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番外
蘇信從大洋那邊飛回這個城市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些許陌生感。
直到見到夏夢繁,才覺得增添溫情,這個女人依然絮絮叨叨,神經大條,還像自己十年前離開的時候一樣。
“小信信啊,怎麼沒給我帶個外國媳婦兒回來啊。老娘太失望了。”
“你怎麼自己煮飯啊,我做的不好吃么?”
“信呀,你就理理媽媽吧,別一聲不吭的好不好。”
蘇信每天都被吵得頭疼,平常最習慣做的動作就是揉着太陽穴把房門帶上,將夏夢繁的聒噪擋在外頭。
他挨着落地窗,盤腿坐在地板上,日光落在他秀挺的鼻樑上,外面冰雪消融,新綠抽芽,他皺皺眉,回來之後,閑置自己都快一個月,是該找點事情做了。
沒過幾天,吃午飯的時候,蘇信忍不住開口,“媽,我回來之後休息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夏夢繁替他舀了一小碗湯,抬眸問,“怎麼,小信信要來老媽的公司么?”
“不想。”蘇信接過碗,“我想另外找個工作。”
很快,夏夢繁就帶回一個信息,X大正好有個高數老師空缺,蘇信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而意外的表弟又突然造訪,蘇信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他,開門的時候,以前還喊着“哥哥抱抱”的孩子現在已經長的跟他一般高了。
兄弟倆坐在沙發上,蘇銘亞來回調着電視台,皺着眉道,“哥,我明天有個聯誼,有球賽可能去不了。不如你幫我去?”
蘇信端起杯子,沉吟一會,答應下來。
反正過倆天就要去那學校授課,現在先去接觸接觸學生也好。
翌日,蘇信隨手套了件衛衣就出門,他把車停在學校停車場,在“魚”門外和蘇銘亞的兩位室友會合。
其中一個有點胖的男孩子,瞅了他倆眼,好不傷感道,“信哥啊,本來蘇銘亞不去,我們都還有所希望,真沒想到您長的比銘亞還讓我們辛酸。今天我是沒指望了,估計那一桌姑娘都肖想你。”
蘇信笑起來,鳳眸細長,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而這個拿他打趣的少年,一定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人明天即將走上他們的講台,成為他們以後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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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和那兩個男生一同進門的時候,就瞥見來聯誼的女生之一看着他們仨,立即把頭低下去攪拌咖啡。
蘇信樂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奇異的表情,能把驚悚的眼神和嘴角的微笑同時在一張臉上展現出來……
之後,他便注意起那女生,不精於打扮看上去還像是個中學生,而且她好像很怕見到男人,藉機上廁所逃開又被室友拎回來,會耍那些能讓人一眼就戳穿還自鳴得意的小聰明,還有就是,笑起來很喜慶,和年輕時候的夏夢繁很像——
其實有時候,就是有人的笑容叫人很久甚至一輩子都忘不了。
蘇信和蘇銘亞從“魚”一同回來的路上,蘇銘亞打趣他道,“哥,你有看上的女生沒?”
蘇信眯起眼,微微笑起來,沒有說話。
都只是一面之緣的學生,他也沒有過任何想法,可他偏偏記住了“祁月”這個名字。包括第二天接到電話,說臨時去帶會計系的高數課,第一節課他課便瞄到昨天和祁月一同來聯誼的兩個女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點驚喜,自己都覺得挺莫名其妙。
再來回掃一遍,她竟然不在?
蘇信本身也不愛做點名這類多此一舉的事情,不來就不來,也無關他的事,但今天他卻偏執地想點名,還挑了一種萬無一失的方式,那樣,下課的時候也好順理成章地問那兩個女生祁月的情況。
於是她生理期?他就發個短訊去慰問一下好了。
於是中午又看到她喝冰汽水……很好。
於是她因為偷懶把課落下了?他給她補回來好了。
於是事實上她對高數一竅不通……很好。
於是她為了個專訪要跳河?他真的受到驚嚇匆忙趕過去。
於是只換來了一個烏龍解釋和一碗赤豆元宵……很好。
於是她洗個澡還能摔去醫院,於是她理所當然地信口雌黃,上課睡覺還能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她在閉目養神思索人生真諦;
於是被她敲詐吃飯,被白佔便宜,那就用苦力討回來好了,何況她那麼瘦小,鍛煉一下又能愉悅自己,又能強其體魄,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於是她喜歡逃課,他就養成課前瞄一下班上學生或者點名的習慣。
蘇銘亞來家裏玩的時候,便若有如無提起祁月的事情,他知道這小子和祁月走的很近,也喜歡她,能常常碰見。於是他心裏不舒服,就告誡這姑娘必須來上他的課也好讓他看見。
他有一次隨意玩蘇銘亞手機的時候,意外看見他的屏幕竟然是她穿女僕裝的照片,他淡定一笑,問弟弟,銘亞,我看你手機裏面幾首歌我挺喜歡的,我拷我電腦上好了。於是成功拿到這張照片。
她本來胃就不好還暴飲暴食,於是他真的很生氣,他氣她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於是這麼多於是,蘇信清楚自己早就陷進去了,他越來越喜歡這粗神經傻兮兮的姑娘,她那次生病鬧脾氣說不要你管,他真是又氣又好笑,她不知道,他都已經管她這麼久了。
就像她那次居然蹲到他家門口要專訪,一見到他,就跳起來吼道,“老師,專訪,你可別想逃了!”
他詫異之後心卻軟下來,他原本就沒想逃過,現在不想,今後更不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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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回來隔日,夏夢繁來看他,蘇銘亞也恰好來玩,家裏僅僅兩間卧房,只好和蘇銘亞睡在一起。
蘇信架着一副銀邊眼鏡,靠在床頭安靜地看書,橘色燈光柔柔地照在他臉上,蘇銘亞突然問,
“哥,你喜歡祁月吧,對吧?”
他摘下眼鏡,側頭去看少年的臉,“怎麼說?”
“上次春遊,祁月把箱子拖到前面的時候,韓柳和我說,你看她背影的眼神,跟我一模一樣。”
蘇信沒否認,繼續翻雜誌。
少年翻了個身背過去,枕頭把他的嗓音埋得很低,
“那天比賽,我沒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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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期末考試,蘇信也忙起來,開始籌備期末試卷,每天出題出得頭疼,對着電腦上茫茫的題海,他開始想念祁月,想起她那批改起來非常輕鬆的試卷和少得可憐的三十二分,突然有了想把題目出得簡單點,再簡單點兒的衝動。
這時候,茶几上的手機震起來,蘇信揉揉有點疼的眼睛,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這句穿越了穿越了是穿越來的……!!!!!!)
蘇信趕忙打開信息,十一個字讓他再難淡定。
老師不如咱倆在一起試試。
他苦笑,到底什麼事情讓這粗神經的丫頭髮來這種短訊。他抬眼恰好看到電腦屏幕上的考題,狂喜的心一下子冷卻下來。
第二天,他依然習慣性看看她,發現不似以前那麼理直氣壯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一節課,她都沒再抬過頭,好像有那麼點懺悔的意味。
蘇信再也忍不住了,下課就喚她出來,感覺到她屁顛屁顛跟在身後,竟然有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哎喲,多心有靈犀的二人啊。
走了一會,他才停下來,回過身,看着少女視死如歸的神情,真想把她拉過來壓到身後的牆上欺身上去狂吻不止,他壓抑住內心一股火熱,還是清冷地問了那個從昨晚一直折磨他到現在的問題。
“下周期末考試,你現在給我發這樣的短訊,我想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
少女本來大義凜然皺在一起的小臉瞬間坍垮下來。
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嘩啦一下,碎了。
蘇信的心猛地揪在一起,他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
他想,為毛我是理科生啊,語言組織能力不好,我想要問的不是這個調調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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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公曰:嗚呼哉,信君也,吾恨其文科薄弱,蓋得罪小女祁月也。
正所謂,涼風有信,秋月無心,¥%&*(@!%*……什麼亂七八糟哉?
余臨表狂笑,不知所謂,完之以一句,so,欲要泡妞,必先強文。
PS:乃們讀者若有拋磚者,吾必恨之!