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時間就像是一隻貪得無厭的怪胎,它時刻吞噬着它的父親,而它自己又時刻被它兒子所吞噬,永遠也無法滿足,而生活就像是一個在海邊沙灘玩耍的孩子,他一會兒把沙子堆成城堡,一會兒又推倒,他不知道怎樣的人生才是更有意義的。。。。。。。。。?
我叫章小龍,今年三十七歲,農曆1978年正月初六生,屬馬,水瓶座,小時候,我常聽外婆說我的生辰八字好——“正月初六,吃酒吃肉”,對於農村裡占卜算命的這一套封建迷信,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這一套封建迷信的老東西已經在中華大地上傳承了幾千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說是這麼說,但我並沒覺得我的生辰八字好到哪裏去,我媽曾告訴我,我兩歲那年的冬天差點就見了陰曹地府里的閻王爺,那天我睡著了,我媽把我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就去河裏洗衣服了,等我媽回來的時候,上樓掀開被子一看,我已經被捂得嘴唇發紫了,哭聲已經很微弱,蛋蛋也萎縮成一小團,嚇得我媽當時差點就昏過去了,後來,我媽叫來了我爺爺,一起把我送到了鄉衛生院,當時鄉衛生院的醫生給我打吊水,可我的血脈已經堵住了,吊水根本就打不進去,鄉衛生院的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來我被送到市裏的人民醫院,人民醫院的醫生也同情地對我家裏人說——“這孩子沒用了,還是抱回去吧,別花這個冤枉錢了!”我媽當時就暈過去了,我爺爺也流下了傷心的眼淚,我奄奄一息地被抱回了家,周圍的大媽、大嬸都來我家裏安慰我媽,怕我媽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我們村有個會占卜算卦的道士叫李雲深,李雲深當時也來到我家裏,把我抱起來看了看,二話沒說,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隻小盒子,打開小盒子從裏面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在我的睾丸部位一陣亂戳,銀針戳過的地方一滴滴烏黑的血馬上就冒了出來,很快地,我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李雲深笑了笑說——“這孩子的血脈堵住了,我剛才打通了他下半身的血脈,血脈一打通,人就會慢慢好過來了。”我媽當時就給李雲深跪下了,李雲深把我媽扶起來說——“別這樣,這都是你家小龍福大命大啊!”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從小算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學習成績一直也很好,小學升初中的時候,全鄉一千多名學生,我考了第一名,可為了儘早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身份,中考填志願的時候,我老爸讓我第一志願填了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是一所中專院校),因為那時候中專可以解決農業戶口,也就是說只要我考上中專,以後就是城市戶口了,就是個吃商品糧的公家人了,後來,我以全市第五名的中考成績考上了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以我當時的成績,我是完全可以考上重點高中的,然後在重點高中讀三年,我是完全有能力考上重點大學的,現在想想,假如當時我選擇讀重點高中的話,我的人生也許將會是另外一番光景,而我當初花了四年時間讀出來的中專文憑,在現在看來也只是比文盲要稍微好一點而已!
我1998年從南京無線電工業學校畢業之後,就分配去深圳創維集團當了一名技術工人,那時我運氣還不錯,在質量部做電性能測試員,當時也算是一個白領,白領在那個年代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徵,相對於流水線上那些漂亮的藍領妹子們,我那時的心裏總會有一種可恥的優越感,因為那個時候,我把這種優越感都利用在了泡妞上面,而那些漂亮的女孩們都願意把她們那一顆顆滾燙的芳心交給我,在許多個烏漆墨黑的夜晚,幸福得我就像回到了人類永恆的故鄉。後來因為個人發展的問題,說白了也就是工資高低,人民幣的問題,我拋棄了那片滾燙的流着蜜乳的土地,跳槽去了北京一家叫冠捷的台資企業幹了兩年多的等離子電視軟件測試工程師的活,相比南方的女孩,北方的女孩要顯得更加高大豐滿一些,很幸運地,我又一次次地墜入了流着蜜乳的桃花鄉的愛河,我一個很要好的鐵哥們方曉峰常常咬牙切齒地對我說——我真他媽的羨慕你那一頭飄逸的長發,籃球打得又好,看起來又他媽的帥得像個藝術家,難怪那些女孩會一個個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割下來讓你吃了才好,你他媽的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是男人都花心,這話也是我的好哥們方曉峰對我說的,他的原話是——“十個男人九個花,一個不花是傻逼。”這話聽起來有種赤裸裸的豁達,除了這句豁達的驚人語錄之外,方曉峰的另外一句話也令我印象深刻,那一次,在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飯桌上,當我喝得飄飄然地向他徵求是否辭職離開北京的意見時,這小子舉起杯來和我幹了一杯,幹完之後,這小子冒出來一句——“樹挪死,人挪活,你小子就放心大膽地去闖吧,闖出一片屬於你的天地來,你的那幾個女朋友我會幫你照顧的!”
我當時竟他媽的連喊了幾聲“好哥們”,後來,我又不斷地跳槽,2006年跳槽去了深圳一家叫偉創力的外資企業當了三年多的品質經理,外資企業坐辦公室的女人更愛打扮,有些花枝招展的看起來還相當具有女人味,我那時剛結婚不久,老婆有孕在身,體內的雄性荷爾蒙激素得不到合理的宣洩,結果,我就不道德地和公司採購部一個三十歲左右叫戴美芬的成熟少婦搞了好幾次一夜情,這女人身上的豐滿氣息讓我着迷,那種水蜜桃般的味道以及那嫵媚的成熟感讓我成為了非洲草原上那頭不知疲倦的雄獅,後來的某一天,在賓館房間的席夢思大床上,戴美芬從她那件心愛的襯衣上面拆下來一顆鈕扣,她眼裏含着淚花,要我一定好好珍藏這顆鈕扣,她說那是代表她的一顆心,我記得那天戴美芬躺在我懷裏,她用手指輕輕地撥弄着我胸膛上的胸毛,流着淚給我念了一首詩——“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首詩當時挺刺激我的,後來我才知道這首詩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可我當時並沒好意思問戴美芬為什麼恨我,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她對我那是又愛又恨,我和她都已經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戴美芬她有個五歲的兒子,而我老婆當時有孕在身,我這樣亂搞,簡直就是不道德的犯罪,是赤裸裸的對婚姻的背叛!
可恨的是,我當時就像是一個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不斷地在戴美芬的身上犯罪,在她那流溢蜜乳的溫柔之鄉裏面一次又一次沉醉。。。。。。。。。,這還不算,有一次,我去珠海偉創力工廠出差的時候,我又一次耐不住身心的寂寞,和產線一個大眼睛的漂亮領班擦出了愛的火花,那個領班已經有了家庭和孩子,後來那個可愛的領班還因為我喝醉過好幾次酒,有一次,她喝醉酒後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好想好想我,我當時問她有多想,她說——“我恨不得馬上把你這個大壞蛋整個人都吞到肚子裏去!”
我簡直就是只無恥的禽獸,後來,老天爺終於顯靈了,2008年一場席捲歐美的金融危機,偉創力作為美資企業受到了嚴重衝擊,公司大裁員,我很不幸地被裁掉了,於是,我不得不離開公司,我離開公司的那天,戴美芬眼圈紅紅的,她打給我的電話我一直沒接,她的短訊我也一直沒回,按照我以往的個性,在離開我心愛的女人之前,我定要和她來一場馬拉松式的告別儀式,可是從離開偉創力公司那天開始,我的潛意識裏開始隱隱地感覺到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時至今日,我依然記得戴美芬那天那雙紅紅而又楚楚動人的眼睛,我知道那裏面都是滿滿的對我的愛。
離開深圳偉創力之後,我又輾轉換了三四家不同的公司,境遇卻每況愈下,工資少了不說,工作壓力又大,還要受周圍男同事的排擠,無奈我一頭飄逸的長發,身上那股文藝青年的藝術家氣質每每能贏得女孩的芳心,那些可愛的無知少女以及那些不安份的少婦總會給我投過來愛慕的眼光,按照我以往的習慣和個性,我總會找準時機,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對她說——“你好,可以相互認識一下嗎?你宿舍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十之八九的,對方總會把她宿舍的電話或者她的手機號碼告訴我,而我只要一打電話過去,總是能把她約出來一起到某個環境優雅但又偏僻的角落裏走一走,散一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烏漆墨黑的環境裏面去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激動和興奮,就好像有一隻不安份的小鹿在胸口亂撞一樣,我知道這他媽的就是青春,這他媽的就是戀愛的味道!
可我當時並沒這麼做,因為我已經結婚,已經有了一個美麗的老婆,並且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我做爸爸了,我要有一個做爸爸的男人應該有的責任感,而更重要的是,書上說“萬惡淫為首”,我再繼續這樣不知死活地作孽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