得奇怪的低喃。
“那女人怎麼好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是好奇怪,離軒,你說呢?”
歐陽離軒一怔,心底那個冷意浮上來,本來是自己毒啞了那個女人,怕她說出自己沒傻的事情,她也不識字,所以想說也說不出來,想寫也寫不出來,安安分分的嫁人過一輩子,這樣等到一年半載以後,她的嗓子便會好了,可沒想到她竟然捲土重來了,由此離軒對她僅剩的負疚感消失不見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也是自己自找的,女人永遠理不得,不過只有玉鉤例外,一想到身邊的人竟然沒有甩了他的手,離軒周身的戾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離軒。
“娘子,娘子,今天晚上我想玩親親,”離軒生怕玉鉤想多了,發現蛛絲馬跡,飛快的貼着玉鉤的耳朵開口,玉鉤嚇了一跳,臉色陡的紅了起來,這死傻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飛快的掉頭往後看,小蠻和雁兒兩個丫頭再自覺的理他們一段路,肯定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說話,玉鉤才放鬆一些,一伸手敲了離軒的腦袋一下。
“你真色,傻子也好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離軒得意的笑,她總算放開那個念頭了,也不理玉鉤的動作,拉着她的手一路往風軒院而去。
誰知晚上休息的時候,離軒一直不睡,纏着她親親,玉鉤因為心中有事,巴不得他早點睡了,只得哄他象徵性的親了他一下,誰知那傻子得寸進尺,愣是纏上了她的身,吻得她暈頭轉向,兩個人撕纏到一起,在床上翻滾,離軒的動作仍很生疏,可看出他平時是不輕易接觸女人的,這令玉鉤感動,她本即使他的娘子,兩個人親熱也是無可厚非的,而且離軒纖長的手指輕撫過她身子的時候,使得她周身燒燙起來,舞娘的時間沒有男人的碰觸,這身子一觸即發,**,燃得越來越旺,寢室之中一下子曖昧起來。
離軒健壯的身子壓上她,溫柔至極,小心翼翼的親吻着她小小的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抖,心裏竟渴望得到很多,一雙玉臂忍不住伸出去勾住他的脖頸,輕吟出聲,這聲音就催情曲一樣,把離軒的身子帶到一個最高點,他再也忍不住,像野獸一樣發出狂情的低吼,下身緊繃如小巨人,飛快的摸索進她的身子裏,頓時低吼聲響起,愉悅的忍不住輕哼出聲,原來陳釀的酒最甘甜芳香,人與人只有身與心同時結合,才能給人帶來快樂,沒有空虛。
初嘗**,貪婪無比,離軒唇角浮起笑,就像一直偷到腥的貓,此時他不禁要感謝這傻子身份了,若是正常人,只怕玉鉤還不會輕易讓他碰呢,因為他的傻單純,讓她憐惜,竟不由自主的放鬆心戒,全然的接受他了,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狂情低吟,他的感覺再次上來了,翻身又纏上了她,兩個人久久遠遠的纏綿到一起去,只做到半夜,離軒才累得睡著了,那一雙手臂還緊緊的箍着她的身體,玉鉤翻身望向身側的他,一張臉毓秀如竹,乾淨清逸,身子健壯,光滑的胸肌連一絲的贅肉都沒有,想想先前兩個人的纏綿,玉鉤不禁臉色紅了,自己竟然和一個傻子做了,還很快樂,身子享受到了少有的快樂,想到這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他的臉。
“離軒,如果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帶你離開這裏,你可願意?”
看他熟睡了,笑着下床,身子仍然酸楚着,因為還有事,軟綿綿的穿好衣服,閃身出去了,床榻上的人陡的睜開眼,滿目的幸福,唇角挽出一抹笑,玉鉤,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離軒的家,離軒此生只在你的身邊,輕念完,閉目睡覺。
玉鉤閃身入了清院的書房,裏面早站了幾個人,海棠,還有師姐領着幾個手下立在書房裏,一看到她出現,沉聲開口。
“樓主。”
玉鉤點了一下頭,走到書房的座榻上,揮手示意她們都坐下來:“有事沒事嗎?這麼晚了要見我。”
雲鳳立刻恭敬的抱拳:“有人除了天價數字讓我們殺一個人,我們做不了主,所以前來請樓主定奪。”
玉鉤挑眉,看來是碰到了一條大魚:“說吧,殺誰?”
“皇上,有人出了十萬兩黃金,讓殺了皇上,”雲鳳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她是太震驚了,竟然有人出十萬兩黃金要殺皇上,這出錢的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玉鉤凝眉認真的想着,驀然明白那背後的黑手,不由得笑了,那個人打着什麼樣的如意算盤呢,一除掉皇上,二除掉無影樓,現在的無影樓不必從前,連一個真實的窩據點毒沒有,所以讓人無從下手,他們的聯絡都市靠發煙號彈,這煙號彈是玉鉤研究出來的七種顏色,一種顏色代表一種事情,事情的大小按顏色的級別來定的,要多少人也是發多少煙號彈來顯示,所以那些想除掉他們的人根本下不了手,所以這次借皇上的手嗎?玉鉤冷笑。
“這背後的人只怕真正的目的想除掉影樓,如果除掉皇上更好,除不掉皇上正好可以借皇上之手除掉我們。”
“那我們就不接,”雲鳳一聽到玉鉤的話立刻出聲,幸好詢問的主子,要不然就出事了,可是玉鉤莞爾一笑:“接。”
“明知道挖了陷阱等我們,我們還接嗎?”海棠心急的開口,不太贊成這樣做,如果他們真的接了,只怕是有去無回啊,到時候那背後的人連錢毒不用給了。
“他既然敢挖陷阱我們就敢接,你發信聯繫了,讓他先付七萬兩定金,然後我們動手,不過進皇宮的時候,好好計劃一番,有一部分詳攻,另一部分人刺殺,擾亂了皇宮裏的視線,最重要的一點,別真的殺了皇上,只要引起恐慌,能傷了皇上最好,就讓東晉國去慌亂一陣子。”
玉鉤壞心眼的笑起來,既得了銀子又擾亂了東晉國,何樂而不為啊。
雲鳳提高她如此安排,倒也無可厚非,可是這有違道義,沒得了銀子竟然收了人家七成的錢。
“可是人家讓殺人,我們沒殺人竟然吞了人家七成的定金,這說不過去吧。”
“師姐,我們是什麼,我們是殺手,還講道義,那個人是想除掉我們,我們這叫倒打一耙,何況不是傷了皇上嗎?傷了皇上收他七成的定金並不算多,就這樣去辦吧。”
殺手棄妃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